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那女子问道。
此时他二人的战斗早已引来无数路人观看,听到段痕说话,每个人都想知道段痕要的“除非”是什么。
段痕笑了一笑,道:“除非你摘下面纱,让我看看你的脸。”
“摘面纱,摘面纱!”段痕一语方罢便激起千层大浪,在哪里都不缺好事之徒,在这里尤其是。但那女子却好像很不情愿,但却又很在意那发簪,声音低下去问道:“除了这件事之外,别的难道不行吗?我给你十两白银,不,十两金子。”
段痕看了眼手中的发簪,虽然精致,但随便在一家首饰作坊都能做得出来,而且价钱也不怎么高,若是用十两黄金去买,至少可以买来一百几十根一模一样的发簪。但这女子居然愿意用十两黄金来做交换,只能说明,这发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段痕懂得这样的心情,他忽然开始有点羡慕这个女子,这发簪很可能是他的定情信物,即便只是心上人留下的念想,她至少还与一个可以睹物思人的念想。而他自己呢?不过徒具思念罢了,已死的思念,连可以睹来思人的物事都没有一件,这也许也是件可悲的事吧。
“凭什么你可以睹物思人,我就不行,既然我没有这样的东西,我也要毁了你这件东西,让你连思念一个人都做不到。”段痕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邪邪的笑意:“好啊,十两黄金。但是要我怎么相信你有这十两黄金呢?”
那女子立刻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抛给段痕,道:“这块玉佩至少值二十两黄金,把发簪还给我。”
段痕将玉佩接在手里,看都没有看一眼就丢到一旁,玉佩质脆,落地便摔了个粉碎。
“我还是没有看到十两黄金。”段痕淡然说道。
但那女子却几乎要疯了:“小子,快把发簪还给我,不然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段痕耸了耸肩,道:“那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女子怒道:“赌什么!”
段痕道:“简单,赌我们谁更快。看看你在要了我的命之前,我能不能毁了你这发簪。”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听到段痕这话人群中的好事者又大喊起来:“和他赌,和他赌!”
女子瞥了人群中那人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杀气,说话那人好像猛地被抽了一鞭子,登时呆在那里,不敢再说一句话。
段痕咳了一声,问道:“你敢不敢赌?”
那女子也不回答,而是问道:“你到底相要什么?”
段痕道:“没什么,按照之前说好的,十两黄金,仅此而已。”
女子虽然满心不忿,但却居然真的从荷包里取出两锭七八两重的金子抛给段痕,道:“十五两,把发簪还给我。”
段痕微微一笑,便真的将发簪抛还给了那女子,但在那之前他却将这金属打造的发簪捏成了一个铁球。铁球调到地上叮一声响,却引起一片炸雷!
“我杀了你!”女子一声爆喝,转身自马背上抽出一双短剑,剑光森寒,直迫眉睫。这的确是对好剑,握剑的人架势也很足,足够吓弧一般的江湖人士,但在段痕面前,却好像没有那么一招剑法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但这女子,毕竟是用剑的。
“你也会用剑?”段痕问道,声音比起方才却变得有些严肃。
那女子斥道:“用剑怎样!”
段痕道:“收起你的剑。”
女子道:“怕我杀了你?”同时他也能看到段痕居然同时佩戴着三把剑!
“你也用剑?”那女子问道。
段痕道:“用剑,怎样?”
那女子道:“那就拔出你的剑,用剑赢剑,大哥也该说不出我的不是了吧。”
段痕道:“收起你的剑。”
女子哼了一声,道:“现在,报出你的名号,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人。”
段痕道:“段痕。你又是谁?”
“剑——紫嫣。”女子道:“但你不必费心去记,因为你以后都没有机会听到这个名字了。”
“是吗?”段痕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到。
因为段痕这话,是在她耳边说出的。
她没有看到段痕是怎么出手的,她甚至没有先看到段痕先迈的是哪一条腿,只是当她再一次意识到段痕的存在时,段痕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而她手中的剑,却已经在段痕手中,其中一把的剑锋正搭在她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就足可以要了她的命。
女子方才的怒气已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折服。
“你到底是谁?”那女子又问了一次。
段痕道:“段痕。”
“你的剑?”女子想问他的剑法究竟是和谁学的,但最终却问到了他的剑。
段痕道:“你是问我哪一把剑?”
女子道:“每一把。”
段痕将手中的剑反手交还给较嫣,指着手中那把红蓝相间的剑说道:“这一把,是我经历了一番轮回之后得到的,”又指了指身后的星杰,道:“这一把是属于我的。那一把,是我大哥的剑。”
较嫣道:“星杰,那把剑是星杰吗?”
段痕笑了一声,道:“你的大哥,是哪一位?”
较嫣傲然道:“剑之宗现任宗主,剑齐天!”
段痕道:“剑齐天,雪禅子与墨灵童呢?”
较嫣道:“你认识他们?”
段痕道:“他们呢?”
较嫣道:“他们,我大哥可怜他们,让他们留在剑之宗,只是他们那样的残废也只能留在那里扫扫地,打打杂了。”
段痕心中登时升起一团怒火,原本他还因为方才毁了较嫣的发簪而感到后悔,现在他却后悔没有一剑杀了她。
段痕在人群中随便找了一个人,将刚到手的十两黄金交到那人手中,吩咐那人去南宫涵的住处,通知他含锋无事。但同时也说:“如果消息没有送到,我就会用这十两黄金给你送葬。”
那人如何敢不听段痕的话,狗一般卑微的接过那十两金子,然后兔子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剑之宗依旧是剑之宗,不知是不求第二或者段痕留下的“非剑没入”的石碑还在,黄帝轩辕留下的“剑之宗”的巨石牌匾也还在,但这里,却好像变了。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段痕指着剑齐天的鼻子质问。他来这里为的就是找他,而且这里的人有大半都知道段痕是这里的什么人,星杰对于这里意味着什么。
剑齐天是个年轻人,比起剑无双来说要年轻许多,比起段痕也不见得老到哪里,三十几岁的年纪,唇上微微短鬃仔细梳成八字,一双剑眼几乎能让看到的一切为之弯折。
却惟独除了段痕,还有他的剑。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这里问我这些?”剑齐天的高傲就如他的名字一般。
段痕哼了一声,星杰却应声出鞘,飞过空荡大厅,立在剑齐天面前。
“凭这把剑。”段痕原本无心什么剑之宗的宗主之位,但这剑之宗也算是他一手建立,他如何肯将自己的心血交给这样一个人。
剑齐天看了一眼星杰,哼道:“星杰,据说是这个所谓的剑之宗的开山祖师所用的剑。不错,真的不错。”
星杰在剑之宗内已是王者的象征,无论谁持有星杰就等同于是这里的宗主,但在他眼中,星杰竟然只不过是一把好剑而已。
段痕却笑出了声,道:“好,好眼光,好见识!”
“那你看看,凭这个配不配!”
他的人飞身而起,一掌轰在剑齐天面前书案之上,书案粉碎,星杰落下,又Сhā入地面之中!
第一百五十回 死之剑界
? [第1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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