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现在同我们一起去休息休息再说。”
“那么,我恳切告诉您,像我在忏悔时所说的一样,”兹皮希科回答,“我可以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去,同你们一起谈话,像所有的人一样吃喝。但是说实在话,我是绝对提不起精神来的。我心里只有悲伤,只有痛苦,我眼里只有流不完的伤心的泪水。”
“可是你生活在陌生人中间还会更糟。”
“不,”兹皮希科说。“天主知道我住在波格丹涅茨只会憔悴下去。我既然告诉您办不到,那就是办不到!我需要战争,在战场上容易忘却一切。我觉得,等到我实行了我的誓约,等到我能够告诉已逝的灵魂说,‘我已经实现了我应允过你的一切,现在让我走吧!’那时候,首先——不!即使我回去了,您在波格丹涅茨也留不住我。”
大家听了这些话,都默默无言,寂静得连天花板下苍蝇的嗡嗡声也听得见。
“如果在波格丹涅茨他只会憔悴下去的话,那不如让他走的好,”雅金卡最后说道。
玛茨科双手抱着头,他烦恼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唉,伟大的天主!
雅金卡继续说道:
“兹皮希科,但是你发个誓,如果全能的神保佑你,你就不要留在这里,回到我们那里去。”
“我为什么不回来呢?我丢不下斯比荷夫,但是我不想待在这里。”
“因为,”雅金卡又低声说下去,“如果只是为了达奴莎的遗体,那我们就把它运列克尔席斯尼阿去。”
“哦,雅古斯!”深受感动的兹皮希科脱口而出地喊道;由于极度的高兴和感激,他跪倒在她的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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