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你……”莎莎回头,错愣地看着我。
“自那次以后,就不能了……”我起身,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自责,抑或是庆幸,我的难过和激动瞬时消散。
“你今天,应该罚我的,不然你难以服众。”我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叙述,对于这些日子以来我和四爷之间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做多的解释了。
“燕儿?”她回头看四爷,床上的人还睡着,“你是何苦逼我呢……”
“我这是在逼我自己。”从前我是觉着心里愧疚,只盼她忘了过去,但现在,我希望我们都忘了。
“你要我打你,还是关你?就像对她们一样对你吗?”她开始愤愤的,像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知道我不会的。”
我讨厌她凌驾于我之上的表情和语气。
“你会的。”我深吸一口气,又补充道:“我和她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从今后,我就和年氏、李氏她们是一样的人。既然嫁入天家,我已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未来的君王,那我就要争宠!
莎莎,我不会威胁你的未来皇后之位。但即使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也会凭借着糖果儿的特殊身份,凭借我的美貌为自己在紫禁城里争得一席之地!
“熹燕告退!”我微微福身,低头垂目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出门吩咐外面侯着的下人去做几样清淡的小菜,一会给莎莎送进去。
今夜,是他们夫妻的时光,与我无关。明天开始,我不再是从前的我……
晚上宫里头就派了人来,另遣了太医住在府中替四爷调理,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宣旨的时候,我们都跟在莎莎后面代四爷接了。
四爷听见外头响动,一度清醒了一会,便要起来谢恩。来的公公说皇上有口谕,因四爷病着,上头让好好养病,谢恩的事可以免了。但四爷哪里肯依,又起来换了衣服一番折腾。如此,病又加重几分,子时又烧起来犯起迷糊。府中上下自然又是着急,太医不敢怠慢,又去诊脉,却说是如今病势不轻,竟是个伤寒。
伤寒?看着昏迷不醒的四爷,我也不由得害怕起来……莎莎忙着吩咐人采取隔离措施,另裁了料子替近身服侍的人做衣服,其他女人都哭哭啼啼的,让人心里更加添堵。她们担心的是若四爷一病不起,将来终身编没了着落。而我,却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为我和莎莎的介入而改变?
大家都知伤寒会传染,太医便来请示莎莎派谁在四爷床前服侍,他有些话需要嘱咐。这活自然是不能交给丫头太监们的,看其他人虽是哭得伤心,可也没见谁愿意去。莎莎犹豫半响,道:“从当年进宫服侍皇阿玛时和爷相识,后又幸得指婚,算来竟是十年的夫妻。如今爷病了,就是有什么事,也不该让妹妹们担着的,还是我去罢!”
“这……”那太医听莎莎如是说,自是无法和上头交待,“福晋要主持府中事物,此事恐怕不妥,老臣以为还是在其他福晋、格格中选一位吧。”
“我去吧!”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想要照顾他的意愿,但覆水难收,现在也没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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