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莎莎阴冷的表情,我的心也跟着跌到谷底。她的话,已经顺着李氏他们的意思,认定了是我年轻好妒,霸占了四爷,这在这个时代,便是极大的过错了。
然她们不知我的心思,难道莎莎你也不知吗?从前我心里有个胤禟,现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爱的是四爷,我却是从来不曾爱过他。可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妾室,我需要争取地位保护我在意的人——糖果儿,还有翠柳。如今的我,如何敢对我的丈夫,当今的雍王爷说“不”字?
“姐姐们说的是,燕儿知错了。”年氏那边几次示意,我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妹妹既然认了,那怎么罚就听姐姐的吧!”李氏的趾高气扬,已经激不起我的愤怒。我只是麻木地跪着,任身体冰冷僵硬。
“好妒”是“七出”之条,依礼制,莎莎作为嫡福晋,是有这个权利来决定如何惩治其他犯错的妻妾的。
不是打便是关吧,我心中是一片彻底的黑暗之后豁然的明朗。四爷病了,而莎莎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无话不谈的闺密。这个家里,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抬头看她,她眼神里的却是躲闪,“行了,别闹了,让燕儿起来吧!”莎莎扭头不再看我,“爷还病着呢……”
“福晋,张太医出来了!”外头有人来报,所有的人都迎了上去,耿氏过来扶我起来。
“怎么样?”那张太医刚过来,莎莎就急切地问道。
“老臣见过雍王福晋!”老太医上来先是行礼,莎莎忙上去虚扶。接着便是说病情,我站在后面听大不清楚,大约是说四爷最近太过操劳,阳气耗损,加之时气不好,这次竟是个小伤寒。然后就是开方子,嘱咐人好生煎药……
太医走后,大伙又进屋看四爷,他还在昏睡中。莎莎并年氏、李氏在前头,我们只能远远地站着。
药还没有来,四爷睡得很不安稳,莎莎俯下身子,用手中湿毛巾替四爷敷在额头上降温。
“水……”四爷声音有些沙哑,年氏忙递了水杯到莎莎手里。
我在后面静静地看莎莎喂四爷喝水,动作轻柔而细致。十几年的夫妻,到了病榻前,我们做妾的再得宠,也终究是外人了。
“燕儿!”四爷忽然拉住了莎莎还握着水杯的手叫了我的名字,一屋子人都错愣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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