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地跑到舞蹈室后面的樱花林里,浅月放下抱着的课本,靠坐在树下。这里是她开学第一天就发现的秘密基地,很偏僻,是英德唯一栽满樱花的地方,很少有人来此。
地上落满了浅白浅红的花瓣,花期快过去了呢。樱花的花期很短,一般只有七到十天,盛开时满树的绽放,热烈灿烂,“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即使凋谢也是干干脆脆,不污不染。
记忆里,妈妈总会在樱花节时带她和雅子阿姨一家赏樱,两家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妈妈,是和樱花一样的女子,在春风中拈花而站,一笑倾城。
呐,妈妈,我是个懦弱的人呢,至今都无法忘怀前世的伤,一碰就痛。
淡淡的香气围绕着,好像妈妈的怀抱呢。
一个人的?好自私,强调着对方要只属于自己,心里是否在不屑着愚笨的痴情?明明他的心中不只有她,明明藤堂静最终会选择脱离家族回到法国;明明他一天前还温柔地和她说着绵绵情话,下一刻却可以和她唯一的挚友热烈拥抱亲吻,明明她一刻开始就选择了为梦想而留下他独自等待。
为什么他和她却可以说着如此蛊惑人心的情话,不在乎,为何要给对方虚伪的假象?难道喜欢看谎言被拆穿后对方的狼狈表情吗?
闭上眼,不愿再去想,沈若瀚,早已不在同一个世界,至于将来花泽类被抛弃,又关她什么事,呵,同病相怜啊,都是在爱情里处于被动等待的一方,谁先爱上谁,一开始就注定是输的一方。
落樱轻轻飞舞,仿佛怕惊醒了女孩,连风,都听到了她的失落。
“哼,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跑到这来偷懒了!”可惜就是有那么不识趣的人,惊扰了哀伤的梦,擅自添上一抹活力。
睁开眼,映入天空色眸子里的是一个俊朗的少年,银发紫眸,黑衣飒爽,仿佛误闯凡间的阿修罗,冷酷魅惑。
“你回来了。”浅月的心情立刻上扬了几个百分点,在她面前一脸大爷相的男子,是唯一知晓她所有事情的好友,仅次于小晨的存在。
“哼,我只不过才离开日本两个月而已,没想到你的品味变差了,这一什么老土的打扮啊,别和人说我认识你,村姑。”某名酷哥嫌弃地看了一眼遮住半张丽颜的黑框眼镜,吐槽。
“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万分感谢。”不雅地翻个白眼,两个月没见,这家伙更讨人嫌了,她的手开始痒痒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死小孩。
“哈哈,开玩笑,”他不想挨揍,以他们十年的相识,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绝对是个隐形暴力狂,唉,小时候好好一天真烂漫的可爱女娃被真田家带坏了,就说女孩子学什么剑道嘛。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记得自己并没告诉他她来英德上学的事。
“啊,今天早上下的飞机,打你手机又不接,就去了你家,松本管家说的,所以就想来学校看看,结果教室没人,我猜你就在这。”靠着浅月坐下,修长的手揉上紫色脑袋,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取下碍眼的黑框眼睛,呼,顺眼多了。
浅月任他摆弄,微眯起眼,“修,你很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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