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滚热,唇齿却切切生寒:“那么……陛下又何必前来?刘怀蕾受死便是!”
刘浚修指握住监牢铁栏,望着刘怀蕾的眼,扫过黑暗凉光:“朕,只问你两件事,若你据实相告,朕可饶你不死!”
刘怀蕾心下一顿,挑眉道:“噢?”
绝境逢生,眉色间顿时抹过得意,似乎已心中有数:“愿闻其详!”
刘浚眼色凝狠,坚然道:“你与皇后向来密切,那么……承永宫大火、王夫人怪病,可与……皇后有关吗?”
刘怀蕾神色微微一滞,随而散开慢然得色,轻笑道:“陛下认为呢?”
不待刘浚言语,轻慢神情便倏然紧涩:“我要见杨夫人!否则……休想听到我一句实话!”
云落?
刘浚凝眉,不解的望着刘怀蕾。
刘怀蕾却并不看他,言语间咄咄如煞有其事:“陛下想要听到的,刘怀蕾不但可以尽数告知,甚至……还握有证据!”
证据!刘浚心中一动,若有证据,自是再好不过,皇后与长公主联合太后,长年对自己束手束脚,令一腔抱负不得施展,唯今之计,唯有各个击破,方是上策!
上前一步,眼神如火:“好!朕应了你!只是……你莫要与朕耍什么花样儿,否则……朕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眼神如鹰夜空俯看,刘怀蕾迎着目光望来,强定心意,指尖却已然冰凉。
据杨询回来所说,乃皇后帮衬,方得以如此顺利的抓获刘怀蕾,云落心中本就疑惑,如今刘怀蕾又要相见自己,更令她迷惑不解。
暗牢中秽涩不堪,女子轻柔锦缎裙华贵逶迤,纤指捻着裙幅,神情凝重、目光清冷。
刘怀蕾接着昏弱烛火看清,来人正是已今非昔比的杨云落,柔唇一挑,沉声道:“杨夫人,好久不见。”
云落瞥她一眼,冷道:“云落与翁主向无交情,不见也罢。”
刘怀蕾掸掸身上尘灰,向来艳美绝伦的她,自不甘如此污秽的衣衫,此时见云落一身光鲜,心中不免更生嫌恶,眉心紧紧凝住,唇齿切切:“好!那么也便与杨夫人开门见山了。”
上前一步,玉手握紧牢柱:“想法放我出去!”
云落看她一眼,柳眉弯若冷月:“怀蕾翁主是在与云落说笑话吗?”
刘怀蕾挑唇一笑:“杨夫人以为将死之人,还有什么笑话可以讲吗?”
语毕,自怀中取出一墨绿色物件,昏火跳曳,云落明眸若惊动的水流,倏然散开,那一片墨绿,仿若暗色浮萍,打碎在眼眸中!
刘怀蕾傲眉轻挑,细声道:“这个香包,想来夫人定然认得吧?”
认得,她当然认得!这……是在陛下大婚之日,自己绣给冷明刀的香包,而这之后,她的命运,却悄然改变,曾经的宁淡日子,一去不返!
刘怀蕾冷哼一声,道:“你定以为,他已经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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