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许河星?”
许河星抬头看了看大殿上端坐的西夏王一笑,道:“大王岂不是明知故问。”
“大胆!”两旁将官抽刀上前。
西夏王一摆手,“且慢!本王听李将军说,你颇有谋略,扬言平定大宋不过举手之间,可有此事?”
许河星施礼道:“回大王,您又在明知故问,堂堂李将军虽少智谋,却也算忠勇耿直。李将军想必也跟大王讲过,在下只为公主一人效力,如果公主不准,便是大宋皇帝求我,也休想让我为他出半分力。”
西夏王盯着许河星半晌,道:“倘若你真有平宋良策,我便除去玉宁公主奴隶之身,封为郡主,认作义女,拜尔为平宋大将军,统领三军!如何?”
“启禀我王。”一人出班道:“此人言语狂妄荒诞,不足为信,当以公主为质,换取西宁州、兰州一带……”
许河星忽地哈哈大笑,一众文臣武将怒目而视。
“尔因何发笑?”西夏王亦面色不善。
“回大王话,西宁兰州不可换也!”
“此话怎讲?”
许河星围着出班启奏之人转了两圈,道:“西宁、兰州乃大宋与西域各国交通要道。当下大宋暗弱,积重难反,然而大宋所产丝绸、茶叶、瓷器等物仍颇为西域各国所青睐。大宋的货物在各国均有与国家重臣息息相关的巨商大贾包揽代销,西夏如断此路难免与身后西域各国结下仇怨,到时西夏大军南下平宋,身后欲袭西夏者,只怕不仅仅是一个西州回鹘了吧?”
“夫欲于乱世平天下者,当取远交近攻之道,岂能陷己身于众矢之下?此实乃自取灭亡之道也。不知大王这位重臣,是何居心?”
一番话惊得那臣子汗流浃背,匍匐在地叩首:“大王莫听此人胡言,小人意在取其商道,一方面收取赋税以实国库……”
“大宋如今兵弱将寡,国库亏空,民怨沸腾。每年所交西夏与北辽岁币所值数千万,早已不堪重负。君王不思进取,国风重文轻武,北有大辽虎视耽耽,西有吐蕃伺机待动,南越心有不臣。外有群敌环伺,国中尚有人图谋造反,如此宋国直如俎上鱼肉!西夏兵强马壮,上下一心,奈何不能取大宋者,唯大王之下无人耳!”
一番话说得满朝文武面红耳赤,无言答对。
西夏王点点头,道:“得闻先生高论,始信天下果有可经天纬地之人!如本王所说,愿请公主为本王义女,拜先生为平南大将军,你可愿意?”
许河星摇了摇头,道:“王欲求贤,却无待贤之礼。”
西夏王忙道:“还不松绑看座?”
殿下武士赶忙上前给许河星松了绑,秦笙因难已坐稳早被放在门板之上,此时下人则搬过一把椅子让许河星坐下,又搬过一张软床让秦笙躺好。秦笙自始自终不发一言,只看许河星如何应对,谁知许河星却冲自己一笑,问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秦笙暗怪许河星居然把问题推到自己头上,轻轻道:“一切由许将军便宜行事。”
说完俩人都笑了,西夏王听了十分高兴,道:“既然如此,先生就不必推辞了吧。”
“慢,”许河星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大王,我与公主此行并非为向回鹘联姻。”
“哦?”西夏王与众臣皆愣。
“其实因为宫廷内勾心斗角,公主为人所害,身中奇毒,个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也。此毒非天山雪莲不能解,若是一月之内不能解毒,公主将毒发身亡,今日已是第二十日。”
“哦!”众人恍然。
“若大王有天山雪莲可解公主之毒,在下愿为大王尽绵薄之力,如果无法解毒,小人只有与公主一同葬身西夏了。”说这话的时候,许河星却是望着秦笙而言。
西夏王道:“此事易极。来人,去取一朵天山雪莲来!”
不多时有人手捧一方檀香木盒来到许河星面前,许河星打开盒盖观看,一片清凉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顿觉神清志爽!再看盒中雪莲晶莹雪白,如同玉琢,知道定然不假,不由得喜上眉梢,急忙取下一片过去放在秦笙口中,秦笙含莲微笑,笑面如花,明眸似月。许河星大喜,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大笑三声在大殿之上一口气翻了十数个筋斗,却被殿下武士团团围住。
许河星笑着向西夏王拱手道:“大王!请大王予以僻静之所,待在下为公主解毒之后,必与大王详谈平南之策!”
秦、许二人被安排在了李节生将军府中的一座套院内,一千军士把守在院外。
“你不是真的要给他们做什么平南将军吧?”许河星把大宋种种危局一一展现在了西夏王面前,秦笙很有一点担心。
许河星一笑,听听四周无人才道:“我说我要去做将军你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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