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县县衙外站满了认亲的百姓,被魏县令和卓二蹂躏、欺负过太久的女子们见到自己的亲人自是欢喜异常,泪撒满脸、喜极而泣自是少不了的。
于飞龙和王嫈球看着这些女子们大都高高兴兴回家和亲人团聚,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王嫈球心道:为了这件案子,我两个故人都去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的无能,倘若有来世,我便作牛作马也要忏悔我的过错。
于飞龙心说:这帮女子高兴了,也算我积德,可是我女人却没有了,她现在在哪儿呀?在哪儿。。。。。。
云州城内北平王府,老者在葬完他老丈人后,怒气冲冲的回来,他心说:姓于的你既然那么不给我面子,那你就别怪我赵德钧不给你面子,你就是纵容部下杀死我老丈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你现在嚣张吧!等你小子有落难的一天看我怎么好好整你。
大唐的京城洛阳秦王府内,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跪在一名年轻人面前,浊泪流的满脸皆是,鼻涕流下将近一尺和地面连为一体。
年轻人眼中布满血丝,乌黑的头发上偶尔夹杂几根白发,额前有一道深深的抬头纹,此人内心的火气几乎高达万丈,但是他还是压压火气背着双手对老人道:“卓老师,那于飞龙真是在杀你侄儿的时候这样说的?”
“殿下,千真万确,我卓岐山敢对天起誓,那小子确实是这样说得,一字不拉。”
年轻人狠狠朝地上跺了一脚,渡着步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骂道:“姓于的,你算什么东西,当初本王亲自写信劝你归顺与我,你竟然把信撕了,如今你胆敢纵容手下兵丁害死卓先生的侄儿,并辱骂本王,好啊,你好大胆子,本王给你机会你不走,现如今居然敢挖本王的墙角把王嫈球劝到李从珂处,好、好、好,我让你挖,待本王有朝一日登基称王看我如何收拾你,你投靠李从珂那个野种,哈哈,很好,卓先生笔墨伺候,我要亲自写折子参他一本,看父皇如何处置他。”
卓岐山连连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如今圣上最忌讳您跟其他皇子之间兄弟相争,如果现在写折子参他于飞龙恐怕不好吧!”
秦王回过身向卓岐山问道:“那依卓先生之见哪?”
卓岐山起身道:“殿下,他杀了我侄子同时还杀了磁县县令魏颜书,那姓魏的乃是北平王赵德钧的老丈人,呵呵。。。”
秦王忽然笑道:“卓先生啊!卓先生,您真是高人啊,这一条我怎么没有想到哪?”
卓岐山关上屋里的房门将前来伺候的侍女丫鬟统统赶走,伏在秦王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秦王登时哈哈大笑,道:“您实是我李从荣的老师,这么阴险的招式您都想得出来,一箭双雕。”
卓岐山擦去眼上的浊泪,说道:“我大唐在北方防御契丹一共有四个重镇,晋阳、定州、云州、幽州四处,晋阳那边乃是石敬瑭镇守,可是如今石敬瑭还在洛阳整顿他的兵马,晋阳军自从讨伐巴蜀孟知祥失败后元气大损,折了万余兵马,一时恢复不了元气,云州、幽州二镇兵马乃是赵德钧统辖,兵力超过十五万,定州虽然也是重镇,但是四镇中唯独定州势力最弱,兵马虽然也有七万,但是大多数都在后方镇守,而负责定州北面契丹一线的军队仅有两万,且及其分散,这次于飞龙纵容手下杀了赵德钧的老丈人,赵德钧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于飞龙恰恰是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和铁杆党羽,只要他在定州或者他继续为官,那么对于秦王殿下登基绝对是个绊脚石,首先他有兵权,而他又是石敬瑭的救命恩人,石敬瑭对他如今也是佩服有加,如果于飞龙不除,待圣上百年之后,皇子挣位,李从珂通过于飞龙的关系将石敬瑭也拉拢过来,那么殿下登基恐怕就要泡汤了,于飞龙兵马七万、李从珂有关中二十万兵马、加上石敬瑭的八万沙陀骑兵十万步兵,殿下您想想看哪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李从荣微微一笑道:“所以先生就让我把我大唐在定州的防御密图偷偷献给契丹人,借契丹人之手将于飞龙除掉,即便契丹人杀不了于飞龙,只要他丢了定州父皇肯定不会饶过他的性命,虽然父皇现在还宠着他可是想想安重悔的下场吧!只要他丢了定州他肯定小命玩完。”
卓岐山终于笑了,道:“契丹每次出兵南下都是大规模的,而且每次都是攻打贝州、定州一线,为什么?就因为咱们大唐在那里放手薄弱,而现在圣上让天下休养生息不愿打仗,所以定州的防御一直没有得到改善,他于飞龙如今又得罪了北平王赵德钧,那小老儿肯定在他有难的时候不会出兵相救,以赵德钧的本性,他不在契丹人攻打定州的时候背后捅他一刀就不错了,哈哈哈哈,只要他死了李从珂就是想找石敬瑭联合,恐怕也没有介绍人喽,到时咱们可以给予石敬瑭重礼将他收归到殿下帐下。”
“卓先生,我将来登基了一定封你为当朝宰相、太子太保如何?”
“那我就先谢过殿下的封赐了,殿下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先不要叫的太早,等我父皇死了,才是我登基大幕的开始。”
“只是殿下,我以为咱们把定州的防御密图还是交给契丹一部分的好。”
李从珂斜看他一眼说道:“为何?”
“殿下乃是圣上嫡系长子,北方个军事重镇机密要件都归您掌控,如果定州失手,那么圣上以及朝中大臣一定会讨论定州丢失的原因,到时如果真的深究,万一查到殿下身上,我怕圣上会对殿下起疑心,对殿下夺嫡有碍。”
“宁可定州失陷,河北沦落,只要能够对我李从荣登基有利,我什么都敢干得出来,哪怕戮君杀父我也做的出来,哈哈哈哈。。。”
一阵狂妄的笑声从屋外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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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等人从磁县回到定州,办完这件案子不管谁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他提着刀刚回到住所,就见孙余粮兴冲冲的跑来,说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昨日从凤翔来信了,信使说是什么王爷发给你的,我先声明我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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