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胜以为焦龙问的是什么要员,想了半天,才道:“是曹嵩之子罢。听说此人曾任洛阳北部尉,颇有声名。现朝廷已迁他为骑都尉,讨颍川贼寇去了。”
焦龙点头道:“独孤兄看此人才能如何。”独孤胜沉吟道:“此人出自宦官家族,虽有些手段,但历来行为放荡,倨傲无礼,声名不佳,我看也不过碌碌之辈而已……”
焦龙心内不以为然,又问道:“那袁绍呢,其人如何?”
独孤胜道:“阁下倒是见闻广博。袁绍此人,折节下士,有英雄之风。我在洛阳,素与他有交情,很是佩服。”
听独孤胜贬低曹操,大赞袁绍,倒有点让焦龙想笑。但想想若非如此,袁绍也不会建立起那么大的势力。可惜真金不怕火炼,他与曹操相比差得太远,终于一败涂地。当然这都是后话,焦龙也无心去管,只是好奇古人对这两位当世豪杰是何看法罢课了。他笑道:“独孤大哥所言极是。小弟还想请教独孤大哥,京师里还有什么声名卓著之人呢?”
独孤胜道:“朝廷内宦官专权,作恶多端,朝臣或是同流合污,或是敢怒而不敢言。但议郎蔡邕刚直不阿,以死上表,堪称真男儿。又有尚书卢植,素有操行,为海内人望。阁下若去京师,有机会可以见一见他们。”
焦龙回顾段颎笑道:“焦龙几人都是无名之辈,哪里见得到这些显贵!独孤大哥,我焦龙见你剑法不凡,可否教小弟三两下防身招数。”
独孤胜看看段颎,朝焦龙大笑道:“阁下有如此兄弟,还需什么防身招数!”又饮干一杯,这才道:“多谢焦兄相请,在下已喝得差不多了。就此告辞!”提剑而起,双手一抱拳,低声道:“焦兄,你若到洛阳,可去龙腾阁找我,到时我们再畅饮叙谈。”
焦龙起身,彼此一笑,抱拳相别。段颎行过礼,见他行色匆匆,低声道:“兄长,此人是不是听过你的名字。我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不对nAd1(”
焦龙淡然一笑,道:“此人不畏权势,是条好汉,不会为难我们的。只有康明那种东西,才靠着出卖朋友,换得荣华富贵。”
段颎默然,突然眼神一转,焦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俞翠儿和段灵儿、灌雄三人走了进来。俞翠儿悠闲落坐,轻声道:“刚才碰到那个姓西门的小子,带着一帮士兵在找我们几人呢。”焦龙“哦”了一声,方待骂上两声,段灵儿苦着脸道:“焦大哥,我们快走吧,那人蛮横的很,说要再看见你,就要杀你。”
灌雄皱眉道:“那小子在挨了打的地方到处叫骂,一副旁苦无人的架势。大哥,我看我们应当早做打算,否则将处境不利。”
段颎不明就里,忙出言相问。焦龙当下将事情经过讲了,他跳起来道:“这么欺负人,那还得了!那小子现在何处,我段颎马上过去,替嫂子出口恶气。”
俞翠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看看焦龙。焦龙笑道:“贤弟干嘛动气。那纨绔子弟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用脏了我们的手,他早晚会被别人做掉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灌雄兄弟说的也对,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作准备的好。”当下结清酒帐出店,一行人再次踏上去往长安的路。
京兆尹。长安城。
一路上戒备森严。闻说最近凉州在闹民变,三辅的大小官员也紧张起来了,军队频频地调动,京兆尹亲自安排长安城的布防,城门之上,刀枪林立,旌旗蔽日,十分骇人。
焦龙等人进了长安城,便觉其中街道的确不同凡响。一律由大块青砖铺就而成,整整齐齐,车马行于其上并不觉得颠簸,两旁鳞次栉比的古典建筑,十分注重排列和整体的布局。
缓缓步行在长安街上,焦龙不禁有一种安步当车的愉悦。
段颎这些日子饿得瘦了,就像是生了场大病,段灵儿倒没瘦了多少,她是焦龙队伍里最受宠的宝贝,宁愿大家挨饿,也要让她吃饱,还要让她穿得漂漂亮亮的nAd2(段灵儿很懂事,往往只吃一点,便说已经饱了,非要焦龙几人也再吃一俞翠儿某夜曾对焦龙悄言:“灵儿可爱。而且越来越可爱。
长安城有两个市集,分别在通往太庙大道的正东和正西面,遥相呼应。里面熙熙攘攘,充斥着吆喝声、叫卖声、笑谈声、乃至吵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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