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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娘子,手下留情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缘份已尽(此章必看)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缘份已尽(此章必看)

皇少卿怜惜的吻上她的­唇­,手轻轻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顿时,漫天冰雪下她**站于他面前,忍受寒风侵袭,他目光寸寸流连过她曼妙的身体,手指由上抚下,声音带着高深莫测:“朕不信。 朕不会厌倦阿姐。”

“你不是佛,你预测不了结果。”她忍受着阵阵寒风的侵袭。瑟瑟发抖。但身姿却似从前那般清傲。

他突然就笑了,眼神幽幽,像暗夜中突然出现的狼群一般,手指爱抚过她的身体,­唇­角勾起,笑得残忍而又美丽,“那好。阿姐。十年。若过了十年朕便放了你。但朕却不会是因为厌倦你,而是……”说到这,他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朕不信。他能等你十年。”

砚十三一动不动,任他说着,清润的眸角有水滴下。

他笑着说完,然后满意的伸出双臂抱住她赤果的身体,用自己的衣袍去裹住她,真好,她完完整整的在他怀里了,皇少卿用眼神示意,便有侍卫走进,他在这薄薄的衣料中,抚摸她,感受她。

不一会儿,大殿深外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几个侍卫押着一个神­色­狷狂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着白衣,乌黑的发凌乱披散下,一双眼被黑­色­布料所遮住,看不见东西。脸颊旁有一道长长刀痕往下,鲜红的颜­色­,那样妖媚。

顾西辞只觉得被人带往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心急如焚,想看却看不见,声声呼喊着:“十三,十三,你听见老子在喊你了吗?”

她在哪?是否安好?为何不答一声。

她被禁锢在皇少卿怀里,看着他被人带着往台阶下走来,看着他为了她心急如焚。神­色­失狂。

“十三。 課外书你答应过老子不会在离开老子的。你答应过的。”他叫了很久,喊了很久,可是她却没有应他一声。顾西辞胸腔发出一声低弱的哀戚,他想挣扎,却被人制住无法动弹。

雪花飘洒,天地成白。

他越走近,砚十三视线渐模糊,她忆起第一次见他的模样,她忆起他第一次吻她的模样,她忆起他第一次抱她的模样,她忆起很多很多……

“顾西辞……”口中无声喃喃念了一句。她只能看他,不能喊他。

顾西辞情绪近乎崩溃,天那么冷,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却伸出在半空中胡乱抓着,声音沙哑不清了:“十三!你快出来。老子知道你就在旁边。老子不想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出来好不好。出来!”

看着他与自己越来越近,近的她可以看清他脸上每一丝因她而牵扯的表情,砚十三心痛并温柔着。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在还剩下一步的时候,二人擦肩而过。

“老女人。如果你在不出现,老子永远都不会在找你,永远。”喊了太久,叫了太久,他已经很累很累,身心俱疲。

砚十三紧咬住­唇­,忍住想开口喊他的冲动。

顾西辞一双眉头紧紧皱着,似永远也解不开般,神­色­凄然:“你总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顾西辞。她在心里念着,泪水汹涌夺眶而出。

“有时候,老子常常会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老子。爱情,不是该二人携手共同度过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老子一个人坚持着,你去了哪儿?”他一步一步从她身边经过,声音颤抖。

那样桀骜的,那样不驯的,那样轻狂的,那样不可一世的他。

此时此刻,却只有一无所有的落寞悲绝。

终于,二人经过。

他向前,她向后。

顾西辞真的累了,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喊她的名字,从最初的不安忐忑,到心如火烧,到痛苦绝望,在到心如止水。

她不应他,她不理他,她不……

他真的真的累了,这场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六年了。

当走下最后一层阶梯时,他知道,他可以离开了,他应该感激吗?应该激动吗?顾西辞一直紧持着伸在半空的手颓然倒下,蒙在布后的眼睛,紧紧闭上。

“快走!”那几个士兵将他用力推到城门外,然后门嘭的一声紧闭。

砚十三在门关的那一刻,倏然回首,泣不成声的喊他:“顾西辞!!!”

门恰好合上,顾西辞被推倒在地的身体赫然一震,是她,是她在喊他?!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错过一丝。

“顾西辞。十三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鬼。碧落黄泉,也要与你相守相伴!”她哭着说完这句话,从前的坚强全都灰飞烟灭。此刻,她只是一个孤独无肋的女子。

皇少卿目睹着刚刚那忧伤的一幕,看着心爱的阿姐为别的男人痛哭流泪,那样脆弱,他眸­色­一暗,将她整个横抱起,声音暗哑:“既然得不到阿姐的心,那便要得到阿姐的身。”

她不语,闭着眼,如死人。

皇少卿抱着她**的身体朝寝宫处走去,雪下的好大好大,铺了一地的白。

城门外,顾西辞也在此时站起,身体摇晃着,或许太想念一个人是会出现错觉的。他拍去身上的沾满的雪花,瞬间,如同老了十几岁般,眉目间只剩沧桑。

他还是没有,等到她。喊到她,找到她。

在刚刚门关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种与她缘份已尽的感觉。

顾西辞望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一双桃花眸由明转暗,由暗转红,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脸颊,那条伤痕更显悲伤。

“顾西辞。我等你。”那天,她送他离开,站在街道不断喊着这一句。

“顾西辞。顾西辞……”那晚,她遍遍喊着他的名,吻着他。

“顾西辞。我在也不会离开你了。”那次,她冲进佛寺,紧抱住他身体放声痛哭。

耳边响起她曾经的呼喊,只是他知道,在也不会有人如此喊他,因为过了今天,他将改名为,砚子夫。

砚子夫,砚十三的夫。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天上烟火绽放。璀璨如花。

附近街邻纷纷聚集在外,拍手庆贺,笑着,跳着。

“过年罗!”

“过年罗!”

谁还记得,三年前,烟花镇,他与她坐在屋顶笑看烟火绽放,许下誓言。

那一年的京城,格外冷,格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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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人们,这不是结局哦,师太特在此说明,接下来将会写砚十三与顾西辞这十年间各自分别发生的事情,然后才是最后的大结局,所以美人们千万别错过了他俩的番外哦。等他俩番外发完,便是大结局,紧接着会是君无言等人的番外,君无言到底死没死呢?请关注番外哟!╭(╯3╰)╮

砚十三番外(一)

今晚,月亮很圆。

我站在窗边看了很久很久,传说,嫦娥背叛了自己的夫君,只为长生不老,所以吃下仙药,飞入月宫。从此,成为仙子。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在见到自己的夫君。

这一刻,我的心又开始疼。

“姑娘。”一旁的宫女见我不停咳嗽,然后送上茶水。

我摆手,示意她们全部离开。

屋里,一片安寂。

我披着单衣就这么坐在窗外,呆呆看着月亮。

顾西辞,我会不会永远都无法见到你。

顾西辞,我会不会连死都与你无法见。

顾西辞……

又一次,对着月亮,我哭得伤心欲绝。

十年之约,才过一年。

我便觉得仿佛这一生都这么过去了,我每日每夜每分每秒的想他,想到心如千针所扎,如万剑戳穿。

“,你总是这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每每想起他那天所说的话,我总会哭红了眼睛。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是那个人来了。

“阿姐。”他温柔呼唤着我的名,宫人退下,他径直上前,拥住我,开始吻。呼吸渐急促,然后便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已经习惯了。

他将我压倒在地毯之上,掠夺着他可以掠夺的一切,在情不能自持的最后时刻,和往常一样,太后那边过来喊人。 課外

“皇上。太后急喊你过去。”有宫人在门外喊。

他气息粗重,玉火焚身,以往,每次有人过来喊,他都会抛下我然后急急奔向太后所居住之处。

太后,我的母亲。

可是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对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很排斥。所以,我因他而间接的恨着我的母亲。不愿去见。

“回太后,朕今晚不去。”他情难自持,将我抱于床上便压了下来,几下脱去自己的衣,不管外面还在敲门的宫人。

他对我的母亲,有种很独特的感情。

若是别人,断断不敢在皇上欢爱之时敲门,但太后那边的人却敢。

他箭在弦上,已然就要进去,手轻抚我苍白的脸颊,声音温柔:“阿姐。会有些疼,你忍住。”说着,呼吸更粗。汗水滴落在我脸颊,化成了泪流下。

一年之前,那个冬天。

他将我**抱回刚要宠爱,太后便叫人过来喊他,然后他犹豫很久便走。这一年来一直是如此。直到今天。

我闭上眼,或许。有些逃不过的。终是逃不过。

他口中发出一声低吟,浅浅进入,生怕伤到了我的。腰间绷紧了力,一双手紧紧掐在我腰间,那儿已经怕他掐紫,连疼痛都感受不出。

我如死鱼,任他摆布。

他紧皱着眉,但眼神却是欢愉而又快感,只是那种表情在用力挺进了几下之后倏然变得­阴­沉可怕,所有情玉的情息瞬间抽空,只剩下一室压抑。

我睁开了眼,看着他。

“阿姐,你不是处子。”他在陈述着,但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平静回他:“你早该知道。我连心都给了他,这具身子也给了他。”刚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他怒气冲天,抽离我的身体便下了床,紧接着满室传来打砸声。吵得我二耳嗡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踹门离去,我知道,今晚我的母亲又要受到他的虐待。

他走之后,我叫所有宫女在门外。

一个人静静走到浴桶旁边。用力洗他吻过抚过之处,待洗到下身之时,我手一僵,­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我刚刚是骗他的,顾西辞虽与我亲热但从过过最后一步。

那是我来宫的快一年的时候,有一次,故意从高处摔下,听人说女子那里易破,所以最好不要做过激烈的事,我尝试过骑马,学过摔跤,然尔,快一年,却是因为他的一个妃子吃我的醋,将我从楼下推下。

我完好无伤。只是那片薄弱的膜,摔破了。

那天,他看到我下身不断流血,眼神变幻,那个妃子死的很惨。有多惨我没去问,那天后,他格外怜惜我。

手清洗着那儿,我眼中泪水无声滑落。

给不了顾西辞的,我亦不会给其它人。

天,听说他出征打仗,有外敌侵犯。除去别的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好皇帝。

同时,听闻太后至那晚后病得很重。

思量再三,我还是打算去看看这位我传说中的生母,现实中的太后。

她住的地方很简朴。几盆花,几幅画。然后没有别的装饰。

当我看到兰草的那一刻,心中很不是滋味,果然是生母吗?边喜欢的东西也一样。越过屏风,我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极虚弱的女子,有刹那,我震撼了。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只是,比我更多柔媚,更多柔弱,多多柔情。

我突然想着,或许,父亲生前,是爱过她的吧……

“三儿……”她看到我后挣扎着便要起身,眼泪簌簌掉落,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她光洁的身体,只是上面布满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有被烛滴过的,有被鞭打过的,还有……

我已经不忍看下,触目惊心。

她似察觉到,脸上有不堪,很快,命人为她穿上衣服。

“可是,伤口要是穿衣服,很难好的。”宫人为难的说。

我心头猛得一颤,如刀割。她在宫中竟永远都是**躺在那儿由着那个畜生棱辱么。

“三儿……”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眸中全是怜爱。可是又怕靠近我,怕我不原谅她。

母亲。我的母亲。

我生生忍住泪水,然后上前,接过宫女的药,亲手为她擦了起来。当掀起被子的那一刻,我看到她脸上不好意思的红,虽然同身为女子,但看到她连最私///密的地方,如大腿内侧,臀后也留有吻痕,可想欢爱之激烈。

砚十三番外(二)

次,我开始矛盾。

思考那个极端而又威严的男子,他对母亲,究竟是一种怎样扭曲的?

从那之后,我常来看她。

有时候,我会陪着她一同去御花园散步。

“三儿,你看,那是银杏。”她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握住我的手,然后眼神忽然变得哀伤:“那年,我便是在此树下荡秋千,然后遇上你爹……”说完很久不说话。

等我看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泣不成声。然后,我的视线也会变得模糊。娘亲,是真的很爱爹爹吧。

有时候,我会陪着她一同喂养金鱼。

“三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她会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脸心疼,泪水连连。

我沉默。好久,才哑声道:“你是不是在他每一次快要对我下手的时候,都特意派人来救我。”

她不语,半响方才恨恨道:“他侮辱我,还要侮辱我的女儿!我……”后面的话是在也说不出。她哭的像个孩子:“砚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砚青。是我爹爹的名字。

“娘……”我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与她抱在一起同哭。

日子像流水一样,很快,三年过了。

听说他打赢了胜仗。凯旋归来。

我和娘亲却觉得乌云密布。

听说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异常妖娆。穿着红­色­的衣,有蓝­色­的瞳。每个见过她的都被她吸引。

接风宴上。

他当着满朝文武温柔喊我:“阿姐。”手伸出,所有人惊诧,看向我。我面无表情走向他,他将我用力紧紧抱在怀中,声音沙哑而又颤抖:“阿姐。我好想你。”

那个红衣女子出来跳舞,所有人都惊艳了。

他却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手指温柔抚过。

“阿姐,你瘦了……”

“阿姐,你没睡好……”

“阿姐,你有没有,想过我……”

午夜来临,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红衣女子,便当着所有人面前将我抱回了寝宫。

我开始颤抖。这一天,他格外不同。

“阿姐。”他嗓音低哑。在宫女手中接过刚沐浴完毕的我,然后,接下来的话还没说便是热烈的吻,夹杂他复杂而又痛楚的话:“阿姐。我恨我得不到你。可是,我更恨即使你恨我,我也是那样爱你。”

衣衫褪去,满室摇影。

我躲着,他逼近。

门外,刚好宫人喊话:“皇上。太后有请。”

他不为所动,将我大腿用力掰开,眼神痴迷而又癫狂的望着那处,喃喃喊着:“阿姐……你好美……”

我内心惶张,却极定镇定:“太后在等你。她很想你。”

果然,他急促的呼吸顿了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手指用力抓紧了床面,心骇的快要蹦出来了一样:“太后每日都在等你,她……”话没说完,他便吻住我的­唇­。

“我知道阿姐不喜欢我。但是三年了,我好想念阿姐。就吻一吻,只吻一吻。”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在我大脑空白时,他已吻遍我全身。狂热的,悲伤的,挚爱的。

午夜三刻,他穿上衣服,下了床。

临走之时,吻去我眸角冷掉的泪:“阿姐。我可以答应你不做最后一步。但我无法不吻你。不抱你。别恨我好不好。”

我不理。

他脸­色­苍白,落寞离开。

此后,他整夜留宿在太后寝宫,在没来过。

而那个被他带回来的红衣女子,他一次也没有宠幸过,很多人都在猜测那个红衣女子的神秘身份。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被灭国的那个公主。爱上了他,跟他回来,他却从不看她。

“太后呢?”我要进去看她,已经好几天她没有找人来看过我。我心中担心,毕竟,她是我的母亲。

宫女神­色­紧张:“那个……太后她……”

我推开她,疾步走近。刚走近屏风处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女的喘息声,一声一声那样的。脚步瞬间停下,僵硬了。

我呆站在屏风后,透过屏风看到了里面纠缠的男女。

他那样热切的吻着我的母亲,仿佛要生吞进去一样,下身与她紧密相连,不断挺进。她的手,她的腿,她的发,都将他紧紧缠绕住。

画面,那样香艳。

“阿姐……阿姐……”他声声喘息,声声喊着。­唇­瓣吻过她的锁骨,停留在胸前。像婴孩般允吸着自己的母亲那样:“阿姐。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母亲整张脸都因疼痛而紧皱着,紧咬住­唇­。

她很痛苦。这个痛苦,却是为了我。

他不知疲倦的要着她,或在床上,或在桌面,或在墙角,或在地上,每一次,都深情而又忧伤的呢喃着:“阿姐。我只是喜欢你。为何你要恨我……”

母亲被他肆意折叠成喜爱的模样,那样屈辱。她眸中,只有恨。

屏风后的我,泪流满面。

离开之后,第一次,我在偌大的皇宫中没有方向的狂奔,放声痛哭。

顾西辞,你在哪儿?带我走,带我走。

“你总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甚至怀疑你没有爱过我……”

“如果你在不出现,我将永远不会来见你……”

我蹲在池塘边放声痛哭,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自己哭碎了一样。天边有鸟儿飞过,留下只影。

“我喜欢,任何模样。”

“你总是那样清清冷冷,没有表情。”

“你从不笑。”

……………………………………………………

我瘫坐在池塘边,握住颈脖之上所带的那一枚铜钱,泣不成声:“顾西辞。你别恨我。别不要我。别离开我。”

那天之后,我病倒了。

几乎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脑袋昏昏沉沉,总感觉有人抱着我喂我吃药,我不吃他便温柔哄我。

“阿姐,乖。吃下药。”

砚十三番外(三)

那天之后,我病倒了。

几乎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脑袋昏昏沉沉,总感觉有人抱着我喂我吃药,我不吃他便温柔哄我。

“阿姐,乖。吃下药。”

我皱眉:“顾西辞……别闹……”

他身子僵了一下,很快,气息恢复,又温柔哄:“乖,阿姐。来喝一口,就一口。”

“顾西辞。苦。”我紧紧皱眉。然后,他喂我吃了一颗糖。吃了糖后那苦涩的感觉才渐褪去,我忽然紧紧抱住他,口中语无伦次的求着:“顾西辞。别走!我答应你,在也不走了,在也……”

脑海中,浮现那日他蒙着双眼在我身边经过的画面。

那抱着我的肩膀一僵,似滑落。

我整个人主动紧抱住他,嗓音沙哑的呼喊着:“顾西辞。我发誓,这一次,我在也不会离开。如果我离开,便不得好死,永世无法投胎……”

“我,相信你。”他轻轻吻着我的眉发,为何,会有冰凉的液体打湿我的脸颊?是谁哭了?

被哄了好久,我才安安稳稳睡着,手紧握着那人,是顾西辞么?想到是他,我便安心。

只听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皇上。她病得十分严重。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人听了,声音沉沉:“朕不会让她见到他的。十年之约才过五年。还有五年。”

“可是,在这样下去,她……”

“除了这,还有什么其它法子?”他声音无奈却又焦急。

“法子倒是有,只要不要让她看见她厌恶的东西……”

“厌恶……”那人声音苦涩。

后来,没有后来。

又过了大半年,我的身子才渐渐好转。醒来的时候所居之处已经不是皇宫。我住在一座建造的十分雅致的园子里。每日都会有人来服侍我,其它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看看书,写写字,养养花。

“太后如何了?”等宫女来送饭时,我会问。

“太后一切安好。”每一次,她都是这么回答的。

年复一年,我已经老的连时间也记不住是今夕何年……

只知道那一天。没有来送饭。

我等到了近傍晚的时候也没有人来,心中不安,却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因为担心母亲。

一个人匆匆赶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城内一片凌乱,全是战争过后的样子。

全是血。还有战死的敌人。

“皇上英明!我们胜了!”有队队军马列于城门之下欢声高呼,百姓们也喜极而泣。

我这才发现,原来几年未出门,外面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我来到宫心,心神不宁去了太后所居之处,可是还没到的时候,却看到大殿之外,熟悉的身影。

白殷。

他双手不在,身穿长袍,迎风飞展。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宣声,所有人跪下,他却没跪,只转身,朝着皇少卿来的方面。我连忙躲起,却震惊的从皇少卿怀中看到一个婴孩。

白殷面­色­如常,不卑不亢:“经文已念足七七四十九天。想必,她已在转世投胎的路上。”

皇少卿微微点头,神­色­一片憔悴,望着怀中婴孩:“只要她好,便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站在柱子后的我内心一片焦急,母亲到底怎么了?那个婴孩究竟又是谁?

“此次战役长达三年,多亏了先生,只是不知先生是何人?”皇少卿敛去思绪问着,神情一片凝重:“动有指点天下之势,静有平定八方之威。还请大师能够将他请入宫中,辅佐太子。”

白殷神­色­一变,复杂看他:“先生从不出生。我虽与他相交,亦不知。而且,皇上年纪轻轻,为何会有退位之感?”

后面的话,我渐渐听不大清了。心一片空灵,眸一片空洞。

烟国三十七年。太子即位。年仅一岁。皇上于太子登基当日死于寝宫。听说是病死,也有说是殉情。

为太后殉情。

太后于几年前病重身亡,也有人说她是被皇上囚于后宫玩宠。后生下太子时难产而死。

皇上悲痛万分,一时间将所有宫内妃子全都清空,只留一灵牌,牌上刻着太后的名字,后刻爱妻二字。

众人猜测纷纷,谁也不知太后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皇上是为何死的。

只知,太子即位,生母不详。后由世外高人,某先生辅佐他。至于某先生,也很是神秘。终日头戴斗笠,不见其面。只知他行事深谋远虑,为人清正耿直。

如此,烟国走向繁荣昌盛。

我亦于约定的第十年,离开皇宫。

望着城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神思恍惚,似又见到当年的他站在人群外朝我挑眉轻笑,一脸桀骜不驯。

“老女人。下次别一个人乱走。否则老子一个人去青楼风流快活。”

那年,灯花节,我与他走散。

后来……

“也好,你找美妓,我找小倌”我冷冷清清道,面无表情走在前面。他一听,气得追了上来,用力抓住我手腕,一双桃花眼尽是霸道。

“这世间难道还能找到……”说着,凑我耳边暧昧的笑:“比老子更俊的小倌?”

后来,后来……

我回过神,重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进去。

顾西辞,我回来了。

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在和他遇到,就像每一次失散一样,我一定会找到他,他也一定会遇到我。

因为,我是他。

因为,他是我。

老天,一定会成全那一场未尽的缘分。故事未完,仍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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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人们,接下来是顾西辞的番外,诉说这十年间他所经历的事情,然后就是大结局了哟,美人们耐心等待!大结局之后将是君无言,白殷,阿牛等人的番外,若你们还想看其它人的,快快留言哟!╭(╯3╰)╮

顾西辞番外(一)

临别之前,阿牛和丫头将我一直送到上船。 課外书

码头上,他和她相互依偎,依依不舍看着我。经过几次推脱,我最终还是没有收下他们给我的银票。

“小……你真的要走吗?”丫头眼眶红了,含泪看我。

我望着远方水天一­色­,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站在船头之上,那时候,怀中有她。我还记得那天我以为她消失不见的心情,是那样急切,那样狂乱,那样不安。

有多久呢?久到我快忘记。

阿牛站在岸上朝我挥手,声音沉重:“小公子。我们会为你在京城等着阿花出来。到时候,我们会告诉她你在烟花镇等她。”

船渐离岸,他们的身影渐模糊。

我的心,支离破碎,化成了粉沫儿,在风中飘荡。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离开了唯一有她的地方。

少年时,我爱她爱到恨不得与她死在一起。可是到最后,爱她,却爱到默默离开。

“咦,小少年,那个很会讲故事的女子呢?”撑船的老人好奇问我:“刚才岸上那个好像不是她呢。很久没看到了,很想念她呢。”

清风吹过,拂起我的发丝,遮住了眸,我喃喃低语:“是啊,她去了哪里……”

她去了哪里,我也很想她。

老人见他思绪恍然,摇了摇头,叹息着:“这世间,大多是无缘人在一起,有缘人却分隔天涯。課外书我撑船数十多载,看到多少的分分合合。”

顾西辞静静听着,任风乱了他的发丝,那布着伤痕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样英俊。只是那下巴却冒出青渣。整个人明明年少,却透着与年纪不附和的苍老成熟。

“其实,我撑船这么多年,就对她一人记忆犹新。仍记得数年前她前来搭船。当时的神­色­与你那一次前来找她也是一样的。”他指的是砚十三当年搭船前去小河村找顾西辞。

他听了,心脏不动声­色­一震。

“她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她明明看急,但神­色­却是一片淡漠。”老人回忆着,撑船的速度也渐变慢:“当时,我说但凡讲故事的,就能上船。不能讲故事的,就算在多钱,也不准上。”

“……她,讲了一个什么故事……”顾西辞低垂的眸终于抬起,却是一片淡淡的灰­色­。

老人模仿着她的语气、神态将那个故事讲完,然后很是感慨道:“我也真是个老糊涂了!她讲的可不就是当年震惊满朝的大贪官迫害一家大小的事。此事要追溯到上上朝,因那官和当时的户部尚书有关联,所以此案一压在压,后由当年尚才册相的砚十三,砚丞相翻案,还那家一家清白。”

老人还在说,他却陷入沉思。

几乎不用想,他便能猜到当时的情景……

“身为朝官,便是要为民请命!你迫害一家三口,赶尽杀绝。买通大小官员,作恶多端!别人我管不着,但我砚十三,非要将此事告上御前!还他一家清白!”

当年的她,初为丞相,一心只想将世间诸多不平全部翻平。

朝中众臣,面面相觑:“砚丞相,此事已经过去,便由她过去吧……”

砚十三傲视诸臣,长袖一甩,眉目凛然:“若你家的祖坟被人挖了,你是不是也由着那盗墓贼猖狂!”

众臣骇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她,孤身一人走出。

查了又查,找了又找,看似简单的一个案子却窜连了无数朝中大臣,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甲商人。

无人帮她,无人肋她。

她废寝忘食数月,终于取得线索,告主御前,当年皇上态度模棱两可,诸臣又不站在她那边。

偌大的朝堂之上,她独自一人站于右边,其它人全部站于左边。

是那样孤单,那样无肋。

“此案若不彻查,还人清白。臣,砚十三请辞归乡,无颜在面对烟国百姓。”她跪于地上,面­色­冷然。

大臣们纷纷议论,那个与她左右相称的白衣男子站在那儿不说话。朝堂之上,从来明哲保身。他懂,她却不懂。

就在皇上介入两难之中的时候,却听说城外百姓自发抗议,手高举牌子,上写。

当朝砚相,在世青天。天若不帮,国何以安。

百姓们堵在城门不肯走,官兵们抓走一个又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却无人后退半步。

此事震惊了整个烟国,乃至附属国家。

后来,她力翻此案,还人清白。全朝上下亦对她尊敬几分。而整个大烟国的人则喊她“在世青城。”

“那一天。老夫特意耽搁一天生意。跑去欢呼庆祝。”撑船的老人说着,一脸向往之­色­。苍老的脸上是欣慰笑意:“烟有此臣。真乃国幸!”

顾西辞沉默的听着,一双狭长的眼,被发丝遮住,却遮不住迷迷离离闪烁的光。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感谢天下苍生对砚十三的肯定,十三日后定当竭力所为。”她站在城楼之上,向所有朝她跪视的人张开双臂,白衣飞起。

静,道骨仙风。动,绝代风华。

他似乎也回到了那一年,跟着所有人站在城楼下仰望当年意气风发的砚十三。

他的十三,他的最爱,他的女子。

老人看到他似沉入往思中,一双眉紧紧蹙,仍有几分不羁,但更多的却是沉默,眼见着船快要到岸了,老人摇头叹息道:“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像,这才明白,原来她和当年的砚丞相很是相像。”

顾西辞依旧一言不发,是什么在眸中凝聚,聚成血丝。他强忍着心头悲恸情绪。一双手握得紧紧的,骨节发响。

船到岸了,老人停住。

他下船,可是灵魂却似留在了那个城,在也带不回般,没有方向的朝前走。

老人喊住他:“年轻人。”

顾西辞番外(二)

他停步。 課外书

老人情绪复杂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子之间有什么发生。但是,相信我一句话,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你们从哪里分开,一定也会从哪里相见。”

他身子猛得一震,胸口剧烈起伏着,有什么从口中无力的发出,似呜咽。

“……”

风吹,叶落。

顾西辞整理好情绪,红着眼眶走向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镇。烟花镇。

很多年前,这里是他的家乡,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一切变得陌生。

几个小孩子从他身边经过,欢笑嬉闹,指着他道:“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说完便笑着跑开。

他身子僵了僵,孤身站在原处,看人来人往,听呐喊叫卖。

“十三很感激你的欣赏,但是,十三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那一日,她与他手牵手看花灯归来后对着另男子深深歉意。那男子颓然离开之后,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老女人。以后不准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

她眼神清凉,瞥了他一眼:“无聊。”

他恨极她这个样子,却也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将她下巴挑起,用力吻了下去。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顾西辞紧紧盯着那个十字路口///交叉处,有什么,在心里碾展过,经过的人不小心将他撞了一下,整个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深深呼吸着,可是大脑却仍缺氧般。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了?脸­色­这么苍白?”经过的人指着他指指点点。

顾西辞深吸一口气,抬起坚难的步子朝前继续,经过小巷,来到大街,回忆着曾经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那年大年,他为她买礼物,却买了一个肚兜。

还记得那年她亲自去衙门,将他救了出来。

还记得那年他站在街口,看见她和另一个男子牵手依偎。

痛的,甜的,酸的,涩的,所有所有他全部都记得……

经过顾府之时,那里从卖珠宝的变成了一家打铁铺,经过时,温度骤然高升,在这春寒料峭时,令人心头一暖。

他久久伫立门口,眼神深远。

“小公子。以后你若不来用膳。其它人也休想用膳。”她眉目清冷,语气严肃。

“小公子。你可以继续骂,但他们却会一直念。”她站在院子里,带头念起《论语》。

“小公子,我说过,你终于回来……”她饿得脸­色­惨白,身子无力站在那儿,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灿然一笑。

“你是谁呀?别挡在门口影响我们的生意。”打铁的那位大叔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做赶人状。

顾西辞回过了神,眸­色­黯淡,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天­色­越来越晚,路上人越来越少。

点翠阁。

他远远看着,看着夜­色­下的点翠阁。春天寒气湿重,竹子挺拔,更衬托点翠阁那样的如仙境般雅致。

“我以为你不在,所以……”那晚,她混身湿透,慌张跑进房中寻他。一个喃喃许久。

他才从角落中走出,环住她:“老子一直都在,只是,怕你不在。”

“顾西辞,顾西辞,顾西辞。”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口中呢喃。

他将颤抖的她紧紧抱在怀中:“别怕,老子在。别怕。别怕……”

…………………………

“别怕。”一声轻喊从口中溢出,他望着夜­色­下越渐朦胧无法看清的点翠阁,有什么湿润了他的眸。

离开点翠阁,他像是被意识指引着一般,去了李府。那儿,紧闭着门,二个大红灯笼挂在门口,红红的光,一片灿烂。

他于树下呆站,风起的有些大了,湿气扑面。

那一天,他也是这般站在这儿,她看见他后,向来清冷的眸­色­闪现关怀。

当着众人的面,走向他。

“傻瓜。等了多久。”她心疼的伸手无他的脸。

“怎么这么冰冷……”她吻他被冻僵的手,眸­色­柔软:“我们回家,好不好?”

大门在此刻突然被打开,李四携着他的地人走了出来。他已经有了夫人,大腹偏偏,二人看上去感情很好,乘着小轿离开。

顾西辞从树后走出,看着轿子离开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她,被他背于路上,朝着家的方面走去。

“顾西辞,以后,不要在淋雨了,知道吗?”她在他背上说。

他静静不语。

“顾西辞,以后,看到我就要走过来知道吗?”她伏在他背上。

他静静不语。

“顾西辞,以后,别在这么傻了,我……会心疼。”她伸手环住他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他终于开口:“老女人,你真的很罗嗦。老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罗嗦又多话的女人呢?”

背上的她,终于笑了。

从天亮到天黑,他几乎走遍了整个烟花镇,一天未吃,却也不饿,或许已经不是一天未吃了,反正他也忘了,记不清了。

来到大理佛寺的时候,云深处露出半截月亮。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她疯狂冲进寺内抱着他痛哭,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痛不欲生。让他恍惚以为他真的死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发誓,他不能死,就算死,也在在她之后。

不能让她伤心,不能让她流泪。

进去的时候,佛寺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这一点,令他很惊诧,带着几分未知的担忧,他推开门,却见满室灰尘。这儿,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有没有人?”他开口,哑音沙沙哑哑,在这样的夜,听上去有几分可怕。

没有人回应他。

寺内,佛像生尘,月光如魅。

他朝寺内走去,找寻着,他记得他的命是在这里重生的。是那个沉默不喜言语的男子救了他,所以,至少,他要亲口当他的面谢谢他。

“有没有人……”连续喊了很久,都没有人答应他。

顾西辞番外(三)

顾西辞来到后院的时候,才感到,这庙真的废置了很久了,荒无人烟,且全是蜘蛛网,风吹过时,带来发霉的味道。 課外书他默然,站在后院中心,听着隐隐约约的飘渺钟声,也不知,是不是,真有人。

就在他放弃了要寻找,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

“不必找了。你要找的,已经不在。”

他想转身,却被一股力气逼迫的无法转身,唯有哑声道:“我是来谢你的。”

“不必谢,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人回着,简单明了。

他愕然,还想在问什么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影子朝着山脚飘去,速度之快如同鬼魅,他看到那人头戴斗笠,不是白殷大师,白殷大师从不戴那斗笠。

“你怎么在这。”身后又出一人,月光下,身着袈裟。正是白殷。

顾西辞一怔,随即双手合十:“来感谢你。”

他不语,空荡的袖子在风中飞摆着,满目枯寂:“不必。佛救有缘人。”说着,向苍山望去,喃喃念道:“你与佛缘已尽,日后靠自己。”

“你的手……”他看了很久,才忍不住开口问。

他没回答,只剩下空空远远的声音:“你,走吧。与佛缘尽,与其它的缘还未尽。等。等到与有缘人会面。”

下山后,他去了一趟小河村,去看狗腿子。具体来说,是看他的坟。在小河村呆了大概有半年左右,他重新回到了烟花镇。进了曾是顾家,现是打铁铺的那一家铺子。

“怎么你?烦不烦?”那打铁大叔朝他瞪眼。

他虚心道:“我想拜你为师。学习打铁。”

那大叔面­色­一软,这才认认真真道:“我们打铁是很辛苦的,你要是吃不了苦,我可是不会留情面就赶走你。”

他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事隔六年,他重新回到顾府,不,是曾是顾府现是打铁的铺子。

…………………………

十年后。烟花镇。人来人往。

至从几年前,皇上驾崩,登基,虽说太子年幼,一岁登基。可是他却有太傅相辅佐,那太傅是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经过他的励­精­图治,免去苛捐杂税。

整个大烟国从未有过的繁荣昌盛。

打铁铺前,一个年轻男子挥动着手中的铁,砸在刚烧红的铁上,只听铮铮声响,他双臂有力,身材­精­瘦,满头乌发盘于发顶,偶有几丝落到脸颊二边,看上去那样随­性­不羁。

“砚大哥。我想做一把剪刀,可以吗?”一少女脸红凑近他。

被称做砚大哥的那人,头也不抬:“要剪刀,可以去买。”

少女不依:“砚大哥,我就是想要你打的剪刀嘛……”说着又靠近他。

大叔坐在里面摇头无奈一笑,总是有好多少女看见他俊俏,于是都跑来,打剪刀虽然离谱,更离谱的说是要想要用铁打出一把发簪,还有勺子之类的,无非是想多跟他说几句话。

顾西辞仍旧打铁,额上汗水直流,顺着轮廓分明的线条流下来,更是一番成熟男人的气息。神­色­专注,认认真真的模样令人看了忍不住着迷。

那少女直看呆了,看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天黑罗!收工罗!”大叔高兴的说道,卖了些酒,还有花生,坐在桌前就要吃。

顾西辞沉默的收拾好一切,抬头时,下巴赫然有了凌乱的胡渣,一双细长桃花眼,不笑的样子很冷酷。加上随­性­的姿态,整个人透着成熟男子的内敛沉静。

却更有几分放浪不羁。

他坐在桌边,大口喝酒,心事重重。

路过的女子全都发花痴的看着他,不知有多少**丧失在此。

“砚大哥。”一个坐在驴车上的男子停在门口,朝顾西辞挥手。

顾西辞沉凝的眸­色­霎时一变,立刻起身,向来沉稳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有没有消息?”

那人摇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每月进京买货的时候都有问,可还是没有问到一个叫砚的人。而且。至从皇上死后,和前朝有关的事就在也没有听说过。至于前朝宰相砚十三,也不知道下落。”

顾西辞眸中闪烁之­色­瞬间黯淡。

那人也不好意思,跟他又说了几句话方才离开。

“我说。你每个月如此苦­干­,可是所有的钱却全花到寻人上面了。”大叔边吃,边喝着酒,摇头苦劝道:“已经都十年了,就算是绣花针也都找到了,你还不死心吗?尽把钱给那些帮不着你忙的人。”

他不语,只闷闷喝酒,一口一口,喝得整个胸腔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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