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商如旎脸色一变,紧张地看向贺兮,似乎想解释什么,贺兮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被子,道:“不用解释了,以前的一切都让它过去,现在起,我们是朋友,我是你的朋友。”
商如旎握住她的手,眼眶红了又红,温苗苗在一旁酸酸的,倒也为这突然Сhā足进来的第三人表示多大的不满,这年头,能找到两个为朋友挡枪的人还真不多。
贺兮反握她的手,心里却明亮,商如旎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变成一种过分的占有欲,所以她看到自己和温苗苗嬉笑的时候,她会去伤害温苗苗,而自己受到威胁时,她却可以奋不顾身。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
三人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贺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居然是叶唯斯,歉意一笑,她走出病房接下电话:
“是我。”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她蹙眉,查看了一下通话状态,又道:“叶唯斯,什么事?”
“贺兮,”叶唯斯嗓音沙哑,像感冒了,咯着人的耳膜,“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朋友吧?”
“记得,怎么了?”贺兮纳闷问道。
“你说的那个坐上豪车离开孤儿院的人……”叶唯斯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深呼吸,“其实是我。”
“是你?!”贺兮震惊,可是走了的人应该是三良才对,叶唯斯是三良?不,他应该不是!
“其实你并没有看到是谁上的车对吗?”叶唯斯又道。
贺兮“嗯”了一声,脑中回放着那一天,她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绝尘而去的车子,她不明白,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回来接她离开孤儿院的三良为什么不和她道别!
“那天上车的并不是三良,而是我,罗忘。”叶唯斯声音似乎含尽沧桑,又似乎忍耐着巨大的恐惧与痛苦,低声却笃定地说道。
罗忘!这个名字在贺兮脑中炸开,难怪她总觉得他眼熟,原来他就是以前老和自己打架的罗忘!
电话那头的叶唯斯不再管她,自顾自地说道:“我出生不久母亲就过世了,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没有人愿意照顾我,我母亲的远亲只能把我送到孤儿院,可是孤儿院却是我另一个噩梦,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的日子我过怕了,所以当我偷听到有个有钱人家要来领回流落在外的孩子的时候,我心动了。而三良手中的玉佩就是那个凭证。”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天要约我到小树林里见面,但是我却嫉妒的发疯,也羡慕的发疯,我想,只要我拥有了那块玉佩,我就能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于是我拿鱼叉袭击了他……也就是那天在片场我们看到的景宽背上的伤疤,也是那时候我才认出他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叶家查出我不是他们的血脉,我极力小心地避免着这件事,但是当我看到景宽的时候,我埋在心底最大的恐惧岌岌可危,我害怕他还记得我,所以我才会想办法接近他,想试探他……就是他杀青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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