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许河星留书西夏王,说自己已投奔玉宁公主去了西夏。西夏王及众将被许河星指挥的千里奇袭伊州城一战彻底征服,其留言不敢不从,遂向回鹘国王索取数千金银之后果然退还了伊州。而实际上许河星与秦笙却途中转道,经黄头回纥返回了大宋西宁城。
“笙儿,这几天恢复的怎样?”许河星将一碗熬好的参汤端到秦笙床前,秦笙接过勉强笑道:“还好吧,不过似乎不象木秋云所说那样快,还是乏力的很。”
“不用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会那么快?慢慢将养就是。”许河星拉过秦笙的手,虽然秦笙早已不需要他传输真气,却已然有了那样一种习惯。
秦笙放下参汤,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许大哥很担心景阳王的事,却又担心我的身体。可是我现在虽无大碍,却没有办法和许大哥一同前去,如今一月已过去,皇上那边不知到底怎样了,许大哥,不要再犹豫了!”
许河星心中却牵挂难决,思虑片刻道:“兰州可有你天行镖局的分号?”
秦笙道:“有的,不过我早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关掉了。那里的镖师我都熟悉的,许大哥你放心去吧,我去兰州等你,你回来之后去兰州城里打听那里天行镖局分号,我会让人在那等你。”
“好吧,”许河星终于下定决心,道:“你找到镖局的人,也好和你爹爹联系一下,这么久了,你爹爹也应非常着急。我这就去东京看看情况,好好保重身体,我很快就回来!”
第二天许河星别过秦笙,直奔东京汴梁,一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几乎总是错过宿头露宿郊外。这一天,许河星终于在天黑关城之前进到开封府,开封府距东京汴梁不过一日路程,而且一路上并未见有任何异样,想来景阳王尚未谋反,于是许河星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
半夜忽然醒来,听窗外远远传来更鼓声却只是四更天,心中不由想起秦笙。
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短短一月之间,他竟然会深深喜欢上一个途中偶遇的女子。因为她的美貌吗?好象不是,大江南北走了很多地方,美丽的女子并不少见,却从来没有这样让他心动;是因为她的善良吗?最初为逃生抢了马,却没忘了把熟睡的自己带走;听说景阳王要谋反,不惜生命之危前去行刺;身中奇毒尚有诺大生机,却因不想拖累我压制景阳王的谋反而甘愿自杀求死;见公主身陷危境却能挺身而出……或许这才是她最惹人怜爱之处?
还有那样的一丝倔强,那样的一份坚强,那样一种娴静而不乏跃动的美……
能为这样的女子所爱是幸福的,能爱上一个这样的女子同样是种幸福。
他从来不认为找到一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他真的很庆幸。
不过,他知道秦笙也同样在意在他心中有着深深烙印的陆婉莹。
他有那样一种感觉,陆婉莹更象是一座不可亵渎的神像,而他则是虔诚的信徒。神像高高在上,信徒的心虽时时刻刻不能将她忘怀,却又与那神像遥不可及。
而秦笙则不同,她是那样的实实在在的在自己身边,她为自己微笑,为自己流泪。牵着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一切。她的一颦一笑,都让自己为之心动,一个眼神,他可以明白她心中所想……
许河星翻来覆去,心有牵挂不能入眠,忽听得后街悉悉唰唰脚步声响,十数人穿行而过,听声而辨,都是身负武功之人,这些人深更半夜究竟欲行何事?
许河星翻身披衣推窗望去,远远见几个黑影闪过一条胡同去了,许河星跳出窗外尾随而去。
转来转去,转到城西一座破庙前,庙门口有四个人把守,蓬头垢面手执竹杆,竟是丐帮弟子。许河星一见心中略定,丐帮号称中原第一大帮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声誉不在少林武当之下。
本想转身离去,好奇心起,许河星便偷偷绕到破庙后院墙外。略一打量,房上院中竟有五六处暗桩,庙中大殿内有灯火闪动,似有不少人在说话。
许河星摸起一颗小石子丢到对面街房头瓦片上,骨碌碌声响,这些人定睛一望的刹那,许河星翻身过墙,轻轻一跃已贴在滴水檐头下,侧耳倾听。
一个粗豪声音道:“竟有此事?真是我中原武林的耻辱!”
另一声音道:“他明知回鹘与我大宋交好,却引西夏去攻打,就是为了将来打我大宋扫清道路。”
苍老的声音道:“我看不然,他有如何本事能左右西夏国王的意思?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许河星心中一动,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有何难?既已知会了我中原十大门派,只要他敢踏入中原一步,定叫他碎尸万段!”
“莫非是在说我不成?”许河星猛然省悟,正是自己率西夏军攻下伊州城,莫非张昆竟以此事做文章,煽动中原武林来逼自己远离中原不成?若是如此,张昆啊张昆,你可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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