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洛阳柳家一夜灭门,二十一口人全部死于非命。洛阳神捕燕飞无力破案,这成为了近年来江湖中一大悬案。
不过除了与柳敬天私交甚好的云家堡,几乎没有人去过问这个案子,因为柳家在江湖上太不足为道,柳敬天二十年前就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早已蜕变成为一个家财丰足的个生意人,没有门派为柳家报仇,没有门派因为柳家的灭门而想起自己曾经的仇家。而且一切都似乎蓦然结束,没有了后续的故事,柳家唯一可能死里逃生的柳小姐也没有喊冤复仇,而是从此仿若人间蒸发,了无音信了。
唯一放不下的,也许只有慕子虚。
那里有他十几年成长的岁月,有他注定要魂牵梦绕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的人。那个伴着他成长,陪着他哭陪着他笑,送给他白鸽,日日与他鸿雁传书的女孩儿。
“姨父姨母,子虚一定会找到轻儿,一定会把她好好地带回来看望二老。”慕子虚跪在两尊坟前,再一次发誓。“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哪怕倾尽子虚一生!”
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长眠在地下的二老所做的事了,也是他一生的使命和活下去的希望。
他本想为他们吹奏一首欢快的曲子,一起音,却竟是肝肠寸断缠绵悱恻的《桃花泣》,是轻儿一直一直都不喜欢一直一直都弹奏不好的《桃花泣》,是白衣姐姐呕血而作倾了一生痴情怨念的《桃花泣》。
白衣姐姐墓前的琴已经长了很厚的青苔,慕子虚拨了拨琴弦,音符散乱,十年前这是多好的一尊古琴啊!
岁月,再好的事物都经不起岁月的剥蚀。
唯一在岁月的斑驳中越绽越鲜红的,或许便唯有一个“情”字。
慕子虚深深叹了口气,将琴上的青苔一一剥去,再放回坟前,他应该买两坛酒来。人在悲伤的时候岂不都喜欢喝酒?一醉解千愁。
真的有人问他:“想要醉一场么……表哥?”
想要醉一场么,表哥?
“表哥”,只有一个人会叫他“表哥”,慕子虚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脑子也停止了思考。只有那个声音,那个那么熟悉那么美妙那么温暖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如梦般回响。
天地沉寂着,慕子虚甚至失去了转身的力气,他只是呆着,呆着,热泪滚满了脸。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她的脚步轻柔而温柔,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这不是梦,不是梦!慕子虚终于将那个在他梦里心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颤抖地吐了出来:“轻儿!”他转过身,心却如此的痛,一点银光飞来,射入了他的心脏,他甚至没有做一丝一毫的闪避。
那一刻,他没有一丝一毫防备。那是江湖中人最最不该犯的错误。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闭目之前,他看到一抹邪魅的笑容。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一抹笑容,和笑容里妖冶之极的面庞。
“轻儿!嘻嘻,看来这真的是你的死茓!”慕子虚不禁苦笑,他是真的太想轻儿了,这略显粗哑却又妖媚入骨的声音哪里是轻儿的声音,可他竟是没有分出来。
“你的笑容里有药的味儿,苦!哈哈!”那人不止有一张妖冶之极的面庞,还有对男人来说极诱极惑的身材,因为她穿得太薄了,太少了,阳光从穿格子斜照进来,将她身子婀娜的曲线全部显现。她的胸部很挺,腰肢很细,ρi股很圆。她腰肢一扭,邪魅地眼睛直勾勾瞧着慕子虚的衣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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