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看不下去了。”
“算了,去去,小鬼一边玩去,我们该去要账去了。”
“你说这个时候把她扯出来,让她心痒难搔,只能看不能吃,她还敢不敢说没钱?”
“哈哈,这主意不错。”
他站在一边,看着那些女人踢开何家的大门,闹哄哄的记忆,还有娘看到他,回家后的一顿毒打。ρi股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的疼痛,他记得连着好几个晚上,他都只能趴着睡觉。
既然这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林绰靠在她身前,想到刚刚自己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还有那骗不了自己的喜悦,他咬着唇,难道他也是这般不要脸的人吗?
“你在想什么呢?”她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林绰没有说话,她看他还是一副闷声不响的样子,“上次你熬的姜汤,能不能再给我熬一碗?”
“好。”林绰立马跳下地,往厨房走去,梅朔淡淡地勾唇,终于伸手捂住了小腹。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还以为吐完了就会好了。
林绰捧着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弯下了身,“你怎么了?”
“没事。”她正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碗,那阵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强行压了下去。
梅朔不知道她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惨白,林绰手里的碗一松,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传来,满地碎瓷,黑漆漆的汤水流了一大滩,他满脸痛苦,眼神里都是惊恐,怎么会忘了,就算她不在乎,就算她还要他,他断掌的凶命又不会有改变,他还是克妻的命啊。
“给我拿杯水。”她声音有些虚弱,林绰进去倒了水出来,她接过喝了几口,林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那些碎瓷,梅朔看得心惊肉跳,“别碰。”她一急,走过去拉他的手,怕他被那些碎瓷刺破手,他一闪,她自己反倒没有收住,左手指侧被划破了长长的一道,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林绰抓着她的手,“不,不,都是我的错,又是我。”那道口子,鲜艳夺目,在他眼里,仿佛是划在她颈间的致命伤口,“都是我,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又在胡说了。”梅朔举起手,站起了身子,“乖,别碰那些碎片了。”她走到堂屋的柜子前面,“小绰儿,来打开了给我把纱布和伤药拿出来。”
她的手被包成了一只大粽子,因为林绰不放心,缠了一圈又一圈,完了他收起伤药,梅朔拉过他,“小绰儿,我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林绰看着她,满脸不解,她又道,“是关于我家里的事,我可从没告诉过其他人,因为实在说不出口。”
“我们家所有的孩子,刚满月的时候,就要被泡在装满黄酒,洒了香灰的缸里一整天,旁边还有道人念经祈佛,之后到五岁之前,每年都要经历这么一场,等到五岁生辰再在祠堂里跪上一天一夜,整个仪式才算完成。”
“为什么?”林绰终于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们家做的生意,注定要得罪满天神佛,所以必须这么做,从此以后,我们的命相就不受尘俗控制,百无禁忌。”
“什么生意?”林绰半信半疑地问道。
她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死人的生意。”
他一惊,身子明显地一抖,梅朔继续道,“我们家就是做棺材生意的。”
“棺,棺材?”
“没错,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多木工活,从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棺材,又是磨光又是雕花的。”
“所,所以…”
“所以你那些什么断掌克妻的,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她用那只肿肿的粽子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看,你嫁我,本来就是天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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