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像捣蒜似的点头,随即拔腿溜了。
于飞龙心中道:奶奶的一帮吃饱闲饭没事干的畜生,妈的谣言恐怕都是你们这种肮脏之流发展开来的。
再说那中年男子,口中乞求道:“儿呀,你开开门成吗?爹知道你恨爹,可是逼死你娘的不是我,是那个老女人,儿呀!爹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爹对你关心不够,爹之错了,孩子,你开门见见爹成吗?”
“老子不见,你就是说一万遍你错了,老子还是不开门。”话音从院内传来。
中年男子忽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充满血丝,道:“孩子,爹给你跪下了,爹求你给爹开开门吧。”说着,那男子居然邦邦朝地面磕了两个响头。
院内再次传出声音:“姓史的,老子告诉你,你姓史,我姓孙,老子不是你儿子,我有娘,可是我没有爹,因为老子是我娘生的,你即使跪到死,老子也不开这个们。”
此时男子嘴里喃喃道:“苍天啊,你为什么如此这样愚弄我。。。”突然他仰天长啸,“天,你为何如此愚弄我。”
他身旁的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动脚便要踹开大门,嘴里不干不净道:“孽畜,你父亲都这样了你怎么还。。。”
于飞龙忽然纵身跃到门口,揪着那下人脖领子道:“你他娘什么东西,敢在定州地界踹节度使衙门的大门?找死啊你。”
那小人看着于飞龙登时一愣,随后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你算老几?”
于飞龙这两天刚刚恢复功力,正想找几个欠揍的连连手,看到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副藐视加鄙视的眼神,手心立刻痒痒了,他冲他嘿嘿一笑,道:“老子是你祖宗的主人,狗杂种。”随手便是一拳打在那下人的下巴上。
当时那下人便捂着嘴巴嗷嗷叫,不能说话,想是脱臼了。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于飞龙,忽然起身呵斥道:“你这个泼皮,为何无礼殴打我的家人?”
于飞龙道:“你就是孙余粮的爹吧,在下是他师父,定州城新来的节度使。”
那中年男子闻听于飞龙报出自己身份,立刻躬身施礼道:“草民史良台见过大人。”
于飞龙嘿嘿一笑,道:“很好,你还算恭顺,抬起头吧!”
“谢过大人。”待那史良台刚刚抬起头,但见于飞龙突然朝起拳头重重打在史良台脸上,顿时揍的他口鼻流血。
史良台一时惊道:“大人,你为何无礼打小人?”
此时于飞龙满脸怒气,道:“这一拳是替孙余粮和他死去的娘打的,打你这个没良心畜生的,倘若不是刚才老子见你跪在地上乞求你儿子原谅的份上,老子真想打死你。”
史良台面上渐有愧色,缓缓底下头,于飞龙道:“你逼得孙余粮那小子十来岁就离家出走,你害的他亲娘上吊自杀,你害的他一个毛孩子在流落人间,让人欺负,让人打,让捕快把他拿到监牢蹲班房,问问天下间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史良台叹气说道:“大人,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家里受气。。。”
于飞龙打断他的话道:“放你娘了屁,老子刚才明明看到你的家丁在辱骂我徒弟是孽畜,老子当时就能想到他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不要辩解,你儿子都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了。”他随后朝门内的孙余粮高声叫道:“饭桶开门。”
孙余粮这时蹲在院内,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说道:“我不开,我就是不开。我不愿看见这个畜生。”
于飞龙吼道:“放屁,他是你亲爹,开门,你就是不让你爹进去,也得让你师父进去吧?”
孙余粮道:“那你让这个畜生滚远一点,我不愿看到他。”
于飞龙道:“奶奶的你开门不开。”
孙余粮道:“妈的我就是不开。”
于飞龙吓唬他道:“你小子要是不开门,那我可要让你打发回家啦!”
孙余粮蔫了,他最怕的便是于飞龙赶他回家,只好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打开大门,脸上央着不快的神情。
“支牙”门开了,孙余粮瞪着两眼看着史良台,嘴里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史良台此时双眼含泪望着他,抖动双唇似要说话,忽见孙余粮一口浓痰托在他脸上。
那史良台流着泪微笑道:“孩子,爹就是能看到你,心里也是高兴,你就是骂爹打爹,甚至杀了爹,爹也认了。”
孙余粮瞧着史良台,随后又白了于飞龙一眼,道:“姓史的,老子再告诉你,我姓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是那个老女人生的,妈了八字。”话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于飞龙心说:哪个孩子遇到这样的爹,恐怕都恨之入骨吧。
突然他心头一紧,他想到了王冰燕,想到了她跟自己的孩子,不禁脸上一苦。
他想到:哎呀,我他妈不会早晚跟眼前这位仁兄一般吧,我现在也当爹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孩子他娘和孩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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