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心下恍然,暗道:原来是史谦的主意,我还当姓黄的故意为难呢。故作惊讶地道:“黄爷说什么呢,我焦龙跟史谦有什么特别关系!他为人刻薄狠毒,我受够了他的气,再也不想回他那儿了。他把两小子派来,定是监视我焦龙的一举一动了,哼,我……”
焦龙突然无法再讲下去,心里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史谦叫两个贴身保镖来察探我,其中必有用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是他刚有所怀疑呢?黄钦见焦龙面色难看,却更加信了三分,道:“小姐跟我说,她亲自着人带口信给史谦,吩咐他把你交到我手上。所以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恐怕他叫肖氏兄弟看住你,用意也在我的头上!”口气严峻,又强自克制着怒气,“我初时还以为史谦遣你来的,没想到真是一场误会。好,今晚我就调你到东厢,住在我旁边房里。”
焦龙心里一动,心道今晚可以和翠儿颠鸾倒凤一番了,真是拜你所赐。但那一种为人暗算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脑中杀机顿现,暗忖:史谦啊史谦,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焦龙。既如此,就别怪我太厉害了!抱拳道:“多谢黄爷。”
见黄钦面色大有改观,心道若不趁热打铁,取得了他的信任,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了。跪禀道:“小的还有一事想跟黄爷说。”
黄钦奇道:“请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焦龙为示郑重,特意又到屋外察看了一下,确认无人偷听,才关上门道:“我见黄爷与那史谦格格不入,似乎却没有办法除此心腹之患,不知黄爷能否先告诉我,这是为何呢?”
黄钦眼神在焦龙脸上转了半晌,才叹道:“原来你真不知道我与史谦的过节。好罢,此事说来话长:我原是司徒家的远亲,落泊来此投靠,渐渐地升至府内总管的位置。而史谦这人,却是司徒三夫人的兄弟,荆州刺史的远亲,他家素来财大势重,又与黄府有姻亲关系,因此没有人敢开罪他。若不是他一副小人得志、飞扬跋扈的样子,惹得老爷、小姐不喜,恐怕此时他早取代了我的职权,坐上府内总管之位了。”
焦龙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nAd1(史谦那人,看着就叫人难受,若不是要虚与委蛇,我才懒得理会这种鸟事。哼了一声,“史谦目中无人,想方设法制造矛盾,此小人所为也。黄爷要稳住地位,必先收买人心,力现出黄爷为府上赴汤蹈火的精神,不必斤斤计较于暂时得失,这样孰优孰劣,一望便知。再者,黄爷也得用些计策,让史谦乖乖地钻进圈套之中,以便拿着把柄,以家法处置他。”
黄钦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正合我心。但史谦耳目甚多,又有三夫人帮他撑腰,所以很难找出他的破绽。我若非一直使计除去身边史谦的亲信,恐怕早遭了肖氏兄弟的毒手。”
焦龙吃惊道:“难道他们敢公然在府内杀人不成?”
黄钦摆摆手,愤然作色道:“这两人心狠手辣,为史谦收买之后,平日里尽干些伤天害理之事。去岁田猎,我的三名亲信手下不明不白地被杀死在苑场中,老爷发了脾气,着西部都尉调查,至今也没弄出个音信。还有一次,竟是小姐的贴身爱婢被人奸杀,在城外平乐观后,被分成好几块,这几桩事情我知道一定与肖氏兄弟有关系,他们禀承史谦意旨,胡作非为,我却……没有得力的助手,可以一举除之。唉,虽小姐具理明察,也不得不含恨饮泪,厚葬了那个丫头了事。我知道史谦对小姐颇为忌惮,但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公开地胁迫她!”
焦龙头皮发麻,暗道:史谦居然经手了这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还怕杀错了人,却原来是老天把这等狗贼往老子枪口上撞。怒道:“竟有此事?这天杀的史谦,就是千刀万剐,还便宜了他。”忽地灵机一动,冷哼道:“他有矛,我们就有盾。黄爷,我向你力荐一人,可以对付肖氏兄弟。”
黄钦摇摇头,道:“你初来不久,哪里知道姓肖的厉害。他们俩原是黄巾,在黄巾青州渠帅手下任副职,杀人无数。后来贼党分崩,两人落草劫货,因误劫官银被捕。史谦出钱把他们赎出来,以为己用,实是极为看重这两人的武艺。”
焦龙想起独孤胜在陈仓之时,御剑击贼之势,笑道:“黄爷放心,我荐的这人,若不能视肖氏兄弟如草芥,我焦龙便甘愿受罚nAd2(”
黄钦见焦龙如此信心,欣然道:“此人谓谁?”
黄钦见过彭韦,顿被他相貌堂堂的少年英姿所吸引。问起家世,彭韦便依焦龙所言讲了一番自己“无依无靠,四处流离,偶遇高人指点,得学技艺”……的经过,黄钦大喜,拿出自己一柄宝剑,欲试他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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