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婉点了点头,走进厅房,在桌前坐下,望了一眼阴沉沉的窗外,“快下雨了。”
“嗯,今早去市集的时候遇上四喜,说看着天气,今年第一场春雨,不算小呢。”梅儿拿过碗盛了米饭,又细细挟了一些菜,递给俞清婉。
“梅儿,还是你的手艺好。”吃着梅儿做的饭菜,她就会想起被自己糟糕烂厨艺折磨了三年的仇于新,不免有些脸红。
“小姐过奖了。”见她吃得香,梅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只要小姐你喜欢,梅儿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
话音还未落,就听有人在敲门,俞清婉和梅儿对视一眼,梅儿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板问道:“谁啊?”
“是我,四喜。”
俞清婉的神色,有些变化。
梅儿拉开门闩,见四喜站在门外,拍了拍掌,从门后拿出一柄油伞递给他,“可巧了,才说今日下雨,我家仇大夫没带雨具,你来着一趟,刚好给他带过去。”
听了她的话,四喜有些迷惑,他挠了挠头,愣愣地接过伞去。
“呃,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呀?”梅儿这才问四喜的来意。
“哦。”四喜抹了抹汗,憨厚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梅儿,“大春拾到的,说是你今日在市集不小心掉落的散钱,我给你送过来。”
“四喜——”俞清婉终于开口,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她觉得事有蹊跷,“大春今日不是病了么?”
“病了,不会呀,活蹦乱跳比猴还壮实呢。”不知仇夫人为何有此一问,四喜有些纳闷,不过立即想到还有一件更猜不透的事,瞧了一眼俞清婉,“仇大夫这几日是不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方才遇见他,就见他绷了脸,打招呼也没瞅见似的,径直就往城南走。”
“城南?”俞清婉的手指扣紧了碗沿,喃喃自语。
仇于新为何要撒谎骗她?为何要独自去城南。
她蹙眉,苦苦地猜,可百思不得其解,忽感一阵胸闷,连续咳嗽起来,嘴一张,一口鲜血吐进碗中。
梅儿见状,顾不上呆掉的四喜,折返回俞清婉身旁,为她顺气捶背:“小姐,仇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使你心急动气,加速毒性……”
“你说什么?”胸痛得很,俞清婉咬牙,问她,“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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