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奶奶不能坐在这种地方,而是坐在后座上,由父亲掌车,我和刘生等人扶着奶奶,缓缓往来婆婆家去。可是才到半路父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冷冷瞪我,喝道:易娃子,你还跟着走哪去,还不去学校,下午的课不想上了?
我当时多想答应父亲:是啊,我是不想上了!但这种话从来都只能在心里说说,敢说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当即停下脚步看几人悠然远去,不多会消失在我的视线里nAd2(
我记得那日下午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因为没什么特别的事,全班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后就自由活动,我一时兴起,于是叫上余清和余欣洁,三人偷偷往赖婆婆家去。
平时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三个一路小跑只花了十来分钟,到赖婆婆家时见压在厨房上的那棵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移开,那些从后山上垮下来的泥土也搬开,剩下压得只剩半间的厨房,摇摇欲坠,若不是另一边还连着堂屋,估计唯一完整的那面墙也早就塌了。
今日往日不同,赖婆婆家的大门不是紧锁而是虚掩着的,我们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议论声,像是在讨论什么问题。
赖婆婆,奶奶……我轻声喊,卦打开门,刚踏进屋子一股浓烈的烧纸钱味传来,除此而外还有有香的味道与淡淡的霉臭味,带我眼睛适应过来之后看到堂屋的正中摆着一口破旧的大锅,锅里似乎就是烧尽的纸钱,铁锅的前方是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一个小香炉,里边Сhā满了小木头棍子,我认得,这些小棍子都是香蜡烧完后留下来的,在香炉后面摆着一块木头,上头用黑色的墨歪歪扭扭写着刘长春之灵位。
谁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个供奉死者的灵位,而且还不是出自于寺庙中的大师,只是某位不太识字的人自己写的,连灵位的木头也不正规,像是随便在外头找的一块四四方方的薄木头。
易娃子,你来干嘛?我正看得入神,奶奶的声音传来,包括余清和余欣洁,我们三个人都吓一跳,我忙上前说:哦,我们体育课,没啥事就过来看看。
余欣洁是见过奶奶的,她倒也灵巧,忙嘴甜地说:王天易奶奶好,我是余欣洁
nAd3(我们听说赖婆婆生病了,一直想来看望,但一直没时间。
易娃子?是长征小学的学生吧?房间里传来赖婆婆是声音,我们寻声进去,一阵更浓烈的香辣之前为扑鼻而来,我向四周望望,在最里边的墙角看到还闪着红光的三支香。
赖婆婆,你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余欣洁乖巧地问。
赖婆婆半躺在床上,点头笑道:好多了,谢谢你们一直来看我!今天你们不是该在上课,怎么来了?
身边的余清说:我们体育课,因为担心赖婆婆,所以过来看看。
我说:前几天来看婆婆,婆婆一直关着门不让进,我们都担心,现在看到婆婆没事就放心了。
赖婆婆听我一说微微发愣,顿了会说:哦,前几天我摔了腿,不方便下床。
我故意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小声问:赖婆婆,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家里面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一句话还没说完,赖婆婆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怒视着我说: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听到屋里有其他人说话了?
我吓一跳,刚忙闭了嘴,回头看时,只见先前还一脸温和的赖婆婆此时犹如困兽之狮,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似乎恨不能撕了我的嘴。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说错了什么,这个赖婆婆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是双面人,一会温和,一会凶悍,我根本无法分辨那个才是真正她。
赖婆婆似乎并不想放过我,又问:小娃,你说清楚点,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屋子里有人说话了?
我着实被赖婆婆的样子和声音吓到,不由地朝奶奶身边移了移,低声到:没……没有,我……肯定是我听错了。
这种压抑的地方,我感觉我实在呆不下去,简单聊了几句,我便来着余清和余欣洁往学校赶,一边跑我还觉得背上有冷汗不住往下掉。
余欣洁也是很疑惑,小声嘀咕:赖婆婆今天是怎么了,和以前怎么不一样?我记得我们上次送她回家时,她一只跟我们有说有笑,是个温柔的婆婆,但是今天她看起来好凶,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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