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读写?”四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惊,手中的笔跟着一颤,几滴墨汁洒落在刚才的字旁。
翠柳这丫头跑哪去了,四爷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给爷请安,爷吉祥!”我忙站起来行礼。一抬眼,他已将我刚写的那张纸条拿在手里了。
“你写的?”这话问得和他老子一样不动声色,我身子一僵,背后冷汗都快出来了。
“是。”不想解释是看来的还是自己写的,这个时候《红楼梦》估计仍是手抄本的《石头记》,弄不好还是禁书,说了更加麻烦。
想起8岁那年也是正月十四,我的亲生阿玛因为听我唱《至尊红颜》要我发誓的情景。难道我和这个日子有仇?
再一想上次下毒的事情,四爷他瞒这老爷子并不想杀我,这次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小小舒了一口气,却见他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纸。
“不共百花争春闹,远离锦华出喧嚣。
竹外蓠边倚云栽,溪头山中任逍遥。
别梦依依香暗暗,烟波去去魂萧萧。
未遇知已不言愁,独向霜露风中笑。”
他轻轻地念,端详一会才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复又看那些字,“这字还可,只是你一个女儿家写出来却少些妩媚之气,反倒是多了些锋芒!”
这首掬花诗本是从前在学校时,和同学玩闹写的东西,字面上看来境界甚是超脱,他竟一语道出中间埋藏的少年锐气,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雍正帝,再这么玩儿下去,我不挂了也要得心脏病。
“这个‘雲’字怎么缺了两笔?”他俯身提笔将那两笔补上,再看我,眼里溢出的竟是笑意。
“是我粗心了。”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惊慌。当初阿玛为我制造钮祜禄•熹燕这个身份的时候,我毁掉几乎所有和从前有关的物件,惟独这个避讳的习惯没改。现在要是真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恐怕不是莎莎吞两块糕就能救我的了。
“哦?”他探究的语气让我胸口发闷,“前几日看福晋呈上来的帐目,上面的笔迹眼生得很,原来竟是你的。我看你未必是粗心之人。”
镇静,镇静,千万不能慌,强按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心脏,我决定先装傻充愣,“让爷见笑了,燕儿不过些许认得两个字,这个实在不能入爷的眼。”
我边说边伸手,想把他那张纸拿回来,不想反被他一把抓住,他的眼睛里闪出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四爷!”我小心地叫了一声,想把手抽回来,他不做声,手中却开始暗暗加力,我的手被捏得生痛。我猛地用力,他突然手一松,我便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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