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琴纤手一摆,随即说:“你不必说了,说了,也尽是些向着外人的话!”
语毕走上前去,自床边木柜中取出一支精白瓷瓶,轻轻打开盖子,刹那满室清香,诱人心往!
严清琴自瓶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齐常口中,众人目光看去,只听齐常重重一声咳嗽,随即睁开眼来,已是醒转。
只是表情万分痛苦,望着严清琴与一室关切的人,目光疑惑。
严清琴道:“如今醒来,他伤口会极痛,你们最好快些说。”
起身站到一边摆弄药瓶,云落与公主上前,不及云落言语,齐常便惶恐的欲要起身:“平西公主!”
公主倒是意外,他常居淮南,竟会认出她来,赶忙示意他不必多礼,轻声道:“你是齐常?”
齐常点头,坚毅浓眉紧紧笼着:“是,齐常见过公主,齐常……齐常有天大之事,要禀报公主!”
公主见他略有激动,微笑点了点头:“本公主已听说些,只是此事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公主,齐常以性命发誓确有此事,齐常在淮南时,与伍被相交甚好,相信伍被绝不会欺骗于我,只是伍被为青南王所重,竟将他的家人尽数关押,迫得他不得不听命于青南王,后齐常仔细想来,近年,青南王确实不断加练兵马、购置武器,起初以为他与陛下交好,欲支持陛下攻打云疆所备,如今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齐常目光恳切,直直望着公主。
公主一怔,此人确不像说谎样子,况且欺君罔上于他也并无好处。
可若他所言是真,那……可将是万分火急!
如今时候亦只怕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平西公主遂眼神一滞,定然望向齐常:“将士,可敢与本公主面见陛下,告发此事吗?”
齐常不顾身上伤痛,毅然起身,拜倒在地:“青南王不顾往昔情意,害我至此,若非严兄与杨夫人相救,怕早已没有命在,齐常任凭公主差遣!”
平西公主点头,低身扶起齐常:“好!趁着夜深,将士便先行与我回去公主府,明儿个一早,我便带你面见陛下!”
“不可!”云落突地上前,眼中不无忧虑:“公主,不如叫陛下移驾公主府,更加稳妥,如今青南王可正在凌安!”
公主细细一思,确是有理,抬眸再望云落,女子清目若水含波,清淡容颜,愈发显得姿韵楚楚!
再不是当年那只知舞袖弄花的真纯少女,如今这双眸中,蕴有冷静机敏的潜流,公主不禁感叹,凝眉道:“云落,与我回去,陛下虽不说,可心里着实难过的。”
回去!当然要回去!
云落紧攥衣袖,神色却是无动,眼中更有一脉漠然:“公主,今听闻有人意欲谋反,无论依着公主关系还是往昔情意,云落皆不可漠视,只是……”
转身走至窗口,玉手抚开窗棂细尘:“只是云落累了,不愿再回冷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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