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一句!不要碰她的好!”身后传来一个含着东西的声音。
他豁然转过了身来,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剪着寸头,不合年龄的咬着个棒棒糖。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澹台符文疑惑的问,聂医师说过,这里不是所有人能进来的。
“地毕!”他扔掉吃完糖的小棍,又拿了一根出来,还多拿了一根,对着他比了比,意思是:要不要?
“不用了!我叫澹台符文,是来学习和(他伸手比了比她)……这种人怎么沟通交流的!”他和气的说着。
“唉!……”地毕看着床上她,轻叹了声。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吗?”符文小心的探问。
“这和你没有关系!像你这种人,要找白老鼠,到别的地方去!”他听完之后,有些生气的说。
“我没有把她当试验品!”他认真的说,自己是真心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她的世界和你的不一样,不要去研究她!”他也很认真的说,然后抓起符文,把他丢了出去。
他气愤的站在门口,然后跺了跺脚,还好自己也留了一手,记下了她的基因编号,回到家了之后,他输入了她的编号,查询有关于她的资料,略为了解了之后,他才算知道那个叫地毕的,为什么说她的世界和自己的不一样。
她很正常啊?就自己看见的,她没有什么明显的缺陷,难道会是内部脏器发育不完全?他考虑着这个可能性,目光如炬的盯着屏幕上,笑得灿烂的容颜,不明所以然的摇着头。
第二天,他还是抱着好奇心去了她的病房,她在发病,可是这次她没有躲到角落里,而是缩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也许还不能算是男人,那只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
“没事了!明儿乖!”那个男孩,紧紧锁着她,口中温柔的安慰着她。
他看着俩人,静静的站在门外,不想进去打扰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脚,早已经站得麻木了……
那个男孩拉开了门,走了出来。
“澹台符文!”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的!你是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到他仿佛自己就矮了一截,他为自己打了打气,挺直了腰杆。
“地极光!你手上的案子,除了那个孩子,那里还有一个醉鬼,不过你们没发现,这是他的资料!”他扔了一个小小的芯片给他,然后就向外走了去。
“你要我怎么报答你?”他对着他的背影问。
“不要再来打扰她!”他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着。
“等一下!”他追了上去,跟在了他的后面,边喘着气边说:“我以后会成为名律师的,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好啊!我等着!”他停了下来,赞许的看着他,不过还是很严肃的重复道:“那之前,不要去打扰她!”
“我知道,她是做为假死婴出生的,不过那不是……让她会成为现在这样的理由,她发生什么事了?”他关心的问。
“这不是你现在要了解的,你现在做的事,应该是把那个人挖出来,打赢这场官司!”他指了指他握在手上的芯片。
“谢谢!”澹台符文握紧了手中的东西,道了声谢,就向着自己家,赶了回去。
一个星期之后,澹台符文打赢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场官司,之前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赢的,就连他的当事人,也都放弃希望的,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柯北,因为那个醉汉,是柯北帮他挖出来的。
隔天,他买了一大束的秋水仙去看她,这种花正是她的生日花。
“恭喜你!”地毕和极光都在,看到他一起对他说。
他看到她,她好像好了很多,静静的依在极光的怀里,地毕和她说话,她偶而也会答应一、两句。
“玲珑呢?”她突然抓住极光问了一句。
因为她的这个问题,地毕又将符文丢出了病房!!!他第二次对着这扇房门,无奈的瞪着眼。
“她精神是承受不了那些人的暴行,自杀了!”地毕扔掉了符文后,走回病床前,理所当然的说。
“那青姨她们呢?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她继续疑惑的问。
“他们全都收了山,一起去了国外隐居!”极光轻拍着她说。
就这样,澹台符文在不断的来看她,不断的被地毕丢出去的过程中,慢慢和他们成了好朋友,渐渐的,他的名气了越来越大,成为了现在的世界第三!!!
第一次他发现她看不见,是在三个月后,她出院的早上,他在相同的时间,拿着相同的秋水仙来看她。
病房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火红的女子,从头到脚的火红,连皮肤也带着淡红色,她风风火火的在收拾着她的东西。
“澹台符文!我是地余!”她看到他,火热而飞快的说了句。
“你好!呃……明儿要出院了吗?”他不舍的问,因为她出了院,自己就不知道要去哪里看她了。
“很明显!你以后可以去这!”她收拾好停下来,从口袋里拿了一张黑色的卡片给他。
“‘地府酒吧’!”他看着卡片,轻声念着。
“明儿!可以走了!”地余帅气的一甩包,对她唤了一声。
“好!”她乖巧的从一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地余的声音走去,不知道他正站在她们中间。
她笔直的撞到了他,不由混身一僵。
“你没长眼啊!她看不见,你也看不见吗?见她来也不让让!”地余一把推开他,把地明拉了过来,向走门外走去。
“她看不见?!”病房里就剩下他一个,想着她的那一番话,不怎么相信的摇着头,明明每次自己来,都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地明这次出了院,正式开始在接下了地府酒吧,极光为了她,把酒吧原来的装璜重新换了一遍,将多余的装饰品全部拆了,并且把里边的桌椅改成了固定在地上的,加装了许多的隐形探头,代替了她的眼睛。
每晚他都尽量将事情做完,回来陪她一起入睡,可是她的恶梦却每晚都不放过她,他实在回不来的时候,地毕就会来,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入睡、惊醒,然后抱着被子,缩入墙角直到天明都不再入睡,他却不敢上前惊扰她,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她说,她的恶梦有一半是自己为她带来的,那些人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
直到地明也十八岁了,在外人的眼里,她是个有着灿烂笑容的老板娘,知道她过去的只有‘地府’的几个人,澹台符文则成了酒吧的常客,是她的第一只“白老鼠”!她有新调出的酒,他是第一个品尝的,当然条件是他能在这些酒中,挑选一种,是只为他一个人调的,他在尝了两后,向她要了“记忆”!
这天地明如常的在店里洗杯子,却突然肚子疼,符文二话没说,送她去了医院,这是她第一次做身体检查……
“陈医师,她的眼睛能治吗?”符文趁她没醒,关心的问。
“她的眼睛不是病,是她根本在母体里的时候,没有发育到视神经,换句话说,你要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病,怎么治!”陈医师如实的说。
“那她为什么会肚子疼?”他问了今天来医院的正题。
“这个……其实是这样的,她是假死婴,为的就是吸取核辐射,所以她痛,是核残留开始对她进行伤害了!”他翻了一下手上的资料说。
“那很严重吗?”他忧心的问。
“那倒不会,只是这种疼痛会跟着她一生,不过除了这个,另一件事我想你应该要有所准备。”他考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上的检查报告,继续不紧不慢说:“她在母体里,除了没有发育视神经,子宮也没有发育出来,所以她不可能会有孩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送走了医师,再回头,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我想回去了!”她在床上平静的说。
“你别太担心,会没事的!”他扶起她,为她披上外套,安慰着她说。
“送我回去吧,光快来了,晚上要拍酒的!”她轻轻的笑了笑,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好吧!”他拧不过她,只好护着她回去了。
他们回到酒吧时,极光已经在那里了,由于没有看到她,他正在发着脾气。
“你去哪了?”他一看到她,紧紧环着她问,眼睛则是死盯着,送她回来的符文。
“符文说,在其他地方喝到一种很好酒,所以他带我去尝尝,看能不能也调出来!”她不慌不忙的说着。
“是这样吗?”他不怎么相信的盯着符文。
“是啊!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带她出去!”他眼神黯淡的回答,即然她不想让极光知道,那么自己就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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