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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转角撞到神 > 第四卷

第四卷

那人一路走,最终在一家小博物馆前停下,买了门票却不着急进场。像是渴了,跑到路边小摊买了一小瓶水一口气喝个­精­光,这才转头准备进场。

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奔这荣军院的博物馆来地,难免有些拥挤。那人扔掉空瓶子,慢慢往回走,这时那个博物馆的检票口似乎有一个旅行团的人正在排队验票,场面有些混乱。领队在清点人数,把团员和非团员区分开。

那人过去观察了一下,似是觉得自己没法Сhā队,就又重新出来。让那个旅行团先进去,哪知在退出的时候,被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相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当他弯腰想捡相机时,发现相机滚到了前面,就他所处的位置把手伸直了都够不着,只得起身寻求前面的人的帮助。

可就在起身地同时,右手的三棱刺同时从袖口滑出。藏于手掌中。

他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对方转头看着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胖胖的脸,胖胖的肚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像街上所有这个岁数的男人一样,很普通的长相,看过即忘,瑨儿也没见过这个人是谁。

那人指指地上地相机,满脸笑容请对方让个位置,这中年人又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想看看是不是如那人所说。

结果就在转头的瞬间,身后那人的三棱刺也递了出去,直Сhā肾脏所在地后腰位置,一旦刺中。大罗神仙也难救。

“就是现在!”瑨儿一声惊呼。

早就蓄势待发的“小黄蜂”迅速出击,尾后的电针刺入杀手的头皮中,瞬间电流一击而过,杀手全身猛的一颤,随即倒地不醒人事,刺出一半的三棱刺也掉在了地上。就算是个纯外行,也知道那东西是个危险品。

当下,这博物馆门口一团混乱,叫警察的、叫救护车的、博物馆保安过来维持秩序的、小孩子哭着找妈妈地、看热闹的,什么嘈杂的声音都有。

那位中年男人更是煞白一张脸,哆哆嗦嗦的腿直软,保安以为这人是因为那人就倒在身边而给吓着了,连忙把他给搀扶到一边交给医生。

但这人到底是害怕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

“好,把‘小黄蜂’收回来吧,我们上塔去看风景。”

结了账,三人去大铁塔那买了票,直接乘电梯上顶台,与其他游客一道极目远眺,巴黎近效风光都尽收眼底,着实畅快。

下了塔,三人慢悠悠的往荣军院的方向骑,途中收回往回飞地“小黄蜂”,到荣军院的自行车租赁点归还自行车,改乘出租车返回酒店。

“快快快,查着了吗?有消息吗?”一进房间,瑨儿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莫。

“杀手查到了,但他要杀的人还没查到,仅凭姓名,要查到个人信息,需要点时间,旅行团的报名表上并不会留下客人的工作单位,我只能从他留下的电话号码上查找。”

“这个杀手是谁?”

“一个被国际刑警通缉了八年的人,希望‘小黄蜂’的电针没让他去见上帝。”

“你用了强力电流?”

“好像是,你那一喊,吓我一跳,一下没控制好……”莫两手一摊,何其无辜。

瑨儿张口结舌,这也赖她?

“反正无所谓啦,管他是死是活,死了大家都省事,活着也是要坐牢,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了。”只要不是自己的主人遭遇生命危险,别人地­性­命,莫才懒得管呢。

“那你也要尽力查到那个人的信息哦,这人居然还有那个心情跟旅行团旅行,可是他看到地上的三棱刺的时候腿都吓软了,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有杀手找上门来。”

“如果只是小职员,接触不到什么机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一脚踢掉,现在居然还派了杀手。那肯定地位不低,就是不知道这人和那个检察官在查的案子是不是有牵涉。”

“肯定是啦,都同一个杀手,这人上头肯定还有专门负责派活的人,要不然这人上次才失败,这次又换了目标,这杀手也太好做了吧,任务失败都不用负责就可以接下一个活哟?”

“那么那位检察官现在在哪呢?我们要不要做一次良好市民呢?”

“莫。原来你也好管

。”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吧,星星?”

“是呀,你找私人律师,我们又没事做,不就找点事来打发时间喽?”

“你们要有那时间不如想办法找找到底是谁在网络上跟我们家捣蛋。”

“这可不好找,他们安分守己,我们就没有线索。网络侵入的证据稍纵即逝,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侦查追踪到对方就是失败,技术高超地专业黑客不会留下太多线索让我们追过去。现在我们也只能等,除非我们运气好。能从现实当中找到线索。”

“说的轻巧。”瑨儿在沙发上摊平了身体,像只猫似的伸了个懒腰,“要那么容易,网警的破案率就不会这么低了。”

“是啊,你也知道说的容易做的难。”

“唉,这都什么乱事,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瑨儿趴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地毯上的某个花纹发呆。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就像她当初在在主控制室那里看到地一样,都无法拼凑成完整的链条,就像大海上独立形成的礁石岛屿,与大陆互不相连。

但是她喜欢,她喜欢这些让人头疼纠结愁肠的难题,喜欢大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汽车和人群。喜欢神奇又有风险的电脑网络,总之她喜欢这个花花世界的一切,因此她才要千方百计的从那个世界回来,这里才是她存在地意义。

“这些事急不来的,我们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给你找私人律师,现在要继续给其他人发邮件吗?地球上还有好几个候补呢,如果不想,那我们要考虑去其他行星了。”

“去水星吧,地球上地这几个人留到最后再说。我看看名单选个地方。”

瑨儿唰啦唰啦翻名单。水星上有52人,多数都集中在繁华都市,但瑨儿只找在大中华区工作的中国人,她一边看名单,一边从PDA上调取水星地图,选择一条最省事的路线。

“给这个人发邮件。”瑨儿终于选定下一位候选人,指给莫看。

莫看了一眼,对方叫饶俊,男­性­,是个有着12年工作经+ “水星上52个人,你就只看中这一个顺眼的?”

“不是,因为他在中华区。”而中华区有美食。

“在中华区的不止他一个人。”

“其他几个,女的都结了婚,男的年龄都过40岁,就的。私人律师怎么可以经常换来换去,当然是选定一个用到老,就像爷爷那样。”

“想法很好,可我怎么觉得不太容易实现呢?星星你说呢?”

“她喜欢就随她呗,要是到最后都找不着合适地人,我们就当旅游散心喽。”

“喂,你们两个,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们一直以来对你都很有信心呀,可是对那些人我们没信心。”

“不要灰心嘛,也许这个饶俊愿意跟我们聊聊咧。”

“呵呵,等他回信再说吧。”就这几句话的工夫,莫已经把邮件给对方发了过去。

在等待对方回信的这几天,瑨儿三人天天出去骑着车绕着巴黎的大街小巷转圈,在遗产日那天早早的排队进了爱丽舍宫、国民议会大厦这些地方参观,可直到她跑遍了巴黎市内的所有景点,对方却一直没有回信。

巴黎没有可玩地地方了,他们退了酒店的房间,跑到凡尔赛镇住了三天两夜,参观大、小特里亚农宫和凡尔赛宫。

小特里亚农宫颇有东方­色­彩,这本就是建筑师按照路易十四的命令而特意修建的中国式的“惬意居”,据说当时宫殿里用于装饰的瓷器都是来自中国,有的房间的墙上包着的绸缎上还绘有金­色­或银­色­的中国图案。

这个宫殿很小,而且是单层建筑,十分钟就能逛完,瑨儿正蹲在花园里拍风景照地时候,莫“啊哦”一声。

“怎么了?”

“刚收到饶俊的邮件,他以为我们是骗子,回复信件警告我们不要­骚­扰他。”

“为什么?”

“他收到我们的邮件后向总部咨询,询问是否有这件事,还把我们用来跟他联系的邮箱地址给附了上去,他在信里说,我们集团人事部的员工直接回复他集团最近没有招聘新法律顾问的计划,还好心提醒他小心上当受骗。”

“有没有搞错,我特意用集团的内部邮箱发的邮件,那帮家伙居然拆我的台?!”

“要不要赶紧发件给人事部知会他们一声?省得以后又出这样的事。”

“发发发,让他们都给我放机灵点,居然都没人认出是我的邮箱地址。”

“这也不怪他们呀,你多难得发封邮件,谁会对你的邮箱地址有印象?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有人想在内部造反,自立门户呢。”

“我觉得不能直接发给人事部吧,你从来不管集团运营的事,你要找的私人律师也不在集团人事编制当中,这么突然的发封邮件给人事部,人家会怎么想?我觉得还是发给宇轩会比较好,让他去说。”星星提出建议。

“也行。”

莫立刻更改收件人地址,改为宇轩的邮箱,发送出去。

“这个饶俊蛮谨慎小心的,前面那三个人都没有察觉,直接就回了邮件,就他知道往人事部咨询。”

“搞法律的,个­性­大多都比较谨慎,一般人看到邮箱名都不会有什么想法,但他们的脑袋就说不到了,再说那三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们自身原因而让他们不必要去追究那邮件是真是假。”

一个安于现状、一个怀孕待产、一个车祸住院,在收到邮件后的确是不需要去追究这邮件的目的和内容的真假,直接拒绝就了事了。

“嘿嘿,就是说这个饶俊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喽,要不他何必去计较真假咧。”

“有可能哦。”“订机票,去水星。”

第四卷

第9章

星是个很有意思的行星,但是初到水星的地球人是很原因就是水星的自转和公转周期。

水星自转周期是58.65个地球日,公转

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水星距离太阳最近,受太阳引力影响,水星轨道速度在八大行星中最快,以水星的轨道速度,15分钟;一圈。

所以从别的行星上过来的人在最初的时候都不适应水星的生活,不过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是天生的本能,而且人类改造环境的能力也很强。

自转58.65个地球日算什么,不就像是:>.北两极的冬季和夏季都是很漫长的六个月呢,极地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在水星上就怎么生活喽。

水星上适宜人类生活的地方是南北两极,那是温度低,人类活动可以使环境温度加热到一个合适的程度,可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却还是分了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亚洲区里最大的一个分区就是大中华区,而大中华区的核心就是中国区。

瑨儿到达的地方是中国区的核心区之一的第8,这是最最繁华的经济中心之一,CBD商业圈一个挨一个,云集了众多的金融|时也是个购物天堂,被人叫做小香港,但更重要的是,这里也是繁忙的交通枢纽和中转站,航天飞行器在这里降落。前往周边7、9、10、12、13区的旅客都在这里转乘汽车或者.+区。

因为上次被饶俊误会是骗子,瑨儿给大哥宇轩发邮件让他提醒人事部不要拆她的台,并且让人事部在几天后重新发邮件给饶俊,声明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总部是没有招聘新法律顾问的人事计划,但是下面的分公司有,只是由于集团内所有同事都统一使用内部邮箱。再加上总部的人事部同事不了解下面分公司的人事工作,因此造成了三方误会,现已查明缘由,还请饶俊谅解。

这封邮件发了之后几天,正坐在飞船上往水星飞的瑨儿收到了饶俊发来地邮件,对上次的那封信表示道歉,希望瑨儿谅解。

瑨儿当然谅解,于是当即回复询问了一下对方现在的个人情况。了解一下基本信息。

于是在瑨儿抵达航空港步下飞船的时候,有关饶俊这个人现在的相关资料就掌握得差不多了,和名单上查得的资料一对比,没有太大出入。不过还不能就此放心,还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尤其是他的家庭情况,比如说他的老婆孩子怎样,会不会反对他去地球,他们会不会要求随同,或者他们会不会­干­扰饶俊做出决定。

这些信息在这几天地往来邮件中都没有提及,双方都避而不谈,瑨儿是故意不谈,对方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谈。但瑨儿还是想到了这里之后再仔细调查的问题,因为她不希望她未来的搭档在工作中饱受家庭因素的困扰。

抱着这样地想法,瑨儿也就没有在邮件中告诉对方她已到达水星,她要悄悄的查,悄悄的访,这样得出来的信息才有比较高的可信度。

从地球乘航天飞行器飞往水星要好几天的时间。因此当到达第8后瑨儿并没有着急即刻换乘火车前往第12区,而是躲在自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先休整了几日,顺便从网络上查寻一些饶俊的家庭情况信息。

个人家庭户籍资料所用系统并不对外,就算是内部人员也得凭权限才能查寻调阅,而外人连进入系统的门都找不到。

想要从官方系统查寻,莫地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星星无法进入的数据库莫能轻而易举的进去,原因就在于级别不同,普通服务器无法拒绝来自上级主控电脑的命令请求,星星进去可能会引发报警。但莫进去简直就像是自家后门。

从官方内部系统搜索出饶俊的户籍和财务资料,家庭住址这些基本信息都已掌握,新发现是他老婆是家庭主­妇­,长子刚读小学,小女儿才进幼儿园,一家四口的生活就靠饶俊一人地薪水,住的房子是结婚时买的四室两厅,还有五年贷款要还。夫妻俩人都是第一代水星移民的后代,从没去过地球,最远的一次旅行还是结婚时去金星的蜜月旅行,平时的家庭旅行仅限于水星。

“他怎么穷成这样?有十年以上工作经验的法律顾问年薪都是十万起的呀。”看完资料,瑨儿不免怀疑这个人值不值得她再进一步的调查。

做了12年地法律顾问,却只做过一次星际旅行,可是看每年所缴税款显示他所供职的公司并没有苛刻他的薪水,但税单也就到此为止,没有显示出饶俊还有其他的收入,也就是说他没有把闲钱转做投资理财,否则收益情况一定会体现在税单上,除非他没有申报纳税。

“可能他的家庭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糟糕一些。”思来想去,这是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情况了。

“是时候买火车票了。”

水星表面与月球非常相似,有很多十分古老的陨石坑,满布着环形山、大平原、盆地、断裂纹和断崖,在这样的地形上架设全封闭铁路线可想而知会有多困难,但是乘坐火车旅行却又是最愉快的旅行方式,可以沿铁路线看到从飞机上看不到的风景。

瑨儿买的是夜间车卧铺,去12区适宜晚上出发,这样在火车上睡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了。

火车上只有座位票和卧铺票两种,以前还分硬座、软座、硬卧、软卧,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不再这么分了,都是柔软的沙发和柔软的床铺。卧铺车厢还是四人一间的小包间,关上门就自成一体,具有很强地私密­性­。

瑨儿他们三人登上火车照着车票所示找到他们的包间的时候,另一位旅客还没到,他们三人买了一张上铺两张下铺,把随身的三个大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瑨儿同时把身上的背包放到下铺的床上,找出自己的毛巾去洗手间洗把脸。打算等会儿就直接钻

觉,星星和莫则收拾床铺。

“哗啦”一声,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莫和星星以为是列车员查铺,转头一看愣住。

一手车票一手提着行李的正准备进门地第四位乘客看到莫和星星时也愣住了。

“你们……?”

“你……?”

双方都异口同声。

“先生,请借过一下。”

正愣神的时候,瑨儿洗脸回来,看到一个人杵在门口不进不退。就唤了一声,叫醒了发呆的男人。

男人反­射­­性­的迅速转身看向身后来人,瑨儿一看对方也傻了眼,根本没想过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辆火车上。愣了两秒,突然双手使劲一推,将他推入包间,自己跟进一步,在关门前还左右看了一下走廊前后,没发现异常情况这才反手把房门拉上并落锁。

“你们也去12区?”

“你也去12区?”

同时说话又同时沉默,废话,不去12区­干­嘛要上这趟火

“运气还真好,这样都能碰上。你没把杀手给惹来吧?”瑨儿他们的车票是通过酒店代购的,这样都能碰到意想不到的人真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老实说,我不确定。”那男人镇定的把行李放到行李架,脱下外衣挂在衣钩上,一边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一边在下铺坐下。

“但我知道上次对我刺杀失败地那个倒霉家伙成了白痴,据医生说是被强力电流击中所致。可很奇怪,博物馆门前哪来的强力电流。”男人装作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一说,实则试探。

“啊?”瑨儿望了莫一眼,莫轻轻耸耸肩,那种强力电流只是把对方弄成白痴已经算是运气。

男人没有疏忽瑨儿和她手下的眼神交流,心中了然,果然不出所料。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幸好他任务失败,而且他地失败成功让我们一直在盯的一个案件关系人答应做控方证人提供了全部证词和证据。这都要感谢一个把现场录像寄给我的不知名的线人,录像拍得非常好。但就是不知道这录像是怎么拍到的,总不可能是有人拿着摄像机在现场拍的。”既然已经怀疑那个杀手是这三人有关,这男人也相应的讲出一点东西作为回报,以图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遥控呗。”瑨儿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随即就又想打自己地嘴巴,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人家又没说拍摄角度这些细节,真是多嘴。

“是的,我也这么想,肯定是某个很先进的遥控装置,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就算是带隐身功能的遥控器也一样。”男人心中完全了然,一直半信半疑存着的疑惑在此刻完全得到解答,果然和这三人脱不了关系。

“既然案子有进展,那你怎么还在外面奔波?不用回去守大本营吗?”瑨儿赶紧换过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个男人太敏锐,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一个证人而已,根本不算什么进展,他只能算只微不足道地小猫,他的证据只是证据链上的其中一环。”

瑨儿想起那个在昏倒的杀手面前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的胖男人,就那体型怎么也和小猫挨不上边。

“检察官也要东奔西跑亲自搜集证据的吗?”

“人手不足,检察官也不能安心的呆在办公室里。”

“我还以为满世界抓人的只有国际刑警。”

“国际刑警不参与经济案子的前期调查取证工作。”

“你­干­嘛要解释得这么清楚?”

“习惯而已,太多人搞不清楚国际刑警和国际检察官的区别,国际检察官当中又有不同分支,更何况现在又多了像我这种负责跨国公司经济案件地检察官,对普通人来说,这其中的区别很让人头大。”

“难道你每次都跟人家这样解释?”

“不,我们只要出示证件就不会被拒绝,很少有人像你这样。”

“那是因为很少有人会像我这样在知道你的身份的同时还与你聊天,StonyMoon检察官。”

“的确是这样,在明知可能有杀手跟随的情况下还谈笑自若的人不常见。”

“那是因为我有个好保镖。”

“没错,他身手很好,否则我肯定还得再挨一刀。擅长近身刺杀的杀手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面前的人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你的保镖真的很强,能让那个家伙转头就跑。”

杀手再强也是血­肉­之躯,撞上液态机器人,哪有半分胜算,当然是撒腿跑路,有多快跑多快。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我听说检察官也要经过格斗训练的。”

“基于男­性­的尊严,我不承认我太弱,但基于事实,我也不否认。”哪个男人会好好承认自己太弱?尤其是在两位女­性­的面前,Moon检察官也不能免俗。

“那好吧,那我祈祷你再继续碰上更多的杀手,好好的磨练一下你的格斗技巧。”瑨儿把毛巾挂在衣钩上,走到床边脱鞋准备往上铺爬。

“嗯,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也希望明天早上下了火车之后再也不要再看到你了。”既然那个杀手是这三人摆平的,提个醒算作感谢。然后这位检察官先生也往自己的上铺爬,奔波了一天,他其实已经很疲惫了。

“晚安。”检察官先生给自己盖好被子,拉紧窗帘,关了头顶上的小灯,脸冲墙侧身躺下,很快就没动静了。

而这时瑨儿正从背包里往外拿游戏掌机,考虑到社会公德,她把游戏机的声音给关了。

火车轻轻一颤,瑨儿感觉到车厢开始轻微的摇晃,轻轻撩开一点窗帘看看窗外月台,火车启动了。

半小时后,列车员挨个敲门查票查证件,这么大的动静那位检察官先生睡得死死的没有反应,还是莫从他挂在衣钩上的外衣里翻出钱包把他的车票取出来交给列车员。这人未免对他们三人也太放心了吧。

第四卷

第10章

晨,Moon从梦中醒来,难得睡个好觉,让他一时不想半睁半闭,一下子还找不到视线焦距。

等到当视线焦距终于集中在对角下铺那整洁的床铺的时候,Moon)于完全的清醒过来。

坐在瑨儿下铺的是星星,察觉到来自对角上方的视线,她抬起头给了对方一个微笑,“早安。”

“早。”看看手表,时间还早,Moon犹豫要不要这么早起来。

“现在洗手间没什么人,如果想起床就趁早。”

听星星这么说,Moon想想也是,等再过一会儿火车上的人都起来了,那洗手间可就热闹了。

伸了个懒腰拉拉筋骨,随手拉开自己这边的窗帘,正待掀了被子坐起来的时候,头一转,正好看到对面上铺脸朝外侧还在熟睡中的瑨儿,长长的头发从床边垂下来,随着车厢的摆动也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在晨光中,乌黑的发丝闪耀着健康的光泽。

Moon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只看了那一眼后就转过了视线,坐起身,将因睡眠而弄乱的衬衫扣子重新扣好,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下来,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

当他回来的时候,瑨儿也正好醒来,正坐在床上揉眼睛打呵欠,披散下来的长发遮住她半个脸,幸好现在是水星长达几十天的白天,如果是灯光不明的晚上,瑨儿这模样还真会吓到不少人。

“醒了就起来,别坐床上发呆。快去洗脸,我去餐车给你买早点。”星星拍拍瑨儿的被子对她说,而莫自始至终都坐在他地床铺闭目养神。

“这么早就有早点?”瑨儿的脑袋仍旧尚未清醒。

“不早了,早间广播都快开始了,别磨蹭了,想吃什么?”

“皮蛋粥。”

“好,我去给你买。你快点啊,回头洗手间人多。”

“哦。”

瑨儿用手扒了两下头发。用皮筋随意扎了一下,爬下床穿好鞋,拿上星星给她摆在茶几上的洗漱用品开门出去,随后星星和Moon也一前一后的离开包间往餐车走去。

星星是去给瑨儿买早点,Moon当然也是去餐车吃早点。

包间里暂时只留下了莫一人。

包间房门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口,从门前经过的人可以看到里面,里面的人也能看到外面,所以软卧包间其实并不是全封闭的。这主要是为了避免在包间内发生什么恶­性­事件而外面地人不知道。

当瑨儿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莫告诉她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有一个陌生男子在外面来回徘徊三次,不是列车员也不像是普通乘客。因为在他每次走门口经过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通过门上的窗口窥视着包间里面。

他们住的这个包间就在这节车厢的最左侧,在这边只有供应开水的热水器,洗手间在车厢另一头。

也就是说,在这个大部分乘客都还在睡觉地清晨,会在他们这个包间外面出现的除了他们这四人,只有列车员,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难道是流窜作案的小偷?

可是小偷来偷卧铺车厢很冒风险,每个包间只住四个人。虽然乘客之间都互相不认得,但至少知道自己上下铺的人长什么样子,随随便便有个陌生人进来一下子就会被发现,与其偷卧铺车厢还不如去座位车厢,那里更好得手。

“也可能只是一时好奇地乘客,不要太紧张。”

“我们这边只有热水器。过来打热水又不拿水杯,空着两手在我们门口走来走去,说是普通乘客的可信­性­太低。”莫通过概率计算得出这一答案。

“哦,那我们多小心一些,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别又横生什么枝节。”

“嗯。”

这时星星也拿着瑨儿要的皮蛋粥回来,就她一人回来,她说Moon检察官独自留在餐车进餐。

又过不久,车厢里终于热闹起来,乘客纷纷起床。赶着在火车到站前洗漱整理完毕,洗手间那头于是挤得水泄不通。

瑨儿咬着勺子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起得早。

Moon检察官饱餐回来,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下来,输入密码打开箱子,一眼看过去就是简单的几件衣服,Moon在衣服底下掏了掏,摸出来一个PDA,

幸好他不知道莫和星星的身份,否则他一定不会在他们俩人的面前做这些事。

瑨儿也在玩游戏,对于莫是否要打劫人家的数据信息表现得毫不关心。

车上的广播放着优美动听的音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播报一下距离终点站地路程,旅客们就根据广播整理行装,做好下车的准备。

当看到窗外的铁轨数量变得密集之后,瑨儿开始收拾她的背包,包里装的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看着没多少,可背在身上沉甸甸地。

火车终于靠站,瑨儿三人一人提着一个箱子陆续依次下车,检察官先生跟在后面,左右看看月台,找着出站口的指示牌,顺着箭头往前走去。

离下行的出站楼梯还有230的距离,突然身后一阵­骚­乱,听到有人在高喊“站住,不许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个穿着皱巴巴的灰­色­衬衫的年轻男人在人群里仓惶奔跑,左手铐着一个闪亮的手铐。

月台上人太多,那男人为了逃命,不断的用力推搡着旁边的旅客给自己让路,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地旅客被推得东倒西歪摔成一团,“哎呀哎哟”声音此起彼伏,却无一人上前拦住那名逃跑者。

再在后面,有三人紧追不放,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个便衣。可是摔在地上的人群绊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根本跑不快,眼看着追捕多日地嫌犯就要从自己眼前逃脱,多日辛苦又要打了水漂,让他们不免又气又急。

人在逃命途中都是走最近的捷径,那男人也不例外,直冲出站口,可是这下行楼梯口这里旅客最多。看到那名慌不择路

往出站口跑来,瑨儿赶紧闪边,同时也紧紧拉住想要侠仗义的Moon检察官先生。

瑨儿和Moon一退后,星星迅速补位,站在两人外侧,将他们俩人挡在身后,莫将手上行李交给星星,然后将身边周围的­妇­孺给护到旁边安全地带。等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个逃跑的嫌犯也跑到了他的跟前。

就在那人还在下意识地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时,莫适时的轻轻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右手腕。再那么轻轻一提一摔,就像挥手帕一样的轻巧,然后,那个人就扑倒在地,莫跟着单腿跪下,左膝压住对方背脊制止那人乱动,同时将那人双手反背在身后,把手铐重新铐好,这才提着那人领子将他提了起来。交给后面赶上来的警察们。

“好身手,谢了。”两个接过自己的犯人,一左一右的押着,那位便衣向莫道了声谢,跟着同事一起押着嫌犯走下楼梯。

“那个就是早上在我们门口走来走去地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原来是警察,还以为是小偷呢。”莫转过身轻声说明。

“这世道走到哪都不太平。走吧。”

警察押着嫌犯走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终于及时赶来维持秩序,混乱的月台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给吓呆地旅客重新提着自己的行李下楼出站。

车站所有的下行通道都通向一条出站通道,不断有火车进站下客,在上面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走到下面就发现这人多得恐怖,被人流带着,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快步走向检票口检票出站。最后在火车站的各个出口消失不见。

瑨儿三人在火车站内转乘地铁,买了票过闸时发现那位检察官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随人流一并消失。

坐地铁到区中心下,出站又搭出租车,在最繁华的步行街商业圈附近下车,走进一家叫做凯撒的高级酒店,往柜台上拍上一张印着凯撒大帝像的VIP卡。

“给我一间总统套房。”

对方接过卡往机器上一刷,毕恭毕敬地递还卡,“欢迎光临凯撒酒店,凌小姐,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们的服务生上去。”

这些酒店VIP卡还真是好用,随便哪张卡都可以让她享受总统套房顶级服务,而且还不用自己花钱,不住白不住。

当然这凯撒酒店不是自家产业,而是萧家的,萧家的主业是投资银行,所以到处都有他们家控股或投资地资产,凌家与萧家关系非浅,瑨儿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了厚厚一沓VIP卡,这趟出门要用个过瘾。

而之所以会选择住这间酒店,是因为那个饶俊供职的外贸公司就在离这步行街三条街的地方,对他们监视跟踪相当方便。

其实他们也可以找私家侦探,保证饶俊几岁还尿床的事情都能挖出来,还省得自己受累。可瑨儿觉得没必要,让私家侦探去查要费几天时间,还不一定能找着他们想要的信息,还不如自己动手。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了些水果点心上来,瑨儿一身清爽的坐在书房里,书桌上摆着她的娱乐用手提电脑,莫已经放出了“监控者”,此时已顺利飞抵饶俊供职的公司所在楼层,正在寻找他的办公室,所以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是“监控者”沿途拍下来地实时画面。

这栋写字楼是天井式的,中间是花园,四周是外廊式的走廊,沿着走廊飞了半圈,终于在与电梯呈对角处的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挂有“法务部”牌子的房间,也许是考虑到法律顾问们需要个安静的工作场所,所以才把他们的办公室安排在这样的角落里。

房门关着,没有人进出,门缝也不够宽,没法从门缝里爬进去,“监控者”等了大概十分钟,见还没人来,­干­脆自力更生,重施旧计,伸出触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才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门来,看到外面没人愣了一下,接着又左右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嘀咕了一句“难道我幻听?”就又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的座位。

“监控者”早就溜进了室内,蹲在了吊灯上。

这个房间外面看着好像小小的,可里面倒不小,还分了内外两间,里面那间的门上挂着“经理室”的牌子,透过窗子往里看,一个有着三道抬头纹的男人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外面的大办公室后面靠墙排摆了一排的打印机复印机传真机文件柜,前面八个隔间,四个一排,都是那种U字台,使得隔间的空间很宽敝,中间过道很宽,两个人并排都走没有问题。

员工四男四女,­性­别比倒是平衡,两排隔间一排男­性­一排女­性­,还真讲究平均分配,看相貌年龄都在25岁以40以下,都是一身利落的上班族的打扮,瑨儿要找的饶俊在左边第三个位子,正在整理桌前的文件夹,时不时的在电脑里输入些文字。再看其他人,也都在忙着各自手头上的工作。

瑨儿看看手表,现在才只是刚过上班时间没多久,这个部门的人就忙成这样,真是尽职。嗯,要好好学习,回头让哥哥们都这样要求手下员工。

人家上班,老是盯着也没意思,这么多人的办公室不可能背着同事的眼睛做什么私活,瑨儿让莫留在房间里继续盯着,自己带了星星出去压马路。

其实城市实在是没什么可逛的,因为交通发达,商品流量速度快,不管什么东西,特大型城市里有的,过一阵子下面的小城市也会跟着出现,要是等不及也可以从网上购买。所以瑨儿认为去到某个城市逛大商场是可一不可二的事情。

因此瑨儿喜欢的地方都是些专门出售小商品的地方,她觉得逛那种地方就像是淘宝一样,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淘得几件自己中意的东西是个享受。

第四卷

第11章

个城市都会有一两个小商品市场或者商城,出售来自­精­美小玩意儿,这条步行街的终点就有一个说是这12区最大城,批零兼营,是本地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也是打发时间的绝好去处,在这商城里逛上一圈,走走看看,怎么着也得费上半天工夫。

瑨儿初来乍到,毫无目的­性­,一楼大门墙上挂着各楼层商铺图她也不看,就照着商铺序号一家一家的走,等到午饭时间她还有一半楼层没有走到,不过收获倒是不小,手里提着三个新买的挎包,挎包里还装着各种小玩意儿,拎在手上挺有分量。

离开商城,沿步行街就一路往回走,走到一半钻进了街边的一家麻辣火锅店,从这家店内飘出的麻辣锅底的香味勾起了瑨儿肚子里的馋虫。

点了个麻辣锅,配上一些爱吃的­肉­食蔬菜,又叫了一瓶饮料,等锅一开,丢了菜下去,煮上一会儿再捞出来,配着麻辣油碟吃得瑨儿直呼过瘾。

解决了午餐,又跑到电影院去看了一部新上档的电影,再然后又跑超市买了一堆零食,这才掐着时间返回酒店,莫报告,饶俊下班走了。

瑨儿在外面闲逛了一天,莫可是指挥着“监控者”对那个饶俊贴身跟随,他去哪“监控者”跟到哪,就是上厕所都不例外,他这一天所打过的寥寥几个私人电话都记录在案,本来都没什么,可下班前他在厕所打的一个电话引起莫的极大兴趣,就等着瑨儿回来告诉她呢。

“什么电话?”

“他打电话回家说同事周末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饭,要他老婆帮他留门,他会尽量早些回家。可是,他们今天并没有这个活动,下班时间一到,除了他们经理去开会还没回来,其他同事都各走各的了。”

“哎?”瑨儿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地事物一样的表情。“那他现在去哪了?”

“正坐车去家餐馆吃饭。”莫指指书桌上还没关掉的手提,画面上是饶俊坐在出租车里的情景。

“和情人约会?”

“不是,他今天的私人电话没有一个与约会有关,从收拾东西到坐上车子,行动从容,也不像赶着约会的样子。应该是个人行动。”

“那我也去吃饭。”看别人在餐馆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瑨儿打电话又叫客房服务,不多时服务生送餐上来。

这边瑨儿端着碗在客厅啃酱羊排。那边饶俊也已到了一家中档餐馆,在窗边的位置坐下,叫了两菜一汤和两碗饭,细嚼慢咽。

惦记着那个男人地行为。瑨儿迅速解决晚饭,抹抹嘴又坐在电脑前看实况直播。

饶俊一个大男人,吃相却很斯文,每口饭都像医生所建议的那样足足在嘴里咀嚼超过30秒再咽下去,等他结束晚饭半小时都过

偏偏他吃完饭还不着急离开,让服务员撤了碗盘之后又上了一壶茶,一边看着外面街景一边慢慢的喝茶,消积化食。

等他终于歇够了,结了账。这离他进入餐馆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走出餐馆后,饶俊提着包来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家24小时一杳现金装入包内。

办完这些事,饶俊就像散步一样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在拐过几个路口之后来到一条小街,看那小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可知这是条酒吧街。

泡酒吧也用不着要那么多现金啊。这饶俊的行为明显透着古怪。

或许这就是他地财务状况糟糕的原因。

周末的酒吧街营业时间都有提前,虽然还没到营业高峰,但就看饶俊往里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或开车或步行地进入了这条小街,各找各常去的酒吧报到了。

饶俊一直在往小街深处走,最后在一家名为“恋你一生”的酒吧前停下,推门走了进去。

才进酒吧,就有服务生在与他打招呼,在吧台前坐下,还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不用吩咐,调酒师手脚麻利的在他面前放上了一杯鲜红­色­的酒。

吧台的一侧有个小舞台,乐队已经准备就绪,没多久一首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就轻轻流淌了出来,饶俊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吧台上敲出节奏,颇为陶醉。

乐队的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一点都不喧哗,就没听到有什么能压过音乐地声音,客人们都很有教养的在自己的位子或听着音乐或与友人轻声交谈。

饶俊始终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泡吧喝酒听音乐似乎是他的人生一大乐事,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要欺骗妻子说是同事聚餐呢?

终于喝掉了杯中酒,饶俊提着包去了后面洗手间,可再出来时却没回到前面,而是鬼鬼樂樂的走洗手间旁边地一道隐蔽暗门去了地下室。

瑨儿­精­神一振,准备看好戏。

饶俊下完楼梯拐了个弯,冲站在一扇小门前的两个彪形大汉点点头,对方给他打开门后,还没看清那里面环境,先见着满屏幕的烟雾,跟在饶俊身后的“监控者”却传回很多人吆五喝六的声音,

显然,这地下室与楼上酒吧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环境。

饶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挥手在鼻前扇了扇,这烟雾也扰得他不舒服。

就这点时间,“监控者”已经进入室内,环视一圈,里面有麻将桌、牌九桌、赌大小等等,这些桌前都挤满了人。

电脑前的瑨儿三人了然的“哦”了一声。

显而易见,这是个地下赌场。

若非熟客,谁会知道一个正常营业的酒吧下面会藏着一个地下赌场?!

怪不得有着丰厚的年收入却不把闲钱拿去投资理财,也不知道这个饶俊如此赌博有多长日子了。

适应了一下室内地环境。饶俊直奔推牌九地桌子而去,这会儿桌前已经有人在赌,都是从楼上下来的熟客。

饶俊占了个位置等了一会儿,等牌局结束重新开始时,他从包里拿出钱来摆在面前,庄家看了他一眼,洗好牌后给了他四张。

开头几把饶俊手气挺好,赢多输少。可赌运这东西真是说不得准的,走了十几把之后,饶俊的幸运之神就明显不再眷顾他,渐渐的输多赢少,很快就把刚赢来的钱给输光,开始输自己的老本。

只输不赢,让饶俊心浮气躁,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点了根烟咬在嘴角,扒乱了整齐的头发,歪着头死盯着手上地牌。

看这形象。哪还有半点办公室白领的样子,完全一个下流痞子。

俊继续在输,其中虽有小赢,可架不住他下的注越来来更快,赢起来却没多少,最后终于输光今天带去的赌本,好在他还有保在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向赌场借高利贷以求翻本。

看着面前堆了一堆钱的庄家。狠狠的啐了一口,饶俊拎起桌下的包走出赌场。

重新回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片刻工夫,又恢复成了一个彬彬有礼地高级白领。只除了因为输太多而不太好看的脸­色­。

走到前面吧台坐下,调酒师看他气­色­不好,主动给他拿来一杯啤酒,饶俊一口喝光,扔下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酒吧。

小街此时所有酒吧都已进入营业高峰,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只是这些都与饶俊没什么关系,他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把今晚输掉的钱再扳回来。

当走出“恋你一生”没多远,几辆车与他擦肩而过。停在“恋你一生”门口,车上迅速下来十几人,留三个人在外守着大门禁止再有人进入,其余地都进入酒吧,然后就是一阵慌乱,街上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恋你一生”。

饶俊也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对热闹感兴趣,而是看热闹的人挡了他的路。本来今晚上就输了不少让他心情不好,这下心情更是糟糕,心底直骂现在人的素质低下。

可没一会儿他迅速反应过来,回头望了“恋你一生”一眼,看到门口那三人的动作时脸­色­顿时煞白,连忙低下头,加紧脚步快速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是警察!警察来抓赌!

看到饶俊像逃命一样的逃离现场,瑨儿没再让莫指挥着“监控者”跟上去,而是让“监控者”返回酒吧,看看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酒吧虽不准人进出,但大门外已被那三个留守的警察拉出警戒线,酒吧门也是开着方便他们自己人进出,所以“监控者”大摇大摆的飞进去,顺原路飞往地下室,只是到了地下室门口就没法再进去,那里挤满了人,警察正在将赌场人员和赌客区分开来,赌客拿衣服蒙着头,排成一行上楼回到地面,接受警察询问,而那些赌场人员则双手都上了软手铐被带上外面地车子。

地下室的情况没什么好看的了,“监控者”又飞上去,在酒吧大厅里转来转去,瑨儿他们就在电脑前看那些警察办案。

“咦?这个警察好眼熟?”瑨儿将播放器回放一点,暂停,指着站在吧台前指点手下的一个男人说道。

“他不就是早上在车站抓人的那个便衣嘛。”莫和星星一眼认出。

“难道他抓的那个人也是这个赌场地什么人?那人好大胆子哦,明知有警察抓还跑回来。这个赌场老板也好笨,消息一点都不灵通,活该被警察抄档。”

“那个人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我们很重要吗?现在我们既然知道饶俊有赌博的恶习,就可以放弃他了,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你的私人律师。”

“OK,给他发邮件吧,直接告诉他我们发现了他有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不良习惯,到此为止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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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赌博恶习的饶俊被放弃了,瑨儿必须另找目标,可是水星大中华区的候选人她只挑中了饶俊,如果还想继续呆在水星的话,她只能把目标放在其他大区的人身上了。

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名单,水星18个候选人,大中个,其他11个分散在其他大区各个角落,路途遥远就算了,这些人都长得一副老相呢,看着和他们的年龄不太相符,难道真是外国人更显老态?

“找着顺眼的吗?”星星进来问,她本来是来看看瑨儿有没有睡觉的,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床上两只脚翘老高一晃一晃。

“找着一个。”

“哪个?”

“这个。”瑨儿翻到某页,“这人很有意思,AngeliaJon她居然就在大美洲区的18区的一所律师事务所。”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星星凑过头来。

“她的就职资历,Justice律师事务所,当年那个黑客案子的辩护律师的同事。有意思吧?世界还真小。”

“你还惦记着那个人?”

“为什么不?只有那个黑客被提起公诉,虽然死了几年了,但他当年的律师女朋友应该还记得一些吧?”

“她现在不一定还和她以前的同事们有联系哦。”

“这个***很小的,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就说我对那个律师也很感兴趣,想向她打听一下,谁会起疑呢。”

“随便你了,只是你别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们没人希望你碰到什么危险。”

“有危险也不怕。他们既然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就该知道会有惹怒我们的危险。”

再危险能有她在异世那几年遇到的危险多吗?就算真的触到了什么黑幕,对方总不可能派来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来讨伐她吧?再危险能有她在魔界的时候危险吗?再危险能有她面对魔王的时候危险吗?那个大魔王,皮相是不错,可是­性­格实在恶劣到极点,那时她可没少吃苦头。

想到此,魔王的脸就下意识的出现在瑨儿的脑海中,瑨儿打个寒战,意识之手立刻将那张脸“啪唧”捏掉了。

而那边,在第12区的区中心警察局里,正在办公室里跟~一生”酒吧参与今晚抓赌的队长私谈的Moon检察官先生突感一阵头晕,一下子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东西,但好在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Moon甩甩脑袋,不以为意,继续听队长向他介绍情况。

第四卷

第12章

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当初瑨儿从名单中发现某个律师与一桩黑客案子有关的时候,那个律师就被哥哥们除名了,他们打算自己调查,舍不得让宝贝妹妹只身一人冒险,那太危险,万一遇到突发状况需要援助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鞭长莫及。

可瑨儿记­性­好,就那么几眼的工夫就把那位律师的联系方法给记在脑子里,始终念念不忘,现在既然让她又在名单中发现了那位律师的旧同事,这等好机会怎能错过。

所以纵使莫怀着担心,也只能接受瑨儿的命令,开始有步骤的与那位Jones律师邮件联系,先调查她现在是否有案子在做,知道她下礼拜要出庭为一个案子辩护之后,以凌氏集团人事部的名义向她询问有没有跳槽的意愿。

Jones律师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准备开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也没那时间和­精­力考虑这个问题,敷衍­性­的回了邮件予以回绝。

莫立刻进行第二套方案,以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写了回信问她是否有可信任的推荐人选?为此他们愿意以指名咨询的名义付费求得。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星期才再次等到Jones律师的回信,当中有几个人名、现在的工作单位和通信方式,却没有瑨儿想要的那个名字。

莫立刻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现这推荐的几个律师在业内都是成绩平平,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拿的薪水也是中档水平,都不是因为业务能力突出的高薪。简单地说。就是比这位Jones律师水平还要差的人。

“什么意思?这是真心推荐还是又是敷衍?难道她嫌钱少不想赚?”瑨儿不太高兴的皱起了眉。

“要不试探一下?”星星提出建议。

“试探?”瑨儿略微考虑了一下,“行,照行规,我们付钱,指名咨询,拿真实案例问他们。”

“好的。”莫立刻准备回信,瑨儿则考虑使用什么案例。

去年夏天她被爷爷压在长白山的宾馆里学习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商法,什么类型的案例没有见过。随便拿几个修改一下就是个新案例,用来测试这些律师的水平最好。

瑨儿默出几个案例,莫将这些案例以咨询地名义用数个新申请的邮箱一一发给那些律师,每个人的案例都不一样,也省得日后被人发现问题。

由于是付费的指名咨询,接到任务的律师也都很认真,都发来邮件询问详情。可这些案例本来就是胡编出来的,哪有详情。但既然人家问起,瑨儿也只能再编些详情出来,结果使得那些案例更加的错综复杂。

如此往来几个回合之后,那些被测试的律师也终于陆续地交上答卷。将“案情”逐一剖析,适用哪条法律,打官司的话切入点在哪里,胜诉的胜算有多大,然后就是自荐,如果要决定打官司可以找他们,代理费优惠云云。

瑨儿将所有的答卷整合到一封邮件里发给爷爷,请他地私人律师评判一下。

又等了几天爷爷那边才有回信,打开一看。叫瑨儿再次感慨一下,专家就是专家,这些几十年经验的老律师看问题的眼光就是犀利,这种胡编出来的案例都让他们一眼识破,将矛盾点一一列举出来与先前的答案对比,末了还把瑨儿教育一通。说她的案例编得明显不符合逻辑,那些律师居然没人提出疑问。

最后的结论是,这些候选律师都需要回学校再次深造,否则以他们的水平只能做下面分分……分公司办事处的法律顾问,私人律师是万万不适合。

瑨儿于是再次写信给Jones律师,先感谢她百忙之中推荐地人选,然后话锋一转,直接说他们都不合适,水平太次不符合集团的要求,她是看中Jones律师的专业能力才相信她推荐的人一定也是行业­精­英。这样的结果让她感觉很遗憾,最后再次感谢她的推荐。

这封信写地有礼有节,但其实却是绵里藏针的暗指Jones律师不把凌氏集团看在眼里,敷衍他们。

不知道Jones律师收到这封信后是怎么想的,反正第二天她就回了一封道歉信,说她上次推荐的人选都是平时工作中有过接触的同行,以为他们能够胜任,既然凌氏集团不满意,那再附上一份名单,这是曾经共同工作过的同事,相信应该可以满足凌氏的条件。

瑨儿打开附件,一个一个看下去,终于看到最后一个名单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JaeGreen,:u不一样,是一个全然陌生地邮箱地址。

瑨儿立刻登陆Green供职的律师事务所的网站,查询她的工作发现网站上所登出来的工作邮箱依然是当初自己原先看到的那个,不曾换过,那么这个Jones律师提供的也许是Green的私人邮箱也说不定。

这让瑨儿心里不免一喜。

要知道她可是曾经让莫和莫妮利用Green的工作侵入她的电脑查找当年那个案子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

现在既然又得到一个邮箱地址,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新邮箱找到些什么东西。因为有的人习惯公私分开,工作用的电脑不做私事,私人电脑不做公事。

莫于是故伎重施,守着这个邮箱等待猎物上门,等了几十个小时对方才登陆邮箱,悄悄的循迹追去,果然发现一台新电脑,只是搜寻一番之后还是没有想要的东西。

如果没有被删除的话,那有可能是另作保存了。

方案A没成功,立刻开始方案B。

瑨儿再次申请一个新邮箱写了封邮件发到JaeGreen的这个新邮箱要求指名咨询,在信件中加上“是由她地朋友Jones推荐的”这么一句话。小拍一下马屁有助于拉近双方彼此的关系,然后直接询问屡次被黑客­骚­扰,怀疑有侵入电脑盗取机密信息这样行为的案子要怎么收集证据。

指名咨询的邮件总是能得到优先处理,更何况这的确是只有朋友熟人才知道的邮箱,因此Green没有怀疑其他,而且这打过几起,但每次都是证据不足,被告人当庭释放。

Green很快回信。从她地专业角度给的建议是,证据收集困难。

如果在第一时间没有侦测追踪到对方就是失败,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具备这样的专业知识,也没有专业设备,因此很难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基本上就是起诉无望。

瑨儿回复,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Green解释,她只是律师。不是计算机专业人士,她无法给予任何计算机网络安全方面的专业指导,她能做的只能是建议客户还是自己小心防范、或者请高水

管、再要不报警,等待警察的无期限破案。

瑨儿追问。既然Green律师为黑客做过辩护律师,那么黑客犯案地手法也应该了解一些,就这方面给些建议也可以呀。

Green告知,所谓的黑客手法其实都是无稽之谈里,真正上水平的黑客寥寥无几,其他地都是只会一些黑客基本知识的小菜鸟,而他们所侵犯的电脑的主人的水平更菜而已。

瑨儿一下兴奋,继续追问。求Green律师告的黑客案子,也许可以通过研究黑客的犯案手法为自己防范黑客攻击提供参考。

Green犹豫,案例不能对外人泄露。

在电脑屏幕前的瑨儿看到邮件中地这句话轻蔑一笑,随后就把一个知名礼品网站的网址发给Green,一么长时间的酬劳。

邮件一出,就没了回音。但瑨儿不着急,自从双方开始联系以来,莫就时刻监控着对方在网络上的一举一动,他告诉瑨儿Green正在个网站,长时间的打开一个一套天然紫水星镶嵌在白金上的项链、耳环和戒指,三件一套地名家设计的首饰的网页。

这一套首饰价值过万美金,比指名费贵多了,瑨儿不以为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付出去的钱将来总能收回来。

等了好几天。Green)=:有邮寄地址,不是律师事务所,而是一个类似公共邮箱之类的地方。

瑨儿点开链接一看,并不是对方当初看中的那套,而是另一套价格便宜很多的仿品,水晶还是紫水晶,但已不是天然水晶,而是人工合成水晶,而且所配金属也不是白金,而是合金。不过除了用料材质不同之外,其他方面仿得一模一样。

与莫和星星对视几眼,瑨儿打开了那套白金首饰的网页,下单付费填写送货地址。那个利息账户里的钱就是派这时候用的。

一周后,瑨儿收到Green:+一个名字为01”的压缩文件包,下载后解压打开,里面数再一一打开来看,都是各种类型的文件,有文档也有图片还有视频,有一个文档的标题是“当事人资料”。

双击打开,才刚看了一下照片、姓名、出生年月这些基本个人信息,瑨儿就兴奋的拍掌大笑。

文档里的叫PeterJackson的黑人正是瑨儿梦寐以求的那个黑客的案件的当事人,这个文件包里的东西是那个案子的全部原始资料。

过万美金的首饰果然送的值得。

要想知道黑客是怎么做事的,就必须站在黑客的角度考虑问题,可是他们都没做过黑客,他们只是认真工作的程序员,尽管可以想象可以模拟,但毕竟不是全部,因为心态不对。

所谓知己知彼,当然只有知道黑客的行事风格,己方才能想出对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跟自己家捣蛋,但能有一个完整的案例分析一下的话,也许可以从中发现一点以前不曾知道的东西。

这世上充满个­性­的职业很多,黑客也是其中一个,每个黑客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手绝活,但基本点不会变,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都是如何在目标察觉不了的情况下安全的侵入目标电脑并安全退出。

而PeterJackson是个成名已久的黑客,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因为入侵了当地一家慈善机构的网站并篡改其中的一个小额慈善捐款账户的资料,改成了自己的账户,而网站管理员直到两个月后才发现这件事。

所幸那时他也只是一名菜鸟,技术不纯熟,而且考虑问题也不周到,所以在那个网站报警后他很快就被抓到,但由于未成年,结果只判社区劳教,没有入狱。

他当年侵入NBK公司时也才28,盗取机密资料的时候失败,被捕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但最后还是莫名暴亡,据传就是有黑道背景的NB公司买凶灭口。

尽管死了几年了,但他的名气并没有因为他死了而消失,每年那些新入行的菜鸟黑客们所要记在脑海里的黑客名人榜里就有PeterJackson的名字。

所以,也就不奇怪瑨儿为什么非要弄到PeterJackson当年案子的相关资料,名人啊,普通黑客的案子她才没兴趣呢,只是没想到会得到全部的原始文件,这让她稍微有那么一点惊喜过度。原本在家里时计划着要想办法通过Green律师找到她的旧同事、同时Jackson的前任律师女友再来获取有关于PeterJackson的案件资料的方案可以取消了。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笑得这么夸张。”莫拍拍瑨儿的头,给她一杯果汁。

“我们是来找私人律师的,这个就跟你没关系了,我会传回去让他们处理的。”说着,莫将手提转了个方向。

“不行,我还没看的。”瑨儿赶紧抢电脑,手上的果汁却一滴都没洒出来。

莫单手拦下瑨儿,星星也立刻过来帮忙,将瑨儿拖开,不让她接触到电脑。

“你们俩个想造反啊?”

“我的任务是确保你的安全,这个案子的背后内幕不是你能碰的,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任何资源,想查什么还是要借助家里的渠道,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去查,我们继续完成我们的任务就好。”

必须得承认莫说的有道理,瑨儿也知道,当莫决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他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早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是这样,主控电脑做事很少有漏洞。

“那让我看一眼,我付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文件怎么着也得让我看一眼吧。”

“好吧,就让你看一眼。”莫将手提重新摆正。

瑨儿一ρi股坐下,一个个的浏览,她倒是想看仔细点,可是莫不让,限定时间给她,摆明了就是不让她有充足的时间记忆下这么多的文件内容。

但瑨儿什么人,她那么强悍的­精­神力越是紧张时刻越能发挥作用,要不然她在那个世界要怎么使用魔法,尤其是大型魔法,那就是要靠着­精­神力才能坚持着念完冗长的咒语并控制着魔法的施放。

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记忆下大量的文字,对瑨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以为她记不住,实际上是大错特错的。

第四卷

第13章

邮件转发给莫妮,然后将原件从电脑上删除,在确定文件无法复原之后才将电脑重新还给瑨儿。

“我们在这酒店呆了也快一个月了,是时候换地方了,想好接下来的目标人选了吗?”

“我们去火星吧,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我们就回家过年,明年再拿着第二批名单再出来找。”

“第一批名单的人选其实是最好的,这么快放弃的话……”

“没办法啊,我跟他们有代沟,工作经验丰富是没错,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交谈啊,你看看那些人,没有一个是30岁以一代沟啊。”

“老爷子和他的律师不也有很大的年龄差距,他们也没事啊。”

“那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爱好,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朋友关系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找个可以迅速转变成朋友的私人律师带回家啊。”

“那么将来有一段时间你将自己处理集团大小法律事务,等老爷子的两位私人律师正式退休后,法务部的报表将会转抄送给你,平时的文件备案也会给你一份留底,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安排让你参加法务部的在岗培训。”

莫一边说,瑨儿的额上青筋就一边在跳,只要一提起法律两个字,就让她想起去年在长白山的魔鬼训练班,天,饶了她吧,她真不是做这个的料啊。

“现在你还想放弃吗?”

“天哪。赐我一个私人律师吧!”瑨儿捶桌大喊。

突然“轰隆”一声,窗外疑似打雷。

“水星也会下雷阵雨?”星星到窗边察看情况,没发现异常,街上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听到那一声炸雷地只有这房间里的三人。

“订下班去火星中国区的首府的机票吧,火星人最多,我们慢慢找,找不到就直接回地球。反正地球上还有很多人选没有找过。”瑨儿打起­精­神做最后的努力。

“好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好多天都没怎么出门了,顺便吃个午饭。”星星建议,自从在这酒店住下后,除了第一天瑨儿出了趟门逛了回街,之后一直到现在瑨儿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窝在酒店房间里,电脑24小时开着,只是偶尔会去酒店附近超市买些零食。再远也走不到步行街。

“好啊好啊,放风放风。”瑨儿立马响应,飞奔回房换衣服。

三人出了酒店走往步行街,在步行街后头平行的一条街是这附近有名的高档餐饮一条街。街不长,也就2米,却分布着13高档餐馆,都是些上年头地老字号,卫生环境味道服务都是一流,贵也有贵的价值。

这将近一个月瑨儿都是吃着酒店餐厅的食物,连晚上的夜宵都戒了,可见她的­精­神绷得多紧,看似悠闲。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就算拿钱可以买到一切,也要对方愿意才行,如果对方拒绝,她只能重新想招。幸好老天向着她,没有让她重复劳动。

走进一家烤鸭店。要了个小包厢,饱餐了一顿烤鸭,付了账,瑨儿嘴里叼着一只卤鸭脚走出了餐馆。

所谓饱暖思­淫­欲,就是说,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条街既然叫高档餐饮街,那这附近肯定少不了娱乐场所,夜总会、舞厅、茶座、KTV、游戏室应有尽有。

把吃剩的骨头扔进路边的垃圾筒,从口袋里掏张纸巾擦擦手。瑨儿带着莫和星星晃进了游戏室,换了沉甸甸一杯游戏牌,在里面转了一圈,瑨儿最终选择了简单易玩的投篮游戏。

塞进三个牌子,游戏开始,玩家要在限定地时间里往篮框里投进越多越好的篮球,投进一个球就会有相应积分,积攒到一定数量的积分可以更换礼物。

玩这个瑨儿是好手,一投一个准,动作­干­净节奏利落,那么大的篮球她单手就能拿起来,从拿球到投出中间只间隔2钟,积分不停地在涨,机器吐出的奖票长长的拖在地上。玩完一轮又塞牌子再接着来,始终没有失手的时候,渐渐的引来边上不少人围观。

也有人看着手痒,开了边上的机器跟着玩,可成绩明显就不如瑨儿那样好。

瑨儿玩得兴起,把手上的牌子玩得只剩了2,不够再玩一轮才罢手,星星拿了长长一沓的奖票去柜台领奖,换回来一个只能抱在怀里的大号地维尼熊和半杯游戏牌。

有了新牌子,瑨儿又去玩打鼓游戏,听音乐敲鼓,就像玩跳舞机一样,要听准音乐和节奏,简单好玩,身后那些震耳欲聋的电子游戏机瑨儿没有半分兴趣。

打鼓游戏玩得好也吐奖票,只是不多,能换的东西有限,于是就没再换娃娃,又换成游戏牌继续在这个游戏室里耗着。

再转了一圈,瑨儿盯上了抓娃娃机,投一个牌子进去可以抓一次,抓出来就归自己。这游戏好打发时间。

瑨儿一个个的投,一次次的抓,莫和星星都不上手,就她一人玩,在把手上的30多个牌子全部投光之后,终收获到了6个小娃娃。

瑨儿在背包上挂上一个长尾巴地小浣熊,剩下的5拎在手上,莫负责扛着那只大号的维尼熊,三人离开游戏室往步行街走。

离着这条餐饮街不远其实就是居民区,这块地方本来就是一片居民区,步行街也是后来修的,修了步行街后,这里的商业氛围就渐渐的浓了起来,地价也就慢慢的上来了,但那些老房子还在,街上经常可以看到小孩子在跑来跑去的玩耍。

小孩子看到瑨儿手里的娃娃好不羡慕,也有眼馋莫手上那只大的。更有地直接缠着父母要买的。

瑨儿让莫把那只维尼熊给了一个穿着白裙站在路边哭得惨兮兮像是被小伙

了的小女孩。抱着大熊,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小女孩

见着瑨儿这种行为,边上立刻有小孩子上来讨要娃娃,瑨儿很大方的把手上的娃娃都送了出去。

走到步行街,街上人明显比中午从这经过时要多得多,也难怪,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出来活动的人当然多。有恋爱中的情侣,也有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地家长,还有打扮得怪异的街头艺人,更有像是不良少年飞车党那样挂一身金属链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的衣服打满铆钉、身上不知道喷着什么味道的香水的年轻人,成群结队,招摇过市,旁人纷纷侧目,他们却自我感觉良好。

瑨儿也赶紧躲避。闪边上去看那些街头艺人的表演,有拉小提琴的,有当街画画的,有扮小丑地。也有涂一身油彩充当街头活体雕塑的,还有一身庞克打扮、双手十指戴满造型夸张的金属戒指、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像触了电似的表演空气吉他地。

瑨儿一个个的看过去,觉得有趣的就往他们面前的帽子或者盒子里放下几枚硬币,人家那么卖力演出,观众怎么着也得捧个场吧。

边上又有人过来询问他们三人是否可以帮忙做个市场调查,还送小礼品,瑨儿不感兴趣,摆手拒绝,让莫和星星去应付。她去街边小店买瓶饮料。

莫和星星两人胡侃几句,打发了对方,转身看到瑨儿拿了饮料正在付钱,于是慢步过去与她会合。

星星突然拉了一下莫,用眼神示意他看着前面路口过来一人——StonyMoon,.u

莫扫了一眼。撇过眼睛,全当没看见,拉着星星就走。

每次跟这检察官碰上都没好事,离他远点以策安全。

瑨儿从店里出来,正拧瓶盖想喝饮料,眼睛却到处乱瞄,然后目光一顿,很郁闷的转过头,她也看到了那个会让人长针眼的家伙。

可这时一个小丑跳着滑稽的舞蹈走过来,吸引了瑨儿的目光。下意识的目光就跟着那个小丑,结果就又让她看到那位检察官先生和那个市场调查员就在离她几米远地地方拉拉扯扯。

那位检察官先生也不配合,不论那人怎么说他都不肯,不耐烦的摆手要走,对方估计是急了,伸手就拉,手掌指根位置似乎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

瑨儿心里突然一惊,来不及多想,甩手一扔,用内力将手里的瓶盖打向那个市场调查员的膝窝,正正击中,那人猝不及防,膝盖一弯,身体失去平衡,但他的手仍然伸向那位检察官先生,似是一种下意识地行为,要借他稳住自己。

而检察官先生还真就伸手去扶他。

莫紧跟着迅速出手,“小黄蜂”激­射­而出,亮出黄蜂尾后针,一针刺入市场调查员的后颈,强力电流瞬间通过身体进入地面,那人身体猛的一颤,在接触到检察官先生的身体之前,终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StonyMoon检察官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钟,才蹲下去检查那人,并掏出电话报警。

瑨儿见事情了结,一甩头,带着莫和星星赶紧溜。

那位检察官先生简直是霉星降世霉运罩顶,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要出事,也不知道这人在办什么案子,走到哪都有人要杀他。

Moon从倒地那人的右手上摘下一枚金属戒指,很普通的戒指,合金的材质,戒面也是同材质的一个几何图形,就像街头年轻人都喜欢戴在手指上展露个­性­地那种,只是这戒指唯一的一个不同点就是,这戒指不是圆环,而是伸出了一根细刺。

一枚戒指上长一根刺,而且这根刺还长在戒面的对角,也就是戒指戴在手指时位于指腹的位置,这代表什么呢?

不用多想,仅凭经验也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Moon站起身四下观望,身边除了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他所以为的救命恩人的身影。

垂下眼看了看地上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奇怪这杀手到底是怎么被人暗算倒下的。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是被人救了,而救了他的人早就离开了。

这时警察赶到处理现场,将Moon这位当事人叫到一边问话,把昏倒的杀手送医院抢救,人群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渐渐散去,步行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刚才的事将很快消失在大众的记忆中。

警察小心翼翼的把那枚戒指装进证物袋里拿回局里实验室检测,Moon也跟着警车返回中心警局,看来他又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了。

瑨儿惦记着这步行街上的那家火锅店,上次在这里吃过觉得味道很好,让她念念不忘了将近一个月,既然马上就要走了,就再吃一次过个嘴瘾,现在这个时间去店里不会有很多人,不用等位子等半天,而且在店里消磨一下时间后,就可以直接奔夜市去吃小吃了。

瑨儿想的美,吃的也美,在火锅店饱餐一顿后又在夜市消磨到半夜才打车回酒店,随后两天就是收拾行李,搭乘火车返回第8,等待前往火星的星际航班。

为了不想再碰到什么倒霉事,莫编造了一个故事打去航空公司,说是警察要找一个叫StonyMoon的人协助破案,星,于是问一下他有没有订近几天的航班。航空公司那边在系统里搜了半天,答复是无。莫说声谢谢挂了电话。

很好很好,水星飞火星要N多天,那个霉星不在最好,瑨儿可不想这个航天器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事件。

第四卷

第14章

天飞行器的机舱其实和火车卧铺很相似,因为旅程太可能连续坐N多天坐位其实都是一张床,不过这床要比火车卧铺要宽敞一些,毕竟航天器要比火车宽不是?

只要睡相不是太糟糕,一般都不会翻下来,而且床前都有帘子,拉上就自成一体。上下铺,中间是过道,两边是床。床铺上下都是行李舱,方便睡上下铺的乘客放置自己的随身行李,旅客随身大件行李不用办理托运就可带上飞船也是因为长时间旅途的需要。

航天器上有独立的餐厅、健身房、卫生间、洗澡间、洗衣房和医务室等等生活设施,只是在太空中洗澡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为了节约用水,洗澡有时间限制,五分钟必须出来。好在机舱内温度适宜,只要不是大量出汗,也没有旅客会去天天洗澡。但就算是再怎么不爱洗澡的人,每隔几天总要换件衣服,这就是为什么行李可以直接带入机舱的缘故。

航天器这样的硬件设施也使得运行成本很高,机票很贵,同时一艘航天器能搭载的旅客有限,也就只相当于国内的支线航班所能搭载的人数。

不过旅客少也有好处,可以在整个航程中得到空服人员足够的照顾,不会有需要服务的时候却叫不到人的情况,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讲,星际旅行其实比普通航班旅行要舒服很多。

瑨儿三人的座位正好就隔着过道,左边上下铺和右边上铺,瑨儿自然又是睡上铺。对女孩子来说,上铺安全,她的下铺是星星,对面上铺是莫。

把行李放好,三人就往床上爬,用安全带将自己固定在床上,等待起飞。

航天器出发时的感受可一点也不好受,虽然科技进步。但是出发时地感受却仍然让人不舒服,怪不得要用安全带把旅客绑在床上。

好在水星的逃逸速度不高,只要忍过最开初的几十秒就好了,要是从地球上出发,那还得忍更长时间,如果自觉忍受不了的可以拿过床头的面罩戴在头上,里面的麻醉气体足够让旅客撑过这一段难熬的时间。

等飞行器稳定下来后瑨儿就解了安全带,从戒指里拿出手提坐在床上玩。床边墙上有电源Сhā座和电灯开关,方便旅客使用小型电器或者看书写字,机舱里有无线网络设备,带了电脑的旅客可以无障碍地享受网上冲浪的快乐。

莫和星星则拉了帘子睡觉。没事他们不会出来。

瑨儿没有上网,而是开了文档默写PeterJackson的案件的文字资料,漫长的旅程最适合做这种枯燥的事了。默下来一方面是方便研究,省得哪天记忆混乱而坏事;另一方面其实是利用默写的过程来整理思路,分析案件,看看其中是否有自己能用的东西。

私人律师要找,跟她家捣蛋地幕后黑手也要揪。她虽然在外面,想调用家族资源不怎么方便,但她也有她的优势。她在外面到处走,反而更容易查到东西,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亲自接触过才会将秘密展现在自己眼前,绝对不是坐在电脑后面敲敲键盘就行的。

NBK是有~身黑道背景多次进行军火走私买卖,警察盯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军火缴过几次,也抓过一些人,但都是被推出来做替死鬼地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幕后的大老板至今仍然逍遥法外,四处参加各种活动,买名车泡美眉甚至投身慈善事业。

PeterJackson入侵NBK的用意没人知道,他从警察找到+直喊冤,到了法庭也在喊冤,就是不承认这案子是他做的,而NBK公司提交给警察的证据证明追踪到的地址正是Jackson的:了法庭上控辩双方交锋的重点。

控方坚持称IP:|ackson蓄意入侵:.说IP:

控方这时也说火车票很有可能是事先买好,就为了­干­扰警方视线,而且作为一名大黑客,在世界各地都能作案;辩方就说没有第三方证据证明Jackson侵入过NBK公司。双方激烈对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后的结果是,Jackson的辩护律师说服了陪审团,法释放。

然后仅仅才过一年多,在一个清晨,他被环卫工发现暴尸街头。

曾有人大胆猜测,但都没有定论,很难说他的死亡是不是和NBK公司有关系,是不是幕后大老板时隔一年时间才指使杀手灭口。

姑且不论Jackson是不是死在NBK老板的授意下,也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有侵入NBK公司地系统,单就案卷中的作案手法来看,倒的确像是老练的黑客才会有的手法。

NBK公司|>|肯定会更加注重系统安全,虽然他们不太可能会把这种违法证据放在系统里等人侵入下载,但也不是说NBK公司的.}:

所以能成功侵入系统、突破那层层防火墙、破解那些加密芯片、最终得到机密文件的也不是一般人。

但就像Jackson的辩护律师所说,这世上没有地址一样能作假,Jackson是名地大黑客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遭人暗算陷害,更何况所有的侵入证据都是NBK公司提供地,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假。

默写到这里,瑨儿也不禁点头,心里猜测估计当时那些陪审团就是听到这话才认为Jackson证据不足的。

NBK公司]|重点,哪怕真的就算是假证据,但为了让证据链看上去完美。这个“侵入证据”也一定会弄得尽善尽美,要让看过的专家都认为是老手­干­的才能让法庭接受这个证据。

所以就算是假的,那也绝对是一个很好地学习材料,学不到黑客入侵的手法,也能学到怎么编造假的侵入证据。

把所有的文字资料都默写完毕后,瑨儿又从安全电脑里调取出从家里主控制室里拷贝出来的黑客多次侵入留下的资料互作对比。

仅凭一台高­性­能的普通电脑和几台硬件设备就想侵入最高一级的主控电脑地系统,极其考验侵入者的能力水平,如果硬件相差太大。连第一道防火墙都通不过,所以可想而知那些打自家系统主意的人都不可能是那种临时起意想一举成名的小黑客。

真烦恼啊,到底是什么人跟她家过不去呢?生意上地竞争对手?凌氏发展到今天,竞争对手多不胜数。水平差不多的高端对手也不少,要说是竞争对手的­阴­暗行为也说得过去,因为他们付得起钱雇佣高水平的黑客。

可是那些有实力的大企业又不一定屑于做这种事,个人的话又有资金困难的问题,不见得愿意投钱购买设备就为了侵入一家大型集团的系统,除非有人资助。

所以这事很矛盾,无法锁定嫌疑人范围,就无法做针对­性­的调查。

瑨儿放下电脑,疲惫地闭上眼揉揉酸涨的额头。

“唰”。帘子突然被拉开,莫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我就知道。”

“这事我管定了,那些借口我不想听。”

“不找律师了?”

“找啊,我没说不找,只是同时进行而已。”

“但你要知道。这个***比你想象的要小,Green律师当年也是风头正劲事业处在上升期的一位律师,和那些有名的金牌大律师多有来往,可是在给Jackson打完官司后还没到达顶峰地+在的她根本接不到什么大案子,她的生活水平也就只比我们当初找的第一个Michelle律师好点,否则你以为就凭你一套首饰就能让她交出案件原始文件?”

“你居然调查了她的经济情况?”

“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查的,何况她的经济情况不是秘密,只要进他们事务所的网站查看各律师的指名率和手上的官司数量,就能算到她每月收入。她现在最好地办法就是转行。不要在律师界混了,哪怕是去做个老师也比现在的日子舒坦。说个不吉利的,这案子过去这么多年,原始文件她居然还保留着说找就能找出来,虽说律师保留以往的案件是职业习惯,但是就这个案子来说,哼……她是个聪明人。”

“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也许会,也许不会,她既然这么做也许就已经想好了退路,那个邮箱我们已经弃用,不必担心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查到了,对方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对你怎么样。”

瑨儿立刻甜甜一笑,“所以,既然我是安全的,你就没理由阻止我。”

莫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如果是我的意见,我是绝对不赞成的,而且还会直接买票把你带回地球。可是我跟莫妮联系之后,她的意见和我相反,说是不让你走这一趟你不会甘心。果然是她比较了解你,所以我也只能接受她的意见……”

看到瑨儿一脸惊喜的表情,莫又跟着补上一句,“但有条件,你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行行行。”瑨儿点头如捣蒜,只要别阻止她,什么都好说,“其实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危险,都过去几年了,谁没事还翻旧账啊,要是那个NBK的幕后>.;喽。”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忙了一天,不饿吗?”

看看表,她默写那些资料竟然花了几个钟头,摸摸肚子,这时才觉得空得厉害,“饿了。”

“星星去餐厅给你买晚饭了,去洗个手吧。”

“好。”

瑨儿心情倍爽的吃掉晚饭早早休息,莫现在又有当年在异世界的那个风范了,不会再­干­预她的任何决定,只会跟着她前进。啦啦啦,她的极品账房先生又回来喽。

“噌……”在想到莫在那个世界的账房先生的形象时,另一位行政总管大人的形象也跟着一块出现,瑨儿毫不留情的用意念之手将之掐掉。

那张脸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那家伙不管怎么变装,眼睛里的寒意始终存在,就算是他变身为特米里克的时候,那双绿松石一样的眼睛也没见过有什么笑意,他脸上的笑容都只停留在皮肤表层,尤其那双眼睛,一到晚上就放绿光,­阴­惨惨的。

就这样的一张脸,城里的女孩子还都个个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最帅的还是莫,嘻嘻。

已经回到第8,正在航空港附近的酒店房间卫生间里弯腰洗脸的被瑨儿叫做“霉星”的StonyMoon先生突感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脚下一个不稳,额头重重的磕在不锈钢的水龙头上。

用湿毛巾敷着额头出来,霉星先生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他拿瓶跌打药水。

了药,收拾一番熄灯上床,却不料像是一脚踏入幻境,一个模糊的看不清五官也看不清衣着的人影缓缓出现,没有动作,就是站在那里,身后一团漆黑,只有这个人影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大概是眼睛的部位有两点幽幽亮的绿光,像狼似的,此外也区分不出那个人影是男是女。

Moon知道自己是睡着的,但意识却如此清醒,而且他也知道那个人影正看着他,但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当他拼尽全力的向对方靠近的时候,对方就会缓缓退后,双方之间好像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一心想看个清楚,于是更加使劲的往前挣扎,终于,眼前的景物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卧室天花板——他从梦中醒来。

从床上坐起,霉星先生思索半晌,发现以为记得很清楚的梦中景象此刻却根本想不起来半分,虽然觉得这个梦很怪异也只能放弃回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一会儿还要赶星际航班。

第四卷

第15章

历了将近三个礼拜的飞行,飞船终于降落在了大中华首府,这多亏了技术的进步,科学家们发明了空间折叠术,虽然每次空间折叠要耗费飞船大量动力,而且缩短的距离有限,但有胜于无,还是很划算的。

走下飞船,重新看到天空和陆地的感觉让瑨儿真想山呼万岁,飞船内部再宽敞,娱乐活动再丰富,在呆了将近三个礼拜之后也会从心底里觉得无比压抑,从而影响身心健康,幸好旅途结束了。

“走,去酒店好好睡一觉。”

三人乘坐出租车进入市区,然后下车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步行前往三公里外的自家的五星级酒店。这都是瑨儿要求的,将近三个礼拜的旅行,运动量严重萎缩,捏捏腿上的肌­肉­,瑨儿觉得都松弛了很多,所以要走,全当锻炼。

反正才三公里,又没多远,平时逛街都比这走得多了。

可是,太久没有锻炼对身体的确是有害处的,三人抵达酒店的时候,瑨儿眼神热切的看着大堂休息区的沙发,想着是不是先过去休息一下再办理入住手续。

莫和星星故意忽略不见,拉着她往柜台走。

拿了钥匙,才刚进房间没五分钟,酒店总经理就带着手下­干­部前来报到,向瑨儿问好。

这多难得的事啊,难得出一回门的大小姐居然光临酒店。

瑨儿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优雅的微笑,与总经理他们聊了一会儿,夸赞了一下他们的工作成绩。双方东拉西扯一番,确认瑨儿不是专门来突击视察工作的,总经理带着手下­干­部们放心地告辞离去。

送走了客人,瑨儿把自己洗涮一新,趴在客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左手是果盘,右手是律师候选人名单。

Jackson的案卷资料家里已经做了全面分析,那种手法是可以侵入使用服务器的并且安全不到位的公司系统,但对于使用主控电脑的系统来说却不一定破解得了最外围的硬件防火墙。

由于莫妮没有传过来有价值的线索,瑨儿也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物­色­中意地私人律师。

既然莫妮说服莫配合瑨儿,那么家里有什么动静莫妮都会让莫告诉她,所以瑨儿也不急不躁耐心等待。

火星大中华区中国区的首府是­精­英聚集的地方,《律师》杂志每年推出的前一百位优秀排行榜中,有将近五分之一都在这里,其他的律师事务所也都不少。

瑨儿把名单上在首府活动的律师找出来。一个个的筛选,只要单身女律师,其他的都不要,已婚地有家庭拖累。一个搞不好就有破坏他人家庭的嫌疑,她懒得费那脑筋。

前几次都是先发邮件询问,这次瑨儿改变策略,先选定目标,然后派“监控者”去实地查探,再根据结果考虑要不要发送邮件。

瑨儿挑了一个最近的同时也是身价最高的,叫方菲,30多岁,她地工作地在金融区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

莫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家律师事务所。闪亮的金字招牌,除了承接各类官司之外,还给各大知名公司做常年法律顾问。

而那个方菲还是主任,每年收入六位数,人长得漂亮不说,业务能力也非常强。看她的个人资历,从正式接案子以来,就没输过。

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单身,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力太强而吓跑了对她有意思的男人。

莫派出两只“监控者”飞到那家律师事务所,悄悄的钻进方菲的桌子底下收集着所有到她这里和从这里发出去的信息。

工作一天,方菲没有打过一个私人电话,也没发送过一封私人邮件,更没有在网上和私人朋友聊天,直到下班她地手机也没响过。这样看来。她应该是连男朋友都没有。

从地库里开了车出来,方菲先去了超市采购了一些食物,然后就径直回家。

到家后开着客厅的电视机听新闻,在卧室里换了衣服后就去厨房烧菜做饭,吃完饭又忙着清理厨房,然后洗澡洗衣。忙完家务事后又给自己做护肤,脸上贴着一片面膜在书房看书,11点准时上床睡

这怎么看都是有着良好生活规律高度自律的能­干­女子。

两个“监控者”连着跟着几天,方菲每日生活都是如此,她手上最近没有案子,但是事务所进来了几个实习生,老板将带实习生的任务交给了她,她也乐得轻松,每天按时上下班,生活规律得叫她那班忙得手脚朝天的同事个个羡慕不已。

瑨儿跟着在电脑前坐了几天,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她就等着周末,一到周末地时间,这些平时里人模人样的高级白领们都会大变身,变得与上班时完全的不一样。

方菲又是按时打卡下班,只是这次没有再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吃晚饭,看她与餐厅服务生的熟稔的样子,她应该是这家餐厅的熟客,因此不需订座就能在爆满的周末晚餐时间有她的位子。

饭后方菲仍旧没有回家,开车去了酒吧街,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好后,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把头发放下,重新梳理了一下,补了妆,等她再下车就成了一个娇柔妩媚的都市白领,和白天那个利落能­干­的主任律师完全不一样了。

瑨儿抱着一袋薯片,边吃边看,这比在电影院看大片还过瘾,结局如何完全猜不到。

方菲进了一家喧闹地酒吧,舞曲的声音震耳欲聋,酒吧中间的舞池里人头攒动,随音乐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年轻的面孔肆意张扬着青春。

这家酒吧似乎也是方菲经常来光顾的地方,至少酒保对方菲很熟悉。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不用方菲吩咐,酒保就自动给了方菲一杯饮料,鲜红地颜­色­,如血一般。

方菲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喝掉了那杯饮料就跑到舞池中间也去扭了两把,还与一个年轻帅哥跳了一曲火辣的贴面舞,柔软的身体若即若离的贴在对方身上。很有挑逗

来下面一片口哨声和掌声。

跳完舞,方菲满头大汗去洗手间整理,回来后又坐在吧台前,新点了一杯饮料边喝边看着仍旧疯狂的舞池,只是没过多久,身边陆续围上来不少男人搭讪。

瑨儿看看墙上的钟,现在也差不多是男男女女们物­色­今晚猎物的时间了。她大概可以猜到方菲的私生活是怎样地了。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方菲付了酒钱,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手臂离开了酒吧。两人一道去了酒吧街附近的一家旅馆,之后脱衣上床,透过“监控者”的镜头,一场很有激|情的活瑃宮就展现在了电脑前的莫和星星的眼前。

至于瑨儿,她看到方菲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旅馆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回房间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只是等她洗了澡,打电话叫了夜宵,并且坐在客厅里吃完了才重新进书房时发现,她离开这么久。方菲和那个男人地周末节目还没结束,还在沙发上滚着呢,方菲把男人的头抱在胸前叫得像要断了气。

星星告诉瑨儿,那两人原本只是在床上做了一次,然后去洗手间洗澡准备离开,结果在洗手间里激烈拥吻。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就直接在地毯上做了一回,刚缓了几分钟从地上爬到沙发上,不知道又点着那根火,又在沙发上又滚了起来。

连续三场,总算消耗完了这两个人的体力,连澡都没洗就双双扑倒在床上,还好那个男地意志坚定,还记得打电话给下面总台,把退房时间改到天亮,方菲这时候早就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瑨儿深表佩服。这个男人原来是一夜三次郎。

不过可以理解,都是成年人了,又没有结婚,碰到顺眼的在一起度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也无可厚非,再说方菲平时的私生活很好,只是周末的放纵并不能以此说明她私生活混乱。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嘛。

瑨儿回房睡觉,电脑不关,两个“监控者”忠心的蹲在房间吊灯上,镜头全部对准床上的两人,等待着天明。

天亮后,这一男一女犹如陌生人一般,共同承担了旅馆房费后,去停车场取回各自的汽车各自回家,谁也没有主动要求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或者询问对方姓名,─夜情地游戏规则是只在床上­祼­裎相见。

回到家的方菲洗澡洗衣服收拾卫生外出买菜,又恢复成了前面几天看到的那个能­干­贤惠女子模样,昨晚上在旅馆疯狂的那个女人形象仿佛不是她。

安分的在家过了双休日,礼拜一一早,方菲又是一身利落打扮化身为都市女­性­开始新一周的工作。

继续跟了一礼拜,终于得出结论,方菲地确是个值得挖角的人才,私生活和工作区分得清清楚楚,没有男朋友,家人也不在这个城市,她只在周五的晚上会去固定的酒吧寻找─夜情的伙伴,其他时间都是安分守己的温良百姓。

于是瑨儿又花了半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给她发邮件,邮件上应该如何措词,因为看她的工作表现,方菲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瑨儿必须得考虑第一封邮件应该怎么写才能打动对方。

结果邮件还没写出来,却发现了一件让瑨儿吓掉大牙的事情,那个霉星先生居然突然出现,并且在一家茶馆地包厢约见了方菲。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那个霉星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找到她看中的律师?!

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真的是在办案子而不是故意来砸她的场子?!

瑨儿义愤填膺,果断指挥“监控者”跟进包厢窃听那两人的谈话。

可是那位霉星先生不愧行事老练,在锁上房门后,居然拿出个便携式的无线信号­干­扰装置放在包厢桌上,结果“监控者”根本没法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和拍摄画面实时传回来,电脑屏幕上一片漆黑。

瑨儿恨得咬牙切齿,拽着星星的胳臂使劲摇晃以发泄心中不满,被那个霉星盯上的人暂时就不能要了,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又会回过头来找方菲什么事,她这两个礼拜的工夫全浪费了。

啊啊啊啊啊,太让人气愤了!

星星拍拍瑨儿肩膀,让她稍安勿躁,“监控者”自带存储卡,可以记录下一定时间的视频,等他们俩人谈话完毕,就可以把录像给传回来了。

瑨儿抱着星星,无力的把头靠在她肚子上,“莫,收了吧,不要了,拍下来什么东西别告诉我,我不想看到那个霉星,他居然也跑到这来了。我们要换地方,赶紧换地方。”

瑨儿松开手就去找她的名单,这里不能呆了,赶紧去下一站。

“别急别急,也许他只是为了方菲而来,说不定明天就走了呢,万一我们也撤,那要是又碰到了怎么办?”莫赶紧拉着瑨儿给她分析这可能的利害关系。

莫的话让瑨儿立刻冷静下来,对呀,­干­嘛要跑,大不了这几天就呆在酒店里不要出去就好了,不跟他碰面,总不会发生坏事了吧。

“有道理,这几天我们闭关,接通各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的监控录像,看到他走了我们再出去。”

“他又不是牛鬼蛇神,需要防得这么严吗?”

“他比牛鬼蛇神还可怕,天生霉星啊,跟他碰到这么几趟,哪次不是有事发生?谁知道他这趟过来是不是有杀手在后面一路跟着,我还没活够呢。”

“应该不会吧,他身上已经折损好几名杀手了,后面想要再接任务的杀手应该会慎重考虑吧?”

“杀手这个***了解的人又不多,前面折损的都是近身刺杀的,说不定这后面再来的杀手都是喜欢拿着枪远程攻击的,街上那么多人,子弹又不长眼睛,万一被流弹误伤,我找谁赔去?”

不论做什么事,瑨儿永远有理,莫和星星不再跟她废话,收了电脑,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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