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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其次是在第一掌时,以他自己本身的掌力来接‘天南神君’的第一掌,并未施展‘反震罡炁’

所以才被‘天南神君’震退了三步……”

汤李二女一听,不由惊得脱口说:“那不是太冒险了吗?”

‘追风虎’淡然一笑,说:“任何一个武林高手,都不会在第一掌上施展六成以上的掌

力……”

泼丽珠一向任­性­,是以继续担心的问:“万一‘天南神君’第一掌就施展十成功力呢?

那不太冒

险了吗?”

‘追风虎’笑一笑说:“所谓‘力殆而智取’本来就是冒险的事,而且,凡是用智的事,

都有几分危险­性­,根据‘天南神君’那等老魔头,即便他心地狡诈,也不会在第一掌上用足

十成功力,而且,这也是练武人的最大忌讳……”

李凤仙比较客观的问:“钟前辈以为‘天南神君’在第一掌时用了几成功力?”

‘追风虎’对李凤仙呼他前辈,首先称“不敢”,接着回答说:“最多三四成功力!”

汤丽珠一听,立即惊疑而不信的说:“天南神君仅以三四成功力就将剑云哥震退了三四

步哇?那么剑云哥是以几成掌力相迎呢?”

向以掌力著称的‘金眼雕’代为回答说:“至少八九成!”

汤丽珠偏向黄剑云,立即不高兴的说:“既然功力相差了这么多,为什么在第二掌上,

反而将‘天南神君’双掌全力施为的一击,震得踉跄后退,直至七八步尚不能拿桩立稳呢?”

‘追风虎’淡然一笑说:“那是我家少爷施展了‘反震罡炁’之故……”

话未说完,李凤仙已不解的问:“据说‘塞上尊者’的功力,较‘天南神君’尤为雄厚,

为何在第三掌上,云弟弟反而将‘塞上尊者’震退,而他自己却仍立原地呢……”

话未说完,‘追风虎’已含笑回答说:“以老朽判断,我家少爷在第二掌上可能以三至

五成的功力,配合了‘反震罡炁’与‘天南神君’相击,所以两人功力相等,各自踉跄后退,

而在第三掌上,对抗‘塞上尊者’时,则是全力施为,所以将‘塞上尊者’震退,而我家少

爷仍立原地……”

李凤仙对‘追风虎’钟志得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因而望着‘穿云剑’四人,不解的问:

“四位前辈对云弟弟一掌击退‘塞上尊者’两人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穿云剑’四人见问,顿时无言可对,‘百步神弹’却耸耸肩说:“稍时只有问我家少

爷了!”

恰在这时,盘坐调息的黄剑云已睁开了眼睛,同时挺身站起来。

‘穿云剑’四人一见,同时抱拳躬身恭声说:“老奴等参见少爷!”

黄剑云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根据他的目光和眼神,在功力上显然又增进了一步,这时

见‘穿云敛’四人施礼,立郎拱揖还礼说:“四位老伯不必多礼,我们现在应该尽快离开此

地!”

‘穿云剑’四人一听,立即恭声应是。

但是李凤仙和汤丽珠却关切的说:“你内腑受伤,刚刚控制住伤势,怎能立刻飞驰!”

黄剑云秀眉略微一蹙说:“我方才虽曾呕血,但我却发觉我内腑并未受伤……”

‘穿云剑’一听,深觉机会难再,这正是分开汤李二女的好时候,立即恭声说:“两位

姑娘说得极是,少爷内腑虽未受伤,但仍不宜妄动真气,老奴与朝阳峰大佛寺的‘悟静’禅

师私交弥笃……”

汤丽珠一听要去和尚庙,立即瞠声说,“不行,不行,和尚庙你们能去,我和表姐怎么

办?”

黄剑云心地坦诚,不疑‘穿云剑’另有用意,因而解释说:“我真气畅通,内腑舒适,

确无受伤迹象……”

‘追风虎’早巳看出‘穿云剑’的心意,故意在傍Сhā言说:“少爷刚刚服过‘增气丸’,

伤势已被控制,自然不觉得怎样,实则不宜劳力飞驰,再说老奴等受了少夫人的叮嘱……”

‘百步神弹’和‘金眼雕’更是偏袒任玉蓉,是以也在旁急忙躬身说:“是的,老奴等

离开黄府时,少夫人曾经一再叮嘱,要老奴等特别注意少爷的起居和饮食……”

黄剑云最初尚以为任玉蓉确曾暗中叮嘱过‘追风虎’,这时再经‘百步神弹’和‘金眼

雕’两人的加以解释,方始发觉这是四人离间汤丽珠和李凤仙的­阴­谋。

因为,以任玉蓉温柔娴静的个­性­,绝不会尚未举行大礼,便厚颜叮嘱‘追风虎’等人善

自照顾她未婚的夫婿。

心念电转,俊面倏沉,正待说什么,已气得娇靥铁青,浑身颤抖的汤丽珠,已嗔目望着

‘追风虎’四人,怒声问:“你们说的少夫人是谁?”

‘百步神弹’最喜欢任玉蓉,因而理直气壮的回答说:“我家老主人生前亲命为我家少

爷文定的‘正室’少夫人!”

说话之间,还特的将‘正室’两字加重了语气。

汤丽珠听得娇躯一战,泪涌满面,转首望着粉面苍白的李凤仙,恨恨的说:“表姐,我

们走!”

走字出口,已拉起李凤仙的玉手,两人腾身而起,直向峰下双双驰去,身法快如电掣。

心情慌乱的黄剑云一见,不由脱口急呼道:“珠妹请止步!”

但是,李凤仙虽然不停的惶慌回头,汤丽珠却理也不理。

黄剑云知道倔强任­性­的汤丽珠决不会转回来,只得气纳丹田,期声说:“珠妹请放心,

黄剑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话声甫落,汤丽珠和李凤仙的纤影,已消失在云气缭绕的万绿丛中。

‘穿云剑’和‘百步神弹’四人一听黄剑云自称“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断定汤丽珠必

定有恩于黄剑云,因而对方才的举措都不禁有些后悔。

须知武林豪侠,最重信义,知恩报德,舍生取义,如果说汤丽珠有恩于黄剑云,也正是

有恩于任玉蓉。

黄剑云心情懊恼,满面怒容,冷芒闪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汤李二女身影消失的树林内,

一瞬也不瞬。

‘穿云剑’四人看了这情形,心情沉重,静立不语,他们俱是随从‘彩眉叟’多年的人,

所以都知道主人的心意,这时最好是听黄剑云的吩咐,再发言语。

黄剑云虽然目光望着远处,但心里却想着心事,首先他后悔没有将‘枯竹老人’和‘金

髯翁’传艺以及与祖父‘彩眉叟’共眠荒冢的事告诉‘穿云剑’四人,因为在他们的下意识

中,仍潜伏着三老比武的事。

其次是四人以祖父“亲命文定”为借口,莫说发怒呵斥他们,即使反驳他们几句,也会

落个不孝之名。

但是,就这样被他们好端端的将汤丽珠和李凤仙气走,心中又懊恼又不服,尤其‘百步

神弹’强调的“正室”两字,更令汤丽珠不能忍受。

不觉片刻过去了,黄剑云依然目光远视,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追风虎’惶急的看了一眼垂首不语的‘穿云剑’和‘百步神弹’,首先忍不住面向黄

剑云,微一躬身说:“少爷,老奴方才……”

话刚开口,黄剑云已愠容满面的沉声说:“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谈汤姑娘的事!”

‘追风虎’一听,赶紧躬身应是。

黄剑云的话一出口,立即发觉语气太重了,是以又放缓声音问:“四位老伯来时,沿途

可曾听到‘蓬莱二仙’,在点苍山大设香坛,广揽天下英豪的事?”

‘追风虎’方才受了申斥,不敢再接话,‘百步神弹’又觉得汤丽珠是他气走的,是以

由‘金眼雕’恭声回答说:“老奴等路过霍山西麓时,曾遇到‘逸尘仙长’和一位‘法空’

大师……”

黄剑云听得­精­神一振,不由转首望着‘百步神弹’急声问:“家师和大师伯怎么说?”

‘金眼雕’恭声回答说:“仙长和‘法空大师’正在秘密联合各派掌门人,共商摧毁

‘东西二怪’在点苍山新设总坛巢|­茓­的事……”

黄剑云立即关切的问:“这么说,已经证实‘蓬莱二仙’就是昔年的‘东西二怪’了?”

‘金眼雕’颔首道:“是的,东怪自称‘金莲仙翁’,西怪自称‘银莱大仙’!”

黄剑云急欲一见恩师,是以关切的问:“家师命小侄前往何处相会?”

‘金眼雕’恭声道:“仙长已去少林,特命老奴四人转告少爷,此地黄山事毕,火速赶

往点苍山,暗探‘蓬莱二仙’新设的总坛!”

一谈到‘蓬莱二仙’,黄剑云不由关切的问:“家师有没有谈到有关‘塞上尊者’和

‘天南神君’的事?”

‘穿云剑’摇头说:“没有,仙长和那位大师,似乎还不知道‘二妖’已由塞外潜回中

原的事!”

黄剑云略微沉吟才问:“四位老伯的马匹寄在何处?”

‘穿云剑’恭声道:“就在少爷寄马的小店内!”

黄剑云一听,知道‘追风虎’等人曾经沿途打听他的行止,正待说什么,突然想起方才

数株松树颤动的事,因而关切的问:“松林内还有人吗?”

‘穿云剑’四人听得一楞,继而一想,不自觉的齐声笑了。‘百步神弹’笑着说:“老

奴等为了虚张声势,吓走两个魔头,每人找了三四根长藤,分别拉结在其他树­干­上,用劲一

扯,纷纷颤抖,看来好像有好多人似的!”

黄剑云听罢,深觉有趣,也不自觉的笑了,同时含笑道:“我们走吧!”

于是,五人展开轻功,直奔正北,迳向山外驰去。

五人一经展开轻功,跟在身后的‘穿云剑’四人,这才发现黄剑云的轻身功夫,较他们

四人,不知高超了多少倍。

只见黄剑云长衫飘飘,抚剑直身,前进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不疾不徐,看来毫不吃力,

看似慢,实则疾。

这时‘穿云剑’四人对黄剑云力敌‘南北二妖’的最后一掌,深信确实有惊人的真实功

夫,至于他腰上佩的那柄金光闪闪,彩霞烁烁的宝剑,只有等黄剑云心情愉快的时候再问了。

出了北山口,即是依山小镇,到达客栈门前,店伙早已肃手请五人进入。

黄剑云关心汤丽珠的行踪,立即望着店伙,谦和的问:“那位穿红衣的姑娘可曾离去?”

店伙赶紧满面准笑说:“那位姑娘和一位骑青马的蓝衣姑娘刚刚离去,最多一刻工夫。”

黄剑云继续­阴­切的问:“去了什么方向?可留下什么言语?”

店伙含笑摇头道:“她们飞马去了正北,没留下什么话!”

黄剑云失意的“噢”了一声,希冀的看了一眼北街口,默默的走进店内。

进入独院后,由‘追风虎’点了一桌酒菜,黄剑云也着实喝了几杯闷酒。

匆匆饭罢,立即起程,沿着官道,直向点苍山驰去。

黄剑云主仆五人,饥餐喝饮,急急赶路,尽量避免经过大城重镇,偶尔也星夜兼程,一

路行来,十分顺利。

这天中午,五人飞过了川南县城,再行二三十里地,就是溪边境界了。

由于途中走的多是偏僻乡村,既少武林人物,也未曾听到有关‘蓬莱二仙’的消息,如

今,即将进入滇境,才听到‘二怪’的开坛名称,已决定为‘二仙会’。

据说仍继续招揽天下英雄,但前来投效的各路英豪,已没有初期为多,因而影响了‘二

仙会’的势力伸张情形。

但是,黄剑云察看官道上的武林人物,急急南行的仍不在少数,同时,其中不少人对黄

剑云和‘追风虎’等人特别注意。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已有了探察‘二仙会’的腹案,决心以投效的身份,进入点苍山。

腹案想妥,立即转首告诉了‘穿云剑’四人,四人一听,齐声赞好。

五人心情一宽,俱都马上加鞭,五马齐声怒嘶,昂首竖耳,放蹄如飞,直向正南奔去—

就在这时,蓦见前面数里外的宫道尽头,扬起一阵滚滚尘烟,一点黑影,时隐时现,正

奔向横亘官道中央的大镇前。

根据黑影的形状,显然是一辆加篷马车。由于驰速飞快,才扬起一道又浓又长的尘烟。

黄剑云看罢,并未介意,但却希望尽快超过前面的马车,以免落身尘土。

随着座马的飞驰,前面的马车看得愈来愈清楚了。

黄剑云凝目一看,心头不由掀起一阵怅然和激动,不自觉的轻喝一声,催马向前面的马

车追去。

因为前面的马车,与去年离开终南返回太华时,与‘千面神妪’,李嫂、晓燕乘坐的那

种轿车型式,完全一样。

当然,那绝对不会是他黄剑云和晓燕三人坐过的那辆燕翅纱窗轿车,但心中的亲切感,

却令他不自觉的向前驰去。

‘穿云剑’四人看得心中一惊,断定黄剑云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是以也催马向前追

去。

黄剑云一面飞马前进,一面微躬前身,不时凝目由后纱窗向车内察看,因为他隐约看到

一个身穿宝蓝上衣的­妇­女身影,坐在车中。

‘金眼雕’和‘百步神弹’一看,立郎低声阻止说:“少爷,少爷!”

这两声少爷,立即引起车内­妇­女的注意,只见一张雍容清秀的­妇­人面庞,迳由纱窗内现

出来。

同时,传出一声亲切而激动的招呼声:“相公,相公!”

黄剑云早已纵马跟至车右,几乎是同时惊喜的问:“李嫂,是你?”

车中的李嫂,早已移至窗口,望着神­色­惊喜的黄剑云,兴奋而亲切的问:“相公,您怎

的会来前此地?”

黄剑云经李嫂一问,顿时稳定了不少激动情绪,但他仍不时探首车内,有些迷惑的问:

“李嫂,怎么只你一个人?”

一句话提醒了李嫂,立即吃惊的看了一眼车前车后,当她看到‘穿云剑’四人时,其中

她认识‘

百步神弹’和‘追风虎’,因而有些紧张的说:“相公,你们快进镇找一家客栈,我有

极要紧的事同您谈!”

黄剑云一看李嫂的神­色­大变,断定不是为谈纪晓燕,而且李嫂不在终南,而在此地出现,

因而也惊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一勒坐马,即向神情迷惑的‘穿云剑’四人挥了一个前进的手势,五人即向前面

的镇口前驰去。

由于黄剑云和车内的李嫂谈话,车夫早已将车慢下来,这时见黄剑云五人飞马离去,一

挥长鞭,又将轿车加快!

黄剑云五人急急催马,如飞驰进镇街,就在左边一家看来规模较大的客栈门前停下马来。

迎出店来的几名店伙,立即向前将五人的马匹接过去,由一名年纪较长的店伙,引着黄

剑云等人,迳向店内走去。

黄剑云知道李嫂认得‘追风虎’,是以趁机向‘追风虎’递了一个眼神。

‘追风虎’是何等人物,立即会意的微一颔首,转身走向店外。

黄剑云随着店伙,迳入后店,为了便于谈话,选了一座幽静独院,由于时间尚早,仅要

了一些点心和香茶。

‘穿云剑’一俟店伙走后,立即追不及待的问:“少爷,那位中年­妇­人是谁?”

黄剑云不愿‘百步神弹’说出那夜曾经见过李嫂的事,是以淡淡一笑说:“三位老伯可

能都不认识,她就是‘千面神妪’晋前辈的家人李嫂!”

‘百步神弹’虽然个­性­粗豪,但他终究是个老江湖,这时一听黄剑云的话意,便知少开

口为妙。

‘金眼雕’却迷惑的说:“奇怪呀,‘千面神妪’隐居终南,她的家人怎么会在此地出

现?”

黄剑云也不解的说:“稍时李嫂到来一问就知道了。”

‘百步神弹’断定‘千面神妪’必然仍记恨着被黄剑云掷箭­射­开发髻的事,因而提醒,

说:“千面神妪,心地狭窄,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对嫌隙过节,更是永记心里,稍时那位李

嫂到来,少爷不妨探探她前来滇边的口气。”

黄剑云会意的点点头,略微沉吟说:“以小侄判断,李嫂可能是前去点苍山!”

‘穿云剑’三人听得心得一震,脱口一声轻啊,不由齐声疑惑的说:“千面神妪虽界正

邪之间,但也不致舍弃她的清高生活,而前来点苍投奔‘二怪’吧?……”

黄剑云也觉得有理,但是,他根据李嫂当时机警而又紧张的神­色­来看,显然是怕‘二仙

会’的眼线发现她。

心念未毕,院门外已傅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人影一闪,‘追风虎’已引着李嫂,由前院

匆匆的走进来。

黄剑云一见李嫂,立即含笑起身,急步迎出厅去。

‘穿云剑’和‘百步神弹’三人,也急忙跟在身后。

只见粉面绽笑的李嫂,秀发高挽,斜Сhā金簪,上穿宝蓝锦边罗衫,下着灰绫百褶长裙,

皮肤细白,面­色­红润,在‘穿云剑’三人的心目中,是一位雍容清秀的中年­妇­人。

黄剑云一快李嫂来至阶前,立即含笑肃手说:“李嫂,请厅上坐。”

雍容的李嫂,虽然绽着微笑,神­色­间似乎仍透着紧张,这时裣衽一福,说:“相公请先

行!”

黄剑云不再推辞,含笑谦逊一句,当先走进厅内。

‘穿云剑’和‘追风虎’四人,则跟在李嫂身后进入。

一进客厅,黄剑云立即为李嫂介绍‘穿云剑’四人。

寒喧之后,李嫂见‘百步神弹’和‘追风虎’都未提曾经会面之事,自然也佯装不识。

依序落座后,李嫂首先忧急的说:“相公和四位老总管,公然浩浩荡荡的前来泪边,不

觉得太冒险了吗?”

黄剑云和‘追风虎’等人听得心中一惊,不由齐声问:“有什么不对吗?”

李嫂立即压低声音,机警的说:“现在‘二仙会’香主以上首领和各地的眼线弟兄,没

有一个不认识您相公的!”

黄剑云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正待说什么,‘百步神弹’已不解的问:“这件

事你是听谁说的?”

李嫂立即正­色­说:“我在总坛住了一个多月,我怎么会不晓得?”

黄剑云心中一动,立即以不以为然的口吻,急声说:“可是‘神妪’前辈和燕姊姊,现

在仍在点苍山的‘二仙会’总坛内?”

李嫂见问,黯然看了剑云一眼,点着头,说:“神妪现在已被‘二仙’任命为内三堂的

‘堂主’了。”

黄剑云感慨的一叹,自语似的说:“真没想到,她竟会放弃清高的隐居生活,而甘居人

下,重涉江湖!”

一傍的‘百步神弹’却不解的问:“千面神妪的那个堂主是­干­什么的?”

李嫂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前去投效‘二仙会’的豪杰,都由她老人家甄别考试,以武

功高低,再派任什么坛主,香主,舵主或执事什么的!”

黄剑云一听,愈加失望,因为他在途中想好的伪装投效,混进点苍山的计划,又完全幻

灭了。

因为有‘千面神妪’在那里主持甄选,即使他黄剑云伪装改扮,仍难逃过老狐狸那双利

眼。

心念闾,‘穿云剑’已在傍Сhā言问:“李嫂对‘二仙会’的组织情形可清楚?”

李嫂微蹙柳眉,略微沉吟说:“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离开总坛时,看来一切尚未

就绪,进进出出的生面孔很多,大都互不相识,每天都有人进见‘神妪’,但是要想进入

‘二仙’的清修圣地,却不容易!”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二仙会的总坛位在什么地方?”

李嫂想了想说:“什么地名我不知道,只知是三座峰头相连的中间……”

话未说完,‘追风虎’已恍然急声说:“那一定是,‘天峰谷’!”

李嫂一听,也以恍然的口吻,接口说:“不错不错,正是‘天峰谷’,内三堂都在‘天

峰谷’内,三峰相连的谷口外,是外三堂,再向外便是红、黄、黑、白,紫五坛的位置!”

‘金眼雕’突然转变话题问:“李嫂,你可见过二怪?”

李嫂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二怪?什么二怪?”

黄剑云哑然一笑说:“就是‘二仙会’的二仙!”

李嫂以释然的口吻“噢”了一声,笑着说:“我只是远远的偷看了一眼,没什么怪的嘛?

只是两

个穿金袍银袍的槽老头子,穿银袍的胖,穿金袍的似乎瘦些……”

就此一顿,突然探手怀中,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来,缎续说:“喏,您看,我的金

牌上就有他们两个的画像!”

说罢,即将托着金牌的纤纤细手,伸至黄剑云的面前。

黄剑云秀眉一蹙,不由惊异的说:“怎么?进出点苍山还要证牌吗?”

李嫂立即正­色­说:“当然喽,不然捉住了就当你是­奸­细,不打你半死也强迫你去作兄

弟!”

黄剑云惊异的“噢”了一声,揑住牌孔上的金丝绒线,将金牌提起来。

只见金牌长约二寸,宽约寸半,一面刻着两个花纹大字‘人牌’,另一面则刻着两个栩

栩如生的老者人头,在老者人头的上面刻着‘二仙会’,在‘人牌’两字的上面刻着‘内三

堂’。

黄剑云看罢,立即交给‘穿云剑’四人轮看,缀续望着李嫂,说:“根据金牌上的编号

‘人’字来看,‘神妪’前辈可能是‘二仙会’的第三位堂主了?不知‘天’字,‘地’字

两堂的堂主是什么人?”

李嫂想了想,说:“我离开总坛时,‘天’字堂尚无堂主,‘地’字堂是‘二仙’亲收

的一位青年徒弟……。”

话未说完,‘百步神弹’已不屑的说:“自已的徒弟就高高在上,也不用甄选武功了!”

岂知,李嫂立即正­色­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他自称是‘无敌大剑客’,就是‘神

妪’老人家也打他不过,我家燕姑娘和他交手,也败下阵来!”

说此一顿,突然黯然一叹,有些懊恼的说:“唯一不好的是,那厮已经有了一位如花似

玉的美丽妻子,他还不满足,还天天打我家燕姑娘的念头,实在可气!”

黄剑云一听,心头立郎升起一股怒火,他不知道他是否在妒嫉,但他却自语似的说:

“无敌大剑客,无敌大剑客,哼,我倒要会会他这位无敌大剑客……”

李嫂一听,大吃一惊,不由慌得急声说:“相公,您千万不能去!”

黄剑云秀眉一剔,不由沉声问:“为什么?”

李嫂见问,立即面现难­色­,略微迟疑之后,才说:“因为‘神妪’老人家,亲自监督我

家姑娘,细心绘了相公一帧肖像,‘二仙’立即雇了十名画匠,以一个月的时间,绘了近百

帧,五坛,六堂,十二舵,以及入山桩卡,各地限线弟兄,都分有一张,并令他们熟记……”

话未说完,黄剑云已炖青着俊面,发出一阵怒极冷笑!

李嫂看得一楞,不由代晓燕分辩说:“相公,这不能怨我家姑娘!”

黄剑云冷冷一笑,讥声说:“难道应该怨我黄剑云?”

李嫂一听,不由焦急的说:“相公乃是深明大义的人,难道你愿我家姑娘违抗师命不

成?”

这当然不容许,因而黄剑云顿时无言答对。

李嫂见黄剑云没有再反驳她,立即代晓燕委屈的说:“相公,您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家姑

娘对您的一片……”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神­色­立变,‘追风虎’自然清楚李嫂要说什么,因而急声阻止说:

“李嫂……”

话刚开口,院门外已急步街道两名身背刀锏的蓝衣劲装中年人。

其中黄面皮的一人,立即望着客厅,大声问:“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穿黄衫的少年朋友,

请出来让我们照照面好不好?”

李嫂一见,粉面大变,不由慌得急声说:“相公快躲一躲,这是‘二仙会’香主级的人

物!”

‘穿云剑’和‘追风虎’四人一听李嫂说阶前两个蓝衣大汉是‘二仙会’的香主级人物,

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几乎同时纵出厅去,并肩立在厅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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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剑花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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