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那孤寂落寞的身影,清秋不是没有看见,只是有些话过了时间,过了场合,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她本就没有爱过他,又何苦勉强他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有些话不说,或许更好。
好像有些痛,给了希望后得到的绝望远远比没有给过希望后翻起的失望来得更疼,更痛彻心扉!
比如她,比如蓝一凡。
再那般爱,那般深情不悔又如何,到最后不过是他用心良苦,为她量身设计的一场戏罢了。
戏落,人散,他全身而退,而她清白尽毁,还附带一颗不知是谁的种。
当初,若不是他的温柔相对;当初,若不是他的呵护备至;当初,若不是他给了她幸福的希望;当初,若不是他许下一生挚爱,她又怎会作践自己,被他伤害到如此地步!
当初当初,真真悔不当初!
11月底的天,微微泛寒,时令下的树多半已经褪去了树叶,只留下一树的枝干荒凉着,让窗外的天更显寂寥。
开足了暖气的房间暖意盎然,她却仍冷的有些轻颤,窗台处摆放的几盆吊兰翠竹随着窗纱微微摇头招手,像是在钩引她举步过去欣赏。
轻轻弯起嘴角,试图拉开一抹笑,却终不成线。
清秋懒懒的靠着枕头,静静的看着阳光下招展的生机,白皙柔嫩的脸颊苍白着一脸的柔美,墨黑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轻笑,整个人不动亦不语。
窗外不知何时移过来一抹阳光慢慢覆上她的额头,拢住她的身子,带着冬日的暖洋,就那么不经意的轻轻巧巧的温暖着她微寒的身心。
唇边那一抹展不开的笑,终因这不经意的温暖而缓缓拉开,让死气沉沉的房间突然亮起,明媚如春!
腹中的宝宝像是不满被自己的妈咪说成某人的种,两只脚在清秋身子里闹腾着,整个小腹四面八方的不停凸起,再凸起。
清秋笑着,抬手覆上小腹,轻轻安抚,“宝宝乖,妈咪最疼你,等你出生了,妈咪带你去见外公外婆和舅舅,好不好?”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叫,满带仇恨和恶毒!
“舒清秋,我要杀了你!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是席心!
“快,按住她,麻醉针……”
一阵混乱过后,声音渐退,一道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她有精神前科你为什么不早说,这种刺激别说对精神病人就是一般的人也不一定能接受,你是怎么当人丈夫的?”
许久,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对不起。”
是蓝一凡。
清秋从未听过他声音中如此绝望悲哀,仿佛是生命到了尽头,了无可盼……
了无可盼?!
才想到这,病房的门便被人大肆推开,碰的一声关上,重重的回声顿时止住清秋的猜测!
蓝一凡!
看着他脸色阴沉冷绝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清秋不由蹙起眉头,心口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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