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敖宸被她一掌推开,从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到旁边。俊美的脸庞飘着两抹迷人的绯红,喘着粗气不解看着她:“怎么了?”
凤漓夕把丝被往自己身上揽,俏脸和颈子一片晕红,泛着粉色,雪肤玉肌则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没有一处完好。她悄悄抓紧被子,越拢越紧,为这种撞击身体深处的男女激|情感到害怕和脸红心跳,道:“我身子不舒服。”
敖宸抹抹脸,坐到她身边,薄唇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
刚才他太急了,被重逢的喜悦占据整个心间,一心只想好好的爱她,疼她,却忽略了她的败血症。她流血的时候,一定很疼,内心充满了绝望,以为抓不住她所有留恋的东西。
“雪。”他轻轻拥着她,用手指为她梳理发丝,与她相依相偎坐在床上,“不要害怕,我会治好你的败血症和眼睛,让你做回快快乐乐的如雪。”
凤漓夕眼眸低垂,将头轻倚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良久,漓夕不堪疲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待到醒来,窗外已是夕阳绯红,夜幕降临。
墨舞守在床边,手捧一套崭新的大红喜服和凤冠,说是王爷送来的。王爷重新置办了王府,邀请了京都所有的达官贵人来参加大婚,全城百姓食宿一律免费三日,城墙上礼炮齐鸣,大街小巷爆竹声声……王爷决意补上婚礼,向全天下昭告,凤漓夕是他唯一的后妃。
“我很累。”漓夕皱了下眉,坐在床上没有动。没想到宗正勒宸竟这样大张旗鼓的补上他们的婚宴,是真的打算娶她。
“小姐,王爷让你休息好了,再起来拜堂,他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墨舞抿嘴一笑,坐到床沿给小姐披上衣裳,“今日京都所有的王爷贵族都来喝喜酒了,不等到拜堂闹洞房,都不会离去,现在外面场面大着呢,老爷可有面子了,与那些皇族外戚同桌吃酒,还要被礼让三分。”
“现在什么时辰了?”漓夕把衣裳穿上,走下床。
“天刚擦黑,王府的灯笼刚点上。小姐。”墨舞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她,小声道:“我们的机会来了,小姐不要错过。方才老爷召唤墨舞了,说今夜可以行事!”
漓夕轻轻点头:“给我梳发吧。”
婚宴办得很隆重,成百上千的红灯笼把王府照的通亮。灯笼下,则是搭建的戏台子,被邀约而至的王孙外戚们,每三人一桌,桌上摆满人间罕见的山珍海味,无数丫鬟伺候,看戏谈笑。
漓夕穿着那袭崭新的、裙摆偎依拖地的大红嫁衣,踩着花盆鞋,从房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一个人搂个满怀,紧接着,刚刚点上唇脂的唇被一张霸道的薄唇狠狠吻住,她被人压在墙上。
“雪,你真美!”男人在她唇边低哑,火热的唇不断吸吮她,把她唇上的唇脂全吃去了,再压紧她的后脑勺,霸道的舌侵略她檀口的每一寸柔嫩,与她唇舌纠缠。
她感受到小腹处被一硬物直直顶着,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子突然燥热起来,小腰扭了扭,躲闪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们的身形太过悬殊,他高大挺拔,俊美非凡,体格带着常年征战在外的壮硕威猛,一只臂膀就可以把她的腰搂一圈;她则自小体弱,身子有些单薄清瘦,每次被他压着,就难以喘气。
现在他一直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勾着她,吮着她,让她不知所措,螓首乱摇,不断推拒他的胸膛。
如果她现在有内力,肯定一掌将这个数次侵犯她的男人劈开,让他不要再刺激她!
“好了,现在先放过你。”敖宸轻轻放开那芳香的嫩唇,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眸,黑眸灼热盯着那张鬓发散落的小脸,依然将她半抱着压在墙上,指腹轻划那高肿的粉唇,俊脸上溢满幸福,“待会我们会有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他将她轻轻放下来,亲自给她整理金黄|色的凤冠,用流苏遮住那绝色容颜,牵着她往喜堂走。
王府大殿里,宾客将红地毯两旁挤满,皆想一睹王妃芳容,无奈肃安王一直霸道护着新王妃,让新王妃的下巴都没有露出来,只见得新王妃身材清瘦玲珑,与一身大红色交领大袖婚服的肃安王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不过被肃安王紧紧牵着的那只柔荑,布满了红斑,饶是肌肤再雪嫩,也成了败笔。
宗正勒宸小心翼翼将漓夕扶在蒲团上跪着,自己再撩起袍摆,跪下去与他的王妃拜天地。
交拜完后,他再掺起她的王妃,当着众人的面,撩开凤冠上的流苏一角,吻了吻漓夕的唇,“雪,我们成夫妻了。”将他的王妃一把打横抱起,稳步往大殿外走,唇角噙着幸福。
漓夕搂着他的脖颈,将头搁在他肩窝,很柔顺。
然而当两人走到殿外,却碰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卧病在榻的玉妥洳雪,让丫鬟小喜掺着,一身素白站在他面前。
宗正勒宸乍看那张如雪的面容,那双眼睛,眸中光芒一闪。
为何这个女子会生得如雪的容貌,漓夕却没有?既然上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弥补受伤的雪,又为何在这世,有了漓夕,又有一个假如雪?
考验他?惩罚他和如雪?
于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厌恶看到这张容颜,目光一寒,冷道:“既然你不是如雪,本王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王爷,哈赤部落被毁,洳雪已经没有家了。”玉妥洳雪清冷道,傲气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怨,朝前走近一步,望一眼他怀里的漓夕,再看向他:“洳雪今日来,是来向王爷辞行,王爷日后请多保重。”
盈盈一拜,再没有只言片语,让小喜掺着走了。
漓夕从敖宸怀里下来,望着玉妥洳雪离去的方向,轻浅道:“这女子的容貌、声音、名字,都与如雪如出一辙,为何王爷不认为她就是如雪的转世,却认为漓夕是?”
敖宸回首,一把搂过她,轻刮她小巧的鼻头:“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可当见到你凤漓夕,我才有心脏抽疼的感觉。如雪,我差点就错过你了。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下一世我们订下了亲事,却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
漓夕淡淡一笑,倚在他怀里。
两人没有在府里过洞房花烛,宗正勒宸带着她坐在马车里,抱着她,绕着京都的四条大街走了一圈,最后坐在河边放烟花。
“宸,烟花是什么样子?”漓夕窝在他怀里,望着夜空一簇簇炸开的烟花,一双美目含满对外面世界的期待。
敖宸深情凝视她,指尖从她的眼角划过,哑声道:“雪,如果我们不能回现代,就让我做你的眼睛,生生世世相随。”
漓夕在他怀里悄然一怔,眼睫垂下,任他把她搂紧,给她披上衣裳。
放完烟花,他骑着他的战马,将她搂在怀里,在呼呼的夜风和马背的颠簸中,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她被他粗壮的臂膀紧紧圈着,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他们在夜风中往山上而去。路上经过一片树林,他将她压在马背上,俯在她身上,为她挡去那些垂落下来的树枝。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耳鬓厮磨。
月光洒在林里,树影斑驳,良久,漓夕听得远处有一阵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传来,浓浓的雾气萦绕在她鼻尖,微带阴湿。
她看不见,但她听得见马蹄子将石子踢落峡谷的声音,他们在盘山而上,跨过一个个暗黑的孤岭,踏过四周的乱石嶙峋,往地狱而去。
“宸?”她周身发冷,被那些狼嚎声弄的毛骨悚然。
“别怕,我们到了。”他举着火把,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拥着她往浪涛声旁边走,“这里是忘川河,藏在万山群里,太阳终年晒不到这里,所以很是阴湿。雪,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你从忘川河那边朝我缓缓走来,等了你三十四年。”
他握紧她微凉的小手,与她立在那片开满遍野的小花丛里,默默望着忘川河的滚滚波涛:“三十四年后,你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让我在这一世能找到你。雪,你想带啸啸回现代吗?我相信这里就是我们回去现代的地方,地狱之口,人间之门。只要踏进去,就可回到现代。”
漓夕却在他怀里摇摇头:“前世既已去,何苦再留恋。今生漓夕有相父,有家人,更不能舍他们而去。”
敖宸有些诧异,捧起怀中女子的脸,轻吻她薄凉的唇,“好,我陪你。”
三更天,月明星稀,狼嚎声阵阵,敖宸在地上铺上自己的大氅,与漓夕坐在老树下,彼岸花丛中,遥望忘川河对面。漓夕一直不说话,静静靠在他怀里,发鬓、眉睫上染上淡淡的雾珠。
她不问敖宸这三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问前世的事,绝美容颜平静无波,心如止水。
敖宸抱着她,把她收紧,将自己的温暖全部渡给她。
下半夜,两人策马下山,敖宸没有带她回府,而是往军队的驻扎营地而去,一路抱着她,在他的百万雄狮面前宣示了她王妃的地位。
当她站在点将台上,与旁边的他并肩而立,手牵手,接受台下百万雄兵的高声呐喊,齐声祝贺,擂鼓相迎,她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士兵们用列队点兵,校场操练的方式来恭迎她这位新王妃,当营地篝火连天,呐喊声震天,她坐在他的怀里,与他同骑一匹马,绕着营地检阅这些兵将。
那种殊荣,比几个时辰前在京都四条大街接受百姓的祝福与恭贺,还要来得强烈。其实她明白,这场婚事就是以皇族的派头来办的,他是万民之首,万军之帅将,人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受他统治。他在这个国家,就是最高的王者,一手遮天。
“这些是我用现代技术改装的炮弹和装甲车,用金属熔制的装甲防护。”他带着她来到一片空旷的大草原上,指着月色下,那一排排用草皮盖住的轮式军用战车,目光幽深:“这些都是轮式,现代称为轮式装甲侦察车,射程远,攻击力强;还有一种履带式步兵战车,也就是坦克,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古代的技术有限,不然早几年就能平定四方。”
漓夕目不能视,跳下马背,走到那一排排战车前,用手触了触,轻轻一笑:“难怪王爷一直战无不胜,十岁一计击退鳌兵,崭露头角;十二岁能带兵打仗,远赴北疆,一战成名;弱冠之年,杀妖妃,定江山,收复我国不少失守国土……原来王爷是带有前生记忆,孩童身,成熟男子魂魄,当初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雪儿,你还是嫌弃我老。”敖宸走过来,把她抱到战车上,再双臂一搂,将她搂坐在自己腿上,亲昵圈着她:“我在古代的年纪,其实就是我在现代的年纪,我一直留有现代的记忆,所以我的心理年龄恰好是我生理年龄的两倍。
雪雪你说对了,当我十岁定计退敌,其实是用我三十几岁的智慧,是个成熟男子;当我寻到你,你只有十五岁,我却已经白发苍苍,大你一轮不止。”
“宸。”漓夕仰头去摸他成熟俊美的脸庞,白皙指尖点在他的薄唇上,让他不要再这样说,轻道:“你一点都不老,恰好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有魅力,有魄力,成熟稳重,能保护我。宸,外面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敖宸抓起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贴在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腮帮上,黑眸盈亮,漾满幸福:“摸摸我的脸,我还是现代的敖宸,追随你来的那个宸。可惜雪雪你太小了,是个少女,让我不忍把你一口吃掉,有罪恶感。”
他吻吻那雪白的青葱手指,跳下战车,边往营帐健步走,边笑逐颜开:“雪雪,你说我是今夜吃掉你呢?还是等你长到十八岁?按现代法律,你还没有成年。”
漓夕在他怀里噗嗤一笑,小手掩住小口:“宸,我已经及笄了,二八年华。待到十八岁,我就是老姑娘了。还有,别动不动就说吃。”
她害羞的别过脸,埋在他怀里,俏脸烧成一片。
敖宸抱着她,心里越发怜爱起来,一颗冷硬多年的心,柔化成水。
营帐里,喜烛,浴桶,床榻全部准备好了。两人走进去,不等走到床榻前,已是一把抱住对方,急切寻找对方的唇,大口大口的喘息,撕扯对方的喜服。
敖宸搂着她,被她的热切回应激发了蕴藏在身体里多年的欲望,不顾她的生涩,火热的薄唇从她的小嘴,啮咬到她纤细的颈子。他扯落了她的婚服,听着她的嘤嘤喘息,一双大掌穿Сhā在她的长发里,搂着她的玉背,蹲下去,吻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们没有来得及脱去对方的衣物,只是半祼,当他把自己放进她的双腿间,抚着那一双莹润的玉腿,教导她缠在他的腰上,往前猛力一顶……
她仰起头吟哦了一声,纤纤十指抓破他的宽背,却没有大声叫疼。
只见他们身下的那方洁白上,代表处子的血晕染开来,从她雪白的腿根,蜿蜒向大腿,再滴落……
她抱紧他,娥眉紧蹙,红唇咬紧,随他的动作起伏,在他耳边道:“宸,我的初夜给了你,心甘情愿的。”
敖宸虎躯一震,拨去她的额发,细细吻她的眉、眼,她的泪,“我知道,雪雪你的前世今生都为我守着,生生世世是我的女人,这一次让我好好爱你。”他哑声道,自己的泪却滴在了她的脸颊上,忽然一把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贴面,吻她的唇,带领生涩的她领略男女情事的美好。
…………
红色烛泪滴在金色龙凤呈祥的烛身上,夜已深,床榻上长发飞舞,红罗帐暖,男人的健硕映着女人的娇柔,爱欲纠缠……
喜烛燃尽,天将黎明,漓夕轻轻推开男人厚实的胸膛,披衣而起。
床上依旧弥漫着一股淫靡味道,男人一丝不挂,腰间搭了件薄被,露出精壮的胸膛和修长结实的双腿。他睡的很沉,俊颜完全放松,唇角边挂着一抹甜蜜,右胳膊还保持着怀搂她的姿势。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戴好,转身离去。
她回了相府,给相父一一禀明后,带着墨舞,仅拿一柄古琴,一个小包袱作为行装,重回灵台山。
“小姐,肃安王万万没想到,我们把毒不是放在合卺酒或者菜里,而是抹在了小姐的身子上。只要肃安王与小姐洞房,碰过小姐的身子,就必死无疑。小姐,他是不是把你身子上的每个部位都吻过了?为了杀他,毁掉小姐的清白真是不值得!”
漓夕从莲花池水里钻上来,甩甩长发上的水珠,靠在碧绿色的莲叶下,目视前方的一片莲花,一语不发。一会,游上岸来,裹着一副湿漉漉的身子,回了屋里。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