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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狐仙记 > 第一节课,白丁就被罚站了。

第一节课,白丁就被罚站了。

驱魔带被系好后,立刻化作了一个透明的光圈,那光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扣入他的皮­肉­,消失不见。

白乙感觉自己手腕上开始传来剧烈的痛楚,纵然是他,也开始觉得难以忍受。

“怎么了?很难受吗?”感觉白乙有些不对劲,白丁紧张地问。

白乙摇头,渐渐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起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白丁的模样。

“白乙?怎么了?白乙?”白丁惊叫起来,驱魔带会这样难受吗?

“我赢了。”不该出现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司空品?

白丁瞪向声音的来处,司空品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司空品身侧,站着一个青衣的男子。

判官?!

“你们......”白丁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大王,我和判官大人打了一个赌,赌您知道驱魔带会导致白乙失去关于您的记忆之后,还会不会给他用,判官大人说,您不会,可是我觉得,您会。”司空品顿了一下,侧头看向青衣的判官,“判官大人,我赢了,按照约定,你不能再动大王。”

果然,书店里那本书,是故意留在那里的。

青衣的判官还没有开口,白丁已经咬牙切齿地道,“你对白乙做了什么?”

“大王,他是杀害您的凶手,如今我为您报仇,不好么?”看着白丁,司空品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看着白乙痛苦的样子,白丁嘶声尖叫,“你到底做了什么?”

“很快,您便知道了。”看着白丁焦急的样子,司空品眼神微黯,淡淡开口。

白乙弓着身子,整个人都紧绷着,看起来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

白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低头抱紧了不停地颤抖的白乙,“白乙,白乙,白乙......”

蓦然之间,一只手轻轻抚上她冰凉的脸。

白丁呆住,缓缓抬头。

她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白......乙?”她不敢置信地喃喃。

“傻丫头。”他微笑,那双眼睛,仿佛可以容纳世间一切悲喜。

他......恢复神智了?

白丁呆愣了片刻之后,无声地扑进他怀中。

他轻抚她的脑袋。

“可是......为什么......”白丁不解。

明明已经戴上了驱魔带,此时的他应该不复记忆才对啊......为什么......还记得她?

“当然是因为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司空品的声音冷冷地Сhā了进来。

白丁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看向司空品:“你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他忘记大王,大王会伤心吧,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王伤心不管呢,所以,我在他身上,下了魔引,魔引会与驱魔带相冲,克制驱魔带的效用。”司空品笑了一下,“不过嘛,这样的东西,肯定会有副作用。”

听到这里,白丁的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恐惧,“你疯了......”

“别怕。”白乙轻轻拍了拍白丁的肩,扶着她站起身来。

白丁回头,在看清白乙的样子之后,她呆在原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满头青丝尽数化为白发......这便是司空品说的副作用么......“啊呀,竟然这样快。”司空品微笑,用揭晓谜底一般的语气道,“看,副作用就是,加快天人五衰的速度。”

天人五衰。

这四个字刺痛了白丁的神经,她站起身来,走到司空品面前,“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空品微笑,“替大王报仇啊。”

“我拜托你了么?”白丁冷冷地盯着他,“尊贵的天狐阁下。”

司空品被这个称呼惊了一下,笑意僵在脸上。

“莫非您想说,您不知道自己属于天狐一脉?”白丁冷笑。

司空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明前一刻他无比希望她变成他记忆里那个狐王,可是此时,当她真的用这样的腔调跟他讲话的时候,他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为什么?”身后,响起一个沉沉的声音。

白丁侧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会忘记你,却还是义无反顾。”青衣的判官问。

“你说你欠了一个人,你说他的灵魂在孽镜地狱受苦,你千方百计要得了我的内丹来救她,为此不惜不顾身份不择手段,我以为,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才对。”看着青衣的判官,白丁缓缓摇头,“原来,你根本不懂啊。”

青衣的判官愣了一下,不屑道,“不懂又如何,能救她便好。”说完,冷不丁地袭向白丁。

白丁根本无力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掌拍向她的心口。

随着那道掌风,他的衣袖被吹开,白丁清楚地看到,在他的左手手臂之上,赫然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牙印?

朱大福?

原来他就是......电光火石间,白乙上前一把将白丁护在怀中后退,原来站在一旁的司空品飞身上前,替她挡下了那一掌。

白丁从白乙怀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到司空品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旁,满身都是血。

“你言而无信......”司空品有些吃力地坐起身,看向判官,“你明明赌输了,为何还......”

“都到这一步了,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青衣的判官笑得有些萧索。

司空品沉默。

青衣的判官缓缓走向白丁,她的内丹,她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沉默着的司空品却突然跃身而起,全身燃起蓝­色­的火焰,那些蓝­色­的火焰形成一个小型的结界,将判官困在其间。

“走!”他大声道。

“你­干­什么?”白丁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呆,以狐火自然来形成结界,这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做法!

“快走!”已经燃尽一条手臂,司空品困着判官,不敢回头,只能大吼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

幽蓝的火焰中,传出一个­阴­森的声音。

青衣的判官踏着狐火,悠然而出。

“你似乎忘了,我是谁。”青衣的判官轻摇折扇,“这妖火,又岂能伤得了我?”

司空品已经燃尽气力,倒在了地上,化作了原形,一身漂亮的皮毛被烧得七零八落,乍一看,竟与当初那只杂毛小狐有三分相似了。

它抽搐着扭过头,看了一眼白丁的方向,就这样不动了。

“死不瞑目呢。”看着那睁着眼睛没了气息的狐狸,青衣的判官淡淡地道,“随随便便就受人摆布,真是愚蠢。”

愚蠢么......白丁看着那只化为原形的狐狸,只一瞬间,它便化作了灰烬,消失无踪。

“虽然他的方法错了,可是至少他比你明白,就如那个赌,他十分清楚我的选择。”白丁捏紧了拳头,“愚蠢这两个字,按在你的脑袋上,正合适。”

“你就尽管逞逞口舌之快吧,如今白乙魔­性­已除,又面临天人五衰,你仙道未成,内丹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你确定,你要救之人,在孽镜地狱?”

“你什么意思?”那笑面脸谱一下子变作了空白,判官道。

“你手臂上那个牙印之前是用法术隐藏起来了吧,为什么要隐藏,一个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的人,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要救木姑娘?”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心底的秘密乍然被揭穿,判官愕然。

“有人托我转告你一句话。”看着青衣的判官,白丁道,“她说,若你有缘见到一个叫朱大福的人,请替我传个口信给他,就说宋木语在地府当差,生活平静安然,让他放下执念,不必再愧疚等待了。”

“你胡说。”判官厉声喝斥,连面上的脸谱掉了下来也不予理会,“她怎么可能在地府当差!”

他就在地府,若她在地府当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信不信随你。”

“你在哪里见的她?”他追问。

“枉死城。”

枉死城......青衣的判官怔愣在那里,这个答案令他几乎失语,多少次押解犯人去枉死城,可他从来都是在城门Kou交接,从未踏进那里一步。

明明近在咫尺,京师就这样生生错过了几千年......“你的同僚竟无一人跟你提起过么,看来你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白丁笑,“怎么样,愚蠢这两个字你是不是当之无愧。”

判官一下子被她的态度激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感觉到他的杀意,白乙身形微闪,将白丁挡在身后。

“就凭现在的你,能挡得我几招。”判官大怒,甩手便是一道风刃。

白乙护着白丁侧身避开那道风刃,“嘶”的一声响,皮­肉­破开的声音,白丁抬头,便见他的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血珠子一下子沿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白乙替她挡下江月莲那一击的情形就在眼前,现在又要重演么?

那银白的发和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凭什么可以一直好运地被他保护,她凭什么要让他用生命来保护她?

又一道风刃袭来,白丁反手拉开白乙,群仍被护住,白乙的肩上又挨了一下,衣服立刻被血浸透。

“够了!”白丁大叫起来。

白乙侧头,“怎么了?”

“不要管我了!”白丁大声道,“你走!”

“还有一日,你便可以踏入仙道。”白乙神­色­平静,“相信我,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知道的不是么,我只是认错人了而已,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拼命来护着!”白丁不顾一切地冲着他大叫。

“我也想知道。”白乙抱着她,背上又挨了一击,他脸上竟然微笑,“也许真的是魔那个家伙在作怪,他说他想看到你笑的样子,看不到,他不甘心。”

白丁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在下一击风刃来临之前回过神爱,看白乙满身是伤却将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样子,心中大恸。

白乙护着白丁的样子让判官的怒气更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毫无保留地付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符合常理吧,还有白丁,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彻底遗忘,明明知道会一直孤单,却还是选择替白乙戴上驱魔带......房间里瞬间被浓郁的雾气所笼罩,风刃的攻击也在加速,整个房间都变成粘湿­阴­森,白乙看了一眼判官,知他已经下来杀手,当下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将白丁带入怀中。

就在那一瞬间,一阵白光闪过。

白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眼睁睁看着白乙身体里涌出大量的血,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触上她的眼。

白丁看到,那双仿佛可以容纳天下间所有悲喜的眼睛落下泪来。

晶莹的液体。

白乙的眼泪。

她不敢哭,他的眼睛替她落下泪来。

“我知道,他想看到怎样的表情了,他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平静幸福的表情,不仅仅是上扬的嘴角,也不仅仅是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而是不带一丝恐惧,不带一丝忧心,永远不再害怕随时失去什么的,永远的......平静安然。”白乙轻声开口。

他的泪,落到她的脸上。

白丁点头,“嗯,不再怕了。”

她缓缓绽出笑脸。

“果然,很漂亮。”白乙微笑着阖上眼。

房间里的一切刹那间化为飞灰。

“现在如了你们的愿,化为尘埃,让你们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呢。”判官冷笑。

正打算离开,­阴­暗的房间中却是突然聚起一道光。

那是一个光圈,以白丁为中心所散出来的光圈,白乙和白小喵都在其间。

“怎么可能!”判官大惊。

明明距离九日真空期还有一天时间,她怎么可能提前突破迷障真正地踏入仙道!

“谁是魔,你才是魔吧。”看着青衣判官面目狰狞的样子,白丁静静滴看着他,“你心已成魔,所做之事已经有违常理,若说之前你是想得到我的内丹去救木姑娘,可是现在,已经是单纯的杀戮了吧。”

判官不语,只是再一次扬手,甩出风刃。

白丁还没有出手,只听“乓”的一声,那风刃便被什么挡了下来。

“谁?”判官回头。

窗户大开着,夜风吹了进来。

窗外悬空停着一辆双头马车,马车左侧站着一个素袍男子,右侧站着一个青衣蒙面的女子。

“司星真人。”判官看了一眼那马车,戒备地后退一步,看向马车左侧那个素袍男子。

那时阎君的车驾。

车驾之后,是强得惊人的威压。

十殿­精­锐尽出,阎君亲自拿人,千年来只有白丁逃出枉死城那一回。

“天命柱显示魔星入世,在下奉天帝之命,率众将伏魔。”司星真人上前一步,淡淡道。

闻言,白丁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白乙,护着他后退。

原来如此......判官点头,让开一步,拱手道,“即使如此,请便。”

那青衣蒙面的女子上前一步,无声无息地站在窗台之上。银月之下,那女子临风而立,却如静物画一般,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

她以极快的速度飞身上前,判官一脸震惊地看着那捆住自己的锁链,“这是为何?”

“你已入魔,却不自知。”那女子开口。声音暗哑低沉。

听到那个声音,判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女子,许久之后,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木语,是你么?”

宋木语没有回答,直接锁了他走,经过白丁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白丁点了点头,看着宋木语带着朱大福走回车驾之侧。

虽然竭力克制了,可是司星真人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白丁的方向,白丁正低头看着白乙,白乙气息全无,已然死去。

可是白丁的神­色­,竟然十分平静。

“白丁......”见她如此,司星真人反而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开口唤她。

“他说,他想看我平静安然的样子。”白丁侧过头,微笑。

司星真人心里微微一痛,暗骂一句,天杀的桃花劫。

当真是毁人不倦,害人不浅!

白乙的身体渐渐消散,最后化为尘埃,消失不见。

白丁始终静坐一旁。

这一夜发生太多的事,有人入魔,有人应劫,有人成仙。

这个城市里,关于白丁,关于白乙,关于李斯新的记忆在悄然消失。

而这个时候,苏柔正抱着叶天送的泰迪熊睡得香甜,叶天在睡梦中惊醒了一下,转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叶幸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猛地坐起身来,额头冷汗涔涔。

启明星在天际闪烁,阎君的车驾及众将消失在黎明之前。

然后,整个城市从睡眠中醒来,早餐店大妈又开始一天的营业,樊叔和樊婶从公园晨练回来,到早餐店歇脚用餐。

孩子们背着书包准备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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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一大早,叶幸便感觉有些不舒服,仿佛忘记了什么,却又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心里空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拿书的时候,他在抽屉里翻到了一本奇怪的笔记,翻开看看,竟是一些简单易懂的重点题讲解,是他的笔迹,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记得写过那样的东西。

正打算放下,在最内测的扉页,他看到了几个用黑­色­钢笔写的字:给白丁。

白丁?

白丁是谁,是他认识的人吗?

对着那本笔记很久很久,他才放下,转身走出门去。

学校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叶天依然嚣张捣蛋,只有苏柔可以管得住他。

第五栋第八个位置空着,那个学生据说是随父母出国定居了,他对于班级里的事向来不上心,甚至是同学之间的名字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自觉睇看着那个位置发呆。

放学后他到校门外的博览书店买了几本辅导资料,然后回家。一切似乎往常一样。很平静的一天,一切井然有序。

做完运动从楼上下来,叶幸听到难得回家的母亲正和管家说什么。

“小天那孩子太顽皮了,等他高中毕业我打算送他出国,还好小幸那孩子还算懂事……”

叶幸面无表情地听着,要送叶天出国了么,那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没打算继续听下去,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小幸……”母亲的声音带了一丝迟疑。

“夫人,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东西对大少爷来说,也许是福气呢。”管家安慰道。

“可是……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发生,总觉得离奇啊,这东西我又请了一个专家来鉴定,据说真的是价值不菲,谁能相信这东西是从我肚子里和小幸一起生出来的。”

母亲叹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先不要让小幸知道。”

是什么东西?

叶幸被勾起了好奇心,探头看了一眼,管家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黑匣子。

看着母亲打电话约了美容师,叶幸下楼,悄无声息地跟着管家进了地下室。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睇将那黑匣子放进墙内的暗格才离开,叶幸越发的疑惑起来了。好不容易等他走掉,叶幸才站起身来,走到那个暗格旁,暗格是加了锁的,不过这种程序难不倒他。

三两下开了锁,叶幸取出了那个黑匣子。对着这个黑匣子,他忽然有些踌躇,深深睇吸了一口气,他才打开。

匣子里放着一片玉石雕成的叶子,晶莹剔透,十分漂亮,而且那玉叶子上似乎还雕着字。

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字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熟悉。

缓缓伸出手,他轻轻触上那玉叶子。那一触,竟如道了电般,记忆之门轰然打开。 再看时,他竟然能看懂玉叶子上的字。

‘ 黄口小儿,吾乃浮云山狐王,吾大人大量,恕尔无知之罪。’一字一句,他轻声念出。

痴愣半响,他哑然失笑,脸上却不自觉爬满了泪痕。

他终于想明白了。

为什么在经过街边的服装店时,会对着那条并不漂亮的红裙子发呆,为什么书桌下放着一本他平时根本不看的《情书大全》,为什么抽屉里那本笔记本上写着‘给白丁’。

收起玉叶子,他跌跌撞撞睇冲出地下室,一把推开叶天的房门。

“­干­嘛?想打架?” 正盘着腿在打游戏的叶天回过头来,不爽地皱眉。

“还记得白丁吗?”他问

“白丁?”叶天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大笑起来“谁啊?名字这么搞笑。”

叶幸转身慢走。

“汗,又发神经。”叶天低咒一句,回头继续玩游戏,身上还穿着那件­奶­牛睡衣。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特别喜欢这件睡衣。

叶幸几乎是问遍了每一个有可能认识白丁的人,可是他们的记忆里已经全然没有了白丁的存在。

所有关于白丁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回家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一抬头,他竟然不知怎么到了天花小区门口, 想了想,他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白丁家门口,他刚想敲门,门便开了,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还捧着一个纸盒。

“你是?”那女人疑惑地看着叶幸。

“……走错门了。”叶幸说完,正准备走的时候,低头看到了纸盒里的东西,那是一只黑­色­鸳鸯眼小猫。

白小喵?

“这猫……”叶幸问。

“哦,我儿子养的宠物,弄得家里脏兮兮的,不想养了。”

“那送给我吧。”叶幸说。

那女人看了叶幸一眼,没说什么,把纸盒子往他怀里一放,转身便关上了门。

“喵……”纸盒里,白小喵低低地叫了一声。

“你还记得白丁吧?”看着他,叶幸问。

白小喵脸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叶幸紧紧抿­唇­,脱下外套盖在纸盒上,抱着纸盒冲入了雨中。

天界三年一次的散仙茶话会正在进行中,桃花小仙磕着瓜子问:“狐仙白丁今日又不在?”

“嗯,一大早便欢欢喜喜地出去了,说是一直在等的人终于出现了。”露珠仙子笑眯眯地饮着花露茶道。

“她在等谁啊?”

“那人来头可不小,紫皇殿下,知道不?据说他的灵力是盘古开天辟地最强的一个,据说是因为桃花劫,差点入了魔,后来就没消息了……”

“啊?莫非白丁就是那只让紫皇殿下中了桃花劫的狐狸?”

“嗯,是啊。”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连司星真人都被贬下凡去了。”

“为什么啊?”

“据说也是桃花劫……”

“桃花劫真可怕啊……”

“嗯嗯嗯。”一众心有余悸的声音。

这个时候,白丁当然不会知道有人在背后聊她的八卦,她站在兴源一中的学校门口,正在等一个人。

天上的时间和地上的时间换算是一比十,转眼三十年过去,兴源一中比她上学那会儿漂亮多了,再一次站在这里,白丁不禁有些唏嘘。

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了学校。

人群中,白丁一眼看到了那个沉默的少年。

“白乙!”她叫他,声音抑制不住有些颤抖。

那少年停下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来渡你成仙。”压抑住兴奋,白丁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仙道骨的姿态,不至于太过掉价,然后缓缓伸出手来,她微笑“跟我走吧。”

那少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掏出手机,“你好,110吗,兴源一中门口有人拐卖小孩。”

“诶?!”白丁瞪大眼睛。

好!比她当初还狠!

兴源一种五楼校长室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男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玉叶吊坠。

此时,他正低头,看着学校门口的那一幕。

那个女孩,扔是当年的模样。

而他,已经老了。

那时他说,他不想看着她死,只是这样而已。三日之后,你踏入仙道,我是人,你是仙,就算从此再无相见之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这样而已。

他只求眼前这只小狐可以从此逍遥。

抬起头,他习惯­性­地抚摸颈间的吊坠。

如今,知她安好。

老天也算待他不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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