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笑笑,又道:“以后还要请龙腾阁的诸位兄弟多多帮忙才是。京畿之中,独孤兄耳目遍布,有甚消息,还望他不吝赐告。”将怀中一物取出,递给了他,“这是京畿刘记金铺质书,兄弟可带给独孤胜兄长,并转告他,焦龙不会忘记他的恩德,请他保重身体。”见他犹犹豫豫地接了,又命人取来一盘黄金,笑道:“这些嘛,是送给兄弟的,兄弟鞍马劳顿,权当茶水钱罢。”
彭韦忙推辞道:“若是给独孤师傅的,我不敢推拒,只能带去令师傅定夺,这给我的,却是万万不能收。小人在龙腾阁虽是职微言卑,但也深明‘义气’二字。将军与独孤师傅是朋友,也就是小人的尊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若谈到财物,便是看不起小人了。”
焦龙哈哈大笑,只拿了一枚金锭,塞在他的怀里,道:“即是尊长,自然得体恤晚辈了。拿一锭去,总可以了罢?我知兄长的手下,都是杰出的英雄,但像兄弟这样年纪轻轻,又深得长辈器重的人才,却还是少的!”
彭韦脸色一红,抱拳道:“那……多谢将军了。”将质书仔细折叠,收在衣服里层,“承蒙将军夸奖,小人就此上路了。独孤师傅近几日要去兖州,小人能有幸随同,所以不敢在将军营中久留。”
焦龙见他年纪虽小,却言语得体,心下十分赞赏。道:“还有一事,请转告独孤师傅,焦龙恐怕还会回去京畿……”
彭韦一惊,道:“京师危险!望将军三思。”
焦龙嘿嘿一笑,道:“我焦龙已想好了妙计,所以请兄弟带话给独孤兄,让他不必担心,我绝不会给宦官们钻了空子。到了洛阳之时,说不定我焦龙还要去拜望他哩。”
彭韦见焦龙面色沉隐,放下了心来,抱拳道:“那么小人愿将军处事妥当,一切顺利。告辞了!”退了数步,转身离帐而去。
孙定方待他出帐,这才道:“将军,这龙腾阁独孤胜是什么人?他们的人好像身负高超武艺,对别人却总有些傲慢nAd1(”
焦龙哈地一笑,道:“原来孙长史也看得出来,倒是个明眼人。可是你在洛阳呆那么久了,竟没有听说过独孤胜这个人吗?他的剑术可说是出类拔萃,绝无仅有的。上一次夫人见识了他的高招,也自愧不如。”
孙定方惊讶地“哦”了一声,道:“连夫人也不是对手么?那此人真是值得一会的了……对了,将军说此次仍回去洛阳,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冯旭要重挫章尚,必欲对将军不利,将军若再回去……”
焦龙笑道:“夫人已有妙策,孙长史,恕我焦龙卖个关子了。你且出去罢,我焦龙有话跟夫人讲。”
孙定方听说俞翠儿想出了点子,顿时不再多问,告辞出帐。焦龙这才朝俞翠儿笑道:“你的计策一定管用的。冯旭那匹夫每日遇鬼,一定会想:跟老命比来,吃章尚一点亏算得了什么?哈哈哈,那样我们便是稳操了胜券,是时再邀龙腾阁好汉出手,将南郑的信使做掉,改头换面送给章尚,岂不是快活?”
俞翠儿笑道:“别得意的太早了,一切都要依情况的不同而变化的。你也要小心点,他们如果知道你得到消息,必定会派兵马四处围剿,非把你抓去不可呢。这几日还得多注意注意呀。”
焦龙猛然省悟,道:“是啊,我焦龙还未考虑此节,你却已想到了。翠儿,你真是变了很多啊,记得以前总是你问我焦龙‘该怎么办’,现在却当起我焦龙的参谋来了。”望着她快乐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高兴。
于路无话,几日后,部队已到达洛阳东郊围乡地方。焦龙写了封信,命人带到章尚府上,称“于路感疾,只能权驻城外,待身体稍稍康复之后,再行拜见大人。”
上午送出的信,下午就有了回音。宫内小黄门带着二十余骑径来营中,吵嚷着要见焦龙。诸将得了命令,俱是不动声色,逼得紧了,长史孙定方便出来打圆场,言焦龙得了伤寒症,搞得太监头大三圈,转悠了半天,只好把章尚、冯旭等人下的命令书交出来,便悻悻地营离去了nAd2(
众司马因为焦龙不给宦官面子,皆都面有惧色。孙定方却是满不在乎地,进了帐便大笑起来,道:“将军实在是妙算,这小黄门果然害怕染病,不敢进来见将军,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呢。”便将那帛书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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