科举的事情就定了下来,考试日期定在五月初十,有三个月的时间,便于一些路途较远的士子赶来。
而元好打算趁热打铁,将整个取士制度完善。于是,这几天晚上,元好都熬着夜,细细回忆这当初,贾先生所教的东西,取士制度,贾先生有一个完善的备案,由生员,到乡试,再到会试,触角延伸至各州各府,各村各镇。
“咳,咳……”夜深了,元好还搭在桌上,借着烛光将整个取士制度的大纲给完善,这是贾先生没有完成的愿望,如今元好要为他实现。
“太后,夜深了,早些睡吧。”卫虎头拿着一件衣服披在元好的肩上。
如今虽是春光融融的时节,但夜晚却很有一些凉意,元好放下笔搓了搓手,然后拉拢衣服,随后卫虎头又转身出去,冲了一壶热茶进来,给元好倒好,元好碰过茶杯,茶杯暖手,热茶暖胃,一时间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
“谢谢。”元好回过头,冲着卫虎头一笑。
“这是奴才的本分。”卫虎头回道。
元好微微点点头,然后转过脸,喝着茶,看着茶水升腾的雾气,虽然两人是旧识,但时隔多年,再加上各自的境遇不同,如今,两人已经回不到过去那一起刷马桶时的相处情形了。
“也罢,就这样吧。”元好暗暗的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杨柳儿,对于卫虎头的事情,杨柳儿一直觉得很愧疚。
“对了,柳儿姐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元好突然道。
“那些事情我早都忘记了。”卫虎头声音低低的道。随后又问了句:“柳儿姐还好吧?”
“应该不错,她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元好微微的笑道,杨柳儿同屈暄现在跟卓青梅回到了贾家村,就在贾家村落户了,写过一封信来,她如今同七皇子屈暄过着男耕女织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平凡,但却幸福。
上回的信中,还说她怀孕了,算算日子,应该已经生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元好想着。
卫虎头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那口气里,有轻松,有宽慰,也有丝丝羡慕。元好不由得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卫虎头的肩。
“奴才没事。”卫虎头道,抬眼悄悄的看着元好,他就这样了,如今唯一所愿的也只是能这般的陪着好儿。
就在这时,不远的安和宫传来一声尖叫,在静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凄惨。
“去看看。”元好冲着卫虎头道,微皱着眉头。
“是。”卫虎头点点头出去,不过刚出门,就碰上匆匆过来的小梅。
“四小姐,安和宫的太监来报,说是太妃要生了。”小梅道,一直以来,她叫不惯太后的称呼,所以私下里一直称呼元好为四小姐。
“那传御医了吗?”元好问。
“已经请了。”小梅道。
“嗯,去吧披风拿来,我们过去看看。”元好让小梅拿了件厚披风,披上后,就带着小梅和卫虎头过去。按日期算,南雅这胎可迟产了一个多月。
到了安和宫,只见宫女太监们忙乱一团。
“慌什么,仔细点,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元好瞪着那些忙乱的宫女,姚春这管事宫女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由着这些宫女跟无头苍蝇似的。
“见过太后。”这时,一个嬷嬷从内室出来,给元好见礼。
“太妃怎么样了?”元好问。
“回太后的话,太妃还行,就是痛得厉害。”那嬷嬷道,随后又嘀咕了句,“也怪了,太妃都第二胎了,怎么还这么痛。”
“那小心侍候着。”元好没多话,冲着那嬷嬷挥了挥手。元好自己然清楚南雅为什么这么痛了,这根本就是第一胎。
“是。”那嬷嬷应着,转身又指挥着众人忙活去了。
元好看着厅上,屋里乱糟糟的,再时不时听到南雅的嘶叫,那心不由得有些憋闷,便带着小梅和卫虎头道院子里假山边上的石桌边坐下,好透透气,今晚的月亮很明。
“你让开。”假山边上,两个黑影似乎在叫着劲。
“不让,你让我摸摸。”是有些模糊的男声。
“是谁?”小梅一声喝叫,同时护着元好,卫虎头也警惕的看着那两人。
“呀……”两人一声惊呼,很快分开。
借着月光,元好看到那女的居然是姚春,而男的一身侍卫打扮,月光下的脸似乎有些熟悉。
“姚春,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太妃要生了,你怎么不在边上侍候着。”元好皱着眉头问道。随后又转脸看着那侍卫:“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干什么?”
“见过太后。”姚春声音有些发抖的见礼道,一边的侍卫也跟着跪下。
“回太后,他是宫里的侍卫,叫阮二,刚才,院子里有一个猫在叫春,太妃嫌烦,边让奴婢赶走,奴婢便请了阮侍卫帮忙。”姚春道。
“正是的。”那阮侍卫也应和着。
“那猫呢?”元好问。
“已经赶跑了。”阮二接话道。
“既然已经赶跑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懂宫里的规矩吗?”元好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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