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轻抹一笑,却仍是冷而无温的味道:“贫女自幼承医,隐居于此,几无人知,我姓严!”
“姓严?”云落一怔,不禁凝起了秀眉:“大姐与严大哥……”
云落不敢妄加揣测,只犹疑的望着她,那女人又是冰冷的笑,清淡道:“我名清琴,是严萧的嫡亲大姐。”
云落一惊,再望眼前女人,虽是极具风韵,却显然已是不小年纪,该是大严萧不少吧?
见严清琴目光更有锐利,云落急忙收起惊异的眼神,恭敬道:“云落失礼了。”
严清琴瞥她一眼,冰冷道:“什么礼不礼?”
转而背身,向严萧房中走去:“你走吧,从此与萧儿再不要瓜葛!”
零星冷雪越发急促的洒落,云落惊颤举首,只见严清琴的背影便如孤雪冷而清傲,云落慌忙上前,不解的闪身在严清琴面前:“大姐,严大哥为我而伤,云落怎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还望大姐……”
“你还不明白吗?”严清琴目光凝冻风的冷冽,肃然道:“你在她的身边,他就只会……受伤而已!”
严清琴寒肃的目光与冰冷言语交织,令云落突地怔忪,眼神一点点低落,她的话,简单清晰,却无比尖利。
云落木然的站在当地,严清琴冷冷的瞪她一忽,愤然甩袖。
云落似有些明白了她的不善,回过神来,急忙追上身去:“大姐,至少……至少叫云落知道,他的伤究竟如何?”
云落的手,紧紧抓着严清琴棉质的披衣,严清琴却只是冷冷的笑,眼神敌视中更有鄙夷:“看他?你真想看吗?”
云落坚定点头,严清琴嘴角冷抽,甩开她拉紧的手,别身而去,却没有阻止云落跟来的脚步。
房门推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云落凝眉,只见昏暗暖热的房间里,严萧静静的躺在床,身上裹紧白色布带,脸上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严清琴走到床边,伸手猛地解开严萧脸上白色单薄的屏障,目光狠狠的投射过来:“想看,就看个够吧!”
云落心头剧烈一颤,只见一张粘黏着某些汁液的脸骇然呈现在自己眼前,药汁遮掩下、依稀可见血水仍自鲜红在曾坚俊的脸上。
那曾经惨烈的一幕,不言而喻的张狂在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上!
云落僵木的移动身体,身子颤抖,惊悚的感觉如狂浪席卷入四肢百骸,床上的严萧,便如死去一般,毫无生机的一动不动,那晚匆忙,她并来不及看清严萧的伤势,如今一见,却如被巨石生生碾过心间。
怎么……会是这样?
眼神恍惚的望向严清琴,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又似不知从何说起,身子一软,重重跌坐在了严萧床边……
严清琴冷蔑的望她一眼,硬声道:“人也看过了,杨夫人可以离开了吗?”
云落娇唇颤抖,眼里晶莹泪光闪烁明灭:“我不会走的!”
眸光流转昏暗火光,清明透彻的眼眸,平多几分倔强的坚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除非严大哥醒过来!”
严清琴眼神凌厉如风,划过女子坚定的绝色容颜,那神情便似窗外飘飞的冷雪,冰凉却又脆弱得经不得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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