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不宜
这世上有很多事无法预料。
比如在打工的地方和仇人“不期而遇”。
再比如不期而遇之后想果断逃窜可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堵在大楼里了。
被自己的仇人君少手下发现,然后追杀到此的花妞,围绕着“阿里郎夜总会”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愣是没转出这块该死的地方。
花妞叹了口气,看看几乎所有的路口都被安上了可疑之人,夜又是这样的安静,安静的路上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在走动了。也不知道君少到底在外面安Сhā了多少人专门等着她自投罗网。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硬要闯关的话,那一定会死得很惨!
花妞悄悄地躲在夜总会大楼的暗影里,看着站在道口上晃来晃去的君少手下的那些小喽啰,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有什么更好的出逃办法,于是,咬咬牙,干脆再回夜总会躲躲算了。
毕竟自己在夜总会里干了半年,对这里的地形已相当的熟悉。
想到这里,花妞又像泥鳅一样“出溜”一下子就钻入了黑暗中。
大厅和最底层的一楼二楼是甭指望可以躲藏了。这几层楼都是那些个嫖|客玩小|姐的楼层,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还是往高处躲躲吧。
心里想着,脚下便加快了脚步。一蹦三跳的读秒的功夫就窜上了一座单行电梯。
躲进豪华的专属电梯里,花妞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靠着豪华红木板装修的墙壁上,身子便软的再也提不起来了!于是便渐渐的朝下瘫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怎么还在电梯里呢?
看看电梯所显示的楼层是一层。
丫的,自己什么时候睡在电梯里了,这坐了大半夜的电梯,尽在里面睡觉觉了。
于是,她赶紧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伸手又去按那个按钮,电梯很听话的就在六楼的楼层处停了下来。
嗯,六楼,差不多够高了,自己以前听领班的薛姨说过,夜总会一到五层是营业场所,六层往上就是办公楼层了。自己躲到六层里来,那些喽啰们应该不敢上这种地方来追杀自己了。
站在电梯的门口,花妞没敢立刻走出电梯,而是两只大眼睛叽里咕噜的朝楼道内观察了片刻,确定除了自己再没有人时,才敢放心大胆的从电梯里溜了出来。
其实,花妞还不知道自己是坐着这家夜总会董事长的专属电梯上来的呢。
可,等到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先说花妞见楼道里没人,就放松了警惕,然后大摇大摆的开始在楼道里搜寻起来……趴在这间门缝里眯着眼睛往里瞧瞧,嗯?没人!
再走到那个窗户上踮起脚尖往里看看……被一层厚厚的窗帘遮挡着,花妞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那就继续往前边走边看吧,反正现在自己也不能离开此地,与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自己找点乐子玩呢……
所以,本着闲着找乐的思想,咱们没心没肺的花妞真就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乐子”了!
只是这个“乐子”有点刺眼,有句话叫什么来?
少儿不宜……
对!
就是“少儿不宜”!
就在花妞走过好几个门口以后,终于看到有一扇房门是虚掩着的了。她也是饶有兴趣的悄悄的趴在门上,想从那扇虚掩的缝隙中瞧上一瞧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一声娇吟的声音传来,吓得正在扒门缝的花妞身子一哆嗦脚下就失去了重心……
不过,失去重心倒也没有什么,你倒是身子往后倒哇,那不就没事了吗?
可,咱们的花妞偏偏是后脚跟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前脚尖上了,自然而然,身体便随着重心向前抢去……
只听得“扑哧”一声,花妞整个人就摔进了“少儿不宜”的画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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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的春宫大戏
此房间分为明暗两室。花妞跌进来的虽然叫明室,却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房间内只是从那暗间敞开的门口处投射过来一些微弱的光亮~~~
而那个暗间,也就是平常说的套间却灯火通明的!
花妞“扑哧”一下扑倒在地板上的同时,正想往起爬的时候,却突然好奇的往那个明亮的套间瞅了一眼,这一眼非同小可,直接把花妞想要往起爬的身子又给软软的摔回去了。
此时这个没心没肺的,被追杀的连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的花妞竟然趴在厚厚的地毯上,张大着嘴巴,嘴角淌着贪婪的口水,兴趣盎然的看起了少儿不宜版的真人秀了。
那个白色象牙床上竟然有两个活体“动物”在死命的纠缠着什么……
赤果果的给花妞上起了现代版的“春|宫”课!
这个时候床上那个女人正被床边的一个同样跟女人一样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子给掀翻了过来,然后女人正好面朝着这名高大的男子,男子立刻把女人的两条腿再次拉开,女人的两条修长的美腿便把男子拦腰抱住了。
接下来,只见男子身子一挺,那女人竟情不自禁的便“唏嘘”出声,“哦--亲爱的,你好棒哦!”女人胸前的两坨丰满在男子一挺一挺的进攻中不停的上下颤抖着……
“宝贝,你真浪!舒服吗?”男子冷冷的问。
“舒服,可舒服呢……”女人一边尽量抬起自己的臀部努力迎合着男子的抽动,一边软绵绵的享受着由男子的威猛给自己带来的欲|仙|欲|死的无穷快乐。
“呵呵,宝贝的功底不错,我们再换一个姿势做吧。”男子虽然是背朝着花妞的,可,花妞从那淫|荡的声音绝对猜出男人脸上是何等的得意来了。
男子刚说完,就只见那健硕的身子猛的朝后一抽,女人突然就“啊--”的大叫了一声,“亲爱的,你好坏哦,人家正舒服着呢,也不打声招呼就往外抽呀。”女人说话的语气明显带了欲|求不满……
女子撒娇的样子还真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可,男子好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手下突然来了个翻转,就把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整个人都给翻了过来。
女人兴奋的浪笑着,很是熟练的背朝男子站在了床下,然后双手拄在床上,把自己整个翘屁屁都展现在男子的面前……
哇靠!
男人和女人还可以这样子玩的呀!
花妞都看得入神了,她索性趴在那里两只小手托起自己的小下巴,双脚朝上,很是悠闲的摇摆着,那boos,真是太可爱了!
男子没有任何拖沓的身子朝前一挺,身下的硬物又从女人背后刺穿了女人的身体。
“啊……亲爱的,轻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女人娇喘着,不过,花妞听得出来,那娇喘声跟刚才好像不一样,已经不是很享受的那种了。
“呵呵,受不了了?宝贝刚才不是还让我快点吗?”男子低沉的声音淫|荡的响起……
“不要了,亲爱的,真的受不了了……”女人再没有了刚才欲|仙\欲|死的感觉了,而是开始苦苦哀求男子了。
“小妖精,别的男人可以干的你下不来床,你以为我就不能吗?”男子冷冷的说着,身下的硬物不但没有抽出来,突然更加剧烈的撞向了女人的深处……
我靠!
不会吧?
真干呐!
看着两个一丝不挂的一男一女正在上演的春宫大戏,花妞实在太兴奋了!
看着那名拥有一副健美身材的男子干的竟然是一个被千人|戳,万人r的不知廉耻的公共汽车,她觉得特他妈的解恨!
看上瘾的花妞竟然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是个被追捕的逃跑犯了,她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为天下女子除害的拥有着健美运动员身材的健硕男子了!
于是乎,兴奋之余竟得意忘形了,突然就拍着双手为那名男子喊起了号子,“臭女人,不要脸!干死她!干!干!干!你倒是干呐!”
听到突然响起的叫喊声,男子突然停止了撞入,花妞一见男子竟然停了下来,便很是无奈的耷拉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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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君少?
房间里两个赤\身祼|体的一男一女做的正起劲呢,哪想到竟然还有一位观众在一直观看着自己的现场表演呢。
花妞更是看在兴头上,突然就情不自禁的为那名健硕的男子当起了拉拉队,爬在地毯上,一只手肘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情绪激昂的竟握紧拳头为那位为女除害的男子加油助威起来了……
此时的花妞比戏里的两位演员还入戏呢,她完全把自己融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了!
可是,泛着淫|靡气息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声与气氛非常之不和谐的声音来,吓得床上那个妖艳的女人一下子就停止了动作,瞪大着双眼向发出声音的角落寻去……
男子也戛然而止!
顺着女人惊恐的指向,循声望去,正好看见趴在地上离套间房门一米远的花妞……花妞因为那名男子的突然停止,正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地无比惋惜的耷拉着脑袋,支撑了不到一秒钟整个人便一下子瘫软的趴在了地毯上,像只可爱的宠物狗,尖尖的小下巴抵在地上,满眼失望的表情看着朝自己看过来的一男一女。
“君少,你看哪,那个女孩真不要脸,竟然趴在那里跟个狗一样偷看我们呢……”女人终于找到了呐喊声的发源地了,赤|祼着身子,连两条劈开的大腿都忘记了收拢,就一边指着花妞,一边跟自己眼前的男子撒开了娇。
“你才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哼!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还敢骂别人不要脸,这个女人真没有廉耻心!我花妞才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你这样的荡|妇骂呢。
君少对女人的撒娇似乎并没有反应,而是慢慢的扭转身体的同时,把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酷酷的一张脸也转了过来……
花妞一看,直接再一次惊叫出声,“哇靠!太帅了!”
转过身来的君少,美若人体模特的小麦色酮体更加令人炫目到几乎晃花了花妞的眼睛……宽阔胸前隆起两块健硕的胸肌,两条手臂上是只有健美运动员才具有的肌肉,花妞张大嘴巴,顺着男子的胸膛继续往下看去,细细的腰部以下是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
呃,不对!
是八块,八块耶!
花妞艰难的抬起小手,竟大咧咧旁若无人的点起了君少腹部处的腹肌块儿来了……“一、二、三、四……一边四块,两边就八块耶!哇!比那些健美运动员还棒耶!”终于确认了腹肌的块数,花妞就像个猜对了谜语的孩子似的,竟然高兴的拍着双手欢呼起来了~~~
“君少,这个花痴会不会是个精神病啊?”女人实在是被眼前的小丫头雷到不行,竟然开始怀疑花妞的精神出了问题。
“臭女人,你才精……精……啊?君少?!你……你,你是君少?”花妞从来就没打算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半个字,女人骂她什么,她就一定要多女人几倍的再骂回来,这才是花妞的性格!
可,刚才女人喊那个俊美绝伦的面具男子什么?
君少?
他是君少?!
我的个妈呀,自己怎么躲来逃去,逃了半天,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君少的魔爪啊!
妈呀,什么也别争了,还是逃命要紧吧……
可是,花妞会逃出去吗?
敬请期待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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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花妞就像斗牛场上的斗牛士,正在为那头自己喜欢的公牛加油助威呢,突然听见了自己最害怕听到的那个魔鬼名字--君少!
吓得她立刻香汗淋漓~~~
顾不得再欣赏什么健美型的肌肉男了,那个再帅呆了的银色面具也一下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魔了。
花妞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就朝门外跑……
君少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刚酷酷的回过头来,一眼便认出了趴在地毯上那个一直在搞怪的小丫头来了。
花妞?!
“你站住!”思维和语言几乎是同步进行中,君少一见这个被自己追杀了两年之久的小丫头竟然神出鬼没的跑进自己专属房间来当观众来了,让他又惊又喜!
外加又气又恨!!!
话到人到,可,君少比之泥鳅一样的花妞还是晚了一步!
就一步!
在他两步跨到房门口,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去就要抓住小丫头的胳膊时,花妞竟然一闪身便跑出了总裁专属办公室的房门了。
君少一急,祼着身子就要追出门去……
“嘿嘿,神经病,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跑出门的花妞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面对如此危险的追杀者,竟然站在幽静的楼道内,朝着身无寸缕的君少招手挑|逗起来了。
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嚣张!
以为老子真的不敢这样赤|身祼|体上阵杀敌吗?
虽然这楼道不比自己的私密房间,可,我君鹏的专用楼层,在没有得到我君少的允许,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擅自闯入呢?
当然,眼前的擅闯者另当别论!
抬头看看小丫头,君少只能“另当别论”了。
因为,他豁出廉耻都不要了想要一爪定乾坤的时候,人家小丫头却朝他做了个鬼脸,“刺溜”一下,钻进曾经专门为他服务的那个该死的电梯里,然后朝他摆着手嘻嘻滴喊道,“神经病,快点回去继续干那个骚娘们吧,干死那个公共汽车,你就是良家妇女心目中的大英雄啦--”
shit,shit,shit!
眼看着自己的囊中物就这么嚣张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君鹏气得双手叉腰站在原地转起了圈……
这个时候,床上那个妖媚女人也急忙穿了件衣服跑了出来,见只有君少气得五官都快挪了位,站在那里正生气呢,却不见了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了,伸手挽过君鹏的手臂,嗲嗲的卖弄着,“君少,不要生气啦,她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我们回去继续我们的,这回呀,君少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再也不喊受不了了……”女人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君少的手臂上的肌肉处磨蹭着……
“滚!”君少一甩胳膊,冲着女人狠狠的吼了一嗓子。
“呃,这,君少,你……”一嗓子把女人吼的有点找不着北了,张大着故作清纯的眸子,看着君少,眸里的意思是“我就这么滚吗?钱呢?”
君少怒气冲冲的一转身来到房间内,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唰唰”几下就签下了一行数字,“拿着你的钱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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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郎夜总会
本来花妞在台北“阿里郎”夜总会干的好好的,都是那个“鹰爪堂”的马爷想老牛吃嫩草才惹得花妞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撩人的夜晚,阿里郎夜总会的半圆形舞台上有几名身着比基尼的半祼女子正在扭动着柔软如蛇的腰肢,在跳着劲爆的性|感舞姿。
台下所有的台桌也都坐满了人。男人们一边品尝着杯中的红酒,一边不错眼珠的盯着台上几名性|感妖媚的女子,嘴上发出刺耳的怪叫声……
而这时的花妞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客人们点的两瓶红酒,正朝着离看台很近的一张桌子走去。
“先生们,您们点的红酒。”一只手倒剪在背后,另一只手稳稳的拖着托盘,花妞彬彬有礼的以专业化的微笑笑对着自己的客人。
“小姐,可不可以陪我们喝一杯哇?”一个长得猪头一样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淫笑,用极其龌龊的眼神看着花妞“邀请”道。那只像猪蹄一样油光光的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摸向了花妞的翘屁屁……
“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有严格的规定,上班时间是不允许我们陪客人喝酒的。”花妞不露声色的躲过了那只咸猪手的亵渎。
“什么狗屁老板,把他给我们叫出来,敢惹我们家马爷不高兴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听了花妞搪塞的话,五十多岁的猥琐男并没有说什么,他身边坐着的两个走狗一样的楞头青男子却猖狂的张牙舞爪的叫唤开了。
“对不起,我们老板很忙,几位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去工作了。”花妞早就见惯了这种狐假虎威的地痞流氓了,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尽快离开此地。
“工作?难道你现在不是在工作吗?你们老板没有告诉过你,把大爷们伺候高兴了就是你们这些做小姐的工作吗?”今天花妞遇到的客人跟以前好像有所不同,真的有点麻烦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做小姐的,请你们搞清楚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推销红酒的服务员!”十八岁的花妞,自从阿爹死了以后,为了查找杀害阿爹凶手的踪迹,在这里已经蹲点干了小半年了,可,她从来不染指三陪,最多就是干干端端盘子送送酒水之类的粗活。
今天被人当成小姐来侮辱,花妞心里好一阵恶心,不过,身在这样的环境下,想不被人侮辱都难!
“什么狗屁‘服务员’,把那个‘员’字弄掉了,不就是不折不扣的为大爷们服务的小姐了吗?怎么,怕我们马爷出不起钱买你吗?”其中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脸龌龊的奸笑着。
“哈哈,敢小看我们家马爷,你不要命了?”另一名穿花格子衫的男人也参与了进来。
花妞真想上去甩给那两个男人两巴掌,现在看起来,这两个走狗,比那个咸猪手还让人讨厌!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一名小喽啰,走到那位马爷面前,低头趴在马爷的耳根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就在他汇报完了,抬起头来无意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花妞时,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的指着花妞跟在座的几位“大爷”们说,“她,她她她,她不是老堂主花爷的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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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现了行踪
这位被两个楞头青称作“马爷”的五十多岁男人是台北黑道老大“黑虎堂”下辖“鹰爪堂”的当家老大。“鹰爪堂”是个小帮,隶属于“黑虎堂”管辖。
虽然他们是“黑虎堂”的人,却很少与正帮“黑虎堂”里的高层管理人员打交道。就这位被称作“马爷”的“鹰爪堂”堂主也只有总堂有什么重要会议要开的时候,他才可以借着开会的机会有机会去跟总堂主也就是花千秋见上一面。其他的小喽啰根本连上总堂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见过总堂主了。
而花妞以前虽然一直在总堂口生活,可,两年前,她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花千秋从来不带他去参加堂会里举行的任何场合。所以,总堂里除了极少数的高层管理层的几个人见过花妞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花妞。
那这么说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怎么会认出花妞来了呢?
原来,这位跟了马爷快两年的小喽啰在两年前,就是跟随他们现在的少堂主君鹏去追杀花千秋的八个喽啰之一。
因为上次被小头目点他跟其他三名喽啰去检查花千秋的尸体,回来时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而被君鹏给贬到了“鹰爪堂”来了。
这次这名小喽啰正好担负着在“阿里郎夜总会”门外为自己的堂主马爷做警卫工作,因为发现了总堂的少堂主的车子了,所以,赶紧跑进来向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汇报来了。
无意中,却发现了这个被现在的老堂主白延寿通缉的通缉犯已死了的原总堂主花千秋的女儿花妞!
这一天大的发现非同小可,直接震惊了正在想亵渎花妞的三个人!
他们马上瞪起饿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花妞仔细审查了片刻,正想出手抓住这个身价过亿,被现任老堂主悬赏五千万新台币,相等于一千万人民币的重要人物好回去领赏时,花妞却突然扬起手里的托盘,朝着坐在自己眼前的三个人就砸了过去……
“哎呦呦,可疼死我了——”那个马爷因为身上有些功夫,躲闪的快了点,托盘擦着他的鼻子尖就飞过去了。
那两个楞头青家伙是坐在马爷的右边,马爷躲过去了,离他最近坐的那个楞头青却因为反应的慢了点,托盘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他的左肩膀上了。
肩膀被重重的砸了一下的同时,托盘还毫不客气的把他的一只左耳朵也给捎带上了,所以,疼的他直喊“疼死我了”,却不知道是先去保护自己的耳朵了,还是保护自己的肩膀。
总之,整个左边的上半截都疼的快要麻木了,火辣辣的痛感一阵接着一阵的攻了上来……
另一个楞头青因为坐的里马爷跟被砸的楞头青远了点,托盘总算没有挨着他的边。不过,他也被那带着风声的托盘给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听见自己的同伴喊疼的时候,才敢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便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
等到三个人惊魂未定的想要找行凶之人报仇的时候,人家花妞早就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来抓了。
不过,花妞却没想到,在夜总会的门外边还有人家“鹰爪堂”的几个弟兄在严守会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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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
一直干了小半年的安安稳稳的工作,今天又不能干下去了。
花妞此时哪有考虑过这些呀,把那伙流氓给教训了一顿,接下来最要紧的就是逃命了!
可,整个台北好像都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现在门外又有几个仇家的小喽啰一直在紧紧看守着大门……
怎么办?
像一条泥鳅一样的花妞在划过暗色大厅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夜总会的后门。
对!
就从后门逃吧。
于是,已经逃到大厅前门的花妞,一个转身,就朝后门跑去……
那两个楞头青跟着马爷追出前门后,发现自己的几个喽啰还在站在那里,每个人手里点燃了一根烟,在漆黑的夜色下闪着点点星光,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闲扯着什么……
马爷气急败坏的上去给其中一个喽啰就甩了一个大嘴巴,恶狠狠的骂道,“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躲在这里给老子滥竽充数,那个跑出来的小丫头呢?”
“马爷,什么小丫头,我们没看见啊!”被打的小喽啰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怯怯的问。)
“我ri!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你们他妈的通通都给我去找人去,找不到那个小丫头,都他妈的拿脑袋来见我!”
“是!马爷。”几个人回答了一句刚想去追什么小丫头,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小丫头让马爷如此气急败坏的要拿他们的脑袋来试问啊?
“马,马爷,那小丫头长得什么样,她朝哪个方向跑了……”几个人跑出几步,不得不再次跑回来问。
“我操你大爷的,马爷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跑了,还他妈的要你们干什么。”被砸的楞头青不待马爷再次发飙,他先替马爷教训起这些不长眼的废物来了。
话说,他正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呢,被小丫头砸的自己半个身子都麻木了,搞不好再他妈偏瘫可就麻烦了。自己家里还有个一直朝自己要钱抓药的药罐子阿爹和一个体弱多病的阿妈需要自己挣钱养活呢,自己真的残废了,那……
……
君鹏把他那辆镀金的,价值40万美元限量版保时捷959开进了“阿里郎夜总会”的后院停下以后,便下了车,一边按动遥控锁锁上了所有的门子,一边朝“阿里郎夜总会”的后门走来。他是这家全台北最大的“阿里郎夜总会”的幕后老板。
所以,每次他来这里,都不会从前门进。而是直接从后门进去,然后坐着自己的专属电梯直接到达自己在6层或17层的两个办公室。
不过,他并不经常来这里,偶尔的来一次,检查一下工作,接下来便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在这里留宿。
这不,他又有小半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今天他是因为自己出国办了一趟“差”回来,觉得身体特别疲劳,所以,想来这里让这里的按摩师给自己放松一下,谁知,刚刚走近后门,就被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个趔趄。
“什么人?!”君鹏一惊,接着喝了声。
“嘘——”来人把手指抵在嘴巴上,警告着这位幕后大人物不要声张,然后,还没等打了个愣怔的君鹏反应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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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2)
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撞了个趔趄,还不能声张,这在君鹏的生涯中可算是大姑娘生孩子头一遭了。
这在整个台北的黑道上来说,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君少的。
今天却被人,还是一个女孩子!
君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不该来呀不该来。不过,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自己也就难得好心情的顺从一回吧。
他倒是想顺从小丫头了,人小丫头接下来却没有功夫理他了。
花妞从那个听话的男人身上抽回自己的身子,调皮的,小小声的,近距离的,冲着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十公分远的男人说,“谢谢配合,咱们后会无期!拜拜了您呐!”
说完,花妞根本就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一个闪身,眨眨眼睛的功夫她就跑掉了。
君鹏玩味的一笑,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性感的鼻子,然后便继续朝后门走去……
几个小喽啰满世界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花妞,就垂头丧气的又折回了“阿里郎夜总会”,“报告马爷,没有找到。”
为首的小头目耷拉着脑袋站在马爷面前一副等着挨尅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们找不到,都到什么地方去找了,给我汇报汇报。”马爷竟一反常态的没有训斥他的几个酒囊饭袋手下。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可不同于其她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她机灵的很!
虽然小丫头从来没有参与过堂会什么的,可,就凭原来的老堂主花千秋,他的女儿也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否则,在现在的堂主白爷在整个台北乃至整个台湾都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情况下,她还能够躲过所有喽啰的视线而安然无恙的生活了两年,这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小头目一见马爷并没有发火,心里吊起来的那颗心才敢悄悄的又落了回去,“报告马爷,我们把夜总会所有的路口都安放了人,还在夜总会附近搜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那妞的影子。”
“那就去后门找哇!”马爷的一句话提醒了小头目,小头目赶紧点头哈腰的称是,然后带着自己的弟兄又朝后门追去……
要不说君鹏今天倒霉就不倒一出呢,刚刚被花妞给撞了个趔趄,这回刚进楼道,又被那几个前推后拥慌乱的跑进来的,不长眼睛的小喽啰给撞了一下。
几个小喽啰虽然撞了人,却不认识君鹏,还以为自己只是撞了个来这里找小|姐的扑通嫖|客呢,于是,撞了人家,不但不赔礼道歉,竟还骂骂咧咧的问君鹏是不是眼睛长裤裆里了……
君鹏这个气呀,自己招谁惹谁了,好好的连着被人撞了两次不说,竟然还有人这样侮辱自己,心头的怒火一下子便燃烧起来了……
他二话不说,脸上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微笑,可,也没见他怎么动手的,那个骂他眼睛长裤裆里的小喽啰的脑袋就被他给塞进小喽啰自己的裤裆里去了……
带头的小头目刚想冲着君鹏发飙,就听见紧跟着赶过来的马爷一声大喝,“蠢材!敢对君少不敬,想找死吗?”
“君少?”小头目一下子吓得瘫在了地上。
“为什么擅自闯入后|庭……”君少的脸立刻覆上了一层冰霜,冷冷的问。
“君少,对不起,都是小的们有眼无珠,他们也是为了追赶花千秋的女儿才贸然闯了进来的。”马爷赶紧陪尽笑脸点头哈腰的跟君鹏解释道。
“哦?花千秋的女儿跑进来了吗?”君鹏若有所思的问。
奇怪的声音
穆随风在“阿里郎夜总会”消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可,心情还是很糟很糟的……
坐在台下看了半宿,除了看了一场出人意外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以外,什么都没有入了自己的眼。
半圆形台上那些媚眼如丝像蛇一样骚动的女人更是难以挑起他一丝的兴趣。
可,自己不来这种地方消遣,别的场合更解决不了自己心中的郁闷了。抬头看看夜总会大厅内的钟摆,已经是子夜,该收拾一下自己残缺的心情回家享受孤独夜色里的另一半了。
一边走一边掏出钥匙按动了感应门锁,suv自动打开了车门,穆随风俊逸的身躯朝下一弯,人便很轻松的坐进了车里。拧了下钥匙,suv超豪华跑车便像似听懂了主人的话般,乖乖的不带任何杂音的冲上了道。
“嘭嘭嘭--”一阵好似敲什么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穆随风浓眉微微皱了皱,踩着油门的一只脚习惯性的朝上提了提……侧耳倾听了片刻,却又没有什么动静了。
穆随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
右脚重新踩了下去,suv像快速扫过的秋风一般,腾云驾雾般的就飙起了车速。
花妞躺在这辆超豪华型的suv跑车的后备箱里,被疯狂的飙着车速的穆随风给整的实在够惨!
四只轮子几乎贴着地皮奔跑的suv一路像跳着狂热街舞的未|成|年,整个车身几乎都处在极度的颠簸中……
花妞用力敲了几下后备箱的车盖子,可,前面开车的司机好像耳朵有问题,根本就没有停车的意思。花妞像条快要被窒息的死鱼,颠的她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如被充足了气的皮球,上下前后的在后备箱里弹跳着……
终于有一小段时间车子不再像刚才那般疯狂的弹跳着跑路了,花妞揉了揉被撞痛的脑袋还有自己的小ρi股以及其它各个部位,侧耳听了听,好像只有“刷刷刷”的声音了。于是,又握紧小粉拳继续敲击后备箱的车盖子……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花妞一边敲击,一边憋足了力气大声的喊着。
由于已是深夜,宽阔的路上又只有穆随风一辆车在匀速行驶着,所以,从车后面传过来敲击和叫喊的声音就格外的清晰!
穆随风听到喊声和跟刚才很是相似的击打车板的声音后,便不再怀疑什么,立刻放慢了车速,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爱车停靠在路边上。
花妞躺在后备箱里已感觉出了车速的变化,她知道自己这次叫喊成功了,不过,还不敢十分确信,便借助穆随风把车停下的时候,再一次连敲带喊的击打起来,“有人没,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穆随风下车后,第n次听到了那个叫喊声,便循着声音向自己的车尾找去……
可是,当他走进后备箱时,花妞的又一次打雷一样的捶击声立刻把歪头看着自己爱车尾巴正在研究着的穆随风给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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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宠物
穆随风浑身打了个激灵的同时,人也朝一旁闪了一下,躲开那个“嘭嘭嘭”的擂击以后,才又定下神来仔细研究起自己的后备箱来……
“嗯?我没往后备箱里放什么宠物啊,怎么会从这里发出宠物的叫唤声呢?”穆随风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你才是宠物!姐是人,不是什么宠物,你快把姐放出去!”躺在后备箱里的花妞把穆随风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条件反射样的直接怦然回击了过去。
丫的,你他娘的什么破耳朵,是不是耳朵眼里塞驴毛了,我好好的一个水嫩嫩大姑娘甜美美的叫声,你丫的竟然听成是宠物狗在叫唤……岂有此理!
花妞的怦然回击,一下子让穆随风不再为那密封的后备箱而纠结了,浓眉抖了抖,棱角分明的唇瓣向两边扯了扯,俊美的五官终于飘上了淡淡的笑~~~
修长的手指抓着手里那串钥匙颠了颠,然后,靠近车尾……只听得“啪嗒”一声,后备箱的盖子就在钥匙的驱使下弹跳了起来。
花妞差点没让这辆超豪华跑车密封相当相当好的后备箱给憋死!
没事买这么豪华的跑车干屁呀?
不知道有一天会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奶奶想要搭上你这辆豪华破车吗?
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人在很及时的时刻把这该死的车盖子很及时的给打开了,把一个眼见着就要憋死的花妞给抢救了出来。
花妞一边被穆随风搀扶着,一边艰难的迈出后备箱,然后,还不忘在第一时间整理整理自己被蹂躏出许多折皱的工装和那短的让人一低头就脸红,连腿都迈不开的一步裙。
“哎呀,谢谢你了这位先生,我现在没事了,您可以走了。”花妞一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还算有礼貌的向眼前的男子下了逐客令!
她现在恨不得这位一直在用直勾勾眼神看着自己窘相的某男立刻在自己面前消失,越快越好!
虽然他是把自己从夜总会里给带出来的救命恩人!
可,自己现在挽在后脑勺上的发髻也被刚才在颠簸中给颠散了,乱七八糟的像个疯子似的披散在自己的前胸后背上,还好,有长长的发丝遮挡,虽然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两颗,也还不至于春光外泄~~~
可,这名男子如果继续跟自己呆在一起的话,那可就难免了。
穆随风今天的心情本来是很糟很糟的,可,一见这位豪爽泼辣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起来……
他现在还不想按照女子的“指示”立马闪人!
这倒不是他想对女孩子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意思,而是,花妞从后备箱里好不容易被解救了出来,甩开了那帮追杀自己的仇家,有种被压迫的奴役突然翻身得解放的激动心情,也就忘了这大半夜的自己是身居何地了……
可,穆随风头脑却清醒的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自己真按照女孩子说的,一走了之,那这位被自己无意中带到这样一个寂静偏远的郊区道路来的女孩子怕是真会遇到危险了……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花妞而言,才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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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花妞都已经明明白白的下了“逐客令”了,可,面前的男子却优雅的抱着双肩,手指头上勾着那串钥匙悠闲的摇动着,站在自己面前,眯着那一对色迷迷的眸子好像在看自己好戏那。
花妞不得不停止了整理裙子的动作,抬头斜着眸子看着穆随风问,“先生,你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你继续。”穆随风微笑着,朝花妞扬了扬手指尖上的钥匙,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说。
擦!
没事还不早点滚蛋,存心看姑奶奶热闹呢吧?
“嘻嘻,先生,时间不早了,再次谢谢你救了我,日后定当回报,只是,现在,你真的可以走了。”给老娘留点面子好不好,老娘的小短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两道缝,这白花花的ρi股都快包不住了,你丫的还不走的话……
“你确信不再需要我帮忙了吗?”穆随风挑唇。
“嗯,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言下之意这忙你帮的够多了,再帮下去的话,那就越帮越忙了!
“ok!那我们后会有期。”穆随风朝花妞做了个完美手势,然后很是潇洒的走到自己的车门前,回头朝花妞狡黠的笑了笑,弯腰便钻进了车里。引擎响过,穆随风按了下喇叭,然后探出头来朝花妞摆了摆手,suv“噌”的窜了出去。身后留下了一道轻飘飘的白烟。
花妞望着豪华跑车的背影,满意的勾勾唇。
可,当他轻轻松松的喘了一口长气,想再找一辆出租车回家时,却忽然发现自己竟处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条光秃秃的马路上,而且两边全是阴森森相当恐怖的大山,
直到这个时候,花妞才想起了那个色男的好来了。
可,为时已晚!
人家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驱赶下已经开着他那辆拉风的suv跑没影了。
怎么办?
花妞朝公路两边看了又看,瞅了又瞅,除了一片片黑漆漆的山林以外,别说车了,就是连个人毛也瞧不见。
怪不得自己躲在后备箱里的时候,老是觉得这辆车像腾云驾雾般穿梭在半空中一样呢,原来都是走这此起彼伏的山路给闹的。
花妞急得往前走走,又朝后看看,两只手不停的在自己乱蓬蓬的头上抓挠着……真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可以见到救命的稻草绳。
花妞在心里发誓,如果再有像刚才那辆车那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说啥也不会再白痴的赶人家走了,哪怕把自己看个精光光!
小命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花妞正在懊悔不迭着,突然发现suv开去的方向又开来了一辆车。不过,因为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型号的车。
管他呢,只要是车,自己就有希望!
于是,花妞激动的一下子跑到马路中间,伸开双臂一边拦截着,一边朝对面朝自己开过来的车子拼命摇着手,大声的喊,“师傅,请停车,停车--”
不知道为什么,那辆越来越近的车好像根本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它一见有人想要拦车,便把车打了方向,好像想从花妞的空挡处开过去似的……
花妞一看可极了!
现在都是深夜一两点钟了,正是虎狼外出寻食的最好机会,自己如果再这么磨蹭下去,怕一定会成为那些野|兽们口中的美餐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花妞便不顾一切的冲着开过来的车头就迎上去了……
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叫声过后,那辆车便“滋--”的一声来了个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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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很离谱
花妞正在为放走那辆救命的suv而后悔呢,突然瞧见从suv豪华跑车消失的方向又开过来了一辆可以救命的车。于是,便惊喜的朝那辆车摆起手来……
可是,人家或许把她当成劫道的了,本来开的好好的车,却因见了她的出手拦截而有些惊慌起来,车身也有明显的晃动,躲避花妞的身体就想从空当处开过去。
花妞一看真急了!
这可是关乎自己会不会被狼吞虎嗜的关键时刻呀!
放走了这辆车,就等于自己把自己亲自送入虎口做人家老虎大人的美餐呢……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辆即可气又可恨的车溜过去!
奶奶的,老娘不发威,你当傻子糊弄呢。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拼了!
于是乎,花妞张开双臂,俩眼一闭,朝着开过来的车子就迎了了上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紧急刹车的“滋——”的一声……
零距离……
绝对的零距离!
花妞平坦坦的小肚肚关键时刻就跟那辆车来了个零距离惊心动魄式的台式接吻。
花妞紧紧闭着眼眸,就差没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祖宗了,冷汗顺着自己的夹背瀑布汗的流淌了下来……两条腿像在学着杰克逊的电击舞,一直抖动个不停。
两条手臂还在一直僵硬的做着拦截的姿势。
“小姐,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扮鬼出来吓人啊!”穆随风摇下门玻璃,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从窗口处探出头来,悠闲的问。
嗯?我没有死?!
像一具僵尸一样的花妞听到这似曾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从阎王爷那里跑了回来,张开眸子,上下左右的看看自己如花似玉的身体,再看看趴在车门处一副看好戏样子的某男子,突然就冲到车门前,伸手在穆随风袒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呦喂,小姐,你掐我干什么,你还真是有病啊!”穆随风根本没想到花妞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他只顾着看小丫头那呆若木鸡的白痴模样了,哪想到,这小丫头突然就跑到自己面前对自己下了狠手。他一边揉着被掐痛的胳膊,一边扭曲着五官直喊哎呦……
“嘿嘿,对不起,我想试一下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花妞笑得坦然,说的更加的灿烂,直气得穆随风再次瞪起眼睛冲着花妞吼道,“你死你活关我穆某什么事,要掐你掐你自己呀,干什么来掐我。”
“哦,你提醒的对,我是掐错了人哈,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我还没有死,所以……就不用再掐我自己了。”
嘿!
小丫头反应够快的,人家都是掐自己疼不疼来判断自己是否活着还是死了,她可倒好,直接拿旁人来当试验品了!
“你不觉得你错的很离谱吗?”正在揉搓自己被掐痛胳膊的穆随风被小丫头的一句轻描淡写给气得快抽搐了,他停止了动作,用一种极其愤怒的眸子钉在花妞那张欠抽的得意洋洋的俏脸上问。
“我有做错了吗?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还在好好的活着,不是刚刚好吗?”花妞的故意将一双纯洁的凤眸张得老大,立刻摊开双手故作惊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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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妹啊
面对眼前这位无耻至极,笑得人畜无害的赖皮美女,穆随风彻底的无语了!
一句话都不想在跟美女纠缠下去了,穆随风连窗玻璃都顾不上摇上去了,手指一动,车钥匙在方向盘下转了个90°,suv豪华跑车很听话的拉响了车滴儿。)
花妞一看,这是什么人呢,连句话都不说就想闪人啊?!合着老娘拼死拦下的一辆救命车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想溜掉了呀?
“喂!喂!你不能走,走也要带上我走才行呀!”花妞一边喊一边双手已紧紧抓住了车门。
“小姐,你搞明白了,刚才是你不想上我的车,把我赶走的,现在你又想让我带你走,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出去卖了。”穆随风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直挺挺的靠在靠背上,很不耐烦的回敬着这位出尔反尔,拿着错误当理讲的天下无敌的小丫头。
“嘿嘿,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本人还巴不得被你卖了呢,正好也可以找个不花钱吃饭的地儿了。不过,前提是,你得顺利把本人带出这个鬼地方才行呀,否则,你的计划可就要打水漂了哦!”嘿嘿,想卖老娘,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老娘不把你阉巴阉巴卖到地下赌场当人妖耍就算给足您面子了,想跟老娘耍花样,小样吧你!
穆随风一下子被花妞出奇的想法给震撼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大半夜的,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对一个想要把她卖掉的强大的男人,不但不像其她女孩子那样吓得浑身发抖,面无血色,竟然比自己还嚣张十倍的,一脸淡定的,从容不迫的鼓动自己把她卖了!
穆随风顿时对花妞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他侧了侧身子,面朝花妞,不自觉的有把自己刚刚被花妞掐过的胳膊搭在了车门上,饶有兴趣的问,“哦?你真不介意我把你卖了?”
“呵呵,卖了也比呆在这个鬼地方被老虎饿狼吃了强。”哼哼,你丫的比那老虎饿狼也强不了多少,能够乘人之危占人便宜的人能是什么好货?
穆随风更感兴趣了,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掐的疼痛。至于教训嘛……好像根本就没有吸取。
他挪了挪身体,朝车门前凑的更近了些,生怕花妞反悔似的急促促的盯上了一句,“你说的话当真?”
花妞一拍胸脯,“当真!”当你个头哇!你心甘情愿的被老娘阉了,然后让老娘把你卖了咱就当真!
“ok!”这可是你自己上赶着让老子卖了你,可不是老子想干昧良心的事。穆随风那俊逸的五官立刻飘上一道金光,两只瞳子也出奇的亮了起来,像深林里饿了几天的老狼的眼睛,闪着贪婪的绿光~~~
花妞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但又怕此人再犹豫不定,就眯起一双勾人的凤眼,故意嗲起声音,“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帅哥,只要你肯把我带出这个鬼地方,出去以后,你想怎么摆布都随你啦。”
“那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穆随风盯上一句话后,便去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花妞一见,立刻乐颠颠的跑去副驾驶座那边,穆随风的手刚落下,花妞就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追你妹呀,老娘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哪里的难追一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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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
见这位跟饿狼一般无二的男子终于肯带自己走出这深山老林了,花妞立刻喜笑颜开的跑去车子的另一边等待穆随风把那道门锁给落下去。
穆随风刚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侧着身子,伸出手去把另一边车门的锁给落了下来,花妞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
可,一条腿刚迈了进来,就听得“刺啦”一声,本就撕开了一条缝儿的一步超短裙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开了一条更大的豁口,这回,白花花的大腿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下了。
花妞这个囧哟!
另一条腿还没迈进来呢,就慌忙一ρi股沉沉的跌坐在了座位上,抬手就去捂自己那一扯到大腿根部的开衩……
可,紧绷在臀部上,没有一丝多余缝隙的一步裙怎会乖乖配合她呢?
十指芊芊却挡不住那白如凝瓷的大腿,花妞没办法,一只手遮不住,就两只手好了,可,车门还敞开着呢,总不能就这么敞着车门走吧?
再者说了,坐在驾驶座上那位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啊,他此时此刻正双手趴在方向盘上,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笑眯眯的看自己的笑话呢。
花妞气得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撅起小嘴朝门口努了努嘴,示意穆随风帮她关上自己身边的这扇门。可,穆随风好像根本就没看懂她的意思,只是把一双贼亮贼亮的瞳子转了两转,然后也不说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再指指花妞,做了个“no”的动作,他干脆把自己的脸侧着直接爬在方向盘上,色迷迷的盯着花妞的大腿不错眼珠的看了起来……
气得花妞只好开口了,“喂!我的话你没听懂吗?你帮我把车门关上,我们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你说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刚才你好像在跟我玩哑语吧?”见花妞终于开口,穆随风才懒洋洋的从方向盘上爬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只是回敬了一句而已,却没有一丝想要下车去帮花妞关门的意思。
花妞气得真想狠狠的跺脚某人一通……可,不动弹都捂不住这秀色可餐的大腿了,再一动弹就更是一泄满园春了。
唉!
谁让自己这么倒霉,逃出狼窝又差点落入虎口呢,为了尽快逃脱这真老虎的虎口,自己只好顾不得许多,先关上车门要紧,否则,看眼前这位早就不怀好意的某男那色迷迷的眼神,指不定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会动了开车的念头呢。
右手帮助左手尽可能的把那撕开的口子给抓紧,然后伸出右手去拉车门的时候,由于动作过大,左手终于抵不过身子扭动带来的力度,撕开的那道口子再次崩开了。
“呵呵,还挺白的。”穆随风挑唇笑了笑,脸上带着满足的色彩,双手齐头并进,在一阵引擎的响声中,开动了suv……
“你!”听了穆随风带着轻佻的“赞许”,花妞小脸唰的红到了脖子根,咬咬牙,刚想发作,却在这个时候“呼”的一下子,一道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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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送回了阿里郎夜总会
就在花妞吓得浑身一哆嗦的时候,一件男人穿的西服上衣被扔到了花妞的大腿之上,“害臊的话就先捂上,别捂出痱子来就好。”
穆随风把自己上衣扔过去的同时,嘴上虽然没闲着,可,眼睛已经离开了花妞那诱人的大腿了。
一连串的动作让花妞有点应接不暇了。她刚刚把车门关上,还没有坐直了身子,就被迎面扔过来的衣服给砸了一下,一惊二吓的,把她折腾的汗都下来了~~~
不过,还好,不管怎么说,车子终于开动了,这可是花妞最希望的!
所以,尽管某男说的话实在让自己愤愤不平,可,也只好先忍一忍了。
suv豪华跑车不愧是国际顶尖级别的,“唰唰”的一路上根本就听不到任何一点杂音的,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跑出了大山的包围圈。
来到了台北的大街上,虽已是深夜,可,依旧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亮亮堂堂。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面随处可见……
各个灯红酒绿的红灯区门前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suv在花妞刚一神情恍惚中就来到了“阿里郎夜总会”的门前,现在这里已经撤销了各种暗哨,又恢复了之前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光景。
穆随风刚想停下车,花妞却如梦方醒般的突然就压低了声音,惊叫了一声,“别停车!”
穆随风愣了一下,已经打了转向的方向盘又随着花妞低低的叫声给拨正了。
他疑惑的看了花妞一眼,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小姐,我已经把你送回了原地,为什么不让我停车?”
“求你,千万别在这里停车。”花妞苦着涨得跟红樱桃似的一张娇俏的脸,拧巴着唇瓣,第一次跟穆随风服软了。
穆随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扭头朝金碧辉煌的“阿里郎夜总会”的门口看了看,再一琢磨花妞刚刚求过自己的话,似乎明白点了什么,抬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拍了一下,问,“小姐,我们可是有约定在先,你说过,只要我把你带出那条山道,想怎么摆布你可完全是我说了算。”
“我没有反悔,只是,只要不是这家夜总会,随便找一家什么夜总会你把我卖了都成!”没想到,这丫的还真跟自己玩真格的了,想卖老娘也得找个老娘喜欢的夜总会不是,这家夜总会,那简直就是想要自己“二进宫”了。
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君少说不定还呆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老娘现在人单力薄,说啥也不能跟那丫的来个硬碰硬!
早知道那丫的今天晚上会来夜总会,自己说什么也会……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阿爹,妞妞终于找到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君少的蛛丝马迹了,您老人家如果在天有灵,就帮助妞妞早日为阿爹报仇吧!
只是,现在妞妞必须先逃离这里,待我回去召集人马以后,再来找他报仇!
看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果然够爽快,穆随风心情也大好起来,换一家就换一家,这么上手的货色卖到哪家夜总会都会是抢手货的!
可,这世间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在穆随风眼看着那白花花的银两就在自己眼前“哗哗”作响的时候,从“阿里郎夜总会”那金色的门厅里走出一个人来,花妞一看,吓得直接出溜到椅子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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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貌
赶走了妖艳女人,君鹏迅速穿起衣服,抓起总裁专用电话就给夜总会的保安部门打了过去,“……马上,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该死的丫头给我抓回来!”冲着保安部长吼完,君鹏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他铁青的脸颊,站在厚实的地毯上像热锅上的蚂蚁,简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君鹏急忙抓起……
“君少,我们把整个夜总会都搜了一遍,也没见到什么小丫头的人影。”保安部长小心翼翼的汇报着。
“把整个夜总会都给我清空,一定要找到她,否则,拿你们的人头来见我!”一向处事淡定的君鹏,今天突然就失去原有的风度,被一个小丫头给整到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地步。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放走了这个“黑虎堂”的重要仇敌的女儿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被那个小丫头看个精光而懊恼……总之,无论是何种原因,都让君鹏有种势在必得之气势!
要知道,自从消灭了前任堂主花千秋以后,自己的干爹一听说把花千秋唯一的女儿给放跑了,差点没把他君鹏的脑袋揪下来给当球踢。
在两年前干爹白延寿就向台北黑道上所有的弟兄都下了一道死命令,谁可以捉拿到花千秋的女儿花妞,奖赏五千万新台币(相等于一千万人民币)!
所以,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不光是君鹏在想办法搜寻花妞的下落,整个黑道上都在为那五千万新台币而“奋斗”呢……
这小丫头既然能够在自己面前出现,那也一定有被其他黑道同人所发现的可能性!
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当然,他可不是冲着那区区的五千万新台币才下如此大的功夫的,他迫切想捉住花妞的真正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虎椅上,君鹏如坐针毡!
几次起身想亲自下去搜查一番,可,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忍住了。直到保安部长第n次打过电话来汇报说,“君少,弟兄们把夜总会所有的出口通道都给堵住了,连老鼠洞都检查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没见着那个小丫头的人影,难道她会隐身不成?”
“混蛋!你小子玩q玩多了吧,什么就会隐身,那皇帝的新衣纯粹就是胡扯蛋!你也相信?”
“啊,是,是,不,不是,”保安部长被君鹏训的立刻冷汗直流,语无伦次起来了。
“不是还不赶快去找!”君鹏吼完,不等保安部长再次做出回答,立刻摔了电话,高大的身躯再也没有了矜持,一下子跳了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要去保安部门亲自督战了!
灯红酒绿的阿里郎夜总会立刻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各个楼层的客人们纷纷被夜总会的保安们给请了出来,一字排开,强行的被一帮身着黑衣的打手们“检阅”着……尤其是夜总会的三|陪|女|郎们,更是被检查的仔仔细细……就连那每一张脸皮都被那些黑衣打手们借机扯了又扯,生怕那一张张妖媚的脸蛋下隐藏着一具令自己垂涎三尺的“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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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冤家路窄,还是……
搜索了大半夜,也没搜出小丫头的一点蛛丝马迹,还严重影响了夜总会一晚上的黄金收入,君鹏只好下令撤回兵马,使夜总会重新恢复了营业。
君鹏阴沉着脸,翘着二郎腿在保安部下达完命令,正想放下腿走人,突然眉心紧紧的蹙了一下,盯着自己脚上穿的那双白色皮鞋鞋尖上那个小若米粒大的黑点不动了。
保安部长一看,立刻明白了,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然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少爷擦去那一小点污渍。
君少的洁癖在黑道上是出了名的。人人都知道“黑虎堂”的君少从来都是一身洁白的西服,洁白的鞋子,乃至连衬衫和袜子,甚至内裤都一律是一尘不染的洁白。
所以,他每到一处,总会有跟班的提前把清洁做的很到位,如果不小心让君少的身上沾染上一丝尘土,那这个的小跟班的轻则被降级处理,重则自己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君鹏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是会有随时为他开道做清洁工作的小跟班跟在身边。像今天这样自己一个人就跑过来保安部的时候还真没有过。
保安部长为君鹏擦去那一米黑点,君鹏才满意的站起身来,然后不温不火的丢下一句话,“严密注视花千秋女儿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君少。您慢走。”保安部长点头哈腰的满口答应着,然后又殷勤的补充了一句,“君少,您是在会所过夜,还是……”在会所过夜,保安部长这一夜就甭想合眼了,保护少爷的安全可比睡觉重要多了!
不过,只要是少爷肯在会所过夜,那自己就有献殷勤的机会,有了献殷勤的机会,接下来就有尽职的希望了。
别忘了,君少在咱黑虎堂帮会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如果把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爷给伺候好了,那自己离升官发财的那一天就不远了。
再者说了,这家全台北市最大的夜总会可是君少自己开的,哪个军政要人,商界巨子没有来享受过?
他们的君少不但在黑道上独领风骚,就是在军政商三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所以,无论什么人,一听到娱乐界老大“阿里郎夜总会”的名字,便立刻会跟黑道老大君鹏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当然,凡是混社会的,人人都知道,其实真正的黑道老大是君鹏的干爹白延寿而不是君鹏。
可,黑白双道的弟兄们更知道,如果没有君少替白延寿打下的天下,白延寿恐怕永远都只能够缩在前堂主花千秋之羽翼下,屈居黑道老二的位置了!
所以,道上的弟兄们表面上尊称白延寿为白爷,其实,骨子里敬重的却是他的干儿子君鹏君少是也。
保安部长是个三十出头,长得非常干练的男子,长久在黑道上混,早就练就了一双会察言观色的双眼。今天晚上君少的失常举动,让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老堂主花千秋的女儿花妞对君少的重要性了!
于是,他便更加大献殷勤的想要博得君少的一丝重视,屁颠屁颠的跟在君鹏的后面想要对主子关心的更多些。
“no。”听见保安部长好心的问,君鹏一边朝门外走,一边抬手朝身后做了个“no”的手势,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夜总会的大门。
可,当自己刚走到爱车前,助理兼特种保镖冷洁一身紧身打扮已经站在价值40万美元的限量版保时捷959豪华轿车前等待为他开门了……
“君少,请!”女助理兼特种保镖冷洁恭恭敬敬的为君鹏打开车门,然后手搭凉棚,恭候君少上车。
“嗯。”君鹏嗯了一声,低头正想上车,却突然发现了一辆十分熟悉的suv豪华跑车朝夜总会驶了过来……
“嗯?”大大的问号立刻在君鹏的脑海里扩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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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联姻
要说这辆日产顶级版超豪华限量版suv跑车,君鹏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不仅仅对这辆特殊身份的跑车熟悉,对拥有这辆跑车的人更是熟悉!
因为,全台北市也只有穆随风穆大公子开有一辆这样的超级豪华跑车,而且,虽然没有挂军车牌照,却拥有跟军车一样的行车待遇。这位在全台湾都赫赫有名的军界老叟的大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在台北,“穆随风”三个字绝不比“君鹏”的名号叫的差。
在台北黑白两道上早就流传了这样一句顺口溜——想在军界混,去找穆随风。想在黑道活,得找君鹏大少爷!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
可,君鹏跟穆随风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黑少,我当我的军爷。
两个人之所以有意识的保持这样一种距离,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着一种另外一层被世人羡慕嫉妒到恨的亲戚关系……其实,穆随风已经是君鹏未来的小舅子了!
穆随风今年二十二岁,他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今年二十四岁,跟君鹏同龄。
穆随风的父亲穆重庆是军二代,穆随风的爷爷是解放前国民党时期的嫡系元老,中国解放前随着国民党一干军政要人一起携家带口的来了台湾,他的祖籍便是大陆的重庆,所以,来台湾后,穆随风的爷爷穆老将军晚年得子,为了达成自己叶落归根的心愿,便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取了个名字叫穆重庆。
虽然老将军到死都没有再回归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重庆,可,他却把自己对家乡的眷恋深深的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穆重庆不负父望,继承父亲的事业,在军界依旧混的是响当当的名号。
现在穆重庆可是台北军界首屈一指的实权派人物!
他一生共有两个妻子,第一任妻子因生女儿穆茗的时候难产,生下穆茗以后便撒手人寰了。第二任妻子便是现在穆随风的母亲,台北政界领袖的千金,姓连,名心。自从嫁给穆重庆以后,便被称为穆连心了。
所以说,穆随风完全是军政联姻的结果,像这种强强联姻在台北那可是一直都被潜规则着。
穆家的这种军政强强联姻的实力在整个台北已然昭然若揭,可,身在高位的穆重庆在这么多年的工作中,难免会得罪一些小人,更深知如果自己有一天退位后,没有手中的权力,唯一的儿子又死活不肯子随父业,失去了自己的权力,便再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了,所以,趁自己还在位时,便早早为自己一家今后的安全做了打算……
那么,要想在自己退位后,自己跟家人还可以安然无恙的过着这种富贵又安静的奢侈生活,那就必须想办法要跟台北的黑道老大攀上关系,这样,有黑道的势力在暗中保护着自己的家人,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了!
那么,要想跟黑老大白延寿攀上关系,唯一的办法,也是最简单易行,一击命中的办法还是联姻!
听说黑老大白延寿有个干儿子叫君鹏的,今年跟自己的小女同龄,也是二十四岁了,至今未娶,而自己的女儿穆茗也刚好未嫁!
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刚刚好。
本来作为黑道老大的白延寿虽然暗害了自己的师兄弟花千秋,自己坐上了黑虎堂的第一把金交椅,不过,他还是遵循着师弟作为黑虎堂帮主时立下的规矩,永远不跟军界有任何瓜葛!
因为,本为阴|道的黑道跟军队就是相生相克的,大家躲都来不及,再有所瓜葛那不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自投罗网吗?
虽然,黑虎堂的实力不容小觑,又以杀富济贫为宗旨……
但,却总是见不得光的行业,所以,花千秋在位时,把这条规定的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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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
可,就在今年年初,刚刚过了正月十五,穆重庆便暗中派来自己的得力助手登门向白延寿提亲来了,这可让白延寿左右为难的同时,更多的是受宠若惊了!
要知道,作为黑道中的老大,白延寿可始终都是政府跟军界最为关注的危险人物,虽然眼前还没有想剿灭他的动向,但保不齐哪一天自己犯在军队什么大佬的手里,就会有人头落地的可能性。
以前自己的师弟坐堂主位置时,黑虎堂可以不与军政要界的人物来往,甚至也可以藐视他们。那是师弟花千秋从来不允许帮内兄弟做违法的事,他自己更不会跟什么毒品军火有一丝的沾染。
可,他白延寿却不行,他早在自己做二堂主的位置时,就对那些贩毒和贩卖军火的高额暴利垂涎三尺了!
所以,坐上黑老大第一把金交椅的第一件事便是暗中联系国际上那些大毒|枭和军火头子们,悄悄的干起了违法害人的勾当来了。
自己正愁着在军政要界没有声威权重的人物做保护伞呢,就在这时,在军界有绝对声望跟权威的穆重庆却主动找上门来跟自己联姻了。
此等好事白延寿做梦都不敢想象,却在一夜之间实现了。
虽然他心里明镜似的,穆重庆能够主动找上门来跟他联姻绝非仅仅像来人冠冕堂皇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小女看上了贵家的公子君少了。
但,彼此的小心思都心照不宣罢了。
当时,白延寿把君鹏也一并叫了过来,想让君鹏直接跟来人表个态,谁知,君鹏小子却借故堂口有事,根本就没表明什么明确态度,自己先撤了。
不过,这,白延寿倒不在乎,他完全可以为自己听话的义子当家做主,所以,叫君鹏过来也就是走过场,君鹏虽然没有自己表明接受这门婚事,可,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义子更没有胆量拒绝这门婚事!
要知道,君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拜他这个干爹所赐!
虽然君鹏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但,君鹏是他白延寿一手抚养长大,又把他培养成一个国际顶尖杀手,还拥有黑道枭|雄之虎威的名号,不怕他敢不听自己的决定。
就这样,在白延寿一手操持下,君鹏便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军界千金做未婚妻了。
而,穆随风这位商界巨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君鹏的小舅子。
虽然,自己这位小舅子是经常性的光顾自己的夜总会,却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很少在他的夜总会里嫖女人,最多也就是喝喝小酒,看看舞女跳舞罢了。
说,带着小妞来泡的时候今晚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刚想钻进车里的君鹏在看到穆随风把车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停车位上时,先是一愣,接下来更是惊得他张大两只细眸,像不小心吃了一颗定时炸弹般的把自己钉在了那里了。
坐在穆随风身旁的那个小丫头不就是自己搜索了大半夜的把自己看光光,前任堂主花千秋的女儿花妞吗?
由于阿里郎夜总会门前的停车场灯火辉煌,黑夜如白昼般明亮,所以,敞着车门玻璃的suv座驾里的一切都会被外界观察个一目了然。
再加上穆随风并不知道花妞就是自己准姐夫要收捕的重大人犯花妞是也,所以,他根本一点防范措施都没做,就那么随意的把车开进了阿里郎夜总会门前停车场的停车位上。
等到花妞看清从夜总会门口走出来的那个面戴银色面具,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然后惊慌的低低声音求救时……
这个时候的穆随风跟花妞两个人都已经被君鹏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花妞的一番话直接把穆随风的注意力给调过去了,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君鹏的异常变化,所以,他便笑呵呵的把刚刚停下的车又开动了起来,正想开出停车场,然后再寻一家级别不错的,价位又相对很高的夜总会时,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大喝,“随风停车!”君鹏错愕之余,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后的冷洁,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似的,发疯般的朝着那辆suv超级跑车冲了过去……
花妞一看,吓得直接忘掉了呼吸,傻愣愣的盯着那个白色的魔影向自己这个方向跑过来的同时,突然大喊一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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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至极点
花妞谢天谢地,这次这个色迷迷的男子总算听了自己一回,没有像之前那样磨磨蹭蹭的始终不肯发动引擎。
这次也许是穆随风真的相信了花妞不是在做戏,这个本来很是可爱到有点小坏的小丫头真的遇上了什么大麻烦,否则,她不会冲着自己声嘶力竭的那么大声的喊着“开车——”
就在君鹏眼看着奔到车前的一刹那,穆随风使出浑身解数,拿出自己最拿手的开车本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冲出了阿里郎夜总会的停车场。
由于起步太急太快,花妞虽然早做了准备,可,还是被那股强大的冲力给震的前仰后合起来……她死命的抓着车内的把手,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平衡……
穆随风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不敢有半点大意。穆随风洒脱的五官因紧张的原因早已纠结成了条条黑线,像台北夏天夏的梅雨,又潮又湿~~~
用眼角瞟了一下后视镜,穆随风发现君鹏的那辆保时捷已远远的追了过来……他的suv车速是一流的,可,那辆价值40万美元的保时捷更不是吃素的!
怎么办?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追上了,车里的这位小丫头……“丫头,你跟君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这样不肯放过你。”穆随风一边拨打着方向盘,一边抽冷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紧张得快缩成一团的花妞,问着。
“我……跟他……跟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只是他追求过我啦,我没有答应,所以他就恼羞成怒了。”我们哪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简直就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可,再大的仇跟你说了能顶什么用呢,这可不是阉个小鸡卖卖肉那么简单,只要你可以帮我暂时逃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君少的魔掌,想让姑奶奶怎么报答你偶都悉听尊便!
只是,现在,千万不能气馁,一定要摆脱那个君少的追逐啊!
花妞说完,突然一下子把蜷缩的身子坐的挺直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由之前的惊慌失措一下子变得轻松随便起来了。
尽管自己的心里还是紧张得要死!
可,为了不让身边开车男子起疑心,花妞也只好强忍着心中的颤抖,故意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
虽然花妞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恐慌情绪,可,还是被穆随风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再加上花妞编造的什么君少是因为追她没有追到手,所以才恼羞成怒起了杀人的嗔念,更让穆随风怒火中烧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丫头的话会这么情绪失控。
按理说,像君鹏这样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的头面人物,泡泡妞,追追女孩子,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是自己的准姐夫,那又怎么样?
从一开始穆随风就没有准备逼迫君鹏只接受姐姐这一个女人。所以,对于君鹏一直在媒体上爆料接连不断的绯闻事件穆随风都当成笑话听了,根本就不成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可,今天好像……
瞄了一眼后面紧咬着自己不放的保时捷,穆随风已来不及多想了,要想救小丫头,就必须来个调虎离山之计!
“丫头,赶快打开车门,我喊一声你马上跳车,听到没有!”疑问句直接变成了强硬的陈述句,花妞已没有任何选择,乖乖的打开车门,等待穆随风随时发出的一声号令……
而这种口气,这种紧张至极的气氛,让花妞不由的一下子又想起两年前阿爹被害时的情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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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杀
两年前,台北市——
群山环绕,万木丛中,依稀斑驳的阳光透过细碎的枝叶打在孤峰峻岭之间……
在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的转角处,突然闯出一辆黑色宝马轿车,以超出正常车速n倍的速度玩命的向前冲着……
宝马车像腾空而起的白色巨龙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飞”行着,不一会的功夫,在距宝马车后面有一千米左右的拐角处又紧跟着像箭一样的射出了四辆超级跑车。前面的一辆是黑色法拉利,后面的三辆都是统一型号的灰色柯尼塞格。
黑色法拉利一马当先,带领着紧随其后的三辆柯尼塞格疯狂的向前面那辆豪华宝马追去……
而坐在黑色宝马轿车里的一对父女正在紧张的加足马力,没命的逃窜着。
此时,坐在驾驶座上额头上冒着细碎汗珠的四十多岁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开着车,红褐色的脸庞上堆满了道道黑线,两道剑眉因过度紧张几乎都要倒立起来了,眉心凝结出了一个青紫色的大疙瘩。
两只眼睛瞪得溜溜圆,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狭窄的盘山公路。一张厚而有型的阔嘴此时紧紧的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上因紧咬牙关的原因而痉挛中。
可是,尽管男人已经紧张到了极度,他的两只大手却还是异常灵活的转动着方向盘,把黑色超豪华宝马开得像一条几乎要飞起来的黑色巨龙,随着无数个弯道的变换,依旧驾轻就熟的把黑色宝马车掌控在无形之中。
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方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此时的少女早已被疾如狂风的车速吓得面色惨白,几乎魂不附体了。
她的名字叫花妞。是正在疯狂飙车男子的掌上明珠!
络腮胡男子叫花千秋,是台北市黑道上著名的“黑虎堂”堂主。
今天正赶上礼拜天,天空格外晴朗,他难得有时间陪女儿出来游玩~~~这可是女儿花妞要求了好长时间才得到的机会。花千秋第一次放下堂中所有的事情,专门挤出了今天一天的时间想好好陪陪女儿游玩一番……
不料,堂内有人竟趁这个当口反水了。并且想趁此机会对他们父女痛下杀手!然后谋取堂主之位……
花千秋事先虽已略知一二,但因在心理上小觑了对手,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粗心大意之下,一点防备都没有。
现在他正被反水之人追杀当中……
而此时的花妞正用一双颤抖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瘦弱的双肩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张着万分惊恐的眸扭头看看正在发疯般开着车子的阿爹,再看看前面一片如入云端的模糊不清的盘山道,秀美的水眸如洒落的花瓣儿,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腮下~~~
她哽咽着声音,问向阿爹,“阿爹,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呀?!”
男子并不回头,眼睛一直瞪视着前方,手灵活的把握着方向盘,咬着牙说,“他们早就想谋取阿爹的堂主位置了。”
“他们想要,阿爹让给他们就是了,何必让他们追杀我们呢。”天真的花妞真的很天真无邪。
“妞,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是女孩子,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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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杀(2)
“他们想要,阿爹让给他们就是了,何必让他们追杀我们呢。”天真的花妞真的很天真无邪。
“妞,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是女孩子,不懂!”
“可,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母亲早逝,花妞就剩阿爹这个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因此再失去跟自己相依为命的阿爹了。
“妞,听好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管阿爹,听明白了吗?”花千秋回转头看了一眼心爱的女儿,说完,又急忙把头转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后面追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花妞泪眼婆娑的冲着阿爹大声的喊道。
“第一辆法拉利车上的少年是‘黑虎堂’副堂主白延寿的义子君鹏,手下人都管他叫君少,他是受他的义父老不死的白延寿的指使来追杀我们爷俩的。”
“君少?”花妞自言自语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色法拉利。
就在她回头间,阿爹花千秋却冷不丁的塞给了她一样东西,“妞,千万要把它保管好,这是一枚可以号令天下所有黑道的名为‘道圣’的戒指!谁拥有了这枚戒指,谁就可以号令天下,坐拥武林黑道的盟主!”
花妞看着这枚烫手的戒指,哭得梨花带雨的说,“阿爹,我们不要这枚戒指了,我要阿爹,除了阿爹我什么都不要。”
“妞,记住了,这枚戒指比阿爹的命还重要,他是阿爹创下这庞大基业的见证!如果阿爹真的被人杀害了,你不要哭,要时时刻刻把这枚戒指保管好,等到有一天你的力量强大了,把阿爹创下的基业再给夺回来,记住,千万要记住!”
“恩,阿爹,我听你的,不过,阿爹不要撇下花妞不管,花妞要阿爹,要阿爹啊!”花妞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泪眼婆娑的看着阿爹祈求道。
“傻孩子,阿爹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你只要记住了,阿爹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是那个老不死的白延寿指使他的义子君少干的!”
“君少,君少,阿爹,我记住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飞逝而过,后面的四辆跑车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嚎叫着在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
花千秋已经把油门狠狠的踩到了最底线,可,那四辆跑车仍旧是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花千秋一咬牙,把油门加到最大以后,回头冲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吼道,“花妞,马上把车门打开,快,要快!”
花妞被吓得像个木头人一样了,此时,阿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爹让怎么做她就会机械遵照阿爹的吩咐怎么做了。
于是,她哆哆嗦嗦的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然后,回头张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阿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千秋“噌”的离开自己的座位,抱起女儿,眨眼间就跳出了失去控制的黑色宝马轿车了……
黑色宝马颤抖着车身,一路横冲直撞的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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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君少
滚下山坡的花千秋把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女儿花妞安顿在一颗两搂粗的,四周被一蓬蓬松蒿包围的大树后面,然后压低了声音叮嘱着,“妞,好好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要弄出声音,阿爹去把他们引开以后,再回来找你。”叮嘱完,花千秋急急忙忙就朝来时的路上跑去。
刚跑了两步,就听见女儿低低的声音哭喊着,“阿爹,你一定要回来呀!”
花千秋停住了脚步,把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做成了一个喇叭状,朝着女儿悄悄的喊着,“妞,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更不要擅自跑出来,否则,我们爷俩会一起完蛋的--”
“阿爹,你不要走,我们一起藏在这里,他们是找不到的--”花妞泪眼婆娑的哭泣着。
“快藏好,不要再出声了,他们找不到阿爹会搜山的,那样我们一个也跑不掉,记着阿爹跟你说过的话--”花千秋说完,再也顾不上女儿的纠缠了,大踏步的朝来的方向又冲了回去。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会让身后追来的那帮人发现自己,然后才可以达到引开他们的目的。
为了保全女儿的性命,他只有豁出自己这条老命了。
果然,那四辆跑车追着追着就看见前面的黑色宝马像着了魔一般,横冲直撞的就朝山道跟大山相连的深壕里翻去了。
不过,却没有发现有人爬出来。
君鹏跟他的八名保镖把车停在了道路边上,走下车的君鹏一身白色西装,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鸭舌帽下是一副银白色的放着寒光的面具。
一米八的个头瘦瘦高高,不用说话,浑身就充满了压倒一切的强大气场!
他左手Сhā在裤袋里,身体向车身上倚靠着,抬起头来朝壕沟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朝站在一旁的八名保镖挥了一下右手,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等吧。”
八名保镖互相对望了一眼,少爷好沉得住气,这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下去搜一搜那辆已经报废的豪华宝马车呢。
等了几分钟,仍不见那辆翻倒在深沟里的黑色宝马有任何的动静,为首的一名保镖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走近君鹏身边,凑近自己少爷那鬼魅一样的面具前,小心翼翼的问,“君少,我们这么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如,派几个弟兄下去搜一搜,估计会把那个老家伙给搜出来也说不定呢。”
“你以为那个老奸巨猾的花千秋会傻到跟他的车子一起车毁人亡吗?”冷冷的声音似带了冰刀,让靠近自己的保镖头目没来由的浑身一阵战栗~~~
就在保镖头目还没从战栗中恢复正常呢,君鹏却像是在指一副美丽的山水画一样抬手朝山坡上指了指,漫不经心的说,“你们看吧。”说完,自己竟把目光移到别处看风景去了。
保镖们眼里立刻目露凶光,齐刷刷的掏出自己别在后腰上黑洞洞的手枪,就想下去抓人……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让他跑一会活动活动筋骨也不迟呀。”见保镖们有点急不可待了,君少有点不高兴了。
山坡上的花千秋早就发现了这帮家伙,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朝前跑着,他要跑的离自己的女儿越远女儿才会越安全!
就在他一瘸一拐的跑到几乎跑不动的时候,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开始慢悠悠的瞄准了他宽阔的后背……
马屁拍瘪了
“啪--”的一声,在艰难中奔跑着的花千秋随着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君少像打死一只鸟一样,平淡的收回探出的手枪,淡定的吹着枪口上还冒着余烟的弹夹所留下的灰尘。然后很是随便的样子朝花千秋被击毙的方向挥了一下手,“去看看他死定了没有。”
几名保镖早已被少爷的枪法吓得翻了白眼,就差没有跟着花千秋一起倒下去了。
常听帮里的人说起自己的少爷枪法有多么多么的精湛,可,他们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在帮里虽然经常上演黑吃黑,擦枪走火事件,可,那些跟今天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帮派之间的混战也好,黑吃黑动真格的也罢,虽然也经常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可,那些死去的仇人或弟兄大多数都是惨死在乱棍刀片之下,真正用枪来一击毙命的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像他们这些喽啰级别的根本就见识不到。
现在,终于见识自己少爷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枪法了。
可是,几个人吓得脚下像生了根一般,想动都动弹不了了。
见自己的手下原来尽是些窝囊废!
平时那种嚣张气焰原来都是狐假虎威啊!君鹏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我说的话都没听见吗?是不是想要我亲自跑一趟啊?”
“不敢,不敢,君少您歇着,我们下去看就可以了,怎敢劳驾您老人家呢。”几名保镖点头如鸡琢米,少爷的一句话把他们轻飘飘的给提溜起来了。
保镖头目朝其他七个保镖点了几下,“你,你,还有你,你,你们四个马上下去看看那老家伙死定了没有,看完马上回来向君少汇报,快去!”
“是,是!”被点到的四名保镖前推后拥的就一窝蜂般的朝深沟里跑去。
几个保镖到了死去的花千秋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又伸手在他的鼻翼上探探气息,确定已经断了气脉,才敢狐假虎威的朝花千秋身上踢了两脚,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去。
看此时四个保镖那满脸好似虏获战利品的嚣张样子,还真以为这花千秋是他们打死的也说不定呢。
只是,快到了自己的少主人面前时,才知趣的赶快把一脸的嚣张换化为极度的献媚,“君少,你的枪法太准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千步穿杨了。”四名保镖个个都是马屁精,那马屁拍的,就差没没脱掉他们君少的裤子直接拍上去了,不过,四个大拇指可是要高高挑起的。
不过,看君少的表情,好像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
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兴奋什么的了,直接拍拍ρi股,人家钻进车里,朝他们一帮家伙喊了声,“走人!”
八名保镖俩人一伙,便屁颠屁颠的跑向了自己的柯尼塞格。
一阵突突声响起,四辆跑车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远方。
这时的花妞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迷迷糊糊的见那团白影带领着一帮黑压压杀害自己阿爹的家伙已经走远,这才敢轻手轻脚的走出草丛,奔向自己已经死去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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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哭得泪眼婆娑的花妞,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跑到了阿爹跟前,蹲下身去一看,阿爹紧闭着双眼,再也不动弹了。)
花妞又急忙学着那些歹人的样子在阿爹的鼻孔上试了一下手指,果然如那帮黑衣保镖所说,真的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呀!
“阿爹,你醒醒啊阿爹,阿爹,我是妞妞哇,你说过的,一定会好好保护妞妞的,你这样死了,妞妞以后可怎么办呀,阿爹,阿爹--”确定了阿爹已经死去,仅仅十六岁的花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趴在阿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哭昏过去的花妞慢慢的醒了过来。
看着依然直挺挺躺在自己面前的阿爹,花妞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她张着几乎要暴突出来的美眸,开始向周围寻找可以把阿爹拉走的东西。
除了自己家已经报废的那辆黑色宝马车还跟阿爹一样躺在离阿爹不远的地方以外,花妞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代步的工具了。
“阿爹,你好好躺着,一定等妞妞回来,妞妞去找一辆可以拉我们去医院的车子,我马上就回来哈,阿爹……”花妞一边恋恋不舍的流着眼泪看着阿爹叮嘱着,仿佛此时的阿爹只是睡着了,她现在必须马上去找一辆可以载人的车子来,这样才可以把阿爹送进医院做最好的抢救。
直到现在,花妞自始至终都不肯相信,自己的阿爹真的被那个带着面具,身穿白色西服的君少给一枪打死了。
她要救阿爹!
要想尽一切办法救阿爹!
所以,再不愿意离开阿爹也不行了,现在在这偏远的大山深处,除了那一条盘山道还可以证明这里会有活物出没之外,就只有自己能够救阿爹了!
自己必须马上行动起来,否则,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如果再不赶快把阿爹运走,说不定等入夜之时,就会有虎狼出没了。
想到这里,花妞使劲咬着自己的贝齿,命令自己必须立刻离开!
于是,花妞在一步三回头的情况下,又跌跌撞撞的跑上了盘山公路。
一边跑着,一边等,跑的自己的两条腿都快没有知觉了,一个劲的想往下瘫去,可,还是不见有一辆过路的车辆经过这里。
花妞没办法,只好沿着来时的方向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腿……
也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少里地,终于在自己累得就要奄奄一息的时刻,在盘算公路的拐角处,突然跑出来一个带着两个贼亮贼亮的大眼睛的东西来……
花妞已经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发现了那两曙即像车子的灯光,又好像猛兽的眼睛样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花妞在受到一阵惊吓的同时,一咬牙,然后把眼睛一闭,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向那光亮来源的方向挥起手来……
“磁--”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花妞面前骤然响起,花妞迷迷糊糊的抬起脸来,看着从一个庞然大物上走下来的身影,喃喃的求救着,“救我……阿爹……”人便一下子昏倒在来人的怀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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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鹏心中的疑问
干完活,君鹏带着自己手下的八个兄弟返回到自己的重庆大街27号的豪华别墅,八个保镖去了自己的保镖楼,君鹏则回到自己所住的主体楼内。
进了门,君鹏直接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关好门后,才把自己那张银色面具给摘了下来,放在专门为面具打造的橱柜里,君鹏这才拿起电话给自己的贴身保镖冷洁打了过去……
“喂,冷洁,你到了没有?”
“正在路上,马上就到,请君少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办的干净利索的!”冷洁一边开车一边接着自己老板的电话。
君鹏听到冷洁这样说,才总算放了心。
脱下白色西服外套,换了拖鞋,拿起浴袍便走进了豪华浴室。躺在龙形的豪华浴缸内,君鹏眯着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义父白延寿咬着牙对自己下的死命令来……
在义父白延寿的卧室内,白延寿向自己的义子君鹏下了一道震惊整个帮教的危险信息,堂主花千秋今天终于放下堂里的工作,带着他的女儿花妞游山玩水去了。白延寿已接到内线传回来的报告,说已经把花千秋游玩的路线给摸的一清二楚,就等白爷派人动手了!
所以,白延寿就把反水杀死花千秋的艰巨任务交给了自己的义子君鹏去办了。
尽管君鹏很少杀人,但,义父下的命令,他却不得不无条件的去执行了!
自从八岁被义父白延寿带上山以后,自己可是一直在义父的抚养下长大的,而且,义父还把自己视为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着,再棘手的事情,为了义父能够当上总堂主,他君鹏也得义不容辞的去帮义父办!
今天只能说是老堂主花千秋倒霉了,能够在他君鹏的枪下活命的人到现在恐怕还没有一个人呢。
所以,这次花千秋必须得死!
否则他君鹏就对不住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义父对自己的大恩大德!
接到命令,君鹏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身边的八个得力保镖去了内线指明的地点等候着花千秋父女俩了。
果然如内线所说的那样,花千秋开着自己那辆白色雪铁龙轿车出现在了指定地点。君鹏立刻召集人马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谁知,老堂主花千秋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却在经过他君鹏开的黑色法拉利的一刹那,突然加快了速度向前方猛冲了过去……
君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老堂主给发现了,他摸了一下别在腰间的那只黑色手枪,冲着其它车上的几个手下喊了声,“追!”一行人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朝前方逃也似的那辆白色雪铁龙追了过去……
终于在拐了几道山路以后,君鹏不费吹灰之力便一枪结果了花千秋的性命。不过,可惜的是,只要了老堂主的命,却没有发现老堂主的女儿,那个叫花妞的踪迹……也许是线人报告有误,也许是小丫头早已逃之夭夭,总之,今天这个差君鹏怕是不好交代了。
果然,就在君鹏驾着自己的法拉利正行驶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的时候,便接到了义父白延寿的电话了……
“阿鹏,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种娘娘腔。
对于义父的变声,君鹏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记得自己跟随义父上山的时候,义父还是好好的一个男人声音,虽然不像自己这些个男人说话那么浑厚有力,可,也没有像女人似的说话的声音细如流水呀?!
当然,义父声音的变化并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变掉的,君鹏上山都有大半年了才发现义父说话的声音在一点一点有了变化的。
难道就是因为义父身体有毛病,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仍未成家立业,更别说膝下儿女承欢了,才把自己接上山认作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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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秘密
冷洁,女,现年二十四岁,未婚,全台湾女子跆拳道冠军,世界女子方程式赛季冠军,女子特种部队成员之一。是白延寿经过千挑万选才从几千名竞选人员中挑选出来作为义子的贴身护卫的。
对老主子忠诚,对少主子更是忠心耿耿!
君鹏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都会跟她说,不便被外人了解的一些事情也从来不瞒冷洁,所以,冷洁应该是君鹏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了!
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也非冷洁莫属!
冷洁带着自己少爷下达的命令,只身一人在漆黑的夜晚前往少爷曾经刚刚一枪将老堂主花千秋毙命的地方去办理自己应该办理的事情去了……
而躺在浴缸里的君鹏,虽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得力助手冷洁去办理了,按照常理来讲,他应该放心才是。可,他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要知道,这件事情可事关重大啊!
办好了还好,如果办不好,那自己这条命怕都要搭上了。
泡了一会冷水澡,君鹏如出水的蛟龙“呼——”的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顿时带的水花四溅~~~一边抬腿迈出浴缸,一边从冷洁早就给自己预备好的台桌上拿起一块浴巾一边擦着滴滴答答带着水滴的头发,一边人就走出了浴室。
刚把发丝上的水擦干净,身子还没来得及擦呢,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君少,我已到家,要安排到哪里?”电话里传出冷洁喘着粗气的声音。
“好!有没有人发现?”君鹏听罢眼里立刻放出了光芒~~~因为激动,连接电话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而另一只拿着浴巾的手也嘎的一下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几乎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电话内容上。
“君少,放心吧,没有人会发现的。”冷洁可是一个轻易不会下如此保证的一向做事都十分谨慎的女孩子。虽然身为女子,做起事情来,却比一个男子还要果断,手段还要残忍十分!
所以,像今天夜里这样残忍的事情交给她来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嗯,你是怎么处理的……”刚才的激动已悄然若失,君鹏甩掉浴巾,一边朝从外国进口的沙发上坐去,一边继续接听着电话……
“我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等到豺狼虎豹出来觅食的时候,他便是那些野兽们的盘中餐了。”冷洁说的很轻然,仿佛不是在说什么血淋淋的事情,而是在叙述一件于己无关的闲杂小事。
君鹏满意的点点头,墨黑的眉梢不经意间向上扬了扬,略一沉思以后,才又接着问道,“现在你自己能行吗?”
“能行,就安排在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地方去吗?”冷洁并没有向下属向上司做保证那样豪言壮语,只单单的一句“能行”,君鹏便明白,她自己的确是没问题了。
“嗯,小心点,自己干如果太吃力的话,就不要强挺,我可以下去帮你一下。”君鹏不是在说敷衍的话,此时的他,的的确确是想下去帮冷洁一把,只是又怕目标太大,所以才确定冷洁如果自己真的能行,他便不便于再下去招惹风头了。
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可,干他们这一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家同样如此!
像他们这些靠走黑活命的人,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在自己家里被反水之人操了被窝的比比皆是。所以,君鹏行事一向都要做到万分严密才行!
而,他之所以整日里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他自己在心中为自己定下的一条不为人所知的规定以外,安全也是重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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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穆随风见君鹏越追越近,如果不实行调虎离山之计,小丫头是绝对跑不掉的。
于是,他冲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花妞大喊一声,“丫头,赶快打开车门,我喊一声你马上跳车,听到没有!”
花妞点了点头,并不见有多么惊慌,此时,她脑海里的影像仍然处在两年前跟爹地逃生的那个夜晚。
穆随风的惊慌并不是为了自己,完全是因为花妞之前那一声惊慌失措的低吼才把他也莫名其妙的带进了恐怖的被追击之中了。
现在,自己不由自主的进入角色,可,再一看人家小丫头却比自己想象的淡定多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既然管了这档子闲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丫头,跳!”穆随风瞅准了机会,把车速一下子放慢了许多,一边拨打着方向盘,一边朝花妞大喊了一声。
花妞一点没含糊就纵身跳下了那辆豪华超级跑车。
穆随风见小丫头身材灵巧的一个就地翻滚的动作就翻出了自己的suv副座了,不由得惊愣了一下,这种娴熟的动作可不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儿所能够做得到的啊!
这种惊叹只不过在穆随风的大脑里一闪而过,见跳下车的花妞安然无恙,并没有表现出受伤什么的,穆随风便一个甩把便把方向盘调正了,然后,“呼”的一下就像刮了一阵狂风般向前冲去……
跳下车的花妞一个就地翻滚便翻进了路旁的深沟里,沟壕的半坡上刚刚趴好,就眼见着两道刺眼的光亮从自己的眼前“呼”的一下闪了过去……
她知道,这辆发了疯的车就是那个君少开的车了。
俏唇微挑,嘴角便呈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哼哼,君少,想抓住姑奶奶,想都别想!
见两辆车一前一后以闪电般的速度离自己而去,花妞这才敢爬出壕沟,然后朝两辆车跑去的方向努了努小嘴,从灵巧的小鼻子里狠狠的“哼”了声,觉得这样还是不解恨,又朝那个方向吐了口吐沫,这才拍拍小手上沾上的尘土,悠悠达往自己的家里跑去。
……
在台北市一条繁华大街的繁华地带处有一座跟周围那些小户居别墅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套小户型单开间的别墅门被花妞悄悄打开了……这是她的家。
不过,不是阿爹在时,自己跟阿爹所居住的家。这是一个新家。
自己以前是不住在这里的,她都是跟着阿爹住在阿里山的塔山上。自从阿爹被那个君少给一枪打死以后,她便悄悄的搬来了台北市。
记得阿爹生前曾经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叫做“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
阿里山是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那自己也就只能“大隐隐于市”了。所以,自己在台北市里居住了两年,真就没有被白延寿那个老狐狸给发现了。
打开门锁,花妞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左顾右看的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后是否有可疑迹象,然后才放心的打开大门一角,身轻如燕的“刺溜”一下便闪进了门。
走过了大厅,花妞才如释重负的一下子便把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她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瓶盖,一仰脖,“咕咚咕咚”的便一气喝了进去,然后大咧咧的一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边流淌出来的水渍,一边急呼呼的朝自己的卧室走……
进了卧室,走到自己的衣橱旁,轻轻的一按装潢在衣橱上像一件装饰品的按钮,衣橱旁完好的墙壁上便慢慢的闪开了一道门大小的门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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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洞里别有洞天
花妞闪身进了门洞,然后,回手在墙壁上又按了一下,那道不着痕迹的墙体门便乖乖的又合上了。)
这里是一间不大的空间,没有奢华的装潢,也没有家居所有的家具什么的,只有一张红木做成的供桌摆在靠墙的地方,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供品。供品上方悬挂了一张二十一英寸的黑白大照片,里面是花妞的父亲花千秋的遗像。
整间小屋子只有只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四周围全部是用厚实的墙体铸成,虽然只有一个供桌摆在那里,但房间却很干净,虽然没有取亮的窗户什么的,但却有几盏二十四小时都亮着的长明灯把房间照耀的格外明亮~~~
刚才还是活泼的像条小金鱼一样的花妞,此刻脸上却一下子凝重起来……她走到供桌前,小心翼翼的把供品后面的那个黑色小匣子拿了过来,轻轻的打开,里面便露出了一些残破的碎衣片来了。
花妞用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碎衣片,眼泪不禁又夺眶而出~~~
这些碎布片是两年前阿爹被打死的那个夜晚,当自己跌跌撞撞,昏迷中终于拦到了一辆好心人的车的时候,赶到阿爹出事的地点时,却还是晚了一步。
别说是阿爹的尸体了,就是阿爹的骨头都被饿狼猛虎们啃噬的不剩几根了。
望着地上那几个带着血丝的骨头跟被撕烂的衣衫时,花妞再次晕厥了过去……
幸亏自己的恩人是一位相当善良的好心人,在自己晕厥过去的时候,始终没有舍弃自己而去。当花妞醒来第一时间便是手捧着那些碎衣片嚎啕大哭个起来。
最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花妞才支撑着自己软绵无力的身体,捧着阿爹的衣物,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塔山上的那个家花妞是回不得了,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一时间还就没地方可以安身了。
也许那位好心的司机看着这个年仅十六岁的花妞实在可怜,也许他想好人做到底吧,在问了花妞n遍,得到的答案都是只有一个木呆表情的时候,好心的司机便自作主张的把花妞载回了自己的家里。
这位年仅二十的姓陈的小伙子为了在家陪伴花妞,因此也三天都没有再出车,直到第三天,他为花妞做的饭菜才有了被动过的迹象。
从悲痛欲绝的痛苦中重新振作起来的花妞,在吃过三天里的第一顿饭之后,对恩人谢过之后,就是抱着阿爹的遗物离开了好心人的家里。
用阿爹留给自己的钱,花妞在台北最热闹的街市上买了一座不起眼的,从外观看跟其它那些小户型的别墅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的别墅来作为自己的第二个家,然后安顿好阿爹的遗物,又给阿爹立了牌位,这次放心大胆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花妞因为要查找仇人的义子那个叫君少的恶魔而只能只身犯险的来到恶魔经常出没的“阿里郎夜总会”这个吃人的地方做推销员。
因为只是道听途说,又不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做详细打听君少的下落,所以,尽管在夜总会干了半年仍不见君少的出现,自己心里也是又急又恨,花妞却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在纠结着是不是应该再挪个地方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跟恶魔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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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洞里的别有洞天(2)
花妞站在阿爹的遗像前,从供桌上拿起两年来从来没有断过的香草,点燃了,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举过头顶,拜了三拜,把已经燃起的香草Сhā进香炉,然后双眸红润的跟阿爹聊起天来……
“阿爹,多谢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帮助女儿找到了那个恶魔的站脚地了,女儿没有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这枚戒指安然无恙的被女儿保存的完好无损,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女儿已再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了,为了阿爹,女儿一定要继承阿爹的事业,有朝一日,我会重整旗鼓,把属于阿爹的一切重新从那个老狐狸白延寿的手里给夺回来的!阿爹,您不怪罪女儿走上您的老路吧?女儿相信,经过两年前的一场血变,阿爹不会再固执的坚持让女儿做个门外中人了。”
花妞的父亲花千秋在世时,一直遵守对早逝妻子的承诺,一生一世都不可以动女儿的心思,不可以让女儿跟他一样踏上整日里在追杀与被追杀中过日子的黑道生活。
所以,尽管花千秋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却从来不会带女儿参加帮会里的各种会议或交际场合……
这也是为什么花妞虽然在黑虎堂里生长了十六年,帮会里的兄弟们却没有几个人见过花妞的主要原因了。
世界上的事情永远也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花千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最终为了仇恨,还是在自己死后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只是,他虽在天有知,地下有灵,也只能空守着自己飘荡的灵魂为女儿担心而别无选择了!
花妞祭拜完阿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身子斜Сhā着朝刚进来时的那个门洞正对应的墙壁处走了几步,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在外人看来根本找不出一丝纰漏,半点缝隙的墙壁脚下的一处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用脚轻轻碰了一下那个咿呀学舌的小玩具长毛狗,小狗狗便欢快的朝主人又是作揖又是叩头的……
见到惹人喜爱的宝贝蛋蛋,花妞冰冷的脸上有了笑容,她蹲下身子,爱抚的抚摸着这只可以听得懂人说话的长毛狮子狗,笑嘻嘻的说,“宝贝蛋蛋请开门……”
听了花妞可爱的声音,叫“蛋蛋”的玩具狮子狗便很听话的冲着洁白的墙壁“汪汪汪”的叫了几声,果然,那面看似整体划一的墙壁便很听话的就慢悠悠的敞开了一道跟之前门洞一般大的门洞来……
其实这只看上去十分可爱的长毛狮子狗是花妞精心整装过的了,蛋蛋的心脏里早已被花妞按上了声音感应器。
别人再怎么玩弄于它,它也只是个会讨人喜欢的玩具狗,只有听到花妞的声线发出的声音时,才会很听话的执行自己坚守的任务。
现在,就是因为听到了花妞向自己发出了开门的暗语所以就乖乖的把墙上那道暗门打开了。
花妞满意的拍拍蛋蛋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眯眯的站起身,临进门的最后那一刹那,又忍不住朝张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有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蛋蛋招了招手,才抿嘴一笑的同时,从里面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那道雪白的墙壁就又慢悠悠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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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在必得
君鹏在夜总会守株待兔等了大半夜也没有再见到那个让人又气又恨的该死的小丫头,只得心浮气躁的准备打马回营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准备上车回家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未来小舅子那辆十分拉风的超豪华的跑车里却坐着那位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丫头片子。这一意外发现,直接让君鹏有点欣喜若狂了~~~
他抬手刚想朝那辆车里的穆随风打招呼,让他把车停下,可,谁知,不知怎么的,似乎那小丫头像似发现了自己一般,冲着他小舅子穆随风一阵指手画脚,穆随风就乖乖的又把车给开走了。
君鹏这个气呀!
气得他真怕自己就要七窍流血了……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小舅子穆随风得手呢?
所以,君鹏也顾不得多想了,在用两只“量天尺”追了几步,已确认无济于事的时候,他果断的调转头来,几大步便“量”到了自己的爱车旁,冷洁正不明所以的站在车门那里愣柯柯的看着自己的总裁像一头无头的苍蝇似的瞎跑乱撞的时候,却见君鹏追赶了几步前面开走的那辆车,又以最迅疾的速度返了回来。
她猜想,总裁这是要坐车继续去追那辆逃跑的豪华跑车也说不定呢。
于是,她一边喊着“总裁快上车”一边就想往驾驶室里钻……这可是跟了总裁好几年才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每逢总裁带着自己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自己总要时刻保持一颗万分警惕的心,做到随时随刻都要有种作战的思想准备。
所谓的“作战准备”也就是时刻保持随时发动车辆,争分夺秒的不能贻误一分一秒的战机才行!
所以,当冷洁看到自己的总裁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开车的准备了。
可,君鹏这次跟以往的任何一次出外执行任务都不同,他不但做不到大敌当前仍淡定有余,甚至都早已乱了方寸……人刚跑到车门处,见冷洁正想往驾驶室里钻,他便更急了!
伸出修长的手臂,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子就把冷洁给拽了出来,然后毫不客气的甩向了自己的身后。
他则趁此机会一哈腰便坐在了驾驶座上。
几乎是零缝隙衔接,人刚坐进驾驶座上,车已经开动了。不用说,那车速,直叫曾经夺得过世界方程式越野赛车女子组冠军的冷洁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几分钟的功夫,君鹏却把自己发飙都跑到200+迈的保时捷959给骂了无数遍,“shit!shit!shit!!这是tm的什么破玩意,连个suv都撵不上,白花老子40万美金,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今天你如果撵不上那小子的suv,我他娘的非砸吧砸吧把你当废铁卖了不可!”
话虽这样说,就这车速哪是那辆suv可比呀!
君鹏此时此刻的急切的心情跟穆随风的心情比起来,那穆随风当然甘拜下风了。
君鹏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在跟穆随风并驾齐驱的同时,一个先声夺人抢到穆随风前方,一个打横,就将suv给拦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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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
就在君鹏把自己的爱车给骂了个狗血喷头的时候,也正好跟撇下花妞然后自己之身开着suv以此引开君鹏的穆随风并驾齐驱了。
穆随风一看,正想再次加速超过君鹏的时候,却怎么也加不上速了,直急得他一个劲的用右脚不停的去猛踩那个该死的油门……
君鹏一见穆随风这架势,摆明了就想再次逃脱自己的追击,他哪肯放过这个擒住小丫头的好机会呀,一个猛冲便冲到了穆随风的前面,然后猛的打了下车把,保时捷便如被鞭急了的猛兽一般,一个急转弯就打横拦在了suv的车头前了。
suv也来了个急刹车,这才没有跟保时捷来个两败俱伤粉身碎骨……
刹住车的穆随风吓得三魂都快丢了两魂半了。
他停下车,打开车门,愤怒的冲下车,来到君鹏的车前,指着君鹏的保时捷大声吼着,“君鹏,你给我下来,老子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凭什么这样谋害老子……”
终于把这辆该死的suv拦在了自己的面前,君鹏拍了下方向盘,长长的舒了口气,并没有马上急于下车,直到气急败坏的穆随风来到车前冲着他破口大骂了一通以后,他才慢悠悠的吹着口哨走下了车。然后抱着双臂,纨绔不羁的歪着脑袋邪肆的看着穆随风,痞痞的笑着,“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大公子啊!”君鹏故意把那个“啊”字拖的很长……
“君鹏,你,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呆在家里睡觉,跑出来追我干什么……”看着君鹏那痞子相,穆随风一时竟不知道再怎么对付这位未来的准姐夫了,只得磕磕巴巴的问了句很幼|稚的话。
君鹏听罢,仰天大笑,“哈哈哈,穆公子,你不觉得你问的这番话相当的可笑吗?我君鹏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穆大公子的布娃娃了,什么时候睡觉都要你来下命令吗?”
“姐夫你……”穆随风被君鹏一阵冷嘲热讽,突然也清醒了不少,自觉理亏的想把这个尴尬的场面给圆过去……
“请叫我君鹏。”冷冷的声音跟刚才的仰天大笑截然不同,让人听了禁不住有种含杀彻骨的味道。
君鹏就君鹏,还跑了你不成,反正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为我穆家的女婿,这一点岂容你一个小小的黑少说了算的?
“呵呵,君鹏,算我多管闲事,你君少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是我自作多情,才想要关心一下你君少的作息时间,我怎么给忘了,你君少‘夜鹰’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告辞!”穆随风说罢,转身便想朝自己的车前走……
“想溜,没那么容易!”君鹏一见穆随风想走,身子朝前一探,便来了个“探囊取物”的动作,一把就把穆随风给抓住了。
穆随风一向的行事作风君鹏不是不了解,一向低调做人做事的穆随风,虽然对任何人都不会趾高气扬,可也绝不会轻易向人认栽,做甘拜下风的举动。即使他君鹏这号黑道老大的义子,也休想让穆随风卑躬屈膝的向自己说声低三下四的软话。
可,今天晚上穆随风这一反常的举动便一下子让君鹏对穆随风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能够让穆随风对自己服软的唯一理由那一定是他想早点摆脱自己,然后带着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逃之夭夭!
哪那么容易,如此大功怎可让你穆大公子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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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
君鹏猜的一点没错,穆随风之所以向自己的准姐夫服软,真就是想尽快摆脱君鹏的纠缠,自己早一时间脱身,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便可以多一分安全感,所以,他冲着君鹏双手抱拳,说了声“告辞”的同时,人已经转过身去作势想溜的样子了。
君鹏怎可放过穆随风啊,放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
那个小丫头片子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子,自己找了她两年都没有寻得到她的蛛丝马迹,现在终于人赃并获,看穆随风这小子还有何话说……
一句“想溜,没那么容易”君鹏就一把把正要上车溜掉的穆随风的手臂给钳制住了。
穆随风只好停步,回头看着君鹏,冷冷的问,“君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留我过夜吗?”
君鹏见此,知道穆随风不会再动“溜”的心思了,就放了穆随风嵌在自己手里的手臂,冷冷的笑着,“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对穆公子车里坐的那名女子感兴趣,不知道穆公子是否可以配合君鹏得偿所愿?”
“哦?你怎么知道我车里坐着一名女子。”穆随风唇角微挑,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呵呵,你不是自报家门了吗?!”君鹏很会见缝Сhā针,本来他只是用了敲山震虎之计,没想到,穆随风还真就中计了!
“哦?原来如此!君少是说我自己说漏了嘴对吗?”穆随风毫不相让,继续引敌深入。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君鹏也不想就那么老老实实的把麻烦扯上身,虽然自己认定了那小丫头就是被这小子带了出来,可,凡是都有个万一,就现在看穆随风这小子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怕今天这块肥肉早就被他先下手为强了。
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君鹏也绝不会放弃!
“呵呵,既然如此,那是我多疑了,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车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子,你会信吗?”穆随风已经打消了尽快溜掉的念头了,现在,他倒对自己这位未来的准姐夫感起了兴趣……难不成,这位堂堂黑道公子竟敢当着自己这位小舅子的面,明目张胆的泡妞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穆随风就是做人再低调,也不至于让人都骑在自己头顶上拉屎了还一味的袖手旁观吧?
“当然相信!不过,穆公子怕会怀疑我心里在想着什么吧,再说了,穆公子可是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既然车子就停在面前,我君鹏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何不让我进去一探究竟呢?这样也好打消我们彼此的念头不是更好吗?”君鹏做事一向先小人后君子,这次更不例外!
“看来,你对我是真的不信任啊,那好吧,想搜车,悉听尊便!”穆随风唇角扯了一下,露出无奈的笑,摊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君鹏毫不客气,迈步就朝suv里闯……
“慢着!”君鹏刚抢到车门前,穆随风突然伸手拦住了去路,“你先说明你跟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后……”四目相对,彼此的眸里都多了一层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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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弯遇见鬼?
躺在床上,君鹏越想越气,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君鹏何时遭受过如此冷嘲热讽……
明明看见那个该死的小丫头就是坐在穆公子的车里冲着穆随风指手画脚了一通以后,穆随风就把车飞快的开走了,发现自己在后面了追,他还把车速提到无上限……
自己可是眼睁睁的一直盯着那辆发疯般飞也是的奔跑的suv,一刻都没敢放松的,怎么小丫头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呢?难道是半道跳车了不成?
可,就穆随风开的那车速,别说是身无半点功底的小丫头了,就是像自己这一身功夫的人,如果在那种急速下跳车,不摔个粉身碎骨就算万幸了!
花妞那小丫头不会为了逃命就连命都不要了吧?
n多个问号搅得君鹏像烙饼一样躺在白色水晶大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没办法,这脑子里想着n多个问题,想睡又睡不着的滋味可真他妈的难受,还不如起来出去溜溜弯舒坦点呢。
这样想着,君鹏便起身穿着身上那件银白色真丝睡衣溜溜达达就想出门。
刚走到别墅大厅的门口,就听见“吱呀”一声房门响的声音,回头一看,冷洁一边扣着身上那身保镖服的扣子,一边急火火的问,“君少,想去哪里,怎么不叫我?是不是又有任务了……”
“没有任务,你回屋继续休息吧,我自己出去走走。”君鹏一看是冷洁,把头又转了回来,一边推门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这怎么行,天还没有亮,君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独自出门呢,这个时间可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冷洁哪敢再回屋睡觉去啊,保护君少就是自己第一重要的任务!
如果君少不小心有什么闪失的话,那自己可就不是只丢饭碗这么简单了,脑袋怕不知道要搬几次家呢,搞不好,株连自己的九族都有可能!
“不用小题大做,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你还是去睡一会,我又不是个小孩子,没那么粗心大意。”君鹏说着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冷洁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犹豫不定了。可,要是强行跟出去保护君少吧,又怕惹的君少心里不痛快!
不跟出去吧,实在是对君少的人身安全问题放心不下……这些年,君少在道上没少得罪人,这保不齐什么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对君少下黑手,自己可是白老大经过层层筛选才从几千名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所以,自从跟了君少,自己就没敢睡过一个囫囵觉,每时每刻都在做着为了君少拼命的准备。
冷洁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敢跟出去。因为她是最了解君少的脾气了,虽然白老大对君少像块宝一样“悉心呵护”着,可,君少自己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安全问题产生过疑问,他经常性的一个人溜出去而不被冷洁知道。
这个君少,严肃起来像个凶神恶煞,可,有时候高兴了,快乐起来更像个顽皮的孩子。忽冷忽热,整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种性格的人。
可,谁知,君少在自己别墅的花园里溜达了一会更觉得闷到不行,虽然满园的鲜花开的争奇斗艳,可,这个时候是黎明之前的时刻啊,正是最黑暗的时刻,再美丽的花朵也失去了被人观赏的价值,还不如到大街上溜溜弯的好……
可,他这一遛弯不要紧,直接把冷洁给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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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花妞得到线人的汇报,说找到了君少的私人住宅区。)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今天在夜总会里虽然意料之外的遭遇了几分惊险,不过还好,最起码摸清了君少的底细,现在又得到了他私人住宅的详细地址,这可是千金难求的最有价值的信息了!
花妞可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她决定趁君少还没有加强保安措施的当儿,自己先去摸清环境,为下一步报仇杀父之仇提前做好准备。
从密室里出来以后,花妞便着手做起了准备工作,她先把可供自己攀爬楼房的绳索拿出来,再把那身从未穿上身的黑色夜行衣干净麻利的穿在身上,然后从工具箱里找出几把匕首,在手里颠了颠,最后选择了一把小巧轻便的中式小款匕首别在了后腰上。
说干就干!
话说,还有一个令花妞做梦都没想到的好消息就是,那个恶魔君少现在所住的地方离自己此时居住的住宅小区仅仅只有两条街之隔。
这让她下手更加的方便了。
不过,自己是不能擅自动手了,等自己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到位的时候,再集合自己手下的精兵强将去一举把那个君少拿下!
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把那个千刀万剐的白延寿跟他的义子君少一起压到阿爹的遗像前,让他们跪在阿爹面前磕三个响头以后再杀他们也不迟!
这样想着,花妞的心里便舒服多了。
整理好一切,花妞趁着夜色正浓之际,一身紧身黑衣,像一只娇巧的夜莺轻轻走出家门,直奔重庆大街27号去了。
来到了重庆大街27号,花妞站住了脚跟,机灵的朝四周围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保安把守的情况下,这才敢放心大胆的翻墙而入,一路小跑的轻轻跑到豪华别墅的楼下,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才敢从身后掏出绳索,然后麻利的抖开,快速朝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上扔了去,绳索的铁爪不偏不倚,正好搭在了二楼君少所住房间的窗台上。
试了试绳子,还算结实,花妞便迅速的借助绳索的助力开始攀爬起来……
冷洁眼看着自己的总裁只身一人走了出去,却不敢跟随着。可,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回房间睡觉了。
这万一总裁在遛弯的时候不小心碰上自己的敌手,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她虽然不敢跟着君鹏,却也没闲着,站在大厅里思忖了片刻,便朝保镖们住的另外一座小楼走过去,来到保镖们住的房间,敲敲门,和衣而睡的四个保镖听到敲门声便马上跑了出来,一见是自己的大姐大,急忙点头哈腰的问,“冷姐,有任务吗?”
“跟任务差不多,你们两个留下,”冷洁点了其中两个大个子黑衣保镖说完,又接着点了另外两个长得不高不矮的保镖说,“你们两个马上去远远的跟在君少后边,保护君少的安全,记住,千万不要让君少发现了你们,远远的跟着就行了,眼睛要灵活一点,多注意一下君少四周围的环境,有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是!冷姐。”两个保镖答应一声便一溜烟的朝门外跑去……
“暂时没你们两个什么事了,先睡一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任务。”冷姐说完,转身走出了小楼,朝别墅的方向刚迈了两步,就发现了别墅的外墙壁上好像有一个黑影在移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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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舞
“哎哟,嘘……nnd,到底被这骚娘们发现了。”不抓紧时间跑路更待何时?花妞像个狸猫一样“嗖嗖嗖”正爬到一半处,就被冷洁给发现了,一声喝问,直接把花妞吓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她一边揉揉快要摔扁的ρi股,一边还不忘低低的声音骂了冷洁几句以后,强忍着疼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就越墙而过了。
冷洁虽然发现了在别墅的外墙壁上好像有条黑影在移动,可,毕竟保镖们住的小楼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若不是她眼睛的视力超好,再加之惯有的警惕性,一般人在那么远的距离以外,真发现不了那条像壁虎一样攀爬的黑影。
其实,冷洁也只是模模糊糊看着好像有个黑影在移动,并没有十分确认那就是个人影,是职业习惯操纵自己的大脑,第一反应就是先怀疑一切,所以,便下意识的喝问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了。
发现了有可疑之人进入,冷洁的第一反应就是以迅捷的速度快速向那个黑影扑去……可,毕竟距离太远,等她跑过去的时候,那条矫捷的身影早就越过墙头逃之夭夭了。
没办法,她只好叫上另外两个看家的保镖跟着自己一起从大门追了出去……
君鹏溜溜达达不知不觉就走出了自家的大门,朝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走着……虽然是条相当豪华的大街,街道两旁也都布满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可,因为是后半夜的原因,街道上除了君鹏以外,很难看到有行人在走动了,偶尔有一辆两辆的车子疾驰而过,倒给这冷清的街道增添了一点动感的味道……
虽然是被花妞那死丫头整的自己难以入睡,不得不半夜爬起来溜大街,可,这倒意外的让君鹏难得有心情享受一下这夜晚迷人的风光了……
以前自己除了坐在办公室,就是坐在车里急匆匆的赶路,根本就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繁华的大街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心情,现在的他,却有点不怎么恨那个穆随风小舅子了,急躁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君鹏已经走过了两条大街,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确信这已经不是自家门口的那条大街了,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睡衣打扮,笑了笑,没见有人穿着睡衣满大街溜达的,这要是让人瞧见了,不说自己是神经病,也会认为自己脑子出毛病了!
还是赶快回去吧,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已经快凌晨时间了,回去还可以咪一觉,明天还要去堂口给下面的兄弟们布置捉拿花妞那小丫头的任务呢……
君鹏一边想着,一边就回转身想要往回走……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正前方突然远远的跑来了一名穿黑衣的女子,而且那名女子正快速的一边朝自己的方向跑,一边快速的在脱着自己身上的那身黑色夜行衣……
如此慌张的模样让君鹏的浓眉一下子皱了起来……
于是,他立刻打消了马上回家的念头了,没想到,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在大街上演起了“脱衣舞”……
君鹏立刻对这名敢在黑夜穿着夜行衣表演“脱衣舞”的女子发生了兴趣……嗯,看此女子这般慌不择路的样子,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被人家追赶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吧……
花妞此时已顾不上许多了,她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回头看着,手上更是没闲着,连夜行衣的扣子都顾不上解开了,就那么狠狠的一用力,夜行衣的一排密密麻麻的黑水晶扣子就被她硬生生的给扯开了,双手一展,那上衣就很轻松的被她拿在手里,然后小手一扬,那件黑色的上衣便舞翩翩的飞去了大道旁边的红花绿草丛中了。
接下来便是麻利的脱起了裤子,裤子就没上衣那么好对付了,花妞不得已,为了脱去那条该死的黑色裤子,只好跑跑停停,一边跑,一边脱……此时的她,除了忙活着脱裤子,就是不停的紧张的往后看着那个骚娘们冷洁追上来了没有,却忙中有失,竟忘记看看自己路前方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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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果果小美女
君少的心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好了。
看着前面慌不择路朝自己这个方向一边脱衣一边跑过来的黑衣女子,一大一会的功夫就由一个黑色妖女瞬间变成了一个浑身上下只着两点一线的luo体美女了。
看着这位线条优美的女子,君鹏顿时来了兴趣,他单手环胸,另一只手很有味道的摸着自己性感的下巴,两只眸子在夜色的路灯照耀下,微微的眯着,俊朗的五官飘上了一层痞痞的色彩……
花妞哪里还顾得上看自己的前方有什么新的情况啊,反正就时间来讲,那些追自己的仇家只会在自己的身后面,是不可能跑到自己前面做围追堵截的,所以,她尽观察着后面的动静了,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前方站着的那位才是自己正在的敌人!
所以,她一边跑一边脱的时候,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脱得不能够再脱了,否则,一定会跟在夜总会里见到的那位恶魔君少一般无二了!
可,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跟那个赤果果的君少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像一只盲鹿在宽阔寂静的大街上luo奔着,却不知,一个不小心便硬生生的撞上了一堵厚实的肉墙上了。
“哎哟,是谁这么不长眼哇,硬是往人家身上撞……”撞上去又被弹回来的花妞,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喊贼喊捉贼起来了。
见过不讲理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明明是她撞在了人家的胸口上,却反怨起人家来了。
被赤果果的luo体美女撞了个满怀,君少不但不怒,反而还饶有兴趣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痞痞的看着又囧又怒的花妞。
花妞一看此男子那邪魅的眸色,立刻有了种遭遇色lang的感觉,刚想发威,却又觉得此时可不是教训色lang的时候,那后面的追兵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此时不跑岂不成了傻瓜了?
花妞想罢,立刻朝君鹏狠狠瞪了一眼以后,丢下一句“色lang”闪身便从君鹏的身旁溜了过去……
君鹏笑眯眯的摩挲自己性线十足的下巴,心哼,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小丫头,想跑,怕是已经晚矣了吧?
果不其然,正中君鹏所预料的那样,就在花妞冲着君鹏码完“色lang”,还没跑出几步远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的正前方离自己有一百多米的地方突然冒出了几个穿黑衣的,手持电棍的家伙正朝自己跑了过来……没办法,花妞只好再次转身想从原路跑回,可,回头的同时,却发现那个骚娘们冷洁带着几个保镖从另一个方向也包抄了过来……
这可怎么办?
花妞看看这边是跑不掉了,再看看那边,那个女的在深夜灯光的照耀下,像一束飘着的幽魂在阴森森的向自己逼近着……
再看看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这名穿着睡衣的男子,却好像看好戏似的,不慌不忙的眯着那对老鼠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痞笑着,花妞心中一下子升腾起了一团怒火……好呀,老娘被人围追堵截的都这奶奶样了,你丫的还有心情在那看老娘的笑话!
反正跑是跑不掉了,临被抓住之前怎么也得先找个垫背的出出气再说……
慢着!
垫背的?
既然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情愿当自己垫背的,那自己何不利用他一下,先为自己挡了这一剑,再拿他当垫背的也不迟呀!
聪明的花妞果然反应很快,只是不知道她这一招是赢了别人,还是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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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睡衣在大街上幽会的人
话说,花妞一看两头都有追兵,自己逃是逃不了了,正好眼前有个傻瓜还在不知死活的傻看美女那,于是灵机一动,自己何不利用一下这个色lang傻瓜当挡箭牌那?
再者说了,老娘偶都十|八|岁了,还没品尝过男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那,正好在被抓之前先尝尝鲜,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不是?
有了主意,花妞立刻朝君鹏跑了几步,然后一头栽进君鹏的怀里,故意做娇滴滴状,“亲爱的,你让我找的好苦,人家都想死你了……”一边娇滴滴的窝在君鹏的怀里撒着娇,一边还不住的在君鹏柔软丝滑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把君鹏给弄懵了。
他只顾着站在那里想要看看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保镖是如何把这个该死的小丫头擒到手的,更想看看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是如何应付自己这些个个都身手不凡的一顶一的贴身保镖的,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鬼精灵小丫头竟然把自己当成挡箭牌给利用了。
好吧,小丫头片子,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可别怪哥哥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哥哥我正饥渴着那……
君鹏想到此,正想来个反客为主……谁知,人家小丫头可比他想的开多了,不等他反客,人家先主动攻城略地了。
话说,花妞不能不主动“攻城略地”了,情势逼人哇!
花妞用眼角的余光眼见着那两伙追兵就赶到了,自己再不做的认真点,可真就要成为他们棍下俘虏了。于是乎,我们的花妞童鞋便来了个大胆点,再大胆点的想法,直接把这个美男吃光抹净得了……
“帅哥,你长得好帅哦,姐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你就乖乖的让姐吃个够成不?”花妞一边手脚并用,上下齐发,一边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樱唇按在了君鹏那性感的薄唇上。
此时的君鹏那还有说得出“不成”二字啊!
自己的嘴早就被小丫头香甜的软舌给麻醉到欲|仙|欲|死了,他那如蛇般的舌尖早已缠绕上了那香甜的小舌,任谁也别想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分开了。
冷洁带着人也刚好追赶到此,一见在这深夜之中竟然还有一对恋人站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做暧昧纠缠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脚步也就随着放慢了许多……
可,当她再仔细看了一眼以后,自己白净的脸庞立刻红的跟猪肝似的了。
这两个人也太不知道检点了吧,虽然是深夜,可,毕竟是在大街上啊,那女的竟然连衣服都不穿,只穿了一点少的可怜的两点一线就跑出来跟情人幽会,这也太开放点了吧?
不过,那男的还好,还知道穿着睡衣出来跟小情人幽会,怕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准是瞒着老婆,等老婆睡熟了以后才慌忙只穿了件睡衣就跑出来……
嗯?
等等?
我怎么看着这身睡衣这么眼熟呢?!
君少?!
“嘘——”就在冷洁差点失声喊出自己少爷的名字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个穿着睡衣的男子正偷偷的从女子的后背上伸出一根手指头朝自己做着噤声的动作呢……
冷洁一下子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吓得再也不敢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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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要了她
花妞本想先入为主的把这个色男吃光抹净,谁知,人家色男就是色男,在玩女人上可是驾轻就熟了,三两下,就反客为主了,把花妞的心神挑拨的心花怒放不说,还上下其手,把花妞的两个鲜嫩欲滴的小蓓蕾揉捏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且……而且,那色男一只手牢牢把花妞圈在怀里尽情享受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很不老实的由上到下把花妞嫩的出水的身子给摸了个遍……还,还……竟然敢让他裤裆下那邦邦硬的东东直接抵在她的敏感地带……
乖乖,“敏感地带”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妞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自己的下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竟然还很不争气的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ke望,吓得花妞使足劲头,一下子从色男的口中把自己懵懂的小舌给薅(hao)了出来,长喘了一口粗气,然后再大口大口的吸了半天的氧气,才愤愤的冲着君鹏说道……
“好了,好了,老娘不玩了,这个游戏不好玩,老娘要回家困觉觉去了……”
“嘘--美……美人儿,%……&)#¥5好……好……多……多……眼……睛……”君鹏把花妞再次抱得紧紧的,冲着花妞的耳根子故意用一种依依呀呀的只有哑巴才会的动作跟语言,趴在她的肩头,胡乱的悄悄的恐吓着她。
花妞一听,虽然听不完整君鹏在咿呀的说着什么,但那几个特别敏感的字眼,如“好多好多眼睛”之类的模糊的发声她还是听出来了,吓得立刻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敢动回家困觉觉的念头了。
冷洁看到此,忍不住掩嘴而笑。
君鹏见小丫头被自己给虎住了,就朝站在自己对面的冷洁使了个眼色,冷洁心领神会,立刻带上人马悄悄退出了总裁的视线。
趴在君鹏的肩膀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花妞,紧紧闭着双眸的同时,还知道用自己两只灵敏的耳朵在探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远着,确认色男好像真的没有骗自己以后,便一下子把脑袋瘫在了君鹏的肩膀上了。
可,她哪里知道,这个“心怀不轨”的色男不但骗了她,还骗得她够惨!
一丝得意悬在了君鹏的嘴角之上,他终于把小丫头抓住,而且还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不过,小丫头的香甜可是那些个巨星名媛们无法可比的!
当然了,他君鹏啥时候这么肆无忌惮的让一个女子吻过自己的唇呢?以前的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现在怀里这个小丫头之外,就只有以前的老堂主花千秋,现在的堂主,自己的义父白延寿,再就是冷洁,只有这三个人可以见到自己的真实面目,其他人,没有一个有这般幸运。
就连穆随风跟他老子,包括他君鹏的未婚妻,穆随风的姐姐穆茗都没有见过摘下面具的君鹏那张绝世美男的真颜。
所以,花妞这一突发奇想的想要尝尝美男的鲜不要紧,她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只顾着在惊吓中想办法脱身了,可,人家哑巴美男却上瘾了……大有一种不把小丫头吃光抹净誓不罢手的态势!
君鹏装成哑巴,用浑浊的语言把花妞吓得可不轻,这一招果然奏效!
于是,禁不住小丫头那曲线优美身子的诱惑,君鹏忍不住二次出手,就想立刻在大街上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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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大发
“啊啊啊……臭哑巴,你往哪摸呀,”被再次摸到蓓蕾的花妞再也忍受不了哑巴美男对自己龌龊的亵渎,急得一边拍打着已经贴上身的那只大手,一边大喊大叫起来……
反正那些个狗日的已经走远,伦家还怕什么呢?先前虽然是自己想法不纯洁,可,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
可,没想到,第一个被自己尝鲜的竟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虽然长得是挺招人待见的,可,再美,再英俊不还是个哑巴吗?这跟个哑巴沟通起来实在是费劲不讨好!
话说,花妞对哑语不是一窍不通的,在她初中的时候,自己班里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哑巴跟自己是同桌,所以,对于哑语跟哑人打出来的手势她还是能听懂看懂一些的。可,这不表示她就可以容忍一个男性哑巴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甚至还对自己的身体强取豪夺吧?
君鹏其实并不会哑语,也不会用聋哑人专用手势与人交流,刚才他纯粹就是胡乱编造出来的模糊发声来糊弄这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呢,小丫头果然中计!
他便真把自己当成哑巴来越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面对眼前这位秀色可餐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玉体,君鹏下体内雄性激素一下子膨胀的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了……
那如甘露般香甜的小舌,如荷莲一样清香入肺的嫩白身体,都让君鹏再也不能够自己了。
明亮的灯光打在小丫头俊秀的俏脸上,那无奈中带着讨好的坏坏的模样,使本就活泼四溢的脸颊更增添了一种无穷的诱惑力……
君鹏那坚实的喉结忍不住就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清秀的面庞也因过高的血压而憋得红彤彤的……他像一匹失了性的公狼,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眼前这个**自己的午餐给一渣不剩的全部彻底的吞进肚里。
大手一挥,便在小丫头娇嫩的身体上忙活开了……
本来花妞被逼无奈之下把那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脱掉后,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d罩杯的小文胸跟一件比基尼一般的小内内了,被君鹏这一通忙活,那小的可怜的小文胸早就被扯到两个充盈的蓓蕾以下了,而那个小内内也危险的很,君鹏突然就兽性大发似的,大手上的一根修长的手指像恶魔的魔爪,一下子就勾住了小内内的裤腰处……
“不要,大坏蛋,你要干嘛,我不许你这样,偶不玩了,偶像你道歉,刚才都是偶不好,你不要这样,啊,啊!你的手又往哪里摸哇,偶已经说过不玩了,你咋还摸捏,大坏蛋,你住手哇,不要,不要哇……”花妞急得发疯般的扑打着接二连三摸上来的那只恶魔之爪……
而,此时的君鹏看着小丫头被自己挑逗到快要发疯的模样心里便乐开了花儿……他的花妞妹妹果然还如十年前一般纯洁无二!
这个十年前就被自己认定做老婆的小丫头片子,今儿岂可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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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条小命
君鹏是在自己八岁那年来到山上的……
他的父母本来是在台北市里开金店的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突然有一天夜里,来了一伙强盗,想要抢夺店中的镇店之宝“无双月牙”……而这两枚白的雪葱似的月牙儿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闪着金灿灿光晕的月亮,拆开便是各自为整的月牙儿形象。
这可是君鹏的父亲君旺财花了好大的力气经过无数次周转才从中国大陆挖掘到的一枚神奇的宝贝!
那是君旺财夫妇在一次去大陆旅行时,一次偶然从一个外国人那里发现了这枚宝贝,便费尽周折,千说万哄的花了重金才买到手的,又通过各种渠道把它运了回来,而这枚宝贝是用世界上最珍贵的田黄石雕刻成的。
还有,它更鲜为人知的却是,当两瓣月亮分开之时,各自便会在极速内融缩成一个月牙儿形状,而且会变色,由金灿灿的黄色一下便会变成一枚白色透明的月牙儿,当两枚白色的月牙儿再次合并在一起的时候,那两枚弯弯的月牙就会极速的再次变成两瓣完整的弯月,合在一起便是一个没有一丝缝隙的完完整整的散发着金灿灿光晕的白色月亮了~~~
如此神奇的宝贝,君家夫妻便给它取了一个相当有寓意的名字,叫“天作之合”!
即寓意着它的珍贵性,又有一种预祝夫妻俩是上天撮合的一对完美恩爱的夫妻之意。
所以,此宝贝当仁不让的便成了“旺旺金店”的镇店之宝了!
自从店里有了这枚镇店之宝,生意便一下子兴隆了起来,日进斗金……这样一来,也着实让那些同行们眼红了不少,有些同行禁不住“天作之合”的诱惑,都想通过各种方式以重金购买君鹏父亲君旺财手里的这个宝贝,可,君旺财就是不为重金所动,天天守着他的镇店之宝大赚其财!
因为整日怕自己的“镇店之宝”会有什么闪失,君旺财连那些平庸的保安都不敢信任了,自己直接搬到店里当起了宝贝的保镖。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里,店里闯进了一伙用黑色丝袜裹面的强盗,直接冲着摆放在金店中央招揽顾客的“天作之合”就去了……
睡在“天作之合”旁边的君鹏的父亲君旺财那容得强盗们如此胡来,他“噌”的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身边的双刃剑就跟强盗们搏斗了起来……
虽然君旺财自身有些武功,但,恶虎架不住群狼!
更何况,那个为首的强盗头子武功更是了得,没过上几招,君旺财便倒在了血泊中了。君鹏的母亲陪着八岁的儿子睡在后堂,当她睡梦中听见厮杀声时,便疑惑的来到前店,从后门刚一踏进金店,就被那个杀红眼的强盗头子一刀结果了性命。
八岁的君鹏睡着睡着便被尿给憋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喊了声“阿妈”,却没见阿妈搭声,再一看阿妈的床上,不知道阿妈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便一边下地趿拉上拖鞋,一边揉着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往前厅的金店去找阿爹阿妈……
杀红了眼的强盗一不做二不休,不但把“天作之合”据为己有,就连店里其它的金银珠宝一个都不放过,通通归于囊下。
君鹏这时候已经走到金店的后门,刚走进金店,当看到店内一片混乱,阿爹阿妈又双双倒在血泊中时,一下子睡意全无!吓得他“啊——”的一声惨叫便瘫倒在地上了。
正在疯抢金子的强盗们听到声音,都吓得停止了动作,当看清原来只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便又继续抢了起来……
而,这中间,那个强盗头子却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片,阴森森的向倒在地上的君鹏走来,来到孩子身边,举起刀片,刚想斩草除根时,却被听到动静起身赶来的邻居们的叫喊声给吓了回去,然后携带着那些金银珠宝逃之夭夭了。
君鹏在邻居们呼喊声的震慑下,总算捡了一条小命。
可,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令邻居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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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相遇
就在邻居们为八岁的小君鹏的着落问题所发愁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坐着豪华轿车的穿着蓝布长衫的老道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话说,从没听说过,也没见识过出门讲经论道的老道会坐着一辆豪华轿车出门讲道,所以,这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搭配更是让人有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了兴趣。
尽管此人被人们惊诧的目光锁的很紧,却一点不影响老道坦然自若的走下车来,面带和蔼微笑的走向被人们所包围的君鹏……
老道虽身穿一身蓝布长衫,头带观帽,却是很是干净,一尘不染,他手里拿着一缕拂尘,洋洋洒洒,整个人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面色红润,慈眉善目,一看就让人觉得放心的那种。
他下车后,抖了抖拂尘,然后洒脱的把拂尘往自己的肩上轻轻扫了一下,就把拂尘搭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上了。一边朝小君鹏身边走,一边念念有词的朗朗说道,“此孩童乃是天杀星下凡,有克父母亲友,乃至邻居是也,大家若要保一方平安,必保此童子躲过此灾众人方能保一生平安。”
此语一出,立刻吓坏了众位邻居们。这里的人们尤其信奉神佛之道,所以,老道人此言一出,本来围绕小君鹏的邻居们一下子闪开的远远的,唯恐躲闪不及再沾上君家的晦气!
此时的小君鹏就只顾着坐在自己家店前的台阶上摸着眼泪哭泣了……一个只有八|岁,整日里在母亲的悉心呵护中成长的孩童,怎经得起家中遭受如此巨大的变故啊!
任小君鹏再怎样坚强,也抵不过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打击!
现在又被邻居们当成一个灾星来厌恶着,小君鹏更是哭的悲痛了。
这时候,便有那沉不住气的邻居凑上来向道人询问着解除灾难的方法……道人便笑呵呵的又把话给圆了回去,冲着大家不紧不慢的说,“大家不要这么惊慌失措的,其实,这个孩子是你们大家身边的一颗福星,他虽然是天杀星转世,却是被王母娘娘钦点的侍童,只不过,需要进道观修行数年方能为大家带来福祉,造福一方百姓。”
“天啊,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师傅指点迷津,如果您能早日来指点一下就好了,那样,君家夫妇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了。”一个善良的阿婆一边惋惜的感叹着,一边爱怜的去抚了抚君鹏的头顶。
“是啊,是啊,君家夫妻死的太惨了!早知今日,不如这孩子一生下来就送去道观修行好了,免得给自己招了这么一场大灾难!”
“就是,就是,师傅,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老人家把这个孩子带去道观修行去吧,我们正为这孩子今后的生活发愁呢。”
“可不是嘛,像他这么命硬的孩子,谁家也不敢收留了,就麻烦师傅尽心收留了他吧……”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的为小君鹏求起了老道……
可是,老道并不急于表态,而是弯下腰,轻轻抬起小君鹏的下巴,端详了好一阵才“嗯”了一声,然后,直起身来,说,“这孩子的确怪可怜的,大家如果不嫌弃老道愚笨,老道就把这孩子带回道观修行一番,大家的意见如何?”
邻居们早就盼着老道说这句话了,这可是救众人与水火之中的大慈大悲的大好事啊!
大家巴不得老道立刻就把小君鹏这颗天杀星给带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省得再给邻居们招来杀身之祸……
八岁的小君鹏就在众人齐声恭维道人声中,被这名道人带回了阿里郎山上的“黑虎堂”帮教圣地。
从此,小君鹏便认了这个道人为义父,而这个道人就是现在的堂主白延寿!
来到山上的小君鹏并不快乐,夜夜被噩梦惊醒,也总是吓得大汗淋漓的,白天也很难见到他有一丝笑容,义父在山上的时候,他便很乖的为义父端茶递水,被义父指挥着操练各种武术兵器。
而义父不在的时候,他就会戴着阿爹精心为自己打造的那个银色面具,嘟着嘴来到后山的一条小河边,坐在小河边上,一边摆弄着河边的小草,一边苦苦思念着阿爹阿妈。
这枚银色的小面具完全是用纯银打造而成的,也是小君鹏唯一带上山来的纪念品。
就在两年后的一天,已经十岁的小君鹏照例戴上自己的面具来到小河边时,却意外的遇上了走迷了路的只有六岁大的小花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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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
花妞是趁阿爹不在山上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来玩耍的,耍着耍着就迷了路,顺着一条小道可着劲儿的往前跑,却越跑离住在山上的家里越远。
最后,她一个人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小河边,却看见有一个小哥哥戴着一个好好看的面具正坐在小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拔草玩儿呢……
小君鹏也哭了,不过,不像小花妞那样大咧咧的一边哭鼻子,一边抹眼泪的。他的眼泪是无声无息的慢慢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不经意间,是不会被外人发现的。因为他始终都戴着那个阿爹给自己打造的银色面具。
花妞哭着哭着发现了戴面具的小哥哥以后,便一下子把自己迷路的事给忘掉脑后去了。她张着好奇的眸子,一步一步的向小河边的君鹏挪着踮起的脚步,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把这位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给惊动了,那自己就拿不到那个好看的面具了。
其实小君鹏早就听见身后有动静了,也曾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向自己走来的小丫头,只是他根本就没有心思跟这个活泼的小丫头玩捉迷藏,更不会想到自己脸上戴的这个面具已经吸引了小丫头。他依旧低着头,胡乱的拨弄着地上的草玩,只是那金豆子一样的泪珠儿却在不断的一颗一颗的滴在了鲜嫩欲滴的草地上。
他想阿爹阿妈,特别特别的想!
可是,他知道,自己再想念他们,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义父答应过他的请求,要为他找到那帮杀害阿爹阿妈的凶手的,所以,现在的小君鹏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义父的身上了。
一夜之间失去了双亲,使小君鹏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下子成熟了起来,虽然此时他也只有十岁,但,他的忍耐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年龄所能够承载的重量……
花妞蹑手蹑脚的走到小君鹏身后,然后伸出自己那胖乎乎的小手猛的一下子就去掀戴在小君鹏脸上的银色面具……
可,她却不知道小君鹏早有准备,当她的小胖手刚刚伸过来的时候,就被小君鹏像只小钳子一样的小手牢牢的给抓在手里了。花妞吓坏了,一边又惊又急的往回抽着自己的小手,一边哭咧咧起来,“臭哥哥,放开我,放开我,妞妞不要你的花脸脸了还不行吗……”
小君鹏一听,原来小丫头是冲着自己这张面具来的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戴着面具,从那两只洞洞里看着面前天真可爱的鼻涕虫,不怒不喜的问,“为什么要偷我的面具?”
“臭哥哥,妞妞哪有偷哇,偶只是想看看捏。”花妞可不承认自己是在偷。阿爹说了,偷人家的东西是最被人恨的,所以,花妞坚决不做偷窃之人。
小君鹏终于忍不住被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给逗笑了。
这小妹妹是挺可爱的,一边对抗着自己,一边还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叫着,虽然那“哥哥”前面加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字眼,可这“臭哥哥”还是蛮好听的。
小君鹏自从跟着义父上山以后,除了义父,就没有跟山上其他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今天还是第一次对山上的人有点感兴趣了,而且还是个想偷自己面具却死活不肯承认“偷”的小女娃。
不知不觉君鹏的脸上有了笑容,不过,花妞却看不见面具下那张脸是何表情,越是看不见,小丫头就越是对这位小哥哥感兴趣了。
现在,她不光是对那张银色面具感兴趣,对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更感兴趣了!
就在小君鹏把她的小手松开的以后,小花妞却笑嘻嘻的像走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凑到小君鹏身边,很麻利的就挨着小君鹏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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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
“小哥哥,你哭了。”挨着小君鹏坐下以后,花妞便一下子发现了小哥哥的秘密,她歪着头,看着小君鹏被露在外边的下半张脸,好有同情的,且肯定的说道。
“你胡说,我哪有哭。”小君鹏可不想在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丫头片子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虽然为父母哭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他是个小男子汉!男子汉怎么可以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呢?
“小哥哥,你就是哭了,你看,你的眼泪都流到这里来了捏。”花妞一边争辩着,一边已经抬起小手想替小哥哥擦一下流到腮边的那两滴像金豆子一样的泪珠儿……
见小丫头的一只小胖手又伸过来了,小君鹏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花妞没有碰到那两滴泪珠儿,不过,她很识趣,既然小哥哥不喜欢人家给他擦泪泪,那自己就不能强人所难了。于是,花妞便把自己的两只小手握在一起,在自己面前的草地上一上一下的晃动着,脸上是十分满足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花妞,仿佛早就把自己迷路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有这样一个帅帅的小哥哥陪伴自己在小河边玩儿,也许是她长这么大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了!
话说,小花妞的欲望的确是太好满足太好满足的了!
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阿妈长的是什么样,阿妈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大出血死了,她现在只是跟相依为命的阿爹在一起生活,所以,阿爹一向都把小花妞当成宝贝一样疼爱着,并珍藏着。从来不许帮会里的人接近他的花妞。
六岁的花妞虽然从生下来就长在山上,可,除了阿爹跟白延寿以外,山上的人就再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了,今天,小君鹏算是第三个见过小花妞真面目的人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小丫头那可爱的笑脸,小君鹏本不想难过的心还是忍不住又难过起来了,这个小丫头虽然只是个小女娃,可,刚才想给自己擦眼泪的举动一下子勾起了他对阿妈的想念来了,于是,眼泪又禁不住流淌了下来……
坐在小哥哥身边,看着碧水蓝天,小花妞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可,这碧水蓝天仿佛也比不上小哥哥脸上戴的那张面具好看,忍不住又回头朝小哥哥瞧了一眼,却发现小哥哥依旧在哭泣着……
小花妞的笑容不见了,她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扭转身体,小花妞正面朝向小哥哥,关心的问道,“小哥哥,你也迷路了蛮?”
“没有。”小君鹏低下头,瓮声瓮气的回答。
“没有迷路你哭什么呀,你看偶迷路了都不哭。”六岁的小花妞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言传身教”了。
“你有阿爹阿妈疼你,当然迷路也不怕了,一会你阿妈就会来寻你回家吃饭了,哥哥不行,哥哥没有阿妈寻,所以哥哥……”一向不爱把心思透露给任何人的小君鹏,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刚见了面,彼此还不认识的小丫头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小哥哥,你也没有阿妈了吗?妞妞也没有阿妈了,偶的阿妈在偶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花妞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说别人家的阿妈一样,跟小君鹏所表现的正好相反,一点都没有悲伤的样子。
可,当小君鹏听到花妞刚才说过的话以后,却惊讶的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的,结结巴巴的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没有阿妈了吗?”仿佛一下子引起了共鸣,小君鹏一下子忘记了哭泣,两只黑洞洞里放着奇异的光芒~~~
“是真的耶,偶不骗你的,偶就一个阿爹了,所以,偶不哭,小哥哥也不要哭啦。”花妞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君鹏此时好像喜极而泣了,他一边继续流着眼泪,一边快速的把自己的身体转向小丫头,惊喜的问,“小妹妹,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孩子吗,告诉哥哥地址,哥哥就可以把你送回去了。”
“嘻嘻,偶不要回去啦,偶要跟小哥哥一起玩,看小哥哥好看的白面具。”花妞笑嘻嘻的吐着红润润的小舌头,一点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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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好看!
“面具?你喜欢这个面具?”小君鹏慢慢摘下面具,看着手里的面具,惊诧的问了一句小花妞。
“是哇,这个东东好好玩耶,戴在脸上好帅帅耶!”花妞只是看看小哥哥,又看看小哥哥手里的面具点点头,却懂事的并不去触碰那个让自己心里喜欢的都发痒的面具。
“哦,那好吧,给你看一下,就一下,这是我阿爹亲自给我打造的呢,所以只能给你看看,是不能送给你的。”小君鹏犹犹豫豫的一边缩手缩脚的把自己心爱的面具朝小花妞递了过去,一边好像很不放心的一再强调着它对于自己的重要性,生怕小花妞拿到手就不还给自己了一样。
“谢谢小哥哥,偶不会要你的东西,阿爹说了,不许偶随便要人家的东西啦,偶就看看,就还给你的……”明明知道是小哥哥难以割舍的宝贝,可,那张面具对花妞来讲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忍不住还是从小哥哥哆哆嗦嗦的手中接过了那张好看的面具。
听见小花妞这么一说,小君鹏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他刚松了气,小丫头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却一下子把他又弄到紧张的程度了。
就在小君鹏摘下面具的时候,花妞发现小哥哥俊美的脸上有好多泪珠珠在爬耶,接过面具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把自己的小嘴凑到小哥哥的脸上,想要去吻掉那些个泪珠珠……小君鹏在那张柔软的小嘴碰到自己脸上的一刹那,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可,他没有像刚才小花妞要给他擦眼泪时那样再躲避开,而是就那么很是顺从的把眼睛合上,任由小丫头冰冰凉的朱唇在自己的脸上慢慢的移动着……
痒痒的感觉让小君鹏的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这种感觉像阿妈的手轻轻抚摸在自己脸上软软的感觉,即温馨又柔软。泪水更是忍不住像绝了堤的河流一般夺眶而出~~~
小花妞吸呀吸,却怎么吮吸也吸不干小哥哥脸上的泪水了。
于是,她挪开自己的朱唇,张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小哥哥那张粉嫩嫩的脸……
小君鹏哭的更欢了,见小花妞把脸挪开了,就使劲憋着自己不让哭声溜出唇边,撇了撇已经拧巴的唇瓣,小君鹏低下头,可,那种暖暖的呵护还是整的小君鹏忍不住又低声饮泣了起来……
见小哥哥如此模样,花妞也不说话,把小哥哥刚刚递给自己的面具放在旁边,然后伸出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轻轻的把低着头的小哥哥的脸庞给捧在了手心里,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小唇唇凑了上去……温婉,清香,带着女孩特有的甜丝丝一下子让仅仅才十岁的小君鹏第一次心情荡漾了起来,他像一只不会喝酒的小獾獾,突然喝了好多好多的烈酒一般,美滋滋的醉的神魂颠倒了。
小花妞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小哥哥哄的不哭了,这次舔着小唇唇上咸咸的滋味儿,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小哥哥,你不可以再哭了哦,再哭就会把你白白的好看的脸给弄脏了哦!”
“呃,”被小丫头夸赞了一番,小君鹏立刻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红红着小脸,低着头,小小声的问,“小妹妹,是那张面具好看,还是……小哥哥的脸长的好看……”
小花妞扑闪着长若蝶翅一般的睫毛,想了想说,“嗯……两个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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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得蛋疼的理由
从那以后,小君鹏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长着长长睫毛,张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朱唇红润红润的,可爱到让人难以忘怀的长得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的小丫头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小君鹏便对自己有了一种约束——被小妹妹赞扬过的这张脸再也不会让陌生人见了,除非有朝一日如果能够再次见到那个叫花妞的小妹妹时,他才可以以真面目示人!
这就是为什么堂里及外界之人都很难见到赫赫有名的“黑虎堂”少堂主君少的真实面目的真正原因了!
可,今天夜里也怪,君鹏还是第一次忘记戴上面具出门的呢。话说,就这样穿着睡衣深夜在大街上溜达在君鹏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的说。
真真就是无巧不成书!
君鹏第一次摘下面具走出了那个自己蜗居了好多年的冷的像个地狱一般的别墅的时候,却无意间在大街上就与自己思念多年的小妹妹花妞不期而遇了。
而,这种“不期而遇”却是小妹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被自己的手下追杀到此,才不得不朝着自己投怀送抱来了,跟十二年前那个主动为自己吮去脸上的泪滴,又用一种独特的方式以吻博得自己一笑的小丫头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这个大胆泼辣的小丫头此时此刻哪还有十二年前的半点温柔,那狡黠的双眸内蕴藏的尽是要把他这个杀死自己阿爹的罪魁祸首君鹏置于死地的神情。
不过,小丫头并不知道他君鹏两年前枪杀她的阿爹是实属无奈啊!
为了赢得义父的欢心,为了能够早日找出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君鹏权衡再三,也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可,自己心里的苦衷小妹妹花妞又怎能够了解那?
现在,看着这个长成大姑娘的,出落得越发标致的依旧美得像个芭比娃娃似的小花妞,君鹏是又惊又喜,忍不住整个身体都热血沸腾了~~~
自从两年前自己一枪结果了老堂主花千秋以后,他便寻找了跟自己此时此刻一样处境的孤苦伶仃的花妞两年。
当然,这样的寻找也不只是建立在自己内心对花妞的愧疚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枚可以号令天下所有黑道同仁的唤作“道圣”的戒指在老堂主花千秋死后却不翼而飞了。
把老堂主花千秋的住所以及他可能藏匿的地方都翻找了无数遍,也没有找到那枚至关重要的戒指。而,如果没有这枚戒指作为镇堂之宝,那义父白延寿在黑道的地位就明显的下降,别说想要号令天下了,就是自己本帮的兄弟也不会心服口服的。
所以,拿到那枚价值连城的“道圣”才是白延寿最终的目的!
可,这枚戒指既然不在被打死的老堂主花千秋的身上,又没有在他的住所找到,那唯一值得怀疑就是花千秋死后突然失踪的花妞身上了。
于是,白延寿紧接着就向整个黑虎堂的弟子们秘密的下了一道死命令,谁可以找到那枚价值连城的“道圣”戒指,不但可以加官进爵,而且还可以得到四千万新台币的赏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谁不想为了那四千万去捉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哇?
君鹏也不例外!
虽然他不是为了得到那四千万的赏金,可,有比那四千万更重要的理由足以让他将这个让自己纠结得蛋疼的小丫头片子捉拿归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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