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大黑暗鬼王与三清的争斗中,虽然落入下风,但三清也伤他不得。最后反是与他自己宿命的对手,亦即是修真奇人犁天争斗,被犁天所败,最后不知所踪。也有传言说他被犁天封印,困在西昆仑九殿十八域中,随着三清和五帝五宗偷袭犁天,摧毁九殿十八域,大黑暗鬼王亦莫名其妙做了牺牲品。
又有传言说西昆仑奇人犁天,自己掌握了“大黑暗鬼王镇狱录”,而大黑暗鬼王只不过是他的另一个化身。然而犁天早在八百年之前,被五帝五宗以上古最强五器,组成的五方五器先天大阵,偷袭成功,最后伤重而亡。在那次斗争的过程中,也并未使用此类符咒,可见传言未必可信。总之这司幽大人到底存在于何地,修真界向来没有一个定论。
施虎子虽然将信将疑,但亦不敢轻撄其锋,试探道:“铁道友只怕是在胡吹大气,你们魔门前一代祖师犁天,当年号称修真第一,有匹敌三清祖师之能,也不见得会施此咒;你小小鬼符宗,有什么能耐用这大黑暗符?”
铁菩提恨恨道:“犁天是我魔门的叛徒,何来祖师之说?说到底还得感谢你们这些正道。为我魔门剪除了这心腹大患。若他不死,焉能有我们魔门的出头之日?”
他此言充满怨毒,显然对犁天此人恨之入骨,因此在犁天死后的八百年,还这般幸灾乐祸,为犁天的死拍手称快。
施虎子黯然无语,他也只听前辈中人说起过这名奇人异士。只是口传时代向来是别风淮雨,更没有什么公正客观。因此修真界对犁天的死,有不下百种传言。正道中的舆论,对犁天之死,早四百年是一致说好;后四百年,口气又有所松动。有些高明之士,看到魔门嚣张的现状,不由怀念起当年的犁天,私下认为犁天也未必是非死不可,正道杀他,也不是全然的理直气壮。
起码从现状来看,犁天的死,导致魔门的公然出世,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而犁天当年虽然是西昆仑的首脑,但向来是约束门下,从不准门下在外闹事,因此魔门一说,在当时根本就不怎么盛行。
随着犁天的死,正道中最强的五宗,因为对付犁天,本身也付出巨大代价。上古最强的五器元气大伤,几百年来,一直等若废物,无力征伐;那些参与大战的前辈,也都半死不活。因此对魔门厉害的头子,根本无能为力。
惟独魔门,对犁天的死是一致叫好。只因犁天一死,无人再有权威约束他们。原来西昆仑麾下心术不正之徒,自然乘机兴风作浪。五佐一脉,除了祝融宗公然自称魔门之外,其他四宗却不满巨阳见死不救的行为,不与合作,纷纷归隐。
施虎子闲来无事,也会自我分析一番。自犁天死后,东西昆仑对峙的形势冰消瓦解。正道虽然大受冲击,实力消减。各派又不断内讧分裂,因此茅山派才有机会,在强手如林的修真界打出招牌,抢到一席之地。
正因正道的这许多变化,才徒然使魔门不断坐大,而无力管辖,责任可谓不容推卸。
施虎子呆了片刻,立知此时不是翻旧帐的时候,再说铁菩提说犁天死的好,自己总不能予以辩驳,为那魔界祖师打抱不平。
施鹿子此时又出头了,冷然道:“你们魔门一向数典忘祖,各怀鬼胎。只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能成什么大气候?犁天在的话,或还好一些;犁天不在,你们的气数难有久长之日。今日就看我茅山派覆灭你们魔门三宗。”
施虎子对师弟这几句话十分满意,嘉许地看了一眼。
铁菩提冷冷道:“好,施鹿子道友快言快语,我若光说不练,岂不是被大伙扯笑,且也辜负了你们一心求战的热情。火贤侄和豹尊者替我押阵。”
两人应声而出,护在左右两翼。以免茅山派突然发难,冲他两肋。
但见铁菩提袖袍一晃,手里多了一把阴森森的仙剑,正是他的得意兵器“鬼铁”,隐隐泛着磷光绿气。铁菩提手中无符,却念念有辞。即便是站在他身旁的火真人,已不明白他念叨些什么东西。只听到“祖师”,“暗血”和“鬼符”之类比较易与辨认的字眼。
豹尊者亦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铁菩提嘀咕些什么东西。但各家道法不同,隔行如隔山,豹尊者与火真人亦不以为奇。铁菩提丑陋的脸上,竟然散发出奇异的光彩,那是与光明绝对对立的,象征黑暗的异彩。但这黑暗并非传统意义的“黑的看不见”,而是看的见,就是能为人所感觉到的“大黑暗”。
铁菩提全身被异彩包围,散发出一道道黑暗光壁,不断扩散,即使他身旁的两名护法,也难免受到波及,心神产生激荡,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噬灭感。
铁菩提无颜六色的华服上,飞出一片布条,窜至那柄绿光泛泛的剑尖上,铁菩提梳理的整齐的毛发,亦一根根耸起。突然口中一张,喷出一道血剑,直射到那道布条上。布条此时已有图案,立时泛着隐隐血光,开始燃烧,窜起奇怪的火焰。
火焰不断升腾,越扩越散,竟渐渐散成一个高达一丈的巨人形状。挥舞着狼牙大棒,全身通红,倒像是个大号火真人。这巨人十分凶悍,直扑大殿而去。
施虎子终究是用符的高手,知道这种血符的厉害,大喝道:“大家退入真君殿。”众人闻言色变,纷纷退却。
铁菩提狞笑道:“一个都不能放过,统统成为赤发鬼的美餐吧。”原来这红色火焰所化的人性,就是传说中的赤发鬼。但见赤发鬼冲入茅山派人群之中,狼牙棒挥扫处,几名茅山弟子登时成为肉泥。施鹿子以剑招架了几合,也被大棒棒风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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