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他的话,和青狼一左一右向他招呼着,渐渐开始喘起了粗气,但还是不肯停手,往他身上各处要害招呼着。
“好了!——”他一声大喝,伸手穿入她招式的空隙,将她箍入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将她的青狼一掌拍得老远。
“别逞强了,会伤到自己的!青狼的灵力快竭了!”他说完伏下头,在她的颈上用力吮吸着……
“告诉梦,我这次,不会再放你走了!还有,要是我明天,再看到你出现在那冷迢寁的身边,不用那些人动手,我先让他见阎王去!”从她颈间抬起头的他,轻轻在她的耳边告诫着,双瞳里两簇危险的火焰。
“总有一天,我能赢过你的!”她冷冷的发誓,双手紧捏着,指甲深深的剌入了肉里。
“我很期待这一天呢!”他绕起她的秀发在指间,什么时候,她才愿意成为自己的绕指柔呢?他快要等不及这一天了,这次的意外相遇,她比五年前更动人了,那时的青涩,在这些日子中,已经被脱变为诱人的甜美,现在……想要得到她的人,已经不只是自己了吧,想到那一夜,他的身体,又发出另一种危险……
“你们是在切磋吗?”门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魇的下一步举动。
“怎么?你也有兴趣吗?”魇转回头,轻笑了笑问,眼中一晃而过的嗜血。
“没有,师傅说我还差得远!”他摆了摆手,这点上他还有自知,赔本买卖做不得,在停车场自己已经见过她的出手,她尚且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凭自己这点皮毛,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吧!
“冷先生要离开了吗?”她终于在他的有意放下水之下,如愿的摆脱了他,看着青狼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暗自责怪自己刚才的举动。
“师傅让我来看看,顺便活动活动,我还要等一会才走!”迢寁看着她颈间的那一点红晕,她不是魇的妹妹吗?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去找弢师伯,幻儿,青狼要休息,你别再乱跑了,在这等我回来!”他帮她将凌乱的发,撩拨到她的肩后,才转身离开,离走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
“……他……是你哥哥吧?”虽然他们没有一丝相像,但他觉得他们不应该是恋人。
“冷先生是要活动吗?不介意的话,和我练练吧!”她起身先在场中站定。
“为什么每次我问你问题,你从不肯好好的回答我?”他依旧坐在场边,看着场中孤单的她。
她筑起了好高的一道墙,只是这面墙……真的能保护她吗?也许,这道墙才能真正的伤害到她,她不允许人探知她的世界,自己也困在那里面,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魇对她的态度,是她回避得了的吗?还有五年前,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让师傅也害怕再次提到……
她还是没有回答,孤单的站在场中,他不是来试自己的身手吗?他不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他吗?现在自己下场了,怎么他却坐在一边,毫无动手的打算?还问这些与他安危无关的问题,是他不屑和一个瞎子过手吗?因为自己看不见,所以他连试探也懒得试了吗?她想到这,身边的气氛越加的冷冽了……
“……你……有些……恋兄情结……是吗?”他很困难的问着她,希望自己能从她的声音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一边问,一边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双眼直直的盯着她,这次他打定主意,不再让她用其他话岔开。
“她没有,你猜错了!”魇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倚在门边回答了他的疑问,然后拗着手指骨结,发出声响说:“离她远一点,如果你不想活动的话!”
“我要离开了,你还要跟来吗?”迢寁在原地转回身,看着他询问。
“晚点跟你去,我有事,要找点东西。”他转身挥手,萧洒的离开了。
“冷先生要去哪里?”她开口探问,语气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如果你要继续跟着,可以叫我迢寁或阿寁,不要老是冷先生、冷先生的称呼我!”他扭过头,很认真的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她那么疏离的称呼自己,他心头上就窜着火和一些淡淡的酸楚……
“好的,迢寁在现在要去哪里?”她点点头,这次没有顾左右而言它。
“跟我来吧,不会卖了你的!”他有些轻快的对她说,眼中掠过些喜悦。
他带她走出了牟弢的家,却没有取车子,缓步向后山走去,来到一个半圆的小山坟前,他蹲下了身子,将坟前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略带悲痛的拜了拜。
“是你父母吗?”等他做完了一切,她开口问他。
“是啊,他们生前最爱登山,可是那年他们一起来这里,却发生了事故……不过,他们是幸福的,至少樊伯伯说,当时他们的脸上……是微笑着的!”他领她在路边的石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为自己勾起他悲伤的回忆道歉。
“没关系,他们在我八岁就走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悲伤都淡了……”他轻轻的靠向石椅子的靠背,对着蓝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悲伤或许会淡,可你对他们的敬爱……依旧没有变过。”她能体会这种感觉。
“你呢?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他偏转过头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没有想到他就这么把移到自己身上,她微微一愕,想了想才缓缓的说:“应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的。”
她很明显的不愿谈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些慌乱,很快的让她掩饰了起来。
“是吗?!不早了,我带你去吃‘虫草鸽’!”见她不愿谈,他也不勉强,从石椅子上站了起来,抖了抖大衣,向她伸出了手,要拉她一把。
“不用了!大哥快来和我换班了!”她拒绝了他的邀请,也拒绝了他的手,自己从石椅子了站了起来,又安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好吧!你们在哪换班?”他失落的收回了手,Сhā入了大衣口袋。
“你的下一个目的地!”她柔声回答着,缓步跟在他的身后。
“我要回大宅去。”他按开了车门锁,先为她打开了车门,等她坐好后,他才去了驾驶坐上。
约近半小时的车程后,迢寁将车驶进了自己在潜水湾的大宅,下车之后,见她已经下了车,不再说什么,径直在前面带着路。
“先生回来了!”白衣黑裤的中年妇人,接过迢寁手中的包,向他问好。
“芊秋也回来了吗?”看到鞋架上一双蓝色的高跟鞋,他问了一句。
“是的,小姐还带了位朋友回来!”妇人一边收着鞋,一边回答。
他点了点头,等她也换好了鞋,就向大厅走了去。
“……魇?!……”看了一眼坐在大厅沙发上,芊秋带回来的朋友,迢寁惊讶的轻呼一声,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说有事吗?怎么比自己还早到自己家?
“哥!——他不是魇,他是荣幻梦,魇的双生哥哥!我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冷芊秋亲密的挽着梦的手臂,向自己的哥哥介绍。
“冷芊秋,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会娶你的!请你以后不要再向别人这么介绍我了,引起误会就不好了!”他冷冷的,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转向迢寁问:“你在什么地方遇到魇的?”
迢寁打量这个人,他有和魇一模一样的五官和身材,唯一不同的是眼神和表情,魇几乎所有时候都带着笑——冷笑、讪笑、微笑、大笑、猫一般的笑、似笑非笑的笑……总之难得有他不笑的时候;而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不笑的,他的眼神冰冷的近乎没有一丝感情,连说到自己唯一的弟弟时,也一样的寒冰万载,看来芊秋还有得要努力了……
“樊伯伯请他来保护我。”迢寁对梦没太多的好感,因为他很不给芊秋面子。
“‘老狐狸’!?幻儿,他……”梦想问她什么,但冷家的人在,他没问下去。
“能借花园用用,让我和她谈一谈吗?”梦询问她身边的迢寁。
“可以!”他点点头,那是他们的私事,他是好奇,不过人家不想他知道,他也不会追根究底。
“和我来!”得到迢寁的允许后,他牵起她的手,向冷家的花园走去,那动作,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客厅里剩下的冷家兄妹。
“芊秋,你认识他们很久了吗?”迢寁先向她探问。
“是啊!差不多也快十年了!”她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回答他。
“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他原以为,她就这几年才认识他们的,没想到他们认识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早那几年,你在国外读学位,这几年,你又忙着公司的事,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嘛!”她略带抱怨的对他说,这哥哥,整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似的。
“对不起,哥哥以后会多腾些时间,关心你的!”他为自己的疏忽道歉。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吧!”她皱了皱鼻子,扮了个丑丑的脸。
“随缘吧!”他感慨了一下,这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说得算的。
“对了芊秋,他们的事,你都知道吗”他想了想问。
“知道一些,你想问谁的事?幻儿的?”她窃笑着问,哥哥终于也有好奇的。
“他们三个的,我都想知道!”他给了一个更大的范围。
“好吧!反正要说幻儿的事,也离开梦和魇!”她大方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清了清喉咙,准备大说一番:“十七岁之前的幻儿,她的世界里只有两个字——梦、魇!你想不到吧!幻儿可是他们两个一手带大的!”
“他们的父母呢?”迢寁忽然Сhā了一句进来问。
“魇说在幻儿出院时,一起出的车祸,当时就幻儿一个命大,被抛出了火海!”她伸出舌,舔了舔上唇,继续说:“哥,你知道她看不见吧?(迢寁点点头)……所以,她没有上过学,她的知识也是他们教的,梦和魇一直是老师的骄傲,学校的热点,他们功课好、运动好、对什么都比别人接受快,但却从不参加课外活动和郊游,一放学都赶着回家照顾幻儿,他们一直这么三位一体的生活了十七年,直到八年前,牟师傅将她介绍给了政府,她的世界才开始发生了变化,她认识了梦和魇以外的人,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认识她的,在那之前,我也没有见过幻儿,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以前的梦,不是这样的,他和魇一样爱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冷,越来越没有了笑容,魇也离开了,不再和他们一起住,大家也都没有了他的消息……”
“……是从五年前吗?”见芊秋没有了头绪,他猜测的问了一下。
她很仔细的低头考虑,然后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问:“哥,你怎么会知道的?”
“猜的!”他揉了揉眼睛说,看来她也不知道那一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
“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对他撒娇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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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没灵感加事情忙,可能没那么快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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