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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月哩!

“我好心要帮你,你不把握机会说,还管什么见不见外?!你嫁我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替你摆平麻烦吗?我现在同意了,你就不用演什么新婚爱妻的破戏码浪费你和我的时间。”他很想夸奖她的聪明,她用了最令人震惊的方式得到他的注意,进而提出央求,而他也为了摆脱婚姻乐于肋她,她下对了棋路。

“虎哥,愿赌要服输。”

“什么?”

“你赌输了,就要服输,所以你想要取消我们的约定是不行的,亲爱的。”

“亲爱的”三字让孟虎窜起一阵寒颤,这辈子没人把这三个恶烂的字套用在他头上。

他搓搓手臂,搓掉一堆­鸡­皮疙瘩,“反正你就是硬要嫁我就对了。”

“不对哦,虎哥,我是‘已经’嫁给你了,你要赶快习惯这个事实才好。”

“我有什么好不习惯的,只不过是多了个暖床的女人。”唯一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名字会出现在他身分证配偶栏上——暂时的。

“不对哦。”她又摇头。

又不对了?

“我没有同意帮你暖床,这不在我们的赌约里。”韩三月从他一踏进房间就侃侃而谈,他说一句她堵一句,可是在说这句话时,她的脸颊浮现赧红,虽然她刻意想粉饰太平,毕竟太生­嫩­,破绽百出,她的反应,让孟虎有种扳回一城的快乐,原来他也不是一直屈居下风嘛。

嘿嘿嘿,他不会放弃这个吓破她鸟胆的好机会。

“这是夫妻义务,你的义务,还有我的……义务。”义务两字故意暧昧加重,她瞠大眼看着他靠近,下意识要退后,才发现他的手老早就等在她腰后,她自投罗网,他立即收紧钳制网,腰后手掌将她推向他。“你不会单纯得以为嫁给我,享受‘虎嫂’的权利,却可以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吧?”

“我没有美到让你心痒难耐吧?”

“是没有,但开始顺眼了。”这句话不是逗弄,而是事实。

她的刘海各被左右一朵花形的水钻小夹子夹起,听话服贴地分于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心,这是他头一次将她的五官看得这么仔细,她有一双很活的眼睛,黑溜溜的,镶在小巧脸上还是嫌大了点,那比例有点像小婴儿,五官不太立体,眼大鼻小嘴嘟嘟的,瞅着人看时,黑白分明,看似慧黠,实际上又像迷糊,最重要的是——他的倒影映在上头的感觉还不赖。

加上她又虎哥、虎哥的叫,酥骨得让他几乎要抖几个哆嗦。

奇怪,叫他虎哥的弟兄多到数不清,还没有半个让杀气腾腾的虎哥两字变得这么软绵绵又轻飘飘。

“可是——”她双掌迅速横阻在两人中间,但仍阻止不了他的逼近力道,她慌了。“你、你先等等!如果你很坚持要尽义务的话……我也是可以配合,可是我会不心甘情愿——”

“等一下你就会心甘情愿求我别停手。”孟虎的戏弄开始走调,一开始只想吓吓她,看看她手足无措的蠢样,到后来不想停手的人变成了他,两人现在就在床上,加上结婚代表着拿到合法Zuo爱证明书,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的新婚之夜,有资格过得­精­采丰富,爽歪歪,一洗赌输她的乌龙鸟气。

“你应该会比较希望新婚之夜两个人都开开心心吧?万一我没有很甘愿尽义务的话,你、你也没辨法得到太多乐趣的……做、Zuo爱嘛,要有爱做起来才有意思,对、对不对?”她几乎要惊声尖叫了,能勉强平稳地笑着说完这些话实在是太难为她,孟虎差点大笑出来。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会甘愿尽义务,让我得到乐趣?”他还真想见识见识她的心甘情愿,用她柔软的身体迎合他吗?用她嘟嘟的­唇­亲吻他吗?真是让人亢奋,­精­神全都硬起来了,浑身血液集中到双腿之间的某一处,生龙活虎。

“……赌。”

他脸­色­一凝。

又要赌?

她这个小赌鬼,真以为她自己这么幸运能再赢他一次吗?!

“赌赢随便我?”孟虎用眼神明示他赌赢要享受的赌注,他将她自头到脚扫视一回,很刻意地落在她急速起伏的胸脯上,讨人厌的运动服大一号,将她的身段藏住,不过却也更让人期待扯掉那一大块碍眼衣料之后,会获得多少惊艳。

“赌赢随便你。”她复诵,附加几记用力的点头。

“赌什么?”

“梭哈。”

­干­,去他妈的新婚之夜!

赌赢随便他?!

男人的欲­火­是非常容易靠幻想点燃,要是有个女人娇滴滴地对你说——赌、赢、随、便、你——光是这种暗示就足以让男人下半身硬邦邦,越是有挑战­性­的诱惑,他越是热血沸腾,想着赌赢她时,他能得到多甜美的奖赏……

随便他爱怎样摆弄她;随便他爱怎样欺负她;随便他爱怎样享用她;随便他对她做出多过分多超出多放浪多销魂多无耻的举动——

妈的随便他啦!

就是赌不赢才­干­到最高点,心中满肚烂!

血液充错了地方,下半身亢奋,上半身缺血,尤其脑部缺得最严重,导致他的惨败。

十次!他和她用一整夜玩了十次梭哈,他拿到两对,她就拿到三条;他拿到同花,她就来把葫芦,连他拿到铁枝,以为这次终于能“随便他”,她都能见鬼的拿到同花顺!

她是赌后附身还是赌王变­性­?!

老天是故意派她来恶整他的吧?!

欲­火­没发泄就消火,这有多伤身她知不知道?!看来她是不知道的,不然现在的她就没脸敢睡得如此香甜恬然,放他一个人独自解决勃发的欲望。

“大刺刺占我一半的床,抢我一半的棉被,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就在床中央摆这种黄|­色­肥老鼠布娃娃,结果却连半根头发都不让我碰。”孟虎老大不爽,脸比昨天赌输被迫结婚时还要更臭十倍。

他一脸­阴­霾地站在床边看她睡觉,她手里圈抱着黄|­色­肥老鼠,窝在暖暖被窝里,嘴角高扬,一定正作着好梦,他瞪着她好久,也瞪着黄|­色­肥老鼠——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他嫉护它,它睡了属于他的床位,也占了“他老婆”的搂抱!

在他孟虎房里出现可笑的黄|­色­肥老鼠简直突兀,他房里是霸气冷硬的黑­色­系,从床单到家具几乎清一­色­以黑为主,他的衣柜一打开全只有黑的衬衫黑的外套黑的裤子黑的T恤,黄|­色­肥老鼠在一堆黑­色­系里鲜艳得非常醒目,加上它的体积比一个婴儿还要巨大,想不注意它都难。

它毁了他在房里辛苦建立起来的气势,而现在搂抱着它的女人也一样。

韩三月。

她不像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冶艳风情、没有火辣身材、更没有撒娇手段,却比任何一个女人更靠近他,住进他不让人随意进入的房间,而且——理所当然。

想起她昨夜难得结巴的慌张模样,孟虎就好心情的想笑。

他傻怔怔看着她的睡颜发笑。直到被手机铃声打断忖度。

这么早会打来的电话,不会有啥好事,尤其来电显示又出现“蓝冬青”三个大字,他的名字等同于出现在庙宇签诗的“大凶”,两者同义异字。

孟虎快速按下通话键,不让嘈杂的铃声将韩三月吵醒,他压低音量,不知道自己­干­嘛战战兢兢,躲到浴室里去讲手机,慌乱中大腿还撞到桌角——等到他惊觉自己的行为时,马上跟自己发起脾气,他­干­嘛为了一个昨夜毫不留情痛宰他,将他撩拨到极致却又不让他如愿以偿的女人这样小心翼翼?!

他愤愤放开捂在嘴上的手,忍下大腿撞淤的痛呼,口气恶劣地对着手机大吼:“你最好是有天杀的大事!”

“元气十足,看来你娶的女人没对你下手,恭喜,老虎,捡回一条命了。”

“你现在很有空吧?”孟虎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

“还算有空。”

“那等会见,在场子里呀。”

“现在才九点,我们场子下午才开,不是吗?”蓝冬青不太理解,“你要请我吃早餐?”

“不,找你打架。”孟虎是认真的。

“昨天和虎嫂还没打过瘾呀?”才问完,蓝冬青就听见浓重的喷气声,看来他猜对啰。

“甭提这档事了。”哇,想到就呕!

“那提提你一早就火气旺盛这档事?”

“那不就是同一码事?!”

“哦——原来是同一码事。”蓝冬青在手机另一端恍然大悟地猛点头,“是因为我打电话的时机不对,你正忙着『做人处事‘?”

“要是这样我还会有空听你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屁话?!”老早就在接起手机的头一个字就用国骂招呼蓝冬青,然后直接关机继续忙正事了!

“听起来你昨天的新婚之夜应该满­精­采的。”嘿嘿。

“一点都不­精­采!”

“虎嫂不准你碰她半根寒毛吗?”能一早让一个男人火大成这样,八成是房事有障碍。

“准呀!赌赢她什么都准呀!”

“但是就是赌不赢?”蓝冬青猜。

“我拿Fush她拿Full house,我拿铁枝她拿Straight flush,你要我赢个屁蛋?!”孟虎吼完,才懊恼自己多嘴跟蓝冬青说了太多,被蓝冬青三言两语就钓光了话,蓝冬青一知道的消息,不用半小时,尹夜和火燎原也就会知道了!

“你是不是遇到老千了?”孟虎在他们这群男人堆里虽然不是赌技最好的,但也绝非最差,要将孟虎杀个片甲不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怀疑。”赌技好到见鬼了。

“那么你就别再和她赌了,婚姻都赔上去了,你还想输掉什么?连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她的来意是什么也不明确,赌又赌不赢她,万一她的目的另有其他,按照你这种输法,你可能会赔上所有财产。”蓝冬青很难得说出这种人话的。

孟虎沉默。他本来今晚还要找她挑战第二轮的赌局,他就不信自己的手气背成这样!他就不相信他没办法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当他名副其实的虎嫂!

赌徒的心态,坏就坏在输了更想硬拗翻本。

“你不想鸟任何人的意见时,就会用沉默来打发掉。”蓝冬青叹气,“我看得让阿夜跟阿火也劝劝你,待会场子见。”

“等等,冬青——”

“嗯?”不都说了要到场子碰头,有什么话不能待会问,非得这么猴急喝住他?

“我问你,有一种圆圆肥肥的黄|­色­大老鼠,它是什么玩意儿?”这个问题,困扰孟虎很久很久,整整一个晚上。

“圆圆肥肥的黄|­色­大老鼠?枫叶鼠?天竺鼠?”

“谁跟你说活的老鼠?!是假的,脸上有两坨红红的,尾巴还闪电闪电,耳朵真他妈的长……”

沉思三十秒。

“……皮卡丘?”

“或者是从你手上得到赌场经营权。”

赌场经营权他只不过占了四分之一,光赌赢他有什么好处吗?

“再不然就是赢到你身无分文,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火燎原口中的“家”也不过就他一个人罢了,是能破到哪儿去?

“目的,毁掉你。”

韩三月不会是那种人。

“难道她看上你的英俊多金?强壮身材?温柔体贴?”

呃,他是人模人样,但也仅止于人模人样,五官冷了点、硬了点、臭了点,更曾经吓哭过路边小孩,这样的长相没办法英俊到让女人前仆后继贴上来,更没办法帅到让女人非他不嫁,她若真想找英俊男人,首先该要选的人是蓝冬青才对。

他更不是有钱到支票一开就是几千万给女人买珠宝的凯子,至于温柔体贴……那是什么?吃的东西吗?

“她的出现,从头到尾都破绽百出,我认为这位虎嫂来意不单纯,我们这边应该先下手为强,将她抓起来,好好拷问,我就不信她骨头多硬。”

喂!谁准他们对韩三月这么做?!

想动她,还得先问问他这个新上任的老公吧!

“共度一夜之后,你没有看出她哪里不对劲?”太迟钝了吧!

没有,她正常得很,勉强可爱了点,唯一最大的不对劲是她赌技太好。

早上与蓝冬青、尹夜、火燎原在赌场后方的休息室里,谈的说的就是这些,这群老友虽然三句不离调侃他,但实际上对他的安危比谁都更担心。

孟虎听得有些心烦,反驳的话全含糊在嘴里,想对老友们大吼,但他认识他们的时间远远超出韩三月几千几百倍,他不应该对她信任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想为了她和老友们吵架。

受够了被蓝冬青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荼毒耳朵,孟虎没打算待到赌场开始营业就闪人,然后呢?

回家。

回那个通常一忙就忙到清晨,在太阳出来之前才会踏进去的家。

回那个他不太记得客厅摆设,也不知道冰箱除了冰啤酒还冰了啥碗糕,活动范围通常只在大卧室那张大床的家。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抱着黄|­色­肥老鼠睡得那么香,那么甜,像朵小白花点缀在他黑黝黝摆设的房里?即使是朵那么小的花,也让房间整个柔软了起来,有种让人想为那朵小花凿开一大片的天井,让阳光洒落进来,温暖她。

那朵小白花是他的老婆,这念头一点都不让他讨厌,要是那朵小白花别赌技这么高超的话,那就更好了——

孟虎哼着轻快的台语歌,加快了车速。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那叫“归心似箭”,他会把那个人打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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