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你的徒弟,那么我和小师妹救他也是应该的,而你……”她非得用如此生疏的口吻同他说话吗?
久别重逢的夫妻相见,不该是这种样子的。
当然,他是不敢冀望她会热泪盈眶,可……至少她不该这么冷漠,彷若他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是……她至少也该解释解释十七年前她为何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吧?
“时阴,你不是说你明儿个便要赶路上边关吗?”衣蝶恋压根儿不睬他,转头迳自问着白时阴。
哼,他又打算要灌她迷汤了吗?
她不小了,哪里还听得进那些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
不想再看他,实在是怕自个儿的修为不够精进,怕一个不小心怒急攻心,会忍不住对他动手,她的徒弟可在这儿呢,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遂只好咬牙忍着,在心里希冀他最好别逼她动手。
当年没手刃他再离开,是怜他轩辕家无后,要不他这一条命哪能留到今天?
“是。”唉!怎么扯到他这儿来了?
“那还不赶紧回府休息?倘若不养足精神,明儿个要怎么上路?”衣蝶恋彻底地漠视轩辕颉,俨然当他不存在一般。
“可我还不累。”他想知道内幕嘛。
“回去。”她沉下脸。
“你不累,可不代表明儿个要陪你上路的泪儿不累。”
“哦!”白时阴很无奈,但他实在是无法拂逆她。“那么轩辕大哥今晚要在无忧阁投宿,成吗?”
衣蝶恋缓缓抬眼,眸底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仪。“修府上百间客房,你主子不在,府里除了一干杂役再无他人,难道凑不出一间房供他住吗?倘若真是凑不出客房,至少也该有间下人房吧。”
要她让他在这儿投宿?门儿都没有。
她宁可关门不做生意,也绝不让他在此投宿。
“怎么,开了门却不做生意?”轩辕颉不悦地拧紧了眉峰。
衣蝶恋回身,笑得款款柔情。
“做,为何不做?可今儿个已经晚了,咱们阁里从不在这时分收客投宿的,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改,遂只好请师弟和小师妹到修府一憩,让修府善尽地主之谊,才不会失了规矩。”
怎么,他不走,难道是等着她送他上路吗?
他别想靠近她半步,尽管已经过了十七年,可也不代表她一定得要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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