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内居然出现女子,也是雷腾云始料未及之事,本想静心治病的他,还是遭遇最不堪的一幕。
“快走……”他无法控制肢体的触碰,唯有命令何夏赶紧逃。
“我也很想跑,可是你!……先放开手啊……”何夏以为自己最会耍无赖,如今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
雷腾云两手紧环她躯体,边亲吻边给出提议……“打晕我。”
“?!”……何夏为满足大哥如此特别的要求,尽量伸长脖子找寻利器。
她无意间发现床榻下方摆放着一个铜夜壶,不由惊喜一笑:“咱们先说好了,这可是你让我打的,不会再找后账吧?”
雷腾云不知她找到何物,低沉地应了声:“快。”
“?!”……挨打还猴急。
于是,何夏竭力腾出一只手臂,艰难地向床低深处摸去……就差一点点,快快快。何夏已迫不及待要用夜壶敲他脑壳了。
“哐啷啷啷……”的摩擦声引起雷腾云的注意。他睨向何夏拉拽的物件,嗡的一下,怒火再次冲上头:“……你敢!”
“……”何夏一手高举夜壶,被他突然一恐吓,不知该不该下手:“我说,你是黑白无常变的吧?一会儿叫我打,一会儿又不让打,究竟想怎样啊你?!”
“用别的。”雷腾云吻上她的耳垂,何夏则手握夜壶定格半空,那画面相当奇怪。
“里面没尿啊……”何夏一边小幅度躲闪亲昵的拥吻,一边解释。
“那也不行。”堂堂北狱山天煞魔,号令帮众万余人,岂能受此大辱?
何夏拧了拧眉,打还是不打呢?不打吧,清白只剩下一点点;打吧,淫贼性格古怪多变,报复她咋办?
正当她苦苦挣扎时,一道焦急的呼唤声从屋外传来。
“何夏,何夏,你在何处?——”
何夏心中大惊,完蛋完蛋,弟弟找上门了!万一发现她与陌生男子搂搂抱抱,保不齐向爹娘打小报告。
她越想越害怕,一不做二不休,“咚!”——夜壶与雷腾云的天灵盖猛然碰撞,不知是何夏用力过大,还是刚巧打中其头部某个|茓位,雷腾云真就昏厥了。
何夏吞了吞口水,连滚带爬钻出他身下,一面手忙脚乱穿戴,一面注视此人脑顶上的夜壶,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嘿嘿,你就当被茶壶砸了哦……”语毕,她还不忘补上一脚,解恨!
……
“弟,我在这……”何夏捋了捋凌乱的秃瓢,故作刚睡醒。
何尚不悦地迎上前:“你怎跑这来了?此乃宾客住地。害我一通好找。”
“你只说空屋子,我哪晓得是那一间……走啦走啦,反正无人发现。”何夏推动何尚的双肩,这会才感觉ρi股上的伤口很疼,她龇牙咧嘴地眯起眼,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的死玩意!
“你让蚊子给叮了?”何尚看向她脖颈上的一粒粒红肿,顺手从怀里掏出一瓶消肿止痒霜,话说何夏天生少根筋,不是平地摔跤就是无端端划破皮。而何尚已习惯照料姐姐,随时携带各种疗伤药膏。
“……”何夏接过药瓶,哪是啥蚊子,那是一只神经错乱的色蝙蝠!
她心有戚戚焉,不由打个冷颤,噩梦,简直是噩梦,赶紧睡一觉,忘了吧,忘了吧!
※ ※
何夏继承了亲娘没心没肺的“优点”,不一会儿便与弟弟说笑开来。当姐弟俩向饭堂走去时,遭一群资格较老的和尚们,拦路截住。
何尚见几人来意不善,一臂挡在何夏身前:“有何贵干?”
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和尚迈步上前,此人虎背熊腰一脸横肉,他率先假惺惺地行礼:“请问哪位姓何名尚?”
何尚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回礼,“正是鄙人。”
胖和尚俯瞰身型瘦小的何尚,两嘴角向下一瞥,嗤笑道:“贫僧听说本寺来了位学富五车的才子,看来也不过尔尔,你又并非少林寺入室弟子,凭何能耐代表少林寺对付宗繁佛教?答辩败了算谁的?”
此话一出,其余小和尚随声附和,一人敬指胖和尚:“就是!咱们无尘师兄才高八斗,方丈岂能将少林寺声誉!交付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俗家弟子手中?”
何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走上前,二话不说推了起哄小和尚一把:“一群井底之蛙,我弟熟读四书五经的时候,你们几个秃驴还不知跟哪撒尿和泥玩呢!”
小和尚刚欲反扑何夏,胖和尚则快一步拦下,不骄不躁地讪笑道:“啧啧,出口成脏,还未说上三两句话便急于动手,修养差者,品行也好不到哪去,哪来的滚回哪去!……”
何夏勃然大怒,揎拳挽袖抄棍子,何尚夺过姐姐手中的木棍,边张望几人边质问姐姐道:“有刀有剑你不选,偏偏拿根打狗棒作甚?哪里有狗?!乱吠的野狗在何处?”
何夏眨眨眼,抿嘴一乐:“那是你肉眼凡胎看不到,有……”她大喇喇地数了数人头:“有五条呢,高矮胖瘦可全乎了。”
何尚搓了搓下巴:“嗯嗯,原来如此,它们可能是饿了,但此地乃佛门净地,又不能喂骨头,不如……”他看姐姐,虚心求教道:“小生才疏学浅,敢问兄长,狗吃屎么?”
“当然吃吖,要不咋会满嘴喷粪,哈哈哈……”何夏笑得前仰后合。
姐弟两一唱一和相当默契,气得几人头顶冒烟,但他们方才把话说得太满,此刻又无法先动手教训二人。
“你二人休得张狂!耍贫嘴也要耍出点真本事,你这小痞子!敢于贫僧吟诗作对否?!”胖和尚怒指何尚。
何尚毫无惧色,毕恭毕敬地摊开手:“请出题。”
胖和尚看向这对双胞胎,狞笑道:“两猿截木密林中,看呆猴子怎样对锯(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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