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沈络的唇不断地抖动,最后嘤咛了一声,转身冲出人群,捂面头也不回地跑掉。
“你当真如此说她?”俞清婉于心不忍。
“我说话,句句实言。”仇于新伸出右手,牵着她从人群中穿过,“至少短期内,她不会是阎王的贵客。”难为他还有心情说笑,俞清婉低头瞧他与自己交握的手,不经意间,瞅见他袖口露出的折纸一角。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问仇于新。
“这个呀……”仇于新顺着她的手指看下去,从袖口抽出一页纸,展开来,与她看,“今日出诊的病人,央我为她物色个可靠的人选,方便照料左右。”
“什么病人?”俞清婉迟疑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仇于新轻描淡写:“富家的夫人,有喜了,身子骨虚弱,想静养安胎。对了,就住静衣闲居——清婉,你怎么了?”见她突然止步不前,神色微有变化,他皱眉,问她。
“头有些疼。”抑止心底的波涛汹涌,俞清婉硬在嘴角处扯出一抹笑容,在更显苍白的容颜映衬下,颇具说服力。
仇于新一惊,手已自发触到她的腕间,发现脉象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受凉了,回去我为你开一剂方子,熟睡一宿,明日就不妨事了。”
俞清婉默不作声,只因感觉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她虽算不上冰雪聪明,但至少,待在仇于新身边三年,察言观色,她不见得迟钝。
仇于新医术高明,很多疑难杂症,他都能轻易诊断。可是,为什么,方才在探触了自己的脉象后,他要用“大概”这个词?莫非,连小小的风寒,他都不能确定了?
他应该,是有事瞒着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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