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小呆咬紧牙关,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伏惟他……在你走了之后,结束了公司,整日里钻研鬼怪杂记,修习咒术,想和你再见一次,也是想了解你现在的世界,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他有做到他的誓言,用他的一生了解你,呵护你,爱着你;宫妤,没有逃过,因为牛排店门口的摄像机,拍下了一切,法律的制裁,也没让她逃过良心的谴责,即便是入了狱伏刑,你去时的惨状,夜夜在她的梦中回放,白天在狱中,里面的人也欺负她,有几个甚至对她进行了性虐待,她那时……还是个Chu女,她多次寻死未果,最终得了精神分裂;你婆婆和公公,因为伏惟没有孩子,他们始终带着遗憾,当然对你……不是那么谅解;梅冰冰,她是和高林明结婚了,不过她不肯要孩子,一是怕生了孩子后,身材走样,二是怕在她怀孕期间,丈夫出去偷腥,所以她和婆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高林明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高林明,在婚后半年,就养了情妇,就是他以前的秘书,后来挖‘理解’的客户,自己出来办公司,但他的诚信不好,最后他的情妇,带着钱和公司资料又和其他男人跑了,梅冰冰知道后,提出了和他离婚,在出国旅游时,遇到地震,她没能躲过。”他握着她的手,缓缓的为她讲述着,她走了之后各人的际遇。
“……谢谢!”她深吸了口气,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
他想拉回她的手,但在一半时顿住,怕自己太过鲁莽,让她更加无法接受。
“给我吧!”她抽出的手,展在半空中。
“什么?……喔!”他一时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绪,微愣一下,才明白过来,将装着“孟婆汤”的小瓶,轻轻放在她那小小的手掌心上。
她旋开瓶盖,一仰头,将瓶里的汤药灌入了口中。
“慢点喝……”他有些担心她的现在的举动,她还在害怕吗?自己这里让她没有安全感了是吗?
小呆喝完了“孟婆汤”,旋回了瓶盖,将瓶子向着他的方向一伸,脸颊上渐渐浮上了绯红,上眼皮频繁的向下掩去……
他微一叹气,接过她手上的瓶子,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手轻轻爱抚着她的双眼,确定她已经入睡了之后,抱起她,向她这次要投胎的地点飘去……
凡间·宪朝·北面皇宫的墙角
二更的更鼓刚过……
“娘娘快点,要不他们就追来了!”一个内侍打扮的人,焦急的对另一个大腹便便有妇人,压着声音催促着。
“永碌,我不行,我要生了!”那妇人艰难的扶着墙,勉强站稳身形,她感觉到身下有液体正在溢出。
“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在这生啊,再撑两步,前面就是出宫有狗洞了,您一定要忍着呀,要不让他们追了来,别说您,就是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的!”永碌不再顾忌,上前扶着妇人,向前走去。
“娘娘,小的冒犯了!”他小声的道了个谦,将妇人塞入洞里,在她的后面用力一推,将她推了出去,自己也忙猫腰钻了出来,扶起妇人在黑暗无人的街道上奔行着……
“不行了,我要生了!”那妇人抓紧了内侍的手,一步也挪不开步了。
“娘娘,再忍忍吧!”他哀求着。
“等不了了!啊!——”妇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娘娘,前面有间破屋,我们去那吧!”内侍猛力抱妇人,向破屋里冲去。
两人几乎是跌入了屋内,永碌不顾自己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将破屋的门关起,那门也已经是破烂不堪了,根本也挡不住什么。
“娘娘,您觉得怎么样?”永碌压着声音问。
“好疼啊!——啊!——”妇人痛呼着。
“娘娘,你别叫这么大声,会把他们引来的,我可以做些什么?”他慌了手脚,没有丝毫的主张了。
“……我……我不知道……我……我是……第一次……生孩子……呀……啊……”她急促的吸着气,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压仰着痛楚。
永碌跑到门边,想去找个接生婆,手才碰到门,又缩了回来,不行,要是让他们找来,就完蛋了!不行,他急得在破屋子里打着转,耳边是妇人一阵紧过一阵的呼痛声。
“……帮……帮我……脱裤子,孩子要出来了……”她的声音低如蚊叫。
“是!小的得罪了!娘娘!”他奔过来,在女人的腰上一抽,解了裤带,利索的为妇人褪去了外裤和亵裤,就见那里有个血淋淋的小脑袋。
“娘娘……孩子的头出来……”他惊喜的说。
“……扶……好……不……要……摔……着……啊……”她使着劲,似懂非懂的吩咐。
“是!”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小脑袋。
妇人虽然是第一次生孩子,也许了老天垂怜,异常的顺利,伴着三更的敲更声,孩子算是平安的生了下来,也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哭声。
“……永碌,……你将这枚‘传子钱’给孩子系上……”妇人颤微微的取下脖子上的一枚玉钱。
“是!娘娘!”他接了过来,为孩子挂在了脖子上。
“……你……带着孩子……先跑吧,不要管我了……记得,……一定要为我……保……保住……这唯一的骨血……”妇人的眼中落下热泪。
“娘娘,小的带您和小公主一起走!”他陪着落泪不肯离开。
“……都……什么时候了?……一起?……逃得……一个是一个,……带着我……只会……是个负累……快走……”妇人用仅有的力气推了他一把。
确如妇人所料,远远的已经传来阵阵马蹄声,永碌抹了把泪,对着妇人磕了三个响头,留下把匕首。
“娘娘!小的一定会照顾好小公主的!您放心吧!”他悲声保证着,然后抱着女婴,毅然的离开了。
妇人拾起匕首,静静的在黑暗中等待着,他留下匕首是怕自己受辱吧……只是以后要难为他了,带着孩子东躲西藏的日子,一定比自己这么一走了之,更加的苦吧……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富贵之家呆贯的,那种苦日子他能挺得过来吗……
正思量间,破屋的门,被一股刀风劈了开,一个的手持丈二堰月刀的将领,抬脚跨过了一地的木碎。
“未将钟镇,参见宓妃娘娘!”他毫无诚意的说着,一点也没有跪拜的意思。
“……钟将军,……免礼吧……”她保持着应有的仪态。
“娘娘的孩子呢?”他看了一眼她已经平坦的小腹问。
“……不敢……有劳将军……费心。”她冷漠的回答他,为孩子能走远一点,拖延着时间。
“怎么说……娘娘的这个孩子,也是皇上的骨肉,末将岂能置若罔闻!”他黄豆大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你不是……向皇上进言,……这孩子是……孽种吗!……怎么现在……又成皇上的……骨肉了!”她轻蔑的看着他。
钟镇的面上一僵,很快又回到了虚笑,假腥腥的劝说:“娘娘深得皇上的宠爱,皇上他……愿意不再与娘娘计较,派末将迎娘娘与孩子回宫,不知道娘娘,为皇上再添了位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呢?”
“……我不会……想信你的,……也不会……和你走的!”她是娇生惯养,但为了孩子,她愿意从现在起学习勾心斗角。
“娘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外面的兵卒……可是许久没闻过女人香了,你说要是让皇上知道,你这么的淫乱,你的孩子还会有活路吗?”他支着刀柄,浅浅的笑着,眼睛在屋子里四下转悠,想找到线索。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她将永碌留下的匕首,一个猛力,没入自己的心房,然后用沾满鲜血的手指,颤微微的指着他吼:“……我诅咒……你,……这一生……都……食不下咽、……夜不安枕,……被恶鬼纠缠,……保佑我的……孩子,……一生……安康平顺……”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完全没了声息,眼睛还是警戒的死瞪着钟镇,嘴角怪异的牵起,仿佛看到了他的报应,看到了自己孩子美好的未来……
“宓妃娘娘,你这又是何苦?我也只是想为你照顾孩子罢了!”钟镇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掩上了她的双目。
“传我命令,明日起,凡带婴孩出城的,一律将孩子先送来给我过目!”他走来到门口大声的下了令,并命人将宓妃厚葬了。
次日·宪朝皇宫·御书房
“钟爱卿,可有她的消息?”带着病态的老皇帝,佝偻着身子询问。
“回皇上,宓妃娘娘……她自觉无颜面对皇上,愧疚自尽,那孩子也让她一起带走了!”他恭敬的回禀。
“怎么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朕只是想……咳咳……咳……”皇上一时受了打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快传御医!——”钟镇大声的吼道。
“……不用了……不用了,……爱卿先回去吧!”皇上缓过气,对他和冲进来的内侍,摆了摆枯瘦的手。
“是!微臣告退!”钟镇一躬身,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等等,她的后事?”皇上关心的问。
“未将已经都安顿好了!”他转回身,诚实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你下去吧……”皇上靠向椅背,无奈的捺了捺嘴角,挥退了钟镇。
宪都·东城门
永碌在这已经观察了许久,发现但凡有带着婴孩的路人,都被带到了另一边,看来自己要想带着小公主出城,是不太可能了……
“你!——是不是要出城?”一队巡逻出经过的士兵,远远的冲着永碌询问。
“不是的、不是的!兵爷,我只是路过的!”永碌弯低了身子,点头哈腰的快速离开。
“等等!”其中一个小兵,多疑的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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