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静:(休息)打过止静板之后,寺庙之内一片宁静。可坐禅。
何夏拿着那张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的作息日程,基本疯了。幸好恃贠方丈还有一点爱心,将他们姐弟俩安置在一间屋中,否则她此刻便马不停蹄追赶爹娘而去。
何尚坐在何夏对面的木床板上,任由姐姐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地瞎折腾。他手持一本书卷,不忘累积有关宗繁佛教的讯息。
“这门教很有趣,你猜他们供奉的神像是何造型?”
何夏躺在床上翻滚,床板又窄又硬,撒泼打欢都缺乏发挥空间。
倏地,她坐起身:“何尚!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就连小耗子都得忙着搬家,反正爹娘走了,咱们也快逃吧!”
“……”何尚注视她炯炯有神的亮眼珠,缓缓合起书卷,如兄长般教训道:“你方才在爹娘面前如何承诺的?只不过让你早起些,少吃点肉,你至于这般五脊六兽吗你?”
何夏咬了咬被子角,瞎话张口就来:“姐不是那意思,就是想带你闯荡江湖去,咱们也当大侠,劫富济贫啥的……”
“你再让人贩子抓走,我更没法跟爹娘交代了,给我老实呆着。”
何尚如今重任在身——保护姐的安危。爹一再叮嘱他们不可踏出少林寺半步,即便他平日对姐百般忍让,但大原则问题不可动摇。
“……”何夏向来是,窝里蛮横,人前窝囊。此刻周遭全是陌生的男秃头,唯一能依靠的大树只剩下弟弟,最可恶的是!……爹娘不在,弟弟变脸了啊,胆儿肥了啊?!居然要骑在她头上拉便便了啊呀呀!
想罢,何夏揎拳挽袖,猛然一个兔子跳,蹦上何尚的床面,可还未揪到弟弟的脖领,只听“轰隆隆”一阵颤响,两人忽悠一下摔坐在暴土扬尘的朽木废墟中……床板不堪负重,塌了。
入住寺院还不到半个时辰,何夏已毁了人家第一个物件。
何夏“五体投地”趴在木板上,腿疼,但罪魁祸首没脸哭。
“……”何尚扶起脸蛋贴地的姐姐:“受伤没?”
何夏抖了抖嘴唇,娘不在只能朝弟弟撒娇,她带着哭腔指膝盖:“磕破了……”
何尚卷起她的裤管,果然擦伤了一片,他从包裹中取出创伤膏,缓揉在伤患处。
“床咋办……呜呜……”
何尚本想教训她几句,但看她可怜巴巴的德行,无奈一叹:“我从爹那学了些木匠活,再做一张就好。你日后还敢如此胡闹么?”
何夏嘟起嘴,蔫头耷脑地摇了摇。那委屈的小模样跟奈嘉宝简直如出一辙,但同样,是撂爪就忘型。
“那好,倘若你能坚持三日,我就找机会给你弄只烧鸡。”何尚太了解家中女子喜好,“吃”是她们的致命弱点。
何夏一听有肉吃马上来了精神:“嗯嗯,一言为定,不带耍赖的哦……”
“那你还不快去睡觉?”何尚耳提面命道。
“喔。”何夏乖乖爬上床,还腾出一块地方给弟弟:“今晚先挤挤,明日再打新床架。”
“嗯,你先睡,我还得帮你盖被子呢。”
何夏从小就有踢被子的坏毛病,平日有娘照料何夏起居,如今娘将这个任务交给他。谁说老幺最受宠?他家截然相反,爹宠娘和姐,娘宠姐,而他呢,唉,既当爹来又当哥。
何夏大喇喇地躺好,双手枕在脑后,噗嗤一笑:“弟啊,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爹。”
“安静。”
“……”啊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太像了。
“弟,你猜廖家长子啥样?”何夏正处于花样年华春心荡漾时。她不知选夫标准是高是低,只知晓如爹那般的男子就行。
“一个鼻子两眼睛,我又未见过。”何尚漫不经心地回。
“榆木疙瘩,幻想一下懂不懂啊,感觉他长得俊不俊?”
“他是圆是扁我不晓得,你先把头发留长了再说。”
“……”暴怒暴怒,但是!……敢怒不敢言。
何夏一翻身,四仰八叉占据整张床板,顺便将弟弟挤出床边边。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一章开始,进入疯魔时代,爱恨情仇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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