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掌柜的大着胆子问。
“怎么,刚把我扔出去就不认识我了?我花了银子还不让我住店,莫非这里是黑店不成?”外边的声音呵呵一笑,里面的掌柜和小三子却吓得瑟瑟发抖。
“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在下一时失神,吓到了掌柜的,还请见谅。”外边的声音淡定如常,掌柜和小三子对望一眼,却扔是没胆子开这个门,却又不知如何答对。
门外声音道:“既然这里不是黑店,那在下就回房休息了。”话音未落,“叭”的一声闷响,儿臂粗细的桦木门闩从中一折两段,店门随之推开,掌柜的和小三子不约而同地哧溜一下钻到了柜台后,象贴年画一样把自己贴在了墙上。
许河星推门而入向二人一笑,道:“受惊了,不知道今天是初几了?”
掌柜的端详半晌,看他面有血色,身后也有影子,这才大起胆子答道:“客官,您发了一天的呆啦,今儿个是三月初二。”
“哦。”许河星点点头,一面回身向楼上客房走去,一面自语道:“原来今天竟是我自己的生日。”
远处远远传来四更棒子响,掌柜的猛醒道:“不对,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三啦客官!”
许河星回头苦笑:“原来我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不会就这样过去了!”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木秋云?”许河星收回已迈上台阶的腿。门外走进一人,白袍长扇,正是落月无形剑木秋云。
木秋云呵呵一笑:“小弟特来给许兄拜寿,希望不算太迟。许兄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未就寝。”
许河星哈哈一笑道:“多谢了。友人相邀赏月,归来迟晚,木兄见笑了。”说着还向那小三子挤了挤眼,把刚找回三魂六魄的小三子又吓了一哆嗦。
“张先生得知许兄驾临,特飞鸽传书吩咐小人连夜来请许兄过府一叙离别之情,不知现在可方便?”
“好啊!”许河星击掌称善,“正要讨扰,木兄稍候,在下取了东西就来。”
掌柜的和小三子赶忙把许河星如同送瘟神一般送走,连店钱都不敢收半分,还是许河星硬扔进柜台里了十两纹银。
其实许河星早在掌柜的和小三子将他打包装麻袋的时候就清醒过来,只是刚开始自己都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掌柜的和小三子的自言自语方才省悟他们把自己当成了死人,一时兴起便扮了次鬼,却没想到把这两人险些吓破了胆。
一路之上,许河星想想便嘿嘿笑起,木秋云被笑的浑身发毛,问其究竟许河星只是大笑拍马。木秋云心中却也冷笑,暗道:现在笑的欢,只怕到了王府哭都哭不出来呢。
一路无话,日上三杆之时,二人已到了景阳王府门前,早有人跑进去通报,二人方进院庭,一人长笑而出:“兄弟!你可想杀我也!”
来人峨冠长带仙风道骨,目若朗星灼灼生辉,端得是一表人才!
“张兄,三年不见,在这里做起诸葛孔明啦!哈哈哈哈……”
二人相拥捶背大笑,一众人等大出意料!这张昆乃是景阳王最为器重之人,自从入得王府,所料无不中的,王府上下无不奉为神人敬畏有加,景阳王事无巨细都要请来张昆参详。这张昆平日里虽亦不苟言笑,何曾笑得如此放纵?
“快快里屋一叙,我派人接你之事并未告知婉莹,来来来,看看婉莹见了天上掉下来的河星究竟会怎样高兴?哈哈哈哈……”张昆拉起许河星便走进,一进院门张昆止住要入内通报的丫鬟,高声叫道:“婉莹,婉莹!快快出来相见!”
一个声音从房内传来:“相公……”
许河星难以察觉地微微一颤。
那声音道:“相公何事这般高兴?莫不是天上掉下馅饼来,砸到了你的脑袋不成?”
珠帘一挑,一张笑容映入眼帘……
那是怎样的笑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只有看过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什么叫闭月羞花。
才能知道为什么鱼沉雁落。
才能理解何为倾国倾城!
什么样的赞美之词用来形容都绝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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