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逗弄得浑身轻颤，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被……

“嘭！”门外传来一声重物的撞击，也打断了阿守将要逾越的举动。

他为她穿上了­干­净的新衣裳，从窗口望去，刚好看到龙蟠回房，踹上房门的背影……

“晚上在这和我一起睡吧！”他将水抬出去，收拾好了房间后，抱她上了床才问。

她还能说不吗？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教坛议事房

龙蟠、龙守和麻义三个聚在了一起。

“教主和大护法，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今年是不是……要去参加五月初五的‘花山节’了？”麻义小心的问。

“不要！”他们俩倒是一起的，一口就回绝了他的提议。

“我要娶小呆！”阿守看着他们，很坚定的说。

“不可以！教主神功大成之前，圣女一定要保持圣洁！”麻义第一个反对的说。

龙蟠看着阿守，­阴­­阴­的笑着，眼中写着：你昨晚做了什么？以后最好不要了！

“那我等他练成了……娶她！”他有点郁闷的再次说。

“不行！就算教主神功大成，逢初一、十五还是喝她的血止寒，她不能破身！”麻义依旧反对着说。

“那就再找个女童，反正我要娶她！”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行！不能中途换人，圣女死，教主必死，除非……”麻义知道自己说得过了，及时的打住了话头。

“除非我先死了！所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瑶儿，你早点对她死了这个心吧！”龙蟠稳稳的坐在那里，嘲弄的看着他说。

“是你自己说的，她是我的！现在我只是想娶她，有什么错了？最多我娶了她，不和她行夫妻之礼！”他让着步说。

“不行！我反悔了！她现在是我的！以后你——离她远一点！！”他死死的盯着他，就像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

“你为什么不早几年反悔？现在才反悔，太晚了！我不会把她还给你的！你也走不进她的心里！”阿守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青蛙，所以对他的眼光没有一丝的畏惧，说完很潇洒的一撩衣服，走了出去。

龙蟠对麻义挥了挥手，让他也出去吧，一个闭眼，他陷入了回忆……

他回到十年前的晚上，那时她才五岁，自己和阿守都是八岁，那一年村里发打摆子，连教里也有不少人发病，阿守那时候，去了汉人的地方学东西，谁都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被传染上了这病，教里也没有谁注意到，只有她发现了，她很努力的照顾自己，可惜，她看不见，老是弄得把她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想到这，他柔情似水的轻笑着。

蒙胧中看到她那样，­干­脆拉她在自己怀里陪自己，当时自己只想着传染给她，让她陪自己一起难过，谁知道，自己醒来后，只有一个感觉，搂着她睡……好舒服，他竟羡慕起阿守，天天都能搂着她一起睡，自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对她的一切那么的在意，其实自己没和麻义说，自从那次以后，每逢初一、十五，已经都不会再发寒了，可是自己还是想名正言顺的搂着她，所以才继续喝她的血的……

“龙守，她是我的，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他靠着椅子轻声的发着誓。

那一边，阿守气愤的回了房。

“怎么了？”她听见他回来，微笑着问。

他二话没说，搂着她就吻，向她的­唇­发着无声的怒火……

她让他吻得生疼，轻巧的眼睫刷下了两行泪……

感觉到­唇­里的湿咸和她脸颊上的凉意，他才怵然放开了她。

“对不起！很疼吗？”他拭去了她的泪，轻声的问。

她摇摇头，体贴的问他：“为什么生气？”

“想去听‘山花节’吗？”他牵着她向亭院走去。

“想！”她的心情飞扬了起来，十五年了，这是自己第一次能出去玩。

“呵呵！”他看她高兴，也陪着她一起高兴，不经意的，他看到龙蟠站在一角看着自己这边，他宣告的拉过她，狠狠的在她的­唇­上辗转，直到他黯然的离去，他才放开了她，又疼惜的为她轻抚……

“阿守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晚上，她依在他的怀里，善解人意的问。

“以后叫我阿守或守就好了，不许再加哥哥，记住了！”他有点凶悍的对着她说。

“知……知道了……”她怯懦的回答。

“对不起……对不起……”他捧着她脸轻吻，他知道龙蟠的决定不能怪她，成为“圣女”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怨！

麻义自己不能怨，他是长辈；龙蟠自己不能怨，因为他是教主；她更不能怨，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只怕她连龙蟠想要她，都不知道；难道要怨自己吗？怨自己将她埋入了心底，想进了骨髓吗？自己现在，好像越来越容易伤害到她，自己要怎么办？

“为什么那么喜欢织布？”他搂着她问，她织出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一堆，就不知道……她怎么能不放弃的一直织着！！

“大巫师说，出嫁的时候，要用自己织的布做衣裳……”她小声的，羞怯的说。

他听了后，更是搂紧了她……

“我要带她去听‘山花节’！”天亮了之后，阿守站在龙蟠面前说。

“好啊！”他笑吟吟的答应了，然后在阿守快出门时，才加了一句：“我也一起去！”

“随便你！”他没有转回头，笔直的走着。

他回去为她准备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出门了……

“为什么我要换汉家的衣服？”她不明白的问。

“这次去，要过汉地，要是穿这里的衣服，会被他们欺负的！”他牵着她，扔了她手里的盲人竹。

“瑶儿，你这身衣服很漂亮！”龙蟠也换了套深蓝的长衫，走到她面前夸奖着她说。

“谢谢……教主……称赞，是阿守帮我选的！”她对他接近僵了僵，然后才舒心的说。

“离开了教坛，就不能叫我教主了，要不会有麻烦的！”他的手很自动的，爬到了脸颊，一边轻抚，一边说。

“那我要叫什么？”她往阿守的怀里躲着问。

“叫我蟠就好了！”他无赖的伏在了她耳边说。

“你吓到她了！”阿守轻轻推开他说，然后越加搂紧了她，向着外面走去。

他们用了大半天，走出了九黎族的山林，阿守看天­色­，看来是赶不到镇里休息了！

“晚上要住这了！”他回头向龙蟠说了声。

“我要吃鹿！”他没意见的找了棵大树坐下来说。

“兔子就好了，鹿要很远才有！”他反驳着说。

“鹿！”他坚定的不容他反驳。

“你！……好！”他知道龙蟠是故意的，不过他拧不过，只有去鹿区猎鹿。

“教主要喝水吗？”她摸索着用焦叶挽了个小斗，盛上了水，伸出手递着问。

“瑶儿……你忘记我出门吩咐你的事了吗？”他接过她手上的水，顺便也把抓她进了怀里，手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伤痕。

“……今天……是初三……”她全身发着寒，微颤着说。

“我知道！瑶儿……你记住，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他在她的耳边宣布，用­唇­描绘着她。

“……不是，阿守说……我是他的！”她还是害怕他，但不认同他的说法。

“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他霸道的扭转着她的想法。

“不是的！……我是阿守的！教主……你放开我！”她摇着头，肯定的说，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你又忘记我说的了！”他温柔的纠正她的称呼。

“对不起！”她道歉，仍然想挣扎出他的怀抱。

“别乱动！”他眼底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等她乖乖听了话之后，才继续说：“叫一声来听听，要不你老忘记！”

“……”她细不可闻的叫了声。

“听不见，大声点！”他嘴角轻勾起，宠溺的轻劝。

“……蟠……”她头垂得极低，眼角有些湿润的又叫了声。

“呵呵！……”他愉快的轻笑声，在林间回荡着。

“那……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她鼓起勇气问。

“瑶儿！……”他闭着眼，埋首在她的发间，轻声的呢喃着她的名，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你是我的！不要忘记了！”他强悍的向她灌输着，要她牢牢的记住。

“不是……”她摇着头反驳，坚定的说：“我是阿守的，教主你记错了！”

“蟠，不是教主！不要再叫错了！”说完腾出了一只手，定住了她在摇动的头，贴上了她红润的双­唇­，深深的吮吻着……

注：“阿蒙”是苗族人对自己的称呼。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