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一听,脸黑了大半,并没有再接话,直接提气跟他们打了起来。
这几个人都是凤阁带来的,身手也十分了得,武功比“绝杀”的人还高一筹,自然是能将炽烈缠住不放的,且凤阁还放了话,只要他们几个人连手能要了炽烈的命,便每人给他们一千两黄金!
这几人也是认钱不认人,听到凤阁这话,眼睛就亮了,仿佛一千两黄金就在眼前,哪有不拼命的?
凤阁在南边只手遮天,富可敌国,最不缺的就是钱,别说每人一千两黄金,就是许他们每人一万两黄金,他也给的起。
但是,炽烈却没有这样的财力。他虽贵为乌蒙国的皇子,但乌蒙国贫穷,国中仍有老百姓常年吃不饱,饿死的都大有人在,他哪有这么多钱用来收买人?有这么多钱,他还用得着冒着危险潜到景龙国来掳人么?
那几人见他不说话,便知他出不起这价,于是也不跟他废话了,集中精力跟他打了起来。
楚东阳将九娘带到安全的地方,让几名弟兄在那儿守着,他则要回去帮忙。
九娘此番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直到楚东阳离开,她还回不了神。
凤阁也在这里,他只出钱让手下的人去打架,并没有亲自参战,这会儿见九娘平安回来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罐子,塞到九娘手上,道:“特意留给你的,趁热喝!”
九娘木木的捧着那瓷罐子,许久才抬眼看向凤阁,哑声道:“秦朗,你怎么在这儿?”
凤阁突然愣住,她叫他秦朗?她多久没叫她秦朗了?她这是烧坏脑子了,还是吓傻了?
凤阁先是伸手在九娘额头上探了探,而后便突然将她搂住,高兴的道:“久久,你终于回魂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
还没等凤阁说完,胸前便湿了一大片。
九娘将那瓷罐子摔在凤阁身上,怒瞪着他,道:“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凤阁呆了呆,低头看了一眼胸前,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又变回封久久了呢!”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胸前,挑着眉看向九娘,道:“话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要是没有我,楚东阳能这么顺利的将你救出来?那男人这么怂,这么没用,还比不上我一根脚毛,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凤阁自顾自的数落着楚东阳的不是,听得守在旁边的几名“绝杀”弟兄三番两次想要撕了他的嘴。
九娘心里记挂着楚东阳,无心搭理他,过了好一会儿,远远的看见楚东阳领着众兄弟赶过来时,她才睨着凤阁,道:“他哪里都胜过你,他一根脚毛都比你强!”
凤阁气恼的作势要捏九娘的脸,可此时楚东阳已经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抱着九娘便走。
凤阁磨了磨牙,瞥了前面的人一眼,而后朝凑过来的几人问道:“怎么样了?”
那几人排成排的站在凤阁面前,齐刷刷的伸出手,道:“一千两黄金!”
意思是人已经杀了。
凤阁怔了怔,嘶了一声,道:“还真杀了啊?据说那可是乌蒙国的皇子呢!这下可闯大祸了,乌蒙国这次非要举兵来
非要举兵来攻打景龙国不可……”
“乌蒙国就算要报仇也找不到咱们头上,凤公子放心吧!”
“就是,就算是举兵攻来,也有景龙国的军队挡着,两国开战,扯不到咱们江湖人身上。”
“凤公子,快给钱吧!”
凤阁摸了摸下巴,然后睨着他们,道:“急什么,我还会赖账不成?明日自去钱庄取就行了。”
说着,便也跟着走了。
……
楚东阳带着九娘回到了杏花村,当即命人将承儿接回来,又吩咐弟兄们将院子里统统打扫一遍,直到看出任何痕迹才放心。
芸娘知道九娘回来了,拉着杨进便赶了过来,看到九娘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九娘这会儿正抱着儿子躺在床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看到芸娘和凤歌进来屋里,勉强扯出一个笑,道:“让你们担心了。”
“你人没事儿就好。昨晚上可真真是把我吓坏了。”芸娘抓着九娘的手红着眼睛道。
九娘回想起来也是心惊不已,可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承儿和楚东阳也都没事,这才是最庆幸的。
“折腾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快休息吧,我们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凤歌拍了拍九娘的手,又挽着芸娘,道:“嫂子你也是一晚上没有休息,现在知道无事了,可以放心回去歇着了。”
九娘知道芸娘怀着身孕,让她为自己这样担心,觉得很不好意思,又忙道了几声谢,劝着她赶紧回去休息,自己也想眯一会儿。
可等到九娘睡一觉醒来,楚东阳却在收拾包袱,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便笑着道:“醒了?”
“相公又要出远门?”九娘看到楚东阳收拾包袱,惊得睡意全无,连忙下了床,拉着他的手问。
楚东阳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可很快就被他敛去,抬手揽了揽她的肩,道:“对,我们一起去边陲。”
九娘愣了一下,便听到楚东阳苦笑着道:“这里,容不下咱们了。”
九娘一惊,突然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往深处一想,便猜到定是与皇上有关。
她伸手抱住楚东阳,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好,那便去边陲吧!只要有你和承儿,去哪儿都行!”
楚东阳带了众弟兄和妻儿,没有告知村里的任何人,包括村长和杨进家,便往边陲去了。
边陲,是乌蒙、景龙、西夏三国交境之地,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对于楚东阳来说,却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像是一个禁地,任何一国的朝廷势力都不敢在那处任意妄为。
……
京都,皇宫里。
皇帝听了暗卫的回报,气得随手拿着龙案上的卷宗便砸过去,怒骂道:“没用的废物,派这么多人去竟然没有一个回来!让你们去抓个妇人和孩子,抓不回来就算了,还损失了这么多人……”
“皇上息怒!”那名暗卫低着头,道:“那火炮实在太厉害,弟兄们没有进去那院子,便被炸飞了……”
“火炮!火炮!他们有火炮,我们就没有吗?”皇上怒极攻心,一咬牙,便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下也是祸害,那我便毁了他!再派人去,将火炮也一同运去,不必再留情,将他们直接炸了!”
那暗卫心里迟疑了一下,才领了命。可还没等他转身出去,就又有人进来报:“皇上,刚刚收到消息,他们全都离开了杏花村,朝西边去了。”
“西边?”皇上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厉声道:“难道是去边陲?”
“恐怕是的。”
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快去拦住他们,一定要在半道儿上将他们拦下,不能让他们去边陲!”
一个善亲王就已经扰得他头疼,再加上楚东阳夫妇还有百名“绝杀”,若是都隐在边陲,他杀不了他们,心里便永远埋了一根刺,扎得他下半辈子都不能安生。
“是!”暗卫领命而去。
可半月之后,却又无功而返了。
楚东阳先出发,又早有防备,自然是半分也不敢耽搁的往边陲赶,皇上派去的那些暗卫从京都追过去,又运着火炮,耽误了行程,却是怎么也追不上了,等楚东阳到了边陲之地,他们却也不敢冒险再去杀人了,只好赶回京都复命。
此时,皇上再气、再恨,也拿楚东阳没辙了。
……
半年后。
九娘在自家院子前晒着太阳,凤歌抱着承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新鲜水嫩的果子逗他玩。
小家伙长得十分好看,白白嫩嫩的,半点没有被西境的风吹伤。
小家伙七个月大,倒是冒了两颗牙了,十分喜欢吃这里的特产果子。见着凤歌手上的果子,便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要去抓,那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凤歌咯咯的笑。
这时,楚东阳拖了一只野味回来,看到九娘正在晒太阳,脸上满是温柔之色,笑着道:“猎了一头野羊,晚上炖一只羊腿给你吃,补补身子。殷漓说你要多吃些好的,吃胖一些,否则以后孩子生产时要遭大罪。”
九娘瞥了楚东阳一眼,手覆在肚子上,没好气的道:“哪里是我需要吃些好的,分明是殷漓嘴馋,日日想要吃好吃的,才唬着你天天上山打猎,让梓婳做好吃的。你瞧这些野味,是不是多半都进了他的嘴?”
?”
楚东阳笑容未改,道:“那今晚烤羊肉便不让他吃了。”
“不让我吃,等她生孩子时便不要来找我!”殷漓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听到楚东阳这话,便冷哼着道。
“殷神医若是不抢着吃,东阳兄弟还是会分给你一些吃的。”芸娘也叉着腰走了出来,她这会儿肚子已经很大,预计就是这几日便要生了。
殷漓摸了摸下巴,嘟囔着:“我什么时候抢着吃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时间,院子里便笑闹声一片,十分热闹。
这半年里,楚东阳跟九娘在边陲安了家,重新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芸娘知道九娘来了边陲,便将家里的田地和屋子托给村长帮照看,然后拉着杨进也一块儿来了。
其实杏花村的好些人知道芸娘和杨进去边陲投靠楚东阳和九娘,也想去,可舍不得家里的田地和房子,便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种田。
这个月底,恭亲王一家成也要来边陲玩,说是要住到九娘生下孩子再回去。
这天晚上,九娘捏着楚磬写来的信,不禁笑了出来,回身对正在泡脚的楚东阳道:“磬儿在信中还道,戚少陌那小子整日撺捣着她搬过来边陲跟我们住在一块儿,惹得戚大人成日骂他不孝子,气戚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这混小子,都快要当爹了,怎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贪玩不懂事?”
楚东阳轻哼了一声,道:“他这是并非不想留在京中,只是不想入朝为官,才想要躲到边陲来。只是,越是多人往这边来,上头那位便越是不安心,只怕时时惦记着想要派人来要了我的命呢!”
九娘想了想,便叹了口气,笑道:“只怕现在他想要派人来杀咱们,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半年来,楚东阳又收了不弟兄,俨然成为这边陲一霸,在三国的边境都混得开,压根不怕景龙国的朝廷派人来。
楚东阳闻言便也轻笑了一声,道:“只怕他现在是日日难安,夜夜难眠。唉,思虑过度,终是要折寿的。”
九娘也赞同的点点头。
楚东阳泡好脚,将洗脚水倒了,回房里,走近九娘身边,从她身后抱住她,手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偏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亲,轻声道:“九娘,今日西夏那边传来了消息。”
九娘一喜,忙转过身来,问:“有善亲王的消息了?”
楚东阳点点头,压着心里的喜悦,道:“找了这么久,失望了太多次,我怕这次又是空欢喜……”
九娘捧着楚东阳的脸,踮起脚尖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笑着道:“相公,这次一定是真的。老天总不会一直这么作弄我们的。”
“嗯,希望是真的。”
《正文完》
------题外话------
终于大结局了!谢谢依然支持良辰的妞儿们,么么哒!其实文已经接近尾声,若不是遇到一些事,早就该完结,拖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结局。不过,这只是正文完结,之后还会有番外的。嗯,当然,还会开新文,还望妹纸们继续支持,下一个文,良辰必会用心如初。再次么么哒大家~( )
正文 客来(一)
天还未大亮,青山便醒来了,偏头看向睡在身边的人,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抹笑来。盯着她安静熟睡的面容,听着她清晰而平稳的呼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青山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觉的透出一股温柔来。
呵!昨晚都怪他太狠,只顾着自己痛快,竟将她弄哭了好几次。
想着她梨花带泪的面容,柔软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柳条一般在他身下摇曳,那模样楚楚可怜,让青山疼惜到了骨子里。
凤歌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千金之躯,可却不似养在闺中那些大小姐那般娇弱。她从小就潇洒恣意爱自由,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行走,虽然有保镖在暗中保护着她,没有让她经受过什么真正的大风浪,可这些年她也长了不少见识。如此,便让她的性格变得坚韧好强,轻易不肯服软。
然而昨晚她竟然哭了那么久,边哭还边求他……
不是他不懂温柔,只是每次只要沾着她的身体,他便把持不住自己,尤其是看到她面颊潮红、眼神迷离的在他怀里哼哼,什么怜香惜玉就已经统统都被他抛到脑后了,只想将她狠狠的揉进身体里……事后见她浑身都是殷红的痕迹,他也懊恼不已,可再下一次却又还是那样粗鲁狂暴。
青山暗叹了一口气,将滑落到她腰际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帮她盖好免得她着了凉。可当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肩头上,那里有两处很明显的淤痕,像两朵盛开在寒冬白雪中的红梅……青山眸色骤然一沉,捏着毯子的手便握成拳,眼底亦涌出一抹疼惜之色来,忍不住低骂了自己一句,心里的懊恼和自责便又更多了几分。
可懊恼和自责又有什么用?心里明明告诫自己不能对她手下太重,可每次却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忍不住……
凤歌每次都被她折腾得很疼吧?不然为什么每次到最后都哭晕过去?
青山垂下眸子瞪了自己的手两眼,眼底的那一抹狠色浓烈得活似要将自己的手剁掉,可转念想着自己还得靠这双手来养活自己和凤歌,眼底的狠色才慢慢消退。
他抬手,想轻抚她身上的淤痕,可手在那殷红淤痕上方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摸上去,又默默的将手收回来。
唉,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触碰到她嫩滑的肌肤,手又像着了魔一般,不受控制的对她粗鲁蛮横的**。
青山抿着唇静静的盯着凤歌雪白的肩头看了一会儿,突然倾下身来,将脸慢慢的凑近,唇瓣轻轻的贴上那抹殷红……他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将他留在她身上的伤痕都吻了一遍,眼里却没有一丝邪欲,认真而虔诚,如同一个犯了错的信徒在耶稣面前的忏悔。
当青山微凉唇瓣贴上身上时,凤歌就醒了,微微睁开眼,见他正在吻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脸颊立刻就红成煮熟的虾子。
凤歌又羞又恼的伸手将他推开,娇嗔着道:“别闹了!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还没折腾够啊?不是说今儿要早起上山打猎么,怎的还不去?再磨蹭一会儿,太阳都晒ρi股了。猎回来的东西少了可不够大家伙吃……”
凤歌说罢,见青山双眸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看,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的脸上就更加烫了,突然看见他又欺身过来,她回想起昨晚的他狂暴粗鲁,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抬脚朝他胸口踹去,同时将脸埋进枕头里。
凤歌自小习武,脚力不小,再加上心里惊慌,这一脚踹出去便有些重了。青山武功虽高,可却没有料到凤歌会突然向自己踹过来,毫无防备的,便结结实实的被她踹中胸口,整个人翻到了床底下。
凤歌听见声响,才知道青山被自己踹到床下了,可想到他昨晚那般发狠的折腾自己,便忍着没有探出脑袋去看他,依旧将脸埋在枕头里,嗡声道:“穿好衣裳快去洗漱,多猎些野味儿回来!”
青山拍了拍ρi股站了起来,低笑了一声,道:“行,我这就去。”
穿好衣裳准备出门时,又不忘回身对床上的人道:“我猎只毛色纯白的狐狸回来,扒了皮毛下来给你做件披肩。”
青山见过九娘穿的一件纯白色的披肩,兔毛做的,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暖和,也将的气质衬得十分贵气。所以,他想猎只毛色纯的狐狸回来,给凤歌也做一件那样的披肩,她穿上一定也顶好看。
“猎回来再说吧!”凤歌勉强从枕头里微微探出来一些,嗔了他一句,心里却甜滋滋的。
……
青山叫上几名“绝杀”的兄弟一起到十几里外的奇蒙山打猎了,因为楚东阳收到信,戚少陌和楚磬他们今日便到,晚上要多准备些吃食招待他们。
九娘又有身孕了,因着第一胎时落了些病根,身体还没有养好,怀第二胎便更是危险,所以楚东阳管得很是紧,时时处处都小心谨慎的盯着九娘,什么都不让她做,便也没办法安排晚上的吃食了。
孟梓婳和芸娘也有身孕,她们虽然不像九娘那样被管着什么都不能做,可两人的肚子都很大了,还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行动也不是很方便,炒菜做饭的事情也不能做了,最多只能在一旁指挥。于是,这重任便都交到了凤歌身上。
凤歌以前是不懂厨艺的,以前在杏花村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学,顶多只会炒熟两个小菜。可
只会炒熟两个小菜。可自从来到边陲后,闲着无事便让九娘教她做饭,然后每天变着法的给青山做好吃的,现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早晨,青山出门后,凤歌便也起床了,洗漱一番后,便用昨日青山从集市买回来的那根大骨熬粥。
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大骨里的骨髓便慢慢的融进了汤汁里,一个时辰后,诱人的香气便从厨房飘了出来。
这时,院外传来了孟梓婳的声音:“今儿熬的粥好香啊!嗯啊~我闻着肉骨头的香味儿了……唔,是大骨熬粥对不对?”
九娘他们来到边陲后,便开始修建房屋,现在一年时间不到,除了没成家的兄弟们还挤在一个大院落里住着,其他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小院落。
冷肃和青山家的小院落挨着,平时都喜欢互相上门蹭饭,谁家做了好吃的就去谁家吃,孟梓婳和凤歌甚至比在杏花村时还亲近了,跟两姐妹似的。
自从凤歌学会做饭后,为了照顾这几位孕妇,便经常起早做了早饭给她们送去,今日还没有送过去,孟梓婳倒是自己上门来了。
“梓婳,你是不是属狗的?鼻子恁灵敏,还能闻出是大骨!”凤歌从厨房了探了个脑袋出来,笑呵呵的打趣孟梓婳,然后道:“稍等一会儿,这粥马上就好。”
孟梓婳扶着腰走进厨房,朝凤歌摆了摆手,道:“不着急,晚一会儿吃也饿不着。我这会儿过来是想问问你晚上要准备些啥吃食。”
这次不止戚少陌两口子要来,还有恭亲王的他们一家,甚至还有好几位京都的名门公子,都是金贵之人,须得好好招待。所以,在这吃食上必然要下些功夫。
凤歌想了想,道:“青山他们去奇蒙山打猎了,若是没有意外,应该会猎回来不少野味,不过这写野味要怎么个吃法,我也没想好。梓婳,你可有什么主意?”
这些贵客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野味恐怕也没少吃!若是太普通寻常的吃法,便显得无趣了。可稀奇又美味的吃食一般都是九娘想出来的,她们的厨艺也是从九娘那里学来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致新颖的吃食来。
“这会儿嫂子应该起床了,咱们把粥给她端过去,顺便问她讨个主意,兴许她又能弄出些新鲜花样来。”孟梓婳一边抚着肚子一边道。
“行!那我先把粥盛出来。”凤歌说着,便去拿了几个干净的大碗来,将锅里仍旧滚沸冒泡的粥盛作四碗,然后分别装进两个食盒里,每个食盒装两碗。
凤歌小心提着食盒,对孟梓婳道:“梓婳,我就不将粥送过去芸娘嫂子那儿了,麻烦你去她家走一趟,让她去九娘那儿,咱们一起用早饭,顺便商量下晚上的菜谱。”
“好,我这就过去。”孟梓婳点点头,又扶着腰走了出去。
凤歌见孟梓婳挺着大肚子还走得那么快,冷汗一冒,连忙喊道:“走那么急做什么,慢一点儿,小心些脚下……”
“哎!我知道,摔不了。”孟梓婳嘴上这么应着,脚下却放缓了步子。
……
此时九娘已经起床了,正给儿子楚承穿衣裳。
“你老实些,脚别乱蹬,你这踢来踢去的,娘怎么给你穿衣裳?”九娘一手拿着一件淡紫色的小夹袄,一手捉着儿子的手,帮他穿衣裳。可小家伙并不配合,不但脚乱蹬,手也没闲着,在空中挥过来呼过去的打,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小家伙没满一岁,虽然冒出来几颗牙了,可还不会说话,偶尔心情好时会咿咿呀呀的叫爹和娘,虽然发音不准确,但是足以让九娘和楚东阳乐得合不拢嘴了。
“娘可没功夫跟你闹。”九娘佯装生气的板着脸,道:“你若是再这般手舞足蹈的不肯好好穿衣裳,娘也不管你了!”
小家伙呆萌的朝自家娘亲眨了眨眼,看到娘亲一脸的凶样,突然嘴一瘪,眼睛用力眨了几下,挤出了几滴泪来:“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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