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情看着那朵所谓的“牡丹花”,难受得直反胃,以后谁再说牡丹是花中之王,他非得揍那人不顿!
怜儿可是觉得七哥的手艺太棒了,这“小荷包”绣得多有趣!想装东西都不知道从哪儿往里放?要是自己绣都绣不出这样来呢!
燕离情无奈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龙七:“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和龙七感觉很像!”
正在“装酷”的龙七脸色顿时变了:“你说谁乱七八糟?”
燕离情连忙举起双手以示休战:“别误会,我只是有感而发!”他却不知道,他的感觉准确得过头了。
龙七不服气地说:“你绣一个给我看看,也许还不如我……”
“龙七!”一直旁观的云天梦连忙打断龙七的话,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虽然龙七绣得荷包确实很可笑,但毕竟已经完成了:“燕大哥,既然怜儿的荷包已经如期完成,那么你也该收回对怜儿禁足的命令吧?”
“可以!”燕离情痛快地答应,他只是想吓吓怜儿,为了逼她勤习女红,又怎么可能真的不让她走出浩穆院呢?
云天梦拍拍手,放心地站起身:“既然如此,龙七你快去准备,明天我们就启程!”
“启程?”燕离情有些傻,“启什么程?”
云天梦说得理所当然:“先去京城,再回云门谷!你有什么意见吗?”
真的该去京城看看了,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朝政怎么样了?
怜儿高兴地跳起来:“耶!要回云门谷了!”
燕离情斥她一句:“关你什么事?”
这回换云天梦奇怪了:“当然有她的事,怜儿跟我一起走!”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是不管燕离情如何暴跳如雷,威逼加利诱,怜儿依然坚持要和云天梦一起走,甚至还以绝食的方式来抗议,燕离情心疼不过,无奈放人。
怜儿终于得到哥哥的允许可以重回云门谷,探望心里一直担忧的文哥哥,本来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当她离开的时候,却又因为舍不得燕离情,哭得稀里哗啦。
她几乎是每走一步,就要回一次头,好不容易登上了马车,突然又跳了下来,跑回燕离情的身边,眼泪汪汪地告诉他——哥哥别难过,怜儿很快就回来的。
燕离情当然难过,好不容易有个妹妹,却总被别人“抢”走,但他向来很有自制力,所以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伤。只是一直嘱咐怜儿: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认真读书写字。直到怜儿坐的马车去远了,燕离情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浓浓的不舍。
司马赤诚一脸深沉地安慰燕离情:“院主,聚散两依依,有了离别才会有相聚,所以,您不用难过,这只是人生的一种考验,一种循环罢了。”
燕离情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转身,恶狠狠地敲了下司马赤诚的脑袋:“你小子是不是吃多了撑的!”
说这么恶心的话,不是欠抽吗?
司马赤诚的表情立即由深沉变为委屈,捂着头上的肿包,无比郁闷,真是好心没好报!
天定王回京的消息刚一传出,就惹来朝野震惊。尤其是一些位高权重之人,更是惴惴不安,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天定王性情冷漠,行事向来以严苛闻名,和当今皇上赵承寰绝对是南辕北辙,一刚一柔。除了兵马大元帅龙九还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其余人等,对他都是望而生畏。
可是,不管心里再忐忑,表面也不得不装出一副热烈欢迎的喜悦面孔。因为他们更清楚天定王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兄弟,实际上却比亲兄弟更加亲密,赵承寰的皇位纯粹是天定王一手铸就。最重要的是,天定王兵权在握,谁人敢惹?
历朝历代,功高震主之臣都是倍受君主忌讳的,所以按道理说,赵承寰该也应该希望天定王永不回京,可是他偏偏相反,整日就期望着御弟云霄早日归朝。也难怪赵承寰日思夜盼,他亲政不久,权势并不稳固,尤其是朝中元老大臣更是欺他年少,整日倚老卖老。心地仁慈的赵承寰又不愿和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老臣撕破脸皮,致使政令难通。
另外,他主理朝政后发现,朝中官员的结党营私现象特别严重,其中不乏贪污纳贿的勾当。若真的惩办,却又牵扯出一堆重职官员,所谓法难责众。况且,他也怕自己狠下心肠重办之后,让众官员心生不满,反而让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有机可乘。
也所以,现在的赵承寰是左右为难,举步维艰,只能寄希望于天定王云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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