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鸶眼中噙泪,似有隐隐抽泣:“妾,只怕当不起这重责。”
刘浚秀眉立时横斜,厉声道:“哼!你是怕皇后那边吧?你只管好好照看妍儿,若皇后敢有半点不是,自有朕在。只是后宫流言挤兑,便只有委屈了你。”
“陛下。”纤指轻轻抚上刘浚匀薄嘴唇,柳眉似泣:“哪有委屈,陛下如此说不是折煞了妾吗?”
刘浚在凝华腻指上轻轻一吻,笑容却是狡黠:“呵,朕近来繁碌,只几日不见,你可是愈发丰腴了些。”
说着,手上紧紧一收,王鸶目光掠过丝惊诧,随即隐去,只余一抹娇笑:“陛下……”
刘浚细吻美人细白娇颜,晕红一片凝脂……
“陛下。”正自情浓意暖,一声尖细乱了满室春意:“陛下,丞相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刘浚忙与王鸶各自撤开,眉间显有不悦神色:“何事非要此时报来?”
内侍垂首,不语。
刘浚不耐的瞟了一眼,田豫求见,自是不能不去,不去,只怕他自作了主张,还要怪起了自己,转头望向身边女子,女子笑容依旧如故,清淡却有赏心悦目的温适:“怕是今夜便就此过了。”
王鸶只是低身,恭敬道:“妾,送陛下。”
刘浚这才示意内侍,转身消失在殿门口边……
王鸶缓缓起身,温柔笑颜顿时敛去了婉约,眸心覆了层冷冷薄霜,大声叫道:“流翠!”
流翠乃王夫人贴身侍女,闻声,连忙自外殿匆匆而入,王鸶目似含刀的望着她,厉声问:“流翠,我是不是胖了许多?”
流翠只是低着头,窃窃道:“没……没有,娘娘身姿只是如故一般,柔若……”
“够了!”王鸶愤然打断了她:“尽会说些个谄媚言语,自己身子,难道我会无觉吗?近来,我总感到疲惫,人亦越发慵懒了,食欲却好,怎能不胖?”
“是,娘娘恕罪。”流翠只低低应声,头都不敢抬起丝毫。
王鸶走至菱花镜前,前后映照,真只觉这腰身愈发浑圆了起来,难怪连陛下都要如此说!
狠狠凝目,咬牙道:“明日起,只备两餐膳食便好!”
流翠仍只是诺诺应声,不敢再多一句言语。
时流如水,指尖滑动的日子,似沙滴漏。
匆匆已有月余,近一月,凌安城静谧得令人心压抑,偏隅的院落,花飞花谢,似只于刹那,便已满院青黄,吐嫩报春。
女子立在院中,纤指捻一支迎春玉兰,望天际一抹流云,眉有万般愁锁。
严清琴扶着严萧走过一树玉兰,女子转身,关切道:“大哥近来似好些了。”
严萧轻轻点头,面上并无表情,只想着云落说,她仍要回到那杀机重重的皇宫去、还有姐姐疾言厉色的郑重警告,时至今日,他仍未曾对姐姐说起,云落待他全好,便会回宫之事,只怕姐姐知道,后果并非自己可以控制!
严萧望姐姐一眼,姐姐望着云落的眼神,仍无丝毫善意,严萧道:“姐姐,很久不曾出门了,想出去走走。”
严清琴望望天色,今日正当晴好,点头道:“好,姐姐陪你去近旁的林子坐坐。”
严萧望云落一眼,轻道:“叫云落陪我去吧,姐姐连日照看于我,定是累了。”
严清琴目光一冷,自云落脸上一扫而过,但望弟弟眼神殷切,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遂转身对云落言道:“便劳杨夫人好生照看萧儿了,尽量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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