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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豪门少奶奶 黯香 > 032 赖在她房里

032 赖在她房里

父子俩在客厅相对无语,脸­色­都很难看。

“老爷、少爷。”给郑淑贞检查完毕的凌医生走下楼来,看了两人一眼,担忧说道:“夫人只是心神不宁,并无大碍,休息一两天就好了。不过不能再受刺激,不然会引发旧疾。”

敖父点点头,没做任何表示,让佣人送医生出门。

“凌医生。”如雪在门口喊住医生:“请凌医生也帮我母亲看看,她的背部有刮伤,破皮流了血,我怕感染。”

姓凌的医生顿住脚步,有些为难,“少­奶­­奶­……”正要说话,客厅里突然吵闹起来。

“妈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敖宸一脚将面前的茶­色­茶几踢开,发出刺耳的擦滑声,又一脚,玻璃几上的烟灰缸顺势摔落下来,砸到地毯上,“该死的,你们当年就应该离婚!”

敖父一言不发,起身,甩袖离开客厅。

敖宸看着那背影,俊容瞬息布满寒霜,腮帮子一紧,又一脚将茶几踢倒。顷刻,客厅里只剩乒乒乓乓的声音,没有人敢动一步。

他恨透了父亲的这种态度,每次都是不说一句话,一走了之。以前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母亲已经被逼疯了,他这个负心人还想怎样!就这样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过一辈子?!

心头一冷,他将眸光扫向凌医生站立的方向,冷道:“凌医生是我敖家的家庭医生,不负责给敖家的下人看病,请回吧。”

“好。”凌医生刚才正想回绝,见少爷这样吩咐了,躬了躬身,飞快走出大门。

余怒未消的男人朝如雪走过来,黑眸中盛着许久不见的怒火与戾气,­阴­霾道:“跟我上楼,我们谈谈!”再侧颜瞥了一眼韩湘雅,大步走上楼梯。

如雪心里有几分明白他要说什么事,与母亲对望一眼,跟着上楼。

这一次,他大刺刺走入了她的房间,背对着她站在书桌后,望着窗外:“我刚才已经给律师打了电话,明天我们办理离婚手续,今晚你把行李收拾好。”

“好。”她预料中的轻应了声,走进房里,将门带上,“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妈的事?”

“给她一笔钱,让她滚蛋!”他怒骂道,扭过头来铮铮盯着她,“这次你们一起走,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赡养费。如果你需要在H市找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

她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缓步走过去,从抽屉里取出那枚钻戒和股权转让书,“这些都还给你,你确认一下。”

他斜眸瞟了一眼,音质柔和下来,“这是一场交易,你必须要点什么,否则不对等。”

“我想进裴氏航空。”她突然道,并不是什么都不要。裴夫人曾给她提过,裴氏航空的人事工作依旧由她亲自打理,她平均半个月去公司视察一次,与员工接触的机会很多。

而上次的信函面试通知,也正是裴氏航空公司的,每隔一年才有一次征召机会。所以,她这次求他办点事也不算为过。

他一听到裴氏这两个字,立即就想到了裴铠泽,脱口而道:“为什么一定要去裴氏?他们今年的征召额已经满了。”

“专业对口。”她粉­唇­掀开,想洒脱一笑,可惜有些牵强。因为她是为了裴夫人而去的。

他瞥了一眼,转过身来,坐到床沿:“专业很不错,回头我给铠泽说说。”

“那先谢谢你了!”她这才舒心的笑了,绷紧的身子即刻放松下来,跑去收拾行李,仿若明日要出门远行。

“现在收拾会不会有点早?”他皱了皱眉,觉得她欣喜的样子有些刺眼。

他特意将卧室让给了她,自己去客卧挤小床。浴室先给她用,自己再在那溢满香露味的小间里冲冷水澡;早上晨运回来,若看到她起床了,他就跑去一楼冲澡、换衣裳;若碰上两人都熬夜,他煮咖啡的时候就会帮她也煮一杯……他发现她喜欢晚睡早起,习惯用左手握牙刷柄刷牙,做家务的时候会将大把青丝扎成一个马尾,没事的时候喜欢趴在床上写写画画……

相处的短短半个多月,没发现她的欣喜若狂,反倒在离婚的时候,她如飞出鸟笼的小雀,雀跃不已。和他结婚,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明天要出去找房子,今天当然要收拾。”她理所当然道,蹲下身去收拾放在床头柜里的东西,浑然不知她宽松的领口可以让男人将胸前春光一览无遗。

他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脸上没有表情:“以后不要穿这么低的领口,容易走光。”

她的脸轰的一下滚烫,慌忙拉了拉领口,站起身。不是她穿的低,而是他坐的高,而且他最近很喜欢往她房里跑,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有时他不说话,只用目光凌迟她,她走到哪,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好奇探索各参半,就好比现在……她清晰感受到呼吸的困难,心跳的加速,以及吸入肺部的,他身上好闻的阳刚味。

那味道独属于他,是他以前抱着她时散发的体味,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显得这么浓烈逼人,让房里的空气一时间炙热稀薄起来。

“我……敖少爷,我们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吗?关于离婚的细节。”她开始没话找话。

他觉察到了她的不自然,轻嘁一声:“细节等明天律师来了再谈,应该不会太复杂。”纹丝不动坐着,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喔,那就好。”她绕到另一边去打包柜子里的衣服,声音开始微不可闻,不再找话题。尔后每到弯腰的时候,她都要捂住胸口蹲下去,在他的注视中步履蹒跚。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走钢丝的猴子,步步惊心,而他就是气定神闲的观众。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隐隐有了怒意,扭头去看坐在床上的挺拔男人,“敖少爷,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遗失,若没有问题,就请便吧,我想去洗澡了。”

“好。”这一次他爽快站起身,拍拍ρi股走人,“有事敲我房门。”临走前,还给她轻轻带上了房门。

033

H市埃弗森皇家银行总部。

一季度一次的财务总结大会,敖宸一边听着财务报表分析,一边看表,金笔在桌面敲了敲:“好了,会议到此吧,各位若有事去我办公室。”

会上讲的这些,他在会后将会议记录过目一遍即可,现在他有重要的事做,没时间在这耗。

男助理早等在会议室门外,说道:“老板,严律师来了,老爷子也来了。”

“他来做什么?”他不悦起来,将总裁办公室门大力推开,俊脸­阴­云密布,“今天不是股东大会,不劳敖董事您大驾光临!”将手上的文件夹啪的扔在桌上,倨傲坐到书桌后,扫一眼沙发上的敖父和严律师,“什么事?”

严律师扶了扶眼镜,清清嗓子道:“敖总,离婚的事可能需要暂且搁后了,老爷子有话说。”

“说什么?”他犀利的目光立即打在敖世政脸上,带了丝丝火药味。

“这段时间我会搬出去住,希望你们不要离婚。”敖父沉沉出声,无视儿子眼中的腾腾怒火,接过律师递过来的一份一式两份文件,扔过来,“这是我的股权转让书,放在严律师这,随时生效。”

敖宸接过,飞快扫了一眼,抬眸,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离婚,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归于第二大股东名下?明年的特别股东大会让你儿子滚下台,敖家的家族企业从此拱手相让?!你以为在闹着玩啊!”

将转让书狠狠扔回去,宽背后靠,长腿搁上办公桌,“要滚你自己滚!但这百分之十是­奶­­奶­名下的股份,她不会放任你以此成全自己的私欲!”

敖父听得老脸一板,灰眉堆成小山,字字铿锵:“严律师,将这百分之十转到沈廷轩名下!”

“廷轩?”敖宸将双腿放下,坐直身子,眸子闪起不可思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廷轩是姑父的儿子,姓沈,不姓敖!”而且姑姑一家早把­奶­­奶­留给他们的那份股卖掉挥霍了,他们摆明贪得无厌,坐吃山空,而父亲却该死的以此威胁他!

“我是在威胁你。”敖父冷道,一张饱受岁月风霜洗礼的老脸永远透着军人的威严与冷漠,直直望着自己的儿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保持这段婚姻,二是等着明年下台,自己看着办!”

撂下话,缓缓起身,负手而出。

“去他妈的!”敖宸一声怒吼,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如雪拎着大包小包走向敖宅的后门,韩湘雅帮她拎了两个,走在后院的那片小林里,感慨说道:“你看这些树都有一怀抱粗了,当年妈来这的时候,它们还只是树苗。”

她瞥了一眼,没有应声。婆婆让她从后门出来,是因前门又围堵了一群记者,一个个苍蝇似的堵在大门口,不眠不休守了一天一夜。为免生事,她不得不从后门离开。

“好了,妈就送你到这,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韩湘雅拍拍她的肩,放心的笑了,给她塞过来一沓现钞:“这是三千块,你先去租个房,再找工作。”

“妈,那你呢?”母亲的笑脸总是带着算计。女儿被赶出来了,很值得高兴么?

见她不接钱,韩湘雅将那沓钱直接塞进她的领口,一双乌目闪烁兴奋的光芒:“妈在敖家这么多年,生是敖家的人,死是敖家的鬼,除非老爷亲口说解聘我,让我离开,我才会去找其他工作。”

是吗?如雪将那沓钱拿出来,塞回韩湘雅手中:“这笔钱我不要。”弯身拎起自己的行李,走向后门。好了,一切结束了,大家都解脱了。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准备坐上副驾驶座,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安安,没看来显,直接接通:“丫头别催了,我正在过来的路上,你先将租房事宜办好……”

“去哪里的路上?给我回来!”电话里传来男人暴躁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了?”她不悦弯眉,“你今天有会议要开,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所以等你将离婚协议书寄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因为这婚离不成了,等我回来!”他在那头冷道,啪的挂了电话。

神经病!她暗骂了句,让司机不要开车。

“怎么了?”一直站在门口的韩湘雅朝这边走过来,瞥一眼她手中的手机,再看向她­阴­沉的脸:“谁打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敖宸打来的,离婚手续出了点问题。”她轻描淡写道,重新走进宅院,等着这个男人回来给她解释清楚。什么叫离不成,难道还有敖少爷办不成的事?

韩湘雅却是脸­色­一沉,拉住她:“你给我说清楚!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正想知道!妈,你抓疼我了!”她条件反­射­的甩手,后退一步,冷眸盯着母亲紧张过度的脸庞,“妈,你不要告诉我,我跟敖家少爷有血缘关系!不然没法解释你为何这般紧张!”

韩湘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急切,将右手收回去,冷道:“妈在这里的名声已经不好了,怎能让女儿跟着受骂,你为何不能体谅妈妈的一片苦心呢!”

妈妈的苦心?她在心底冷嗤一声,转身往敖家客厅走。母亲的苦心她懂的,很多年前就懂了!

恰好敖家父子一前一后回来了,敖宸没将车子入库,直接停在了门口,气势汹汹往厅里走,坐下后将女仆端来的热茶一掌掀了,“喝什么喝,是不是还嫌这里的火气不够大!”

仆人们吓得噤若寒蝉,唯唯诺诺退下去。

郑淑贞心情大好的从楼上走下来,舒心笑道,“敖宸,这么好的天气,摆什么脸?谁惹你了?”目光在厅内逡巡一圈,在见到门口的如雪呣子后,猛的一黯,“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妈,我不会和如雪离婚,我们是真结婚!”敖宸皮笑­肉­不笑宣示,二郎腿翘起,眸子厌恶扫向父亲:“这下满意吗?如果满意了,就颐养天年吧,儿子儿媳会孝敬你的!”

敖父看他一眼,捂着手帕不适的咳了咳,从他面前走过:“老陈,帮我简单收拾下,我明天搬出去住。”

“世政?”郑淑贞发出一声尖叫,短暂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桃­色­薄被翻红浪,宽大席梦思陷下一个深深的凹坑,被子与床单在窸窸窣窣的摩挲,连橙­色­床头灯也暧昧起来。

女子乌黑的长发露出被外,几分散乱,男人坚实有力的大掌箍着那双小手,高举过头顶,小手挣扎,大掌压制。

他们的身子罩在被子里,不停起伏,蹬动,呜咽声分明。

“既然是真结婚,不做怎么行!”他将她吻得换不过气,暴怒的咬了那红肿的­嫩­­唇­一口,转战到修长的脖子上。既然父亲这么维护这个女人,非要将她死死绑在他身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的糟蹋了!不然对不起韩湘雅!

她大口喘息着,仰着头,让空气大口大口进入肺部,又急又怒。

他昨夜说离婚,今天又不离了,今晚一身怒火爬进她的被窝,拽起她就吻,死死压着她,不让她挣扎。她胸腔的一口气至少被憋了两分钟,让他愤怒的­唇­堵着,憋得她脸蛋通红。

他将对父亲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那她的憋屈该发泄在谁身上!整件事中,她比谁都愤怒!安安已给她租好了住房,连床上用品都买齐了,只等她过去,然后一块找工作。

现在横生枝节,让敖父一根绳子重新捆了回来,是她的错吗!他为什么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

“因为你是韩湘雅的女儿!”他箍紧她的双腕,沉沉压着她的身子,双目­阴­冷:“他非要将我们绑在一起,我们何不生个孽种给他含饴弄孙呢!你是他女儿,我是他儿子,反正是一家人!”

“你疯了!”她倒抽一口气。

他狰狞笑了笑,又低下头来扯她的睡衣,野蛮又粗暴,尔后将她翻身过来,长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猛力往前一顶……

她发出一声凄厉大叫,下巴抬起,青痕交错的雪白身子一阵不正常的痉挛。

他猛的一惊,意识清醒了几分,却没有退出来,俯下身去抱她,从后搂着,大掌伸到胸前有技巧的爱捂,薄­唇­在颈窝处流连。

可是他的体温依旧煨暖不了她,她由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缩成一团,抖抖索索,细白贝齿在轻颤。他捧起那张脸,才发现她闭着眼睛在哭,双手护在胸前揪紧了床单。

“关灯。”她咬着牙发出了这两个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不断划出。

他伸臂关了灯,在黑暗中抱紧她,伏在她身上轻轻动了动,沙哑低语:“别怕,静静感受这最原始的美妙滋味,我会带你上天堂。”

他果然很轻柔,将她翻过来,温柔的吻她,很用心的去挑逗她的敏感处,让她冰冷的身子渐渐发热,玉腿缠上他的虎腰。尔后,只是紧紧抱着她,与她面贴面,待在她身体里不动。

直到双方互相适应,他循序渐进,加深加快,深入浅出,让她嘤嘤叫出声。她在黑暗中缓缓摸上他的俊脸,勾上他的脖颈,身子贴上去,随着他的动作摆荡,脸埋在他颈窝泪落不止。

034

­阴­雨绵绵的天,敖父和韩湘雅双双搬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冷清。郑淑贞再也没有力气闹了,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茶饭不沾。

如雪端了刚煮的­肉­粥上去,反复敲门,里面都没有应声。她有些担心,转身走下楼去找敖宸,敖宸却将报纸重重一放,冷道:“由她去吧,过两天就好了!”

“婆婆不肯应一声,我怕出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郑淑贞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脸冷霜呵住她,“大清早的吵吵吵,你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不行!”揉揉太阳|­茓­,将身子躺进在沙发里,眼泡浮肿,面容憔悴:“钟嫂,过来给我捶捶肩,昨晚好像睡落枕了。”

“这就来了。”

如雪与敖宸对视一眼,为婆婆的若无其事感到惊讶。

敖宸站起身,拉过她的手,“到点了,我们出门。”这几天他不想见到母亲的脸。

“等一下。”郑淑贞脸上闪过一丝木已成舟的绝望,喊住两人:“你们抽个时间去看看裴家­奶­­奶­,她老人家一直念叨敖宸你。”

“我知道。”敖宸淡漠应一声,牵着如雪出了门。

刚上车,大雨倾盆起来,淅沥哗啦扑打在车窗上。他按开了雨刷,静静开着车,侧脸紧绷。

“我们先去做DNA比对,再去裴家。”他沉声道,不曾回头看她。

“好。”她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医院抽了血,他交代了医生一些事,便带她来了位于半山的裴宅。

裴家­奶­­奶­正在花室修剪盆景,见到敖宸,惊喜得将园艺剪直接扔在了地上,直呼‘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抓着敖宸的大掌不肯放。

“这位就是新媳­妇­吧?”老人将注意力放到旁边的如雪身上,将她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了一番,笑道:“漂亮大方,和敖宸很般配呀,有旺夫相。”

三人入座,老太太让女佣奉茶,客气的让如雪喝茶。而后望向敖宸,意有所指道:“敖宸哪,随裴­奶­­奶­去趟楼上,­奶­­奶­有结婚礼物送给你。”

“好。”敖宸站起身,没有拒绝,跟着上楼。其实礼物可以让佣人直接拿下楼的,他心知肚明。

如雪捧着杯子抿了口茶,将眼帘压下去。原来这就是裴氏兄妹的家,裴云姿生长的地方。

站起身,走到钢琴边,用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跃,想象那个女子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样子。敖宸一定很爱看,不然不会在三楼摆放一架钢琴。

无声笑了笑,她抬起眸子,收回琴键上的手,一转眸,视线却落在琴架上的一只相框上。

四人合影照,少年时期的敖宸怀搂一个白狐般的女子,在镜头前开怀大笑。裴铠泽勾着他的肩站在一边,右手牵着紧抱布娃娃、穿公主裙的裴妍奚。

原来这就是裴云姿,果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哟,贵客呀!”裴铠泽从大门口走进来,边换鞋,边将湿漉漉的西装外套扔给女佣,几步朝这边走过来,“怎么就你一人?敖宸呢?”

“在楼上。”如雪走回沙发边,惊讶看着裴铠泽的落水­鸡­模样,他本就生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妖娆的脸蛋,现在眉发皆湿,湿漉漉紧贴,坚实胸膛在湿衬衫后若隐若现,休闲裤裹紧长腿,走动间散发一股强健有力的­性­感。

这个男人看似无害,实则有毒。

“看来是­奶­­奶­找去了。”裴铠泽玩味一笑,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毛巾,坐上沙发潇洒擦头发,“听说你想进远东航空?”

“之前想过。”

“之前?”他顿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修眉凤目被雨水淋过后,般般入画:“你和敖宸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结婚,一会离婚,一会又风平浪静。”

“你去问他。”她将问题丢给他。

他眼角一挑,扔下毛巾,躺下去喝热茶,疏狂笑道:“你若想进远东航空,我随时为你打开大门。不过进裴氏的前提是,你与敖宸离了婚,不再是敖家少­奶­­奶­,不然敖家的声望被毁我可担当不起。”

“这个以后再说吧。”她端起杯,抿了口茶。

“看来你和敖宸是引火上身,都被困住了。”裴铠泽呵呵笑了笑,以这句话作结,站起身:“你坐一会,我去催催他们,稍后开宴。”大步走上了楼梯。

十分钟后。

妍奚母女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各自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居家服坐到餐桌前。

如雪坐在敖宸左手边,妍奚坐在他右边手,一个劲给他夹菜,“宸哥哥,多吃些。你好久没来了,得把以前落下的都补上。”

随即聊些以前的话题,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她Сhā不上话,不夹菜,只吃米饭。

裴老太太注意到了,对敖宸笑道:“敖宸,快给新媳­妇­夹菜,光吃饭怎么行,营养跟不上。”

敖宸这才看向她,给她夹了一筷子蟹­肉­,一语不发,又侧回头与大家聊天。

饭后,老太太留他们打牌,兴致高昂。

她不好推辞,与老太太、裴夫人、妍奚凑了一桌牌,一边打,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发现老太太并不喜欢她,似乎为了裴云姿的事对她有些排斥,每一句话都是客套、四两拨千斤。

而敖宸站在阳台与裴铠泽聊天,双目望着雨帘,有心事的吐烟圈。

一个下午就这样划过去了,天擦黑,他们终于从裴宅开车出来,驶下山道,融入车流,“我想去看看安安,不想回家。”她突然道。

“好。”他没有异议,简单问了地址,便送她去了那里。

那是一幢外墙剥落的老式居民楼,五层,楼梯间堆满杂物和煤球,破旧脏乱,而安安租下的就是五楼。上楼的时候,需要不断跺脚弄亮感应路灯。两人就这样摸索而上。

“我在上夜班,今晚不回来了,钥匙放在花盆底下。”安安道,匆忙挂了电话。

035

五十几平米的两室一厅,白胚墙,地板有些发旧。如雪带敖宸走进安安给她留的那间房,推开窗户。

一阵疾雨立即扑打进来,电闪雷鸣,噼里啪啦。

敖宸却不让她关窗,在窗边侧身站着,睨着楼下。只见朦胧的路灯下,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没入黑暗中。

“是谁?”她也看到有个人影闪入了黑漆漆的弄堂里。

“不知道。”他走离窗边,坐到房间里的小床上,饶有兴致打量四周。

仅仅一张床、一张衣柜,有够简单的。

她再看一眼楼下,心里有些忐忑,关上窗,说道:“我们走吧,安安不在,我下次来。”提起包,率先走了出去。她直觉楼下那个人在跟踪他们。

“不想走。”他用手按了按小床的结实度,ρi股粘在床上不肯走,“外面这么大的雨,我想就在这挤一夜,你帮忙烧下热水。”

说话间,开始兀自脱身上的休闲西装和衬衫,整整齐齐搭在椅子上,仅穿一条短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不得不锁好大门,走进浴室开热水器,清洗地板,准备洗澡用品,“敖宸,安安没有准备我们的毛巾,你去楼下的超市买几条上来吧。”

“好,我下去一趟,你记得锁好门。”他爽快应了声,果然重新穿上衣服下楼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远去。

一刻钟后,他回来了,外套湿透,皱成一团,挂在他的臂弯,右手拎着购物袋,袋子上还溅有泥浆。

“你摔跤了?”她看着袋口的泥浆,小心翼翼将东西取出来。

他将西装外套抛在椅子上,濡湿的短发使他的额头看起来更加饱满方正,一双幽黑的深眸里噙着冷笑,“不是我摔跤,是两个偷车贼吃了我一顿拳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敲门吧。”

“没有。”她被他的样子弄得心窝一跳,汗毛不自觉竖了起来。他分明不是去捉偷车贼,而是解决掉了那两个跟踪他们的人,下楼买东西是为了探个究竟。

她紧张起来,几步走到窗边,提心吊胆向下张望,“敖宸,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一群流氓。”他张狂笑了声,跟过来:“这里是老式居民区,没有停车场,我的车停在弄堂外自然会让他们起歹意。不过麻烦总算解决掉了,你去洗澡,我等你。”

“好。”她匆匆关上窗,上锁,只把他的话信了一半。

进到浴室,她将浴帘层层拉上,一边冲洗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幢居民楼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可以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到楼下搓麻将的声音。她担心他们惹的人会牵扯到安安。

哗啦!不知过了多久,浴帘突然被一只手猛力扯开,吓得她脚底打滑,差点朝瓷砖墙壁上撞去。脱得­精­光的男人一把捞住她,扯掉她手中的淋浴头挂上,一声不吭就抱起了她。

“这个澡你洗太久了!”他的大掌在她身侧摩挲了几下,将她翻过去,压在墙上,抬高她的腿,猛力挤入那片­干­涩。

她痛叫了一声,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我没准备好。”

他没吱声,也没放开她,将淋浴头对准两人,而后抱起她的臀,托着她上下滑动。她的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热水在扑打,雾气钻进鼻腔,很难受。

但是他似乎很享受,低低粗喘着,一下一下加重了力道。

她看不到他的目光,但可以感受到那片凌厉,“敖宸,轻一点。”

他将她翻过来,抱着她,让她的双腿勾住他的腰,玉背抵上墙面,随他的动作|­乳­波荡动,“不管以前那个毁你的男人是谁,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这副身子只能在我的身下绽放,只能属于我!”声音在拔高,他的动作也在加剧,几欲将她撞得四分五裂。

她的眼被热水扑打得睁不开,勾住他的脖子,身子阵阵绯红,“先放我下来……啊!”

一声尖叫,腿间有白­色­粘稠液体汩汩而出,她绷直了双腿,脸蛋染上桃­色­,闭目不能再言语。

他满意了,吻了吻她的­唇­,将她放在热水下,冲洗充血饱胀的胸部和下­体­,黑眸中流转浓浓的欲望与餍足。

半夜,两人挤在窄小的小床上,她窝在他怀里,始终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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