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边看着韩宜静从陆景航的车里出来,柳之雅轻叹一声转身去给她准备晚饭,但是饭菜上桌后,韩宜静并没有上楼来。打她的手机关机,柳之雅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果不其然半夜韩宜静才步伐踉跄满身酒气地回了家。
“宜静,去酒吧了?”
韩宜静望过来脸上带着有些发痴的笑,“妈妈,我回来了。”
搀住她,柳之雅将她扶回房,起身准备去给她拿毛巾的时候,她却伸手将柳之雅死死拉住。
“妈妈,我知道了一些也许不应该知道的事。”酒精作用下的人语速很缓慢,“我没有故意去调查,我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听说了白助理的事……”
听到白纯洁,柳之雅马上心里一颤,难道韩宜静已经知道她是白纯洁的亲生母亲了?有些出乎意料,这件事她本想找机会自己跟韩宜静说的。
“妈妈,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她果真知道了。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烈,也许是真的吧,不然陆景航怎么就感觉不到白纯洁与柳之雅之间的微妙母女关系。“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景航,非常非常的喜欢,从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开始……”
一天之内听两个女儿给自己讲述对同一个男人的感情,柳之雅情商再高也难以消化了。伸手把韩宜静搂进怀里,纤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肩膀,渐渐地她感觉怀里的人开始微微颤抖,她衣服下的皮肤也感觉到了一片湿热,韩宜静哭了。
柳之雅的心一下子酸涩到不行,看着她长大的这些年,外表柔柔的她几乎很少掉眼泪,她是个要强的孩子,她说过哭是懦弱恐惧的表现。但是,她今天真的哭了,哭得像个泪人。
爱情就像一把雕刻刀,可以将原木雕刻成美丽的塑像,也可以将完整的塑像破坏得面目全非。柳之雅深有体会。
“乖孩子,不要哭了。妈妈会心疼。”
“妈妈,我真的很没用。”
“不要这么说,感情的事情不是有能力就可以处理很好的。宜静,我并不是偏向谁,但是我真的想说,有时候放弃是最好的解脱方式。也许做起来很难,可时间会帮助你冲淡一切的。”
韩宜静微怔,要她放弃陆景航,以后再也不能喜欢他,好像很难做到。日积月累,爱会变成一种习惯,然而改掉一种习惯就像是不打麻药拔牙一样痛苦。
呜咽声从柳之雅的怀中传出来,“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宜静……”
“妈妈,我能不能求你,让她把景航让给我吧,就当是……就当是对我妈妈的补偿……”韩宜静真的醉了,如果是清醒的,她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本就不该存在在世界上的话。
对我妈妈的补偿……起初柳之雅并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数秒后她完全懂了,她以为那么多年自己已经努力将罪过补满,已经让韩宜静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原来并没有,原来亲生母亲的位置是谁都替代不了的。她抢了韩宜静的爸爸,白纯洁就要将陆景航让出来还债吗?
“妈妈,帮我好不好……”
“……”柳之雅的心完全乱了,无论她怎么回答,注定都要伤害到另一个人。
“陆景航!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白纯洁气得在沙发上乱挠。
陆景航打趣地望着她,“怎么伤害你了。”
“我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没睡觉,刚闭上眼睛想休息下,你就把电视开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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