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涵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洞口处发愣,不知不觉中,夜色已悄然降临大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诗涵业已感觉饥肠辘辘,尤其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更是令她无法忍受。
“喂,老太婆,你到底在哪里?快回答我啊!”黄诗涵大声嘶吼着,可惜仍是没有她的回应,当下不免有些火气上升了。
“喂,死老太婆,你到底死去哪里了?快出声啊!”
“你叫魂啊!”人随声现,只见白发老太婆倏然从天而降,登时出现在黄诗涵的眼前。
任何人听到别人这样叫唤自己肯定气得半死,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发老太婆神色不变,似是一点也不生气。
“什么事?你叫老身做什么?”白发老太婆凝视着她。
黄诗涵做出一个很古怪的表情,“你不是想当我的师父吗?现在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
白发老太婆不答反问:“你左一句死老太婆,右一句死老太婆;你眼里可有我这个师父?”
“我……”黄诗涵支吾一阵,继而讷讷地道:“老婆婆,您别生气嘛……您不明白,在我生长的那个年代,很少用得到”师父“这个名词——我是真的叫不出口嘛。”
“好,那么以后你就叫我老婆婆即可,老身不勉强。”白发老太婆话声一顿,接着又说:“关于你的吃喝问题,你放心,老身先前答应的事绝对做到。”
话声甫落,她伸手入衣袖内,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一个偌大的蜡球滑入掌中。
“这是什么?”黄诗涵不懂。
白发老太婆不答,手指轻轻一捏,那粒蜡球已然破成两半,只见一枚约弹珠大小的黑色药丸由蜡球中滚了出来。
“吃下它,你就不会感到饥渴了。”白发老太婆笑吟吟地将黑色药丸递了过去。
黄诗涵不假思索伸手接下,随即凑近鼻前嗅了嗅,“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呢。”
白发老太婆仍是避而不答,“你大概饿坏了吧!快吃了它,别问这么多了。”
黄诗涵沉吟一下,反正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当下扬起手,将那粒偌大的黑色药丸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的黑色药丸果然神奇。黄诗涵只觉得原本饥渴难耐的感觉登时消失不见,继之而起的是一种莫名的舒畅。
白发老太婆见她吃下那粒药丸后,脸上忽然出现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老身出去走走,你若有什么事,叫唤我一声即可……”说着,她已一个箭步朝洞外掠去。
“喂,你怎么说走就走……”言及此处,一股澎湃的热血倏地自黄诗涵的脚底窜起,直冲脑门;接着她浑身上下忽然有种无法抗拒的燥热。
那种感觉仿佛是置身在烈焰熊熊的大火中,体内的血液更似火山岩浆般的沸腾翻滚,令人无法可忍。
“怎么会这样呢?”黄诗涵百思不得其解。
她满心以为这只是一种短暂的现象,岂料她的身躯已愈来愈滚烫,好像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最后化成灰烬。
“天啊!我快受不了……我快热死了……”只不过片刻工夫,她的理智显然因身体无法负荷那种莫名的燥热而丧失,竟身不由己的将衣裳一件件脱下。
眨眼间,黄诗涵已脱得赤祼祼、一丝不挂。然而,效果却明显不彰。
“喂,老太婆,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茫然间,黄诗涵终于想起问题症结处,但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得到解答。
她大声吼叫着,体内那团生生不息的燥热感已蔓延至她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每一个毛细孔,使得她完全丧失理智。
“哇——”黄诗涵嘶吼着,忽然一个箭步朝洞口冲去,她已生不如死。
她准备跳崖自尽,解脱自己所受的苦。事实上,那种莫名的痛苦绝非她所能承受。
就在她的身子即将接近洞口之际,一阵似有若无的怪风霍地迎面拂来,硬生生将她又吹入洞内;同时空气中响起白发老太婆的话声:“没用的女娃儿,这样就要寻死,将来如何成就大事!”
“我不想受这种苦,让我死了算了……”黄诗涵仍固执己见的朝洞口扑去。
怎知相同的结果一再发生,黄诗涵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不明白那股怪风正是白发老太婆的掌力,只当是老天爷与她过不去,当下把心中所有会的“三字经”全部骂了出口,中途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骂着骂着,她的意识已渐渐模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心脉俱裂而亡;身躯亦止不住的颤抖与抽搐。
就在她要昏死过去的那一瞬间,空气中又响起白发老太婆的话声:“女娃儿,你是不是热得受不了?难道你忘了那张万年寒玉床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黄诗涵曾在那张玉床上躺平过,犹记得当时冻得她赶紧跳下床来,这会儿她怎么没去想到那张玉石床可能发生的妙用呢?
黄诗涵并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立时踉跄地朝那张万年寒玉床走去,然后动作飞快地躺了下去。
说也奇怪,她的身子本是燥热难耐,可是一经躺在那块玉石床后,竟渐渐的平息下来,只不过这忽冷忽热的结果,致使她的心脏无法负荷,因而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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