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将月夜扶回床上后，若雪仍就愣愣地发着呆。

“喂！”月灵不客气地唤醒若雪。若雪眨眨眼，看向月灵。

“清醒了吗？”若雪呆呆地点点头。看着她的傻样，月灵不禁怀疑，她真的清醒了吗？

“现在你的选择仍不改变吗？”若雪的眼神重新找回焦点，坚定道：“我绝不会伤害风哥哥的！”

月灵无所谓地笑笑，“算了，像你这种人，恐怕就算拿刀架你脖子上，也逼迫不了你吧。”若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算了？

“不过——”月灵话题一转，“我要你帮我们逃出去，这一点总应该办得到吧。”若雪沉思片刻，点头答应道：“好！”

若雪再一次望向床上那个一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人儿，心不禁隐隐抽痛。“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我向你保证，在我们逃出去之前，绝不会让他死的。”

“等着我，夜。”轻声道出这一句，若雪决绝离去。

当踏出清灵殿的那一刹那，若雪又回复了一脸的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容地走在回栖梧宫的路上，突然，若雪停下脚步。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从你离开栖梧宫。”

“哦，是吗，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怎么，安稳日子过久了，警惕­性­就下降了吗？”

“呵，你的嘴还是这么臭，都不懂得给人留余地，所以我才讨厌你！”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吗，要不是主子命令，我才懒得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呢！”

若雪突然不顶嘴了，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你……”魅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么脆弱的她，他还从未见过呢。

“呐，魅影，你跟在风哥哥身边也有不少时间了吧，他做过什么你应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

“可以告诉我吗，只要是有关风哥哥的事，我都想知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

若雪不置可否地一笑，“如果他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想告诉我，就算我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魅影沉默了，不再说话。

若雪看着他，“不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