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个人的眼睛就是灵魂的窗口的话，肖岚的确清楚的从春嫂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看到自己和童自强两人之后那惟一一点点的消寂灭后毫无生气的灵魂童自强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春嫂旁边，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直到最后只能无助的看着肖岚寻求帮助肖岚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虽说本应童自强作为村长更适合告诉春嫂但是考虑到童自强的确从来没有这种经验只能越俎代庖了.

“春嫂，你好！”肖岚努力让自己的脸部表情保持平静但是春嫂却摇了摇头，木然的回答道：“我不好！”这样的回答让童自强和肖岚都感到了一丝不忍，但是事实必须告诉她，甚至还需要她的配合来了解一些情况

“我知道，黑皮一定出事了是吗？他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春嫂的双眼没有聚焦，她仿佛已经意识到了噩耗的残酷，脸上居然没有哀伤的表情

肖岚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挣扎，作为犯罪心理学的研究人员来说再残酷的案子自己都必须面对，林秋水曾经一再告诫她，从职业­操­守的角度出发只有不带任何的个人感情­色­彩在内的心理才是最适合的只是很多次，肖岚都不得不扪心自问，自己适合这种职业吗？就算看到再多人­性­上的丑恶都能保持本心的坚守吗？就算再残酷都必须询问受害者的亲友吗？看着春嫂的脸，肖岚知道即使自己再不忍也必须告诉她，自己没有选择

清了清嗓子，肖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艰难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春嫂，当春嫂听到自己的丈夫儿子还有小妹都已经不在人世，甚至连夏子都不知所踪的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埋头痛哭起来，身体上的疾病没有完全打垮她，可是心理上的绝望和悲伤却彻底击垮了她

肖岚和童自强并没有出言安慰，而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此时恐怕任何言语都没有帮助，只有让春嫂自己好好地宣泄一下情感足足平复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春嫂才止住了哭泣，仰起头问肖岚：“你是警察吧！”

肖岚本想说不是，不过后来犹豫了一下就默默点了点头春嫂见状，轻声问道：“你们能抓住凶手吗？”

“能！”肖岚重重的点头

“谢谢！”春嫂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居然超肖岚笑了笑，看着肖岚心里一惊，这是一种毫无牵挂释然的笑容，更像是交代完后事的人的笑容

“我的病需要很多钱，黑皮一定很发愁吧，亮亮是个好孩子，他本应该在学校里好好念书的！”春嫂把头转向了窗外，幽幽的道

肖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又觉得此时开口询问太过残忍，只能无奈的看了童自强一眼没有说话

“黑皮虽然平时无赖了点，但是他心眼不坏，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有人会杀他哪？亮亮还是个孩子艾秋娣也算是个孩子啊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春嫂的双眼通红，一脸的疑惑，她想不通有什么人可以和他们深仇大恨到杀死他们

肖岚听到春嫂提起秋娣，立刻想起了来之前林秋水的嘱咐，如果亮亮和黑皮的死被看成是冒犯了红衣童子而招来的杀身之祸的话，那么秋娣的死又是为什么哪？她一定知道或者看到了什么，所以，了解秋娣的生活习惯就变得很重要

“春嫂，我想了解一下，秋娣她生来就痴傻吗？”肖岚问

“不是！她不傻！”春嫂立马摇头，道：“她小时候很聪明，可惜在她五岁那年得了一场重铂发烧的太厉害又送医院送得太晚了才烧坏了脑子医生说她的智商只能汪在五岁左右，脑子不太好使，但不是傻子！”

“你的意思是，秋娣能够表达清楚她看到或者听到的东西？”肖岚追问道

“不能表达的非冲楚，但是大致意思还是能够表达的我一直把秋娣当做是个五岁的孩子来看的，虽然她有时候难免犯浑”春嫂回答

“那她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肖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