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驹过隙,春节将至,武林大会迫在眉睫。
雷腾云与盅慈花相继离开少林寺,返回各自门派主持大局。雷腾云本想带何夏一起走,但何夏强烈要求与弟及少林派同行,雷腾云拗不过她,只得相约武林大会碰面。
而盅慈花,虽身怀有孕,但不忘一派之主所肩负的责任。不过,爱情当前,她已无暇维护御媚派恶名昭彰的“声誉”,答应何尚绝不会在武林大会上贩卖毒药,且,接受何尚的建议,改卖滋补药。所以,赶回御媚派安排师姐妹筹备药材,还可以正大光明摆摊子贩药,宗旨就一个,一切向“钱”看,也许生意会不错哦。
……
话说,丐帮帮主孟晓柯,以一招“醉无双惊天拳”闻名江湖,稳坐武林盟主之位十八年之久。孟帮主为人豪爽友善,虽说孟帮主乃武林至尊,却一直奉少林派乃八派之首。
此次参与盟主争夺战的帮派名单:
实力名门——少林派,丐帮,武当派,峨眉派,雪山派,蜀山派,天刃派,南拳。
邪派——天煞派,鸿门教,御媚派,五毒教,天丑派等为首,各路分支若干。然,除了天煞派及以上四派实力雄厚之外,其余邪派多半属于Сhā科打诨、惹是生非而来。
三年一度武林大会,一场空前绝后的旷世之战,即将如火如荼拉开序幕。
※※
少林寺内忙作一团,恃贠方丈所指派的精英武僧,明日启程。
何尚原本不愿参与江湖之战,但自从得知弑君阴谋之后,主动接受恃贠方丈的安排,全程陪同隆诚帝,为皇爹保驾护航。同意盅慈花返派,也是希望她能避而远之,卖卖药丸不惹事,至少何家太平。
“弟,听说武林盟主的媳妇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你知晓这事么?”何夏这些日子没少听小道消息,但她并不关心帮派争位,只担心雷腾云会不会在较量中受伤的问题。
何尚边收拾行囊边应声:“有所耳闻,帮主夫人曾是冰凝派掌门,与生俱来预知危险的能力,但她如今相夫教子不再过问江湖事。”
“哦,那雷腾云万一出其不意打她男人,她会不会给出暗示啥的?”
“天方夜谭,堂堂武林盟主岂能做出这般无耻之事?”何尚一笑付之。
何夏搓了搓下巴,她啊,担心的事还真多……“还有还有,万一慧净师叔与雷腾云交上手,我是叫好呢还是装死呢?你说说……”
“我只知晓你在偷懒,快过来收拾包裹。”
“……”何夏扁扁嘴,纠结一会儿行不行。
她懒洋洋地歪着床头叠衣服,看到手中的粗布腰带,想起雷腾云当初一袭武行僧的打扮,于是乎,抒发一下情感:“我想雷腾云了,呜呜。”
“那你为何不陪他一起回天煞派?”
“那咋行,我总要顾及到爹和皇爹的心情吧,毕竟他属于坏蛋那一撮里的……”何夏仰天感慨:“唉……我长大了,更懂事了,谁娶了我真是福气嗫……”
“大冬天的,你还嫌屋里不够冷?”何尚很严肃地质问她。
“……”何夏瞥了弟一眼:“最毒何尚嘴,你媳妇迟早被你气死。”
“不会,她基本听不懂我在讲何事。”何尚想到虫花花,不自知一笑。
“……”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何夏闲来无事,在床上翻滚:“你说你这么聪明,为啥不娶个机灵点的媳妇?”
“我在延续何家择偶的优良传统。”
“……”何夏嘴角一抽:“我要告诉娘去,你个不孝子,胆敢说咱们可爱的娘是傻子!”
何尚耸耸肩,系好一只包裹,补充道:“雷家的选妻原则不也一样么?”
“你!……最近没收拾你皮痒了是不?!”何夏一记飞扑式黑熊下山,将何尚压倒在地,连咬带挠带捶,将一套“疯魔乱打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何尚则假意打不过何夏,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落上脊背,打吧打吧,只要能让姐暂时忘却相思之苦,他这顿打就算没白挨。
翌日
天还黑漆马虎的,何尚便叫醒何夏。
何夏痛苦地爬起身,伸懒腰打哈欠,牢骚满腹:“我说……武林大会不是设在京城附近么?骑马七、八日就能到,为啥提前半个月出发?”
“谁跟你说有马骑?僧侣与武林人士还是有区别,步行前往,沿路普度百姓。”
“?!”……晴天一声霹雳,把昏昏沉沉的何夏劈得更晕。
“那那那……不会不带吃的,边走边化缘吧?”
何尚莞尔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她——你答对了。
“?!”……霹雳摞冰雹,这烂消息还真是“振奋精神”呐!
门板敲响,曾经险些被虫花花毒死的那位师兄,德仁师兄前来提醒:“何尚何夏,该启程了。”
何尚应了声,背起行囊,开门而去。
何夏则斜挎小布包,背着包裹,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出门槛,她回望陪伴他们姐弟俩简陋木屋,空落落的床榻,神色凝重,毕恭毕敬行佛礼……阿弥豆腐,再也不用住这破地方了。
何夏远远就见恃贠方丈笔杆条直伫立僧侣前沿,恃贠方丈乃此次武林大会评判之一,当然,他每一届都是评审,德高望重嘛。
虽然慧净武艺超群,方丈却是初次指派慧净对战,不求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但命令他至少打入决战,毕竟关系到少林派在江湖中的威望,其他几位武僧也是如此,绝不可掉以轻心。
“何夏,多日不见,你壮士了不少哦。”悟嗔并不知她是女儿身,见她里三层外三层套得圆圆滚滚,还以为她长肉了呢。
何夏斜眼不吱声,你懂啥,大棉袄里面藏满了零嘴和干粮,棉帽檐凹槽里还塞了一圆圈的花生糖,假装挠头就有的吃了,谁跟你一起讨吃剩饭啊喂!
待一时三刻之后,十二位主力军全部到齐,出发——
何夏跟其余几位师叔、师兄不算太熟,见何尚陪同恃贠方丈先行,她小跑步追上慧净,好奇道:“师叔,方丈刚才说你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么?”
“嗯。”慧净取下何夏肩背包裹,一同垮在自己肩头,随手又将一只钵盂递给何夏。
“……”何夏捧着空钵盂,并不希望有朝一日将这玩意盛满。
慧净见她步伐迟缓,尽量放慢脚步等她:“你也穿太多了。”
何夏眯眼一笑,回头张望身后,确定自己是队尾之后,偷偷从帽檐上拿下两块糖:“我不是因为穿得太多才走得慢,是故意的,嘿嘿……”她拨开一块糖递给慧净,笑盈盈道:“我,我弟,还有师叔,咱三一伙儿的,给你吃。”
“……”慧净怔了怔,他怎不知自己何时加入违法乱纪小团伙的?
“师叔紧张不?”何夏将糖块送到慧净师叔唇边,娘说过,做坏事的时候最好多拉几个帮凶,如此一来才好有个“前后照应”啥的。
慧净下意识闪躲,又怕辜负何夏一番美意,只得接过花生糖自行放入口中。
“不计较输赢,自然无需紧张。”
“方丈爷爷不是命令你必须打到最后一轮么,我方才听到了。”何夏吃完一块又吃一块,没吃早饭的她,很饿很憔悴。
“贫僧定会全力以赴,只是目的不同,武学博大精深,学无止境取长补短。”慧净对何夏所提问题,回答得颇为详细,因为,待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他们或许无缘再相见了。
何夏很喜欢慧净师叔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让人想急躁都急不起来,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一板一眼过于认真,做人太规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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