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回到台湾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可以从总裁办公室里,听到焦御飞不时传出的咒骂声。
挂上电话之后,焦御飞怒气难忍地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地上,另一只手则不断揉着发疼的太阳|茓。
妈的,什么叫作无话可说?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的,凭什么在他一头栽进去之后,他却又懦弱地缩回自己的壳里头,假装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
回台湾之后,凌霖不再来找他,甚至当他拨手机给他时,他居然只是一句简短的“无话可说”。
该死!他不知道凌霖究竟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他的感情,但当他听到电话彼方传来他和朋友的嘻笑声时,却令他怒不可遏。
莫非他看上别的男人?
他承认那一晚自己是过分了点儿,但那是他自找的,是他诱惑他的!
令他痛苦的是,自那一夜之后,凌霖再也不愿见他,甚至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或许他真的伤了他,但他可以自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得知他也恋着自己,但为何当他坦承要他时,他却又亟欲逃走?
一开始,是他追他逃;但他觉醒之后,凌霖又急着自他身边逃走,难不成他是在欺骗他?
该死,到底要他如何是好?
若是女人,他倒是可以清楚地揣测出她们的心思,可是男人终究是第一次,他实在是……
“你好像挺烦恼的?”
斐懿不知何时打开门,斜倚在门边,一双迷人深邃的眼眸笑睇着焦御飞,仿佛他的恼怒就是他的快乐一般。
“斐懿?”焦御飞迅速地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放在办公桌上。“怎么,你现在进来都不需要通报一声吗?”
该死,任何人来都无所谓,为什么偏偏来的人是他?
“我什么时候进来这里需要通报了?”斐懿根本不将焦御飞虚张声势的怒气放在眼底,随手带上门,大剌剌地走到办公室里,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点起烟来。
他的眼瞳里有着戏谑,性感的唇瓣更是邪气地往上一勾。
“怎么,今天没看到凌霖?”
“学校开学了。”焦御飞闷声不悦地说着,敛下眼眸,寻找着准备交给斐懿的文件。
“我是说那个凌霖吗?”斐懿玩着文字游戏。
“什么啊,讲话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焦御飞拧紧眉,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将文件丢给他,丝毫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看你赶快和凌灵解除婚约好了,别伤了那个可爱的女人。”斐懿挑了挑眉,随意翻动着文件。
真是了不起,一次就帮他搞定。
“凌灵?”焦御飞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压根儿理不出头绪。“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要逮到凌霖,跟他把话问清楚。
“真是个悲惨的女人。”斐懿淡淡地笑了笑。“你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说的是你的秘书凌灵,而不是她的弟弟凌霖。”
不管他选择哪一份爱,他都会给他祝福,不过,倘若他老是这么不懂得拿捏分寸,只怕他在伤了别人之前便会先伤了自己。
“秘书凌灵?”
他认识凌灵已经有好几年了,正因为有她,擎飞企业才能够有现今的局面,这份功劳,他是不会忘的。
可是为何在凌霖出现之后,他便彻底忘了凌灵的存在,甚至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和凌霖相识尚不出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彻底抹煞了凌灵的存在。
“你喜欢凌霖?”斐懿悠闲地捻熄了烟,健实的身躯往后一倒,舒服地倒入柔软的沙发之间。
他的眼光果然犀利,竟然能够看得那么准。他一眼便看出凌霖对御飞有着不同的情感,但是能够让御飞恋上凌霖,凌霖也真是了不起。
竟然能够让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的御飞变成只在乎他的男人,凌霖可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你说什么?”焦御飞的眼突地睁大,企图掩饰被猜中的心思。
爱上凌霖是一回事,但要他当别人的面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他可以和女人上床,但并不代表他爱她。
更何况,他还没想到其他问题。
爱上他,纯粹只是为了灵魂的渴求,是打从心底没有理由的狂爱,但是对外公开这样的想法,却令他没来由地心生惊惧。
他从不会排斥同志,只要不干扰到他的生活即可,想不到只是立场一个互换,他却变得有点退缩,突然有点瞧不起自己。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斐懿好笑地睇着他。“最大的问题是你和凌灵的婚约到底要如何解决?当然,这必须是在你喜欢凌霖、想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之下才成立。”
焦御飞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突地黯下来。
该死,他连一个凌霖都搞不定,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凌灵的事?
想与凌灵结婚,是因为自其中他可以得到许多的好处,不管是在事业上、家庭方面,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传宗接代。
虽然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但他知道父母一直期望的,便是他能有家庭、有孩子,如果要与凌霖在一起,他势必要有所割舍。
“我还没有想到以后的事情。”
他必须先找个时间和凌霖谈谈,如果他没有一个有力的依靠,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决定,扑朔迷离的情势向来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还没想到的话就赶紧想吧。”斐懿淡淡地说着,并不看好他们,但是却不吝于指导。“可别到了最后搞得无法收拾就好。”
斐懿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给予他一些忠告,只是听不听在他,他从来没有强迫别人的兴趣,除了那个人例外。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